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李霖覺得陳浮雪是個很可憐的女人,家人被害死,她又被那些民工給禍害了。*。我恨死他們了,一直隱忍,就在等待著這個報仇的機會。你要對付他們,我為什麼要拆穿你?我還要幫助你,做你的小卒子,你答應我好嗎?」
真的沒有想到,陳浮雪會有這樣的遭遇和經歷。
李霖上前攥住了她的手,鄭重道:「從今天開始,我李霖保證不再讓你受任何的欺負。」
「你……你沒有騙我?」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我,我真是太激動了。」淚水瞬間打濕了陳浮雪的面頰,她直接跳到地上,扭動著腰肢,大聲道:「那我就不打擾李少休息了,從明天開始,我就負責給你打探消息,當你的馬前小卒。」
陳浮雪顛顛的走到了門口,卻被李霖給叫住了:「浮雪,咳咳,你還是回來吧。」
一愣,陳浮雪杏眼流波,轉身道:「李少,你有什麼吩咐嗎?我……我這人太髒了,咱們還是別那個了。」
「什麼呀?」李霖走過去,照著她的腦門兒,敲了兩下,笑道:「這是你的房間,你出去幹什麼?還是我回去好了。」
「啊?哦。咯咯」陳浮雪咯咯笑著,在李霖走出房門後,笑道:「那小女子就不送了,李少慢走呀。」
人逢喜事精神爽,陳浮雪爽,李霖更爽。
誰能想到,他竟然這麼把陳浮雪給搞定了,有她當他的小兵,對於打探狂人社的情報,更是輕而易舉了。
同樣的夜晚,同樣的時間。李霖躺在床上,哼著小曲兒。羅烈、白朗、朱珠等人卻是絲毫沒有睡意,朱重午就這麼被殺了,怎麼甘心?羅烈下了命令,讓白朗、朱珠、楚明玉、慕秋水、雷炮齊聚雲霧山莊,商量後天祭奠朱重午的事情。
誰也不敢怠慢,一行人立即驅車趕往郊外的雲霧山莊。
夜晚的雲霧山莊,被霧氣和月色籠罩著,放眼望去,黑茫茫的一片。這裡山勢險峻,層巒迭起,山風蕭瑟。汽車行駛在山道上,不時地傳來陣陣鳥兒的叫聲,聽起來非但沒有白天的清雅,反而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山區的溫度比市內要地上許多,等到羅烈等人趕到雲霧山莊,都已經接近凌晨時分了。
羅烈穿著一件長款的黑色皮衣,敞開著衣襟兒,裡面是黑色的背心,頭髮根根豎起,帶著皮手套,極具張狂和囂張的霸氣。相比較而言,白朗要清俊得多,一身白色的休閒西裝,襯衫的領口敞開了兩顆紐扣,沒有細領帶,連皮鞋都是白色的,真不愧是白馬探花的名頭。
朱珠身材高挑,穿著的是黑色的皮衣皮褲,緊裹著豐腴的身子,連秀髮也紮了起來,看起來是英姿颯爽。她板著臉,頗有朱重午的戾氣。
楚明玉、慕秋水、雷炮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行人一起走進了雲霧山莊。
山莊內的宮殿區,也是住宅區,都是仿古建築,亭台樓閣,樓宇飛簷,將樓房和山石融為一體,做到景中有房,房中有景,環境優雅,是修心養性最佳的勝地。
打開朱漆的大門,院內綠樹成蔭,正中間的一株大樹上,吊著一盞聚光燈。一百名身著黑衣,黑褲的青年,胸襟上繡著「天」字,挺身而立。沒有人說話,甚至於他們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不錯。他們就是白朗和楚明玉精心訓練的天王幫精英,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戰士,精通暗殺、偽裝等等……
在旁邊,還有五十個黑衣人,他們的胸襟上繡著的是「王」字,在氣勢上,他們比天字軍,更是強盛百倍。他們清一色都是內勁高手,試想一下,五十個內勁高手同時迸發出來的氣勢,這會是怎樣的概念?
大門關上了。
楚明玉、慕秋水、白朗等人都沒有想到,「天」字軍、「王」字軍的人都悉數登場,使得整個庭院內,都充滿著肅殺之氣。
羅烈衝著楚明玉擺擺手,沉聲道:「明玉,你跟他們說兩句吧。」
楚明玉點點頭,往前走了幾步,大聲道:「兄弟們,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後天上午十點鐘,就是朱爺祭奠的日子了。是李霖暗殺了朱爺,我們一定要殺了李霖,為朱爺報仇,為朱爺報仇。」
楚明玉揮舞著手臂,連續喊了兩聲,也沒有人跟他一起歡呼。不對呀,不是這樣的,應該是他們跟著自己一起齊聲喊叫,聲勢震天的呀。
楚明玉厲聲道:「你們怎麼了?怎麼不吭聲了?朱爺走了,我們要舉起大旗,完成他老人家未完成的事業,走下去。殺了李霖,剿滅狂人社。」
還是沒有人吭聲。
羅烈往前走了兩步,沉聲道:「剿滅狂人社,肯定是要做的。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處理一件事情……我們幫內有叛徒,他是狂人社十年之一,是來我們天王幫臥底的。」
「什麼?還有這樣的人?」楚明玉很激動,很氣憤,咆哮道:「是誰,給我站出來。」
依然是沒有人吭聲。
羅烈點頭道:「對,明玉說得對,是誰就站出來吧,我們興許能放他一條生路。」
楚明玉厲聲道:「趕緊站住來。」
羅烈臉色陰沉,冷聲道:「我給他機會了,他還不出來,這是他自尋死路了。明玉,你說呢?」
楚明玉大聲道:「是,這樣的人該殺。」
「該殺」兩個字剛剛落下,從那株大樹上就掉落下來了,一具屍體,兩具屍體……一連掉下來七具,每個人的身上都沒有任何的傷痕,就像是七星佈陣似的,都摔落到了楚明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