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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五章 凌瓏的計劃(一) 文 / 目工

    「我不信!」荊玉穎疑惑的看著他:「這隻大鳥顯然有事情要告訴你,你會看不到?」

    李梓騰想了一下,然後淡淡一笑道:「它應該是有東西要告訴我的,可我畢竟不是鳥兒,它腦中的東西又多又亂,在我看來非常的模糊,也許……我要好好琢磨一下才行。」

    「那你慢慢琢磨吧。」荊玉穎似乎相信了他的話,於是轉過身去,開始逗弄起赤眉金雕來。這隻大鳥既然已是李梓騰的掌控之物,她自然也把它當成了自己的寵物。而金雕也非常配合的用頭頸在她的手臂上蹭來蹭去,顯得非常舒服自在。

    誰知李梓騰卻很快破壞了這溫馨的一幕,他上前拍了拍赤眉金雕的胸脯,道:「去,自己去玩吧,我們這兒還有沒做完的重要事情要繼續。」

    「什麼呀?」荊玉穎一聽,臉騰的一下就又紅了:「誰跟你還有重要的事情要繼續了?」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那隻大鳥便已然振開巨翼,連撲了幾下,便騰空而去。

    「喂,你倒真聽話了。」她對著半空中的巨大黑影狠狠跺了跺腳。

    李梓騰蹭到了她的身後,伸手環住了她的纖腰,在她耳旁輕輕說道:「它要是不聽我的話,我的御獸神技不是白學了麼。」

    感受著耳旁熱氣的吹拂,荊玉穎不自覺的歪頭向一旁躲了躲,然後訥訥的說道:「你,你不會真的還要繼續吧?」

    「你說呢?」李梓騰口中說著,卻突然彎腰將她橫抱了起來,接著一個箭步衝入了在洞窟中搭建起來的溫馨小窩裡。

    荊玉穎尖叫著假裝掙扎了一下,緊接著就被男人重重的壓在了臥榻上。她連喘了幾口氣,然後皺眉道:「沒聽說冥月神魔有這方面的特長呀?你怎麼就沒夠了呢?」

    李梓騰呵呵一笑道:「什麼沒夠呀?我說過要做什麼了?」

    荊玉穎立即睜大了眼睛:「你不是說有重要的……」

    「對呀,我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的。」李梓騰忽然眨了眨眼睛,非常捉狎的看著她。「咦?難道說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事就是那件事了麼?」

    荊玉穎這才知道被他捉弄了,不由得狠狠的掐了他一下,嬌嗔道:「你又要死了!」

    「哎喲喲,好了好了。」李梓騰連忙告饒,然後終於正色道:「其實,我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荊玉穎見他忽然轉了樣子,也不由得將手鬆了下來,好奇的看著他。

    「你前次說,現在這個坐在血雲宗宗主之位上的,幾次出來惹事的那個人,身子雖然是你娘的,但掌控這個身體的,其實是你娘的師姐?」

    荊玉穎聽他突然說道此事,臉色也頓時一暗,半晌,她才緩緩點了點頭道:「嗯,她的名字叫凌瓏。可……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呢?」

    李梓騰不答,而是繼續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呃……」荊玉穎被他這麼一問,頓時腦中一片紛亂,千頭萬緒之下,一時倒不知從何說起了。

    李梓騰以為她是不願意說,便又道:「怎麼?我不該問麼?」

    「沒有。」荊玉穎想了想,然後道:「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懷疑過她。那個時候,嗯,大概三年多前吧,宗裡的情況很不妙。在那個老太子的幫助下剛剛重建的血雲宗,很快就出現了內鬥的跡象。凌瓏和東血使焦龍的矛盾很大,而我那時候年紀小,根本壓不住他們。就在雙方就要公開翻臉的時候,凌瓏忽然提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建議。」

    「什麼建議?」

    「就是用宗內的秘法,血池凝魂陣,將我娘的魂魄重新聚集起來,重塑肉身。」

    李梓騰皺眉道:「血雲宗竟然有這樣神奇的秘法?」

    荊玉穎白了他一眼道:「我們那兒神奇的功法多了去了。要不乾脆你入我們血雲宗,那不就可以學了?以你身上的寶貝,不入聖教真是可惜了。」

    李梓騰呵呵一笑道:「別了,那真是要我的命了。你還是接著說凌瓏的事兒吧。」

    荊玉穎也沒指望他真能答應,於是撇了撇嘴,又繼續說道:「你也知道了,後來這事兒竟然真的成了。你可以想像,當我聽到我娘開口叫我的名字時候,那會有多高興!雖然……雖然她看起來好可怕。」

    李梓騰自然知道,她是在說荊羽衣的外表。在衝霄頂時,她還尚且像個鬼怪。那麼在那之前兩年會是個什麼樣子,他只要想想,心裡就感覺到一陣麻麻的。

    只聽荊玉穎接著說道:「本來焦龍的勢力比凌瓏要強不少,可是我娘一出來,就立即把這種不平衡的情況給翻了過來。凌瓏從前就跟我娘非常要好,而這之後更是狐假虎威,把焦龍給壓得死死的。」

    李梓騰聽到這兒,不禁開口道:「嗯,聽起來事情都很正常。那麼,既然這樣,你又怎麼會開始懷疑她的呢?」

    「最初的懷疑,是從她對我爹的態度開始的。」

    「哦?她對陳師叔怎麼了?」李梓騰好奇道。

    荊玉穎深深望了他一眼:「我曾不止一次的聽教中的老人說,我娘對我爹,一直是癡心一片,即使是最後我爹偷走魔魄,叛教而出。我娘也從來沒有恨過他。甚至還因為我師公,就是我娘的師父,派四大護法圍攻我爹,而跟他翻臉成仇,生死相搏。」

    「原來是這樣。」李梓騰暗暗歎了口氣。他所聽到的荊羽衣和陳硯松的故事,基本上到陳硯松與四大護法火並就結束了。沒想到,後面還有這樣的餘音。

    「你覺得,這樣的一個癡情的女人,會在重生之後,竟然對他曾經深愛的人惡語相向,恨之入骨麼?」

    李梓騰恍然道:「你是說,這個復活後的你娘,對你爹完全變了一個態度?」

    「那可不?她每次一提到我爹,就像在說一個仇人一樣,還成天說他忘恩負義,負心薄倖。」

    「確實有點怪。」李梓騰點了點頭,然後忽又搖了搖頭道:「不過,你娘臨死前曾經被冥月天魔附體,說不定因此而心性大變也不無可能呀。」

    荊玉穎道:「這一點我也想過。所以我一直沒有把這個疑惑跟任何人說起。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另一個更加有力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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