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就要槍決?那些民警們心下駭然,立即散到了兩邊,可不敢對著這些軍人。
李霖好整以暇,還故意問道:「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回去?我們做錯什麼事情了嗎?」
那軍人冷聲道:「秘密任務。」
傅勇也鎮定下來了心神,問道:「你們還沒有說是哪支部隊的呢,請出示證件,否則,我們是不會讓步的,他們是我們要抓的涉案嫌疑人。」
那軍人目光更是冷峻,厲聲道:「秘密任務,也是你能知道的?」
傅勇也是豁出去了,大聲道:「沒有證件,我們堅決不退讓。」
這人是不是腦袋一根筋啊?只有傅元生明白傅勇內心的苦衷,要是李霖就這麼被帶走了,他奶奶就沒法兒進入傅家的宗祠了。傅勇是個大孝子,這是他一輩子的心結,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機會,就算是掉了腦袋也不能放手。
那軍人瞪著傅勇,傅勇也毫不退讓,這讓現場的氣氛更是緊張。那些軍人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這些民警,而這些民警們卻生不起半點兒鬥爭的心思,傅勇可以拚命,可他們沒有那個理由。誰家中沒有老母和幼兒?就這麼把命給丟了,太得不償失了。
李霖笑道:「這位軍爺,既然人家要看你的證件,你就給他看看就是了,鬧得太僵了不太好。」
那軍人哼了一聲,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本軍官證,遞給了傅勇。傅勇只是看了一眼,立即打了個立正,然後恭恭敬敬的將軍官證雙手遞還給了那個軍人,大聲道:「原南京軍區**團**營營長傅勇見過將軍。」
這軍人不是別人,正是葉雨婷的大哥——葉寒。出了這檔子事情,李霖當然是要準備點兒後手,早就已經在暗中讓葉雨婷撥打了葉寒的電話,讓他趕緊帶部隊來烈火酒吧。葉寒受羅副司令的命令,來到嶺南市,就是來保護李霖、靈敏兒等人的安全,不敢怠慢,立即帶人殺了過來。
葉寒問道:「你也是南京軍區的?我知道你們營,在去年的軍事演習中,還全殲了藍軍。」
傅勇激動道:「我知道,裡面有一個連長的指導員,還是我帶出來的兵。」
葉寒打了個標準的軍禮,大聲道:「南京軍區**獨立師,向老營長致敬。」
卡卡!所有的士兵都放下了槍械,齊刷刷打了個立正。沒有當過兵的,是無法體會兵人的心情。部隊就是他們的家,這些士兵就是他們的兄弟,退伍回到了地方,傅勇從一個片警幹起來,這些年來終於是爬到了市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但是,他心中的那份軍人的殊榮,是無法磨滅的。
每天早上,不用定鬧鐘,傅勇都會按時醒過來。因為他的心中有一把起床號,每天那個時間,都會按時吹響。不過,傅勇晚上要忙著整理案件,倒是都會很晚、很晚的睡去。應該說,他是一個好警察,一個好局長。
這一刻,所有的士兵都向他行軍禮,這是軍人間最好的禮物,是處於對他的尊敬。淚水一瞬間打濕了傅勇的眼角,傅勇又打了個立正,挺直著腰桿,內心的激動,實在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他彷彿又回到了過去。人家是師長,向他一個營長,還是一個退伍了的營長警力,傅勇這輩子都難以忘卻。
葉寒大聲道:「請老營長允許我們帶走這些人。」
傅勇自然不好再堅持了,擺擺手,讓李霖、喬尚捷等人趕緊走。
「我還有點兒事情。」李霖還不走了,手指著蕭山河,大聲道:「我們幾個朋友來酒吧聚會,就見到他的身上私藏了毒品,還往出兜售。身為華夏國的合法公民,我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就堅決制止了他這種行為。誰想到,他……這個死不要臉的傢伙,非但不知悔改,還指使打手要殺我們滅口。於是,我們堅決反抗、自衛,一直拖延到警方的人過來。傅局長,你是市公安局的局長,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有人販毒,而不管不顧吧?」
過了嶺南山,就是北侖河,然後就是越南了。
每年,都會有大批的馬仔偷偷地運毒,渡過北侖河來嶺南市銷毒。這也是傅勇身為局長,目前最迫在眉睫的事情。傅青衣認識蕭山河,也不過那公開,畢竟蕭山河的身份特殊,而傅勇根本就不認識蕭山河。也只是傅青衣說,讓傅勇抓了李霖等人,卻不要去難為蕭山河的人。
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難道說李霖說的是真的?
傅勇轉過身子,厲聲道:「舉起手來,我們要搜查。」
蕭山河心下暗罵,自己什麼時候成了販毒的馬仔了?李霖這個禽獸,下流坯子,滿嘴跑火車,就知道誣陷人。都沒等蕭山河開口,宣太陰、宣太陽等人都圍了上來,擋住了蕭山河。
李霖又吐出了風涼話:「哎呦喂,這是做賊心虛,想著偷偷地銷贓了。傅局長,你要是再不抓緊下手,他們肯定會將毒品轉移了。依我說,趕緊扒光了他的衣服,一樣一樣檢查,肯定會有收穫。」
蕭山河怒道:「李霖,你他媽的少血口噴人……」
「住口,給我搜,誰要是敢反抗,立即帶回局裡。」傅勇喝斷了蕭山河的話,指揮著那些民警立即將蕭山河等人都逮捕了。同時,立即搜查蕭山河的身上,有沒有藏毒。
當著這些軍人的面兒,蕭山河等人也不敢反抗,萬一真的吃了槍子兒,那有多冤枉。而那些民警們,一個個都跟打了興奮劑似的,要在這些軍人的面前好好表現一把。畢竟,他們中也有大部分人都是退伍軍人,當著「戰友們」的面兒,總要讓他們知道,他們在社會上混的也不錯。
「不要動,讓他們搜。」蕭山河的眼睛都要噴火了,恨不得立即將李霖給灼燒成灰燼,狠狠地一把捏死他,捏死再揉成一團,再搓成麻花,放油鍋裡炸,再拿出來一腳踩的粉碎,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惹人討厭的人呢?
方真和林茵、巨末等人也都舉起了手,讓這些民警們搜查。還好,民警中也有女警,要不然,林茵就要慘遭鹹豬手了。
兩個民警上來,對著蕭山河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搜了幾遍,也沒有收穫。
李霖大聲道:「扒光了衣服搜,嶺南市臨近邊境,你們應該知道哪些毒販是怎麼藏毒的吧?人體藏毒、鞋底內層藏毒、用辣椒粉塗抹在毒品的外表面,不讓警犬聞出來。我懷疑,蕭山河就是將毒品藏在了屁股中。」
那兩個民警一愣,絕對不無這個可能,有的人還將毒品密封包好,從喉嚨中吞嚥進腹中,等到了目的地,再拉出來。還有那些女人……藏毒的手段五花八門、層出不窮。在嶺南市干民警,都有著豐富的緝毒經驗。
傅勇大聲道:「搜,我們不能翻過任何的證據。」
抓不到李霖,抓到一個大毒梟,也是不小的收穫。
那兩個民警立即上來扒蕭山河的衣服,蕭山河終於是失去了往日的鎮定,暴跳如雷,邊掙扎著,邊手指著李霖罵道:「你就是進化不完全的生命體,基因突變的外星人,幼稚園程度的高中生,先天蒙古症的青蛙頭,聖母峰雪人的棄嬰,化糞池堵塞的兇手……」
李霖只是吐出了三個字:「我x你!」
蕭山河臉色都漲紫了,還想再罵,太陽穴卻讓人用槍口給盯上了,葉寒冷聲道:「你要是再敢吐出一個字,不配合警方的工作,我就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