看到周大少團長滿臉血污,萬朵花一邊使勁把他護在個人身下,一邊驚慌的喊:
「團長,你啷個樣了,遭沒遭?」
而前座的沈老二打開車門滾下車,吊著鮮血淋漓的左膀子,大喊:
「火力壓制,壓制!劉勇你們快護住團長的車!」
其實都不用沈老二命令,警衛隊的隊員們一聽到槍聲,本就有些戒備的人們立即反擊起來,而劉勇小組五個人馬上奮不顧身把團長的奔馳車圍了起來。
剛從前面偽裝的車禍現場拔出槍來的三個傢伙,還沒等開出一槍,就被有些戒備的前面的警衛小組弟兄擊倒在地!
而斜前方的幾十米遠的山坡上那噴射的幾條火舌也就響了十幾秒鐘,就被從各個方位的射來的密集彈雨給壓制住了。周大少團長的貼身警衛隊的弟兄們那槍法可是用無數的子彈喂出來的,兇猛準確,幾十米的距離,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是指哪打哪!馬上把那些襲擊者壓得頭都抬不起來。
斜上方的襲擊火力一遭壓制,減弱下來,幾個警衛隊弟兄就兵分幾路直插過去。其餘的護住周大少團長的奔馳車的,往四周制高點跑的,警戒車隊周邊的,紛紛有序行動起來。
一個襲擊者的機槍火力轉移後剛從另一個方位伸出來,還沒打幾發子彈,就被警衛隊狙擊手一槍崩掉了腦殼。沒有了機槍火力的掩護,剩下的幾桿長槍短火的襲擊者被衝上來的警衛隊弟兄紛紛擊斃。弟兄們那個恨啊!把這些傢伙都掃成了馬蜂窩,完全不理會平時演練中注意留下幾個活口的要求。龜孫子些,竟敢襲擊咱們團長!
硝煙瀰漫,彈如雨下的激烈戰鬥也就打了幾分鐘。然後一切都平靜下來了。人們慌忙火氣湧到那輛前面遭子彈打得成了花臉的周大少團長乘坐的奔馳車周圍一探周大少團長的情形。
一拉開車門,就聽見周大少團長在大喊大叫:
「萬朵花,龜兒起來啥!緊到把老子壓倒起,槍聲都不響了,讓老子出去看看!」
周大少團長那喊話的中氣足的都震得車內嗡嗡響,幾個頭頭腦腦緊繃的心一下子放鬆了,對外湧過來的人們喊道「沒事,團長沒事!」整個車隊都長出一口氣,「日他媽喲,好險啊!」
等到起眾人七手八腳把周大少團長和萬朵花拉出來,卻見兩人都血污滿臉,特別是周大少團長臉上紅的(血)白的(腦漿子)糊得到處都是,身上也濺了不少。眾人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團長受傷了?!」
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除了身上的防彈衣遭打了幾個小麻子,周大少團長奇跡般的在彈雨中沒有傷到一根毫毛。那滿臉滿身的血污都是前座司機老劉的,他被一發斜向下的子彈擊碎了腦袋瓜子,血、腦漿濺到了周大少團長的臉上、身上了。警衛隊隊長沈老二的左膀子上臂也被子彈打得幾乎斷了,弟兄們急忙搶救。其餘人都沒有啥子損傷。襲擊火力幾乎全集中到了周大少團長這輛奔馳車這裡了。
這次突如其來的埋伏襲擊,造成了周大少團長的車隊一死(司機老劉)一傷(警衛隊隊長沈老二)。奔馳車中了幾十發機槍子彈。說句實在話,如果不是車內眾人都穿著a型「金剛」防護馬甲,絕對死傷慘重!那周大少團長,萬朵花,沈老二和那個被打死的司機老劉身上的防彈衣都被子彈擊中過。不過老劉運氣不好,被一發子彈擊碎了腦袋,否則也最多像沈老二一樣受個肢體傷個嘛。
周大少團長臉色鐵青來到襲擊者埋伏的地方,看著七零八落的被掃得渾身血窟窿的五個襲擊者的屍體,周大少團長對暫時負責的警衛隊副隊長馮峰吼:
「格老子的,啷個不求留個活口嘛!都打死了問個鬼啊?雖說老子有子彈復裝廠,你哥子個人數數看,哪個死人沒挨幾十發子彈,老子的子彈不花錢啊?!」眾人在一旁氣壞了:這個商人小團長喲,是你娃命金貴還是子彈花錢貴?!
從現場這些襲擊者遺留下的武器上來看,捷克式輕機槍、長槍短火的都是一般中**隊使用的傢伙事。不是說,小日本人可能對自己下手嘛?難道是得罪了重慶地區的地主階級,被他們買通一些地方軍閥部隊來暗殺自己?周大少團長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而且從襲擊者選擇襲擊地點的恰當,襲擊的目標準確和襲擊方式的巧妙設置,就知道他們一定預先精確地獲知了自己今天的活動線路和車隊的情況,否則不會一個集火打擊就直往個人的奔馳車而來,顯然知道奔馳車是防彈的,幾十發子彈基本上都是從位置很好的斜前方射入奔馳車車前窗,要不然也不會造成周大少團長車隊的人員傷亡了。
一個駭人的想法湧上心頭,老子的核心豆瓣裡出了爛豆瓣子!
先確定這些襲擊者的身份再說。
「馮峰,把前面偽裝車禍的那三個死鬼也弄到這來,再派人仔細搜索這一帶一下,看還有啥子線索。哦,對了,先把這些死豬給老子刮乾淨……」
一看到起這些屍體上的兜襠布,這些多次與死鬼子打過交道的警衛隊弟兄就明白了:小日本人!周大少團長吩咐把這些死鬼子就近埋了。心裡想道:這就是小日本的「血櫻」行動吧?!
不顧大家堅決反對,周大少團長安排好有關事情,就繼續要去迎龍鎮。大家強不過他,只能加強警戒,隨他了。晚上,車隊回到了山鷹基地。已經得知周大少團長車隊遇襲,有人員傷亡,周大少團長倖免於難平安無事的人們紛紛來探望周大少團長,壓驚安慰不提,鬧了好大一陣子。
周大少團長和防空團軍情處的趙處長湊在一塊嘰嘰咕咕半天了。趙處長是同意自己這個老隊長、少ど爸的分析和判斷的:沒有內部人配合,此次埋伏襲擊不會如此成功。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有了a型「金剛」防護馬甲,襲擊者的目的基本上就得逞了!而且這些襲擊者的身份雖然有所掩飾,但基本上也確定是小日本人無疑。這應該就是日本外務省搞得「血櫻」行動或者說是這個行動的一部分。
要確定是誰透露了自己車隊的行進線路和車隊的詳細情況也很簡單。知道這一內幕的人是屈指可數的,而且不是老山鷹的人就是自己的袍哥弟兄家,兩人懷疑的視線一下子就集中到那倆姐妹花秘書身上了!她倆來了不久,就傳來小日本外務省有一個針對周大少團長的「血櫻」行動的情報,而且不早不晚,隨即就發生了迎龍襲擊事件!沒有鬼,鬼才相信?!
「日他媽喲,老子馬上就把這倆小鬼子特務抓起來!」越想越覺得懷疑,越想越覺得像,而且有些窩火的趙處長說道。少ど爸的貼身警衛隊長沈老二成了獨臂俠(沈老二左膀子傷得太重只好截肢成了殘疾),趙處長老覺得自己的情報工作沒有做好也有責任,雖說少ど爸並沒有說啥子話。
「你要幹啥子?你找到證據莫得,那倆姐妹花打死不承認自己是小日本人的特務啷個辦?」周大少團長沒有好氣地說道。
「老子們把少ど爸弄出來的那些東西挨個叫這倆小日本特務嘗嘗!」趙處長一想到周大少團長整的那十幾套審訊器械和方式就不寒而慄:這個少ど爸忒毒辣陰狠了。趙處長那裡去知道,周大少團長並不是這樣子的,這些都是周大少團長後世在網上百度看到的號稱世界上最人權最民主的美國在那個臭名昭著的關塔那摩,用來折騰那些基地分子專門設置的玩意兒,全是些使人**到精神全面崩潰的絕戶貨,不是毒辣,而是狠毒狠辣,慘絕人寰!據說還沒有人(除非他是神仙)能夠頂得住的。
「格老子的,你還怕沒處使那些玩意兒啊?趙哥子,老子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跟了老子一年多的司機老劉也被打死了,唉,沈老二也成了殘疾。老子這回不把小鬼子收拾夠,老子就不是爹生娘養的!」周大少團長狠狠說道,目光中射出凶狠的光芒,把趙處長都嚇了一身冷汗:小鬼子這回不知道要遭好慘!
兩人又商量了一陣,趙處長才走了。
周大少團長帶了林雪兒、蘭蘭妹妹等一群人,去看望了在周林醫院的沈老二,安慰了幾句沈老二。沈老二也不吭聲,他明白自己的情形:左膀子沒有了,自己殘了,沒用了,不可能跟著團長了!開花彈(小日本人使用了達姆彈)把沈老二的左臂上的骨頭經絡擊了個粉碎,半個左膀子都幾乎扯下來了,周林醫院的院長外科大夫張培德醫生盡了自己的全力最終無奈的放棄了只好採取截肢。醒過來的沈老二一眼看到自己空蕩蕩的左手邊,也沒說啥子,只把牙關咬的死死的,紅了一雙眼睛不再理任何人了。一直到團長親自來看望他。
周大少團長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沉重。這個沈老二是最早從超級戰士選撥賽脫穎而出就跟著自己了,而且跟隨自己走過了數省數月的漫漫返鄉路,感情上早就像自己的親弟兄一樣了。戰士不怕死,就怕殘,特別是警衛戰士,那就根本不可能留在周大少團長的身邊了。
「沈老二,莫得關係,別想那麼多了,好生養傷,好了就留在我身邊,還給老子團長我當警衛隊長!」周大少團長對別過臉去的沈老二說道。
「不,團長!」滿眼含淚卻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的沈老二扭過頭來喊道:
「老子殘了,還有我弟兄沈老三,沈老四(沈家兄弟四個),我把他們從巴中老家喊來照樣給團長你當警衛,保護你,團長,你收不收?」
「要得,要得!我都收下!沈哥子,你也答應我不准離開小弟我哈!」周大少團長的淚水奔湧而下,眾人也熱淚盈眶,包括那倆姐妹花也含著鱷魚似的眼淚,心中卻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士卒如兄弟,誰能戰勝之?上下同心者,無敵也!
在上新街前驅路的山鷹訓練基地後面的靠近巍巍南山的一個半坡地,現在已被周大少團長開闢成了一個「抗戰英烈紀念墓地」。
青松翠柏間,山高水長處,一個八米高紀念三角鐵塔巍然屹立,正面是幾個血紅血紅的字「抗戰英烈永垂不朽!」,紀念鐵塔尖上的那顆紅五星在四周青翠的背景中分外耀眼。
紀念塔後面一道雪白的花崗岩石壁上已經赫然刻有了兩個紅紅的名字:常有福,劉成光。這正是死在了小鬼子手上的周大少團長的兩個弟兄。
「敬禮!」周大少團長高喊著命令,整肅的隊伍面對紀念塔和石壁向英勇犧牲的弟兄行了一個長長的軍禮!
從此以後,一直到1945年抗戰結束,以最高副團長李跣(犧牲於1938年南京左翼掩護戰)以下共計五千六百二十三人的周大少團長的忠勇部下為國家民族流盡最後一滴血,被周大少團長和他的弟兄們收殮於此,永遠伴隨著山城的青山流水安息!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