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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62章 宋縣棧橋 文 / 清楓聆心

    在座的,大多都是閩家郎,紛紛看向家主。*.

    閩卻搖了搖頭,「沒有了。

    誰知,閩榆猛地站起來,「有!」

    「榆爺爺,真的嗎?」豆綠比墨紫都緊張。

    「阿榆,為何我不知道?」閩大吃一驚。

    「我不想那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況且當時你在那兒怒氣沖沖說要斷絕父子關係,我何必再添亂。這麼多年過去,你們不提,我也壓根想不起來。」榆老爺子笑呵呵。

    「是什麼?」墨紫問。

    「一幅祖爺爺親雕的版畫。」閩榆說道,「還是他年輕時候製作的,雖然算得上珍品,但要與他後來那些驚世之作相比,就顯得稚nen了。再說,咱各房誰沒有幾件珍老爺子年輕時作的一些小玩意兒?這版畫原來掛在我書房裡,老五走的那天晚上,我發現它也不見了。問僕人,說老五拿了,我就想他可能特別喜歡,所以就罷了。」

    「版畫刻的是什麼?」這就得追問了。

    「山水畫,沒有題字,也沒說是哪兒,隨處可見的風景。」榆老爺子看墨紫緊張,「真沒什麼,小小一座山,山上幾棵樹,山下有條河。說實在的,珍祖最值錢的寶貝都讓敗家子賣掉了,剩下的既非精品也不珍貴,當成紀念留存下來。」

    聽到這般「粗製濫造」的描述,墨紫不由好笑,「榆老爺子,您這是對祖爺爺成就的滿不在乎?」

    閩榆搖手·「我的意思是,就算珍祖後來的技藝至今無人能超越,可當初他也經歷過一個新手的學習過程,並不是只要他制的東西就是寶,今後總有咱們的子孫可以趕過他。墨紫丫頭,你就有希望。」

    「那幅版畫難道刻的就是鳴山?」元澄卻在推敲,「閩珍老祖宗是在五十歲閉得關,但並不代表他五十歲那年才得的材質。也可認為,他年輕時發現了一個洞·在裡面找到了珍貴的玉石,卻因為自己的技藝不夠,一直沒有動手制寶,直到晚年一切條件具備之後。」

    好像接近了真相。

    「可是,即使真如你所說,版畫中道出鳴山的方位,卻也被五郎拿走了,而且極有可能毀在大火之中。」賊人的注意力都在水淨珠上,誰會在意一幅普通的版畫?閩如此認為.

    「如果我是他,知道這幅山水有蹊蹺·我會怎麼做?」元澄問著,看向墨紫。

    他在問她。墨紫稍作思索,目光閃芒,「我會去那個地方,甚至為了探清秘密,在那裡安家落戶。」

    宋縣!

    這麼複雜,又這麼簡單。

    「可是,宋縣沒有叫鳴山的地方。」在金銀擔負著王子之名時,對玉陵管轄下各州縣志和地理痛下過苦功。

    「到底有沒有,去了才知道。」元澄篤悠悠一句話·引得墨紫相隨。

    宋縣離塔江大營不過百里,如今劃在金銀的小小根據地中。一路已看不到大求人或傀儡玉陵軍橫衝直撞,更多是百姓開始重建家園的欣欣向榮。

    快馬加鞭·不過一日夜,就到了當年爹娘隱世的小城。墨紫是穿的,當然不會有任何印象,可豆綠還能指著一兩家老字號的鋪面說眼熟金銀就笑墨紫,說她五歲還不如三歲,如今雖然聰明,小時候卻是個不開竅的。

    此行只有他們四人,加上贊進華衣羅衣幾個一等一的高手·喬裝成普通商客。因為過了宋縣·就是大求人的地盤。光明正大浩浩蕩蕩進來打聽,難免讓大求人得到消息。誰也沒忘了·大求二十萬人正在前來剿滅他們的路上,最多還有五日就要交鋒。

    到城裡是大半夜·找了客棧投宿,第二日一起來就看到雙胞胎百兩千兩可愛的臉蛋,還有七兩沉沉的大叔面容。

    七兩在大求與大部隊失散,卻是回去搬救兵了,後來到玉陵與金銀會合。他所率領的,金銀的銀兩軍團,為玉陵反抗軍的幾場勝利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至於百兩千兩的加入,讓這一行的氣氛徹底調了個兒,歡樂得緊,也讓他們看上去更像是其樂融融的一大家子。

    「應該就在樹林的後面。」墨紫在馬上看完地圖,又看眼前一片杉林。

    「這裡春天一定是個好地方。」千兩拉馬原地轉一圈,「前面有田,後面有山丘,還能聽到水聲。九九,你出生在這兒,這麼多年頭一回來,是不是很激動?」

    豆綠是很激動,激動到眼睛一眨,就掉淚珠子。

    百兩一鞭子朝千兩揮過去,「笨瓜弟弟,你缺心眼兒吧,哪壺不開提哪壺。」

    千兩趕忙抓腦袋對豆綠說對不住,騰身而起,閃過百兩的鞭梢,shēn,「你才笨瓜弟弟缺心眼,豆子不像你小肚雞腸,好壞分得清。」

    你來我往,打起來了。動作很誇張很花哨,讓人一看就知道,耍寶。偏豆綠沒瞧出來,馬兒趨前往後要將兩人隔開。百兩千兩的功夫與日精進,怎麼打卻自始自終避開中間的豆綠,飛上翻下,兩匹馬換著騎。

    金銀看得眼暈,對身後七兩道,「來就來,帶他倆幹什麼?除了搗亂扯後腿,正經本事沒一樣拿得出手。」

    七兩不說話。

    墨紫悄悄跟贊進嘀咕,「我發現但凡武功越高,話就越少。」想當年他的嗦勁兒,原來是功夫不到家的表現。

    「若按話多話少來分,這裡會武功的,除卻那兩個小傢伙,我難道是最差?」贊進不嗦,可也絕對不是悶葫蘆。

    墨紫捂嘴笑,「哪天你找最沉默的那個切磋切磋。要是打得過,我要給你加零用錢。」把贊進當成親大哥的她,為贊進存著娶媳婦的銀子。

    「蘭衣吧。」贊進說出一個墨紫不曾聽過的名字。

    墨紫剛想問,卻聽元澄說進林子,連忙跟上。

    不多會兒,十五年六十個季節彈指而過的土地上,展現給他們殘壁斷垣。這日極冷,穿著皮毛裡大襖都阻擋不住四面八方的寒氣,但更該淒冷的這片風景卻沒有冰凍起來。

    焦屋前,有一塊潔白的大石碑,碑上刻兩行端正楷字:神工惜農,花仙牡丹之懷恩碑。棧橋村全體村民立碑祈願。

    碑前有個青銅方耳鼎,鼎中插了香。紅星的香頭忽閃,青藍的煙氣繚繞,四周擺放了供品,多伴有梅花,還有水仙。

    「神工惜農,花仙牡丹,是指爹娘麼?」豆綠上前來,兩眼紅通通的。

    墨紫不由歎息,「根據花神傳記載,爹娘為當地百姓做了很多好事。多半是吧。」這便是功過是非由後人評斷。爹娘雖然被人害死,但更多人卻至今仍在緬懷。

    「石碑是新的。」元澄突然道,「這些供品也似乎新鮮,梅花香濃。」

    「這是當然。」林子那頭走出來一位中年男子,灰髯白袍,頗有仙風道骨之俊逸,「蠻族踐踏之下如何得以保存?這碑石是二皇子安治之下回歸鄉里的村民們重建的。眾位面生,似風塵僕僕,可是急趕而來?」

    元澄微笑拱手,「我等是跟隨二皇子軍隊的小商客,近日閒來遊歷。宋縣山好水好,又是我夫人的出生地,便停留幾日。不知先生是——?」

    「在下姓宋名言,是宋縣棧橋鄉紳,與不幸遭遇大火的宋惜農曾是至交好友,也離他住得最近,就在一里外。自大求人奪了我祖宅田地,我便在這片林子裡結廬陋居。二皇子返還我宅子土地,今日來搬些東西回去,聽得馬蹄人聲才過來看看。」他從身前的褡袋裡拿出一根指粗的香,用火折子點了,插入銅鼎中,雙掌合十,默誦片刻。

    回身來,宋言看到豆綠時,神情一震,脫口道,「你······」

    百兩千兩立刻將豆綠拽到身後。

    這人看來是真認識爹娘,所以見到和娘相像的豆綠才震驚。墨紫卻不出聲,等元澄去應對。

    「這倒巧了,我岳丈也與這位宋惜農相識,每每提到他總有些唏噓感歎,說是英年早逝,可悲可淒。此乃我夫人宋氏,這一位—」指指豆綠,「是我妻妹。我看先生見她面色慼慼,不知何故?」

    宋言作揖抱歉,「小姑娘與我至友之妻五分像,故而詫異,抱歉唐突。」

    「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既然皆出生在這山靈水秀之地,相像亦可能。」元澄笑了笑。

    宋言點頭稱是,「惜農與妻王氏是這附近出名的好人,不但幫助村人建水車造水渠,還改進了農耕工具,省了農人大力氣。雖然不大往城裡走動,但城中有人聽過他的名號倒不稀奇。」

    「不知先生可還有多餘的香,既然有緣來此,我等也想略表心意。」從袖袋裡取出一小錠銀子,元澄遞上。

    「我還有一支香,銀子就不必了,贈與各位。」宋言推拒銀子,將香交給元澄。

    墨紫和豆綠上香,跪地磕了三個頭。

    緊接著,元澄金銀個個都跪磕行三拜大禮。

    「各位,時間尚早,若不嫌棄,可隨在下至寒舍喝杯茶。」見對方知書達理,宋言起了相交之心。

    元澄應了。

    今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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