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切如珂菲兒所預料的那樣,鐸爾金斯.艾維爾這位索沃帝國的最高統治者似乎是鐵了心一般,一定要親自率軍與斐斯帝國的侵略者一戰,無論是總多的貴族權臣,亦或者是他的那五位皇妃,甚至,連皇室議會那些長老的反對意見,鐸爾金斯.艾維爾都沒有理會,十分堅決地堅持自己的意願。
隨著這位剛愎頑固的帝王的號令,位於索沃帝國與維利亞公國相互接壤的北邊邊境、總軍力人數多達十二萬的邊境戍守軍隊,在收到了鐸爾金斯.艾維爾的軍事命令之後,抽調出了一支人數為七萬龐然大軍,在戍守北邊的那位名為西澤.克萊爾的邊境統帥的率領下,揮軍而下,直指那正處於戰亂之中的南方平原。
而同一時間,索沃帝國的帝都羅特傑城裡也是一片緊張,那人數約六萬的皇城防衛軍,凡是被鐸爾金斯.艾維爾指定選中的大隊,全部開始了戰前的準備,不時有全身鎧甲的騎士在帝都的大道中縱馬而過,為這座安逸已久的繁榮帝都帶來了一種肅然氣氛。
在得知了自己父皇即將親自率軍作戰之後,身為六公主殿下的琳娜.艾維爾也是變得著急起來,雖然她對鐸爾金斯.艾維爾能夠前去支援她的修拉哥哥而感到高興,但卻是同樣不願自己那年邁的父皇有什麼陷入險境的危險,因此,與那些反對的貴族權臣一樣,她不止一次地想要前去覲見自己的父皇,但都被鐸爾金斯.艾維爾拒於門外。甚至,琳娜.艾維爾還曾說服過珂菲兒與她一同前往,但都被阻在那位帝王的宮殿大門之外,不得如願。
這種在預料之中的結果,雖然早在出發之前珂菲兒就曾與她說過,某位金髮少女還是感到了無比的失望。但,似乎她並不願就此放棄,轉而去尋找她的母后以及其他的皇妃,想要做最後的勸說……
無論如何,整頓一新、氣勢高昂的三萬皇城防衛軍,還是在數日之後,從羅特傑都城出發了,鎧甲錚亮、槍矛林立地,在同樣身穿騎士裝甲的鐸爾金斯.艾維爾的率領下,排成了長長一條整齊肅然的軍隊隊形,往南方平原的戰亂之地而去。
幾乎所有的嫡系皇族,在那位帝王率領皇城防衛軍從帝都出發的那一天,都站在羅特傑都城的南城門,遠遠地目送這支軍隊遠去。
琳娜.艾維爾站在珂菲兒的旁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眼圈微紅地看著那漸漸消失在遠處的大軍,神色擔憂。她那紅潤的嘴唇在不斷地張合著,卻是在無聲地喃喃自語,另一手捂在胸前,似乎是在向偉大的光明神禱告。
珂菲兒神色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她看了身邊這位滿是擔憂的金髮少女一眼,又看了看不遠處那同樣神色不安的幾位皇妃,沒有言語。但,細心的她卻是發現,自己的那位母后菲婭娜.安吉列爾,她雖然也是一臉擔憂的神色,但目光卻似乎透露著某種莫名的期盼與光芒,這不由讓珂菲兒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只不過,對於菲婭娜皇妃的這種異樣,珂菲兒卻還是沒有去理會。
……
就在索沃帝國的那位帝王率軍南下之時,遠在大陸西方的芬蘭斯帝國,卻是另一種景象。
大陸那邊的戰亂,絲毫沒有影響到這一片和平的土地,但,即使如此,芬蘭斯帝國內卻也說不上平靜。
自從偉大的『獅中之王』達布拉斯.金斯利陛下逝世之後,那三位有資格繼承皇位的皇子殿下,他們對芬蘭斯帝國的統治權的爭奪,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原本,當芬蘭斯帝國的大皇子、雷吉諾德.金斯利殿下的實力完全壓過了其他兩位皇位繼承者之時,芬蘭斯帝國上下都以為,這場皇位爭奪戰終於是要落下帷幕了。但是,那突如其來的刺殺卻打破了這種局面。因為,他們那位高貴的大皇子殿下居然被一群手執毒弩的死士刺殺身亡
這一件事,雖然芬蘭斯帝國的高層在竭力壓制,卻還是掀起了軒然大*,震驚了整個芬蘭斯帝國。
但,就在人們還在驚訝是何人敢於做出如此惡行之時,其他的那兩位皇位繼承者卻是絲毫沒有停下他們的腳步。無論是三皇子阿克蒙德.金斯利殿下,還是那位五皇子克拉倫斯.金斯利殿下,都是在竭力地去收服自己那位皇兄遺留下來的勢力蛋糕,從而壯大自己。自然而然地,他們之前的聯合抵抗之約,也隨之煙消雲散。
不過,似乎在消化蛋糕這一方面,那位三皇子殿下阿克蒙德.金斯利比五皇子克拉倫斯.金斯利更加有天賦,幾乎就在大皇子雷吉諾德.金斯利遇害之後的不到半個月,就有大部分的原本屬於大皇子的勢力,宣佈向他效忠。因此,很快地,阿克蒙德.金斯利幾乎是以絕對的優勢將克拉倫斯.金斯利壓在了腳下,芬蘭斯帝國的那張皇位寶座,他已是伸手可及……
這一天,芬蘭斯帝國的帝都蒙利爾坦丁城,那所貴族監獄裡面,正關押著某位牽涉於大皇子遇刺一事的屬於索沃帝國的皇族人士。
自從法拉爾特.艾維爾受到鐸爾金斯.艾維爾那封僅僅只有數字的密信,這位原本還在困擾著刺殺幕後黑手是誰的大皇子殿下,已經是徹底地放鬆了下來。
在這一個多月裡面,他就像是一位真正的客人,亦或者是這件獄中之房的主人,舒適而安逸地居住了下來。沒事的時候就看看書籍,亦或者喝杯紅茶,看看窗外的美景,而且還不用掛心與食膳,自然會有人準時送來,精美而美味,比起身為統帥並憂心於軍情的二皇子修拉.艾維爾,這位淪為階下囚的大皇子殿下似乎過得更是輕鬆愉快
咚咚咚咚
然而,就在這位大皇子殿下享受著午後紅茶的時光之時,一陣敲門聲卻是打擾了他的興致。
未等法拉爾特.艾維爾說話,外面的那位敲門者已是擅自打開了房門,而且他還認識。因為,來的這個人居然是這座貴族監獄的守衛長而他的身後,正跟著法拉爾特.艾維爾那位熟悉的親衛隊隊長修奈爾.加加特,一起跟著走了進來。
「有什麼事麼?」
見此,法拉爾特.艾維爾皺了皺眉,放下了手中的那杯紅茶,如是地問道。
或許,在除了不能走出這間房間的門之外,只有這些監獄守衛們能夠隨意進來房間這一點,讓這位大皇子殿下有些不滿的了,只不過,他卻依然保持著自己的貴族修養,語氣平靜。
「法拉爾特閣下,你可以離開了。」
那位監獄守衛長一臉嚴肅地說了這麼一句後,無論法拉爾特.艾維爾怎麼詢問,他都不再說話了。
隨後,在這位大皇子殿下的滿心疑惑之下,他的親衛隊隊長修奈爾.加加特一臉興奮地將他接出了這座監獄,坐上那輛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往他們所在的驛館而去。
「修奈爾,怎麼回事?」
在回去的路上,法拉爾特.艾維爾向自己的親衛隊隊長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有些奇怪了,為什麼他能夠就這樣被釋放出來?
「是這樣子的,大皇子殿下」
聽見自己侍主的詢問,那位『黃金騎士』修奈爾.加加特的神色十分地恭敬,解釋道。
「因為芬蘭斯帝國最後的調查結果顯示,您的嫌疑已經徹底澄清了而且,那位即將登上芬蘭斯帝國皇位的三皇子殿下,要在今天晚上舉行一場宴會,他似乎是要為您蒙受的不白冤屈而親自向您致歉」
聞言,法拉爾特.艾維爾的瞳孔猛地一縮。
即將登上皇位?那位三皇子阿克蒙德.金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