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分鐘後。
歐陽諾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此時齊籐一已經套上頭套,準備出去徹底解決這件事。
「你在這裡休息,我去解決。」齊籐說著,打開了車門。
「不!」歐陽諾支撐起身體,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監控中的畫面。
仲間由紀惠已經被折騰的不成樣子,身上佈滿了皮鞭造成的傷痕和紅色的蠟油。
然而池田仍然不知足,正用他那肥胖而又矮小的身體拚命地蹂躪著她。
歐陽諾默然搖搖頭,眼眶濕潤,瞳孔漸漸變得越來越空洞。
「我去。」他的聲音很冷,給人一種絕望的感覺。
「還是讓齊籐去吧,這些事情你不方便出面。」維德回頭歎息了一聲。
「**!」歐陽諾怒不可遏地沖維德喊道。「i-am-the-boss,i-call-the-shots!」
「ok……ok……uptoyou……just-relax.」維德抬手,做出了投降的手勢。
齊籐想說什麼,不過被歐陽諾制止了。
「我去,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歐陽諾的眼中佈滿了血絲。
齊籐歎了口氣,把頭套摘下來,遞給歐陽諾。
歐陽諾沒有接頭套,就這樣拉開車門,衝向了別墅。
「齊籐,我覺得他要丟飯碗了……」維德遠遠地看著歐陽諾,無奈地說道。
「我們可能也會丟,不過這總比丟了朋友強。」齊籐笑了笑,他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看到歐陽諾這麼堅持,他絕不會再做絲毫阻攔。歐陽諾不是那種受不了刺激的人,此時突然反常的舉動,一定有必然的理由。
池田喘著粗氣,每次累了就會停下下身的動作,拿出器具繼續禽獸之舉,這是他與仲間由紀惠的最後一次,不充分享受夠了他是不會收手的。
仲間已經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了,只剩下心靈的痛苦在摧殘著她,在這裡的經歷注定會成為她一生的夢魘。
「呵呵……別著急,還早著呢……」池田吐著舌頭獰笑道。
他扭動起身體,撲到了仲間的身上,準備再來一個回合。
「砰……」
身後突然傳來了門被踢開的聲音。
池田回過頭去,一個面色陰冷到極致的年輕人正向自己衝過來。
「你……怎麼……」池田張著大嘴,無法理解眼前的這一幕。
紅著眼的歐陽諾沒有說話,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頭一次這麼憤怒,也是頭一次用全力去揍一個人。「你這個混蛋……欺負明日香的混蛋……」歐陽諾的大腦全部充斥著一個女人的身影,這個女人被黑暗無情地吞噬,這讓他發瘋似得要毀掉眼前的一切。
池田沒有看見歐陽諾拳頭的軌跡,他感覺自己是憑空被一股力量打到的。
他臉上的肥肉開始抖動,顴骨開始變形,眼球開始凸起。
池田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已經被轟飛,他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覺得臉上很燥熱,就像是被火燒化了一樣。
歐陽諾緊握著拳頭,這一擊使池田的面骨嚴重受損,自己的拳頭也受了些擦傷。
他握得越緊,就有越多的血順著拳頭滴到地上。
嘀嗒……嘀嗒……
在這短暫的靜默中,血滴與地面碰撞的聲音變得如此的刺耳。
仲間由紀惠被綁在囚台上,就像是一個飽經蹂躪的天使,渾身佈滿了傷痕與血跡,她看著歐陽諾,臉上有一種解脫的表情,一種瀕臨絕望的解脫。
「你……你……」池田癱在地上,捂著臉,吃力地抬起了左手。
看到池田的這幅嘴臉,歐陽諾好像被什麼東西衝擊了,愈發狂躁起來。
他死命地再次衝向池田,一腳踢向他的下體,這次同樣是全力。
池田沒有感覺到下體有疼痛,只是突然腦袋嗡了一下就暈了過去。
然而歐陽諾就像是一頭發瘋的野獸,根本就不顧及他的死活,依然拚命地踹著,鞋子上佈滿了血液與粘液。
「把明日香還給我!!還給我!!你毀了她!!下地獄!!下地獄!!」歐陽諾不知不覺已經流出了眼淚。
齊籐和維德此時剛剛衝進房間,二人見到這個狀況同時拍了一下腦袋,大呼不好,而後一左一右把歐陽諾拖了回來。
看著池田血肉模糊的下體,歐陽諾漸漸冷靜了下來。
「對不起。」
他道歉的對象並不是池田,是齊籐和維德。
這次的任務砸了,事情恐怕要鬧大了,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你這個瘋子……」維德驚歎道,他終究是一個技術人員,這種場面對他來說過於血腥了。
齊籐沒有說話,只是蹲到池田旁邊探了探鼻息。
「維德,你把『眼』都拿掉,趕快走人。」齊籐眉頭緊蹙,轉而對歐陽諾說,「諾,帶這個女人走,開我的車。」
「可是……這……」歐陽諾的眼神有些空洞。
「所有事情我來解決,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帶她走,其它的以後再說。」齊籐指著依然**的仲間說道。
歐陽諾點點頭,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現在只能盡全力大事化小了。
他解開仲間四肢上的麻繩,幫她穿好衣服。
由於仲間現在的情緒依然不穩定,歐陽諾乾脆一把抱起她,跑過走廊,塞到了齊籐的車子裡。
歐陽諾把外套蓋在仲間的身上後,她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秋葉月正在廉租房中百無聊賴地做著數獨,他現在身為am的社長,要隨時恭候東京電視台的電話,無法回到維度空間。
於是歐陽諾便讓他同自己一起生活在廉租房中,沒事的時候涉及一下這個時代的知識,避免自己的思想太過「先進」。
沒錯,就是先進,有的時候理念過於先進反倒不太好。
秋葉月合上本子,最難的數獨題也用不了他幾分鐘的時間。
他在思索下面該幹些什麼的時候,猛烈地砸門生打斷了他的思緒。
秋葉月打開門,見歐陽諾正抱著一名女子站在門口。
「咳……這……老闆,你光天化日之下抱著一個大美女上樓就不怕鄰居報警嗎……」秋葉月輕咳了一下,連忙幫了把手,將仲間放到了沙發上。
歐陽諾關上門,從冰箱裡抽出一罐啤酒,一飲而盡。
「老闆,不用喝的這麼急。」秋葉月笑著遞了張紙巾過去。
「我得趁現在多喝點,要不該沒機會了。」歐陽諾頹然一笑,把罐子裡的酒根倒入口中。
秋葉月立馬從他的話中品出了味道,他拉來一把椅子推給了歐陽諾。
「發生什麼了?我還沒見過你這麼狼狽的時候。」秋葉月正色問道。
「哎……一些舊事,看來我還是忘不了啊……」歐陽諾垂著頭,癱坐在椅子上,「月,我好像殺人了。」
「……哈哈」秋葉月沉默的半晌,而後竟然笑了起來,「殺人麼?我每天要殺幾百個,沒什麼可怕的。」
「月,我如果發生什麼意外,你要好好的把公司運營下去,然後每週來探監,盡量把損失降到最低。」
歐陽諾又拉開了一罐啤酒。
「別這麼悲觀,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呢。」秋葉月起身拍了拍歐陽諾的肩膀說,「就算到了那一步,你也有全身而退的辦法。」
「逃跑?回國?或者去偷渡?」歐陽諾大笑了一聲,難道自己的人生就要被這樣毀掉了麼。
「完全沒必要,你難道忘記了維度空間裡還有一個人?」秋葉月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歐陽諾只是瞬間就想到了要點,激動地跳起來狂親了秋葉月一番。
「我真是被沖昏頭腦了,還是你比較冷靜!」歐陽諾如釋重負地說,「裡面還有一個假歐陽諾呢,我怎麼忘了,最不濟讓他頂罪,我再改名換姓就是了。」
「老闆,別這樣,我的性格裡沒有搞基的設定……」秋葉月尷尬地推開歐陽諾,隨後又調侃地笑道,「除非你是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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