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溫香抱滿懷,手中還托著那沉甸甸的圓潤酥軟,這種感覺可絕對是李梓騰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在上下充血的眩暈狀況之下,他的思維已經停滯,連對方是誰,怎麼會來到這裡,又怎麼會撞到自己懷裡來的這一系列問題,都沒工夫去考慮了。
馮琰見此情形,不由嫣然一笑,原本想立即說的話,也隨即嚥了回去。她出手制住荊玉穎,本來也有用這個容顏嬌美的魔教聖女,來撩撥一下李梓騰的考慮在內。如今達到的效果,已然大大超過了她的預期。所以她索性收斂行藏,躲在一邊,想看看李梓騰到底會怎麼應對眼前的狀況。
經過一開始的震驚與迷茫,李梓騰終於漸漸恢復了思考能力。他先用手按倒了那不合時宜的硬物,然後小心的扳正了荊玉穎的身子,往她的臉上瞧去。可惜四下漆黑一片,他就算把眼睛睜到再大,也只能借助微弱的月光,略微分辨出荊玉穎的大致輪廓。
而即便如此,對方那精緻的面部輪廓,也依舊讓他砰然心動。
「好美!可是完全不認識啊。」李梓騰又伸手摸了摸那依舊梆硬的突起,熟悉的欣快感覺,讓他心中不禁惴惴起來:「難道這是做夢?而且還是春夢?」
「喂!姑娘,姑娘。」他小心的叫了兩聲,沒有任何回應。
身體已經完全麻痺的荊玉穎,自然不會聽到他呼喚。而李梓騰卻因此迷茫起來,不禁自言自語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要說這不是做夢,我還真不信了。」
須知這地方乃是無人絕地,除了長了翅膀的扁毛畜生,也就是各類武道仙道的修士才能上得來。可要是能飛的修士,又怎麼會一頭暈倒在自己的懷裡呢?總不會是別人打倒的吧?可有誰會打倒她呢?
「難道說……是她?」李梓騰這才心頭一亮,把身邊的這位強大的靈妖女修給想了起來。於是連忙往適才幻劍的方向望去。
「呵呵呵呵……」
虹雨幻劍陡然亮了起來。只見一旁的馮琰蹲坐在角落裡,正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你,你剛才都聽見了?」李梓騰面色煞白,被一個這麼美麗的女人聽見自己剛才那些有關春夢的話,真是丟死個人了。
而馮琰搞怪的笑容則很明白的答覆了他的問題:「我坐得這麼近還聽不見,那不就是聾子了?」
李梓騰連忙把荊玉穎柔軟的身體推到一旁,然後問道:「這是你幹的?」
「嘖嘖嘖,真不知道憐香惜玉。這麼個香噴噴的大美人倒在懷裡,你也捨得推到地上。」見李梓騰沒好氣的扭過了頭去,馮琰才又皺了皺鼻子道:「好吧好吧,這個女孩兒確實是我弄暈的。剛才你睡著了,她卻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我怕她會對你不利,就只好勉為其難的出了一下手嘍。」
「你會這麼好心?」李梓騰瞇著眼睛,滿臉懷疑的看著她。
馮琰頓時嗔怒起來:「哼!為了幫你這個忙,我都現出真身來了,你倒得了便宜賣乖!」
李梓騰一愣,他這才意識到,馮琰此時果然是真身現形。那麼也就是說,此間事了,她又得完全休眠一段時間。想到此處,他心中不免也生出些感動之意。
誰知馮琰卻立即轉嗔為喜,樂滋滋的說道:「誰叫你是我的鼎爐呢?為了本尊以後的修為大計,怎麼也要好好保護你呀。」
話音入耳,李梓騰頓時把臉一黑。
「喲!」馮琰嬌聲道:「這就生氣啦?小心眼的男人。」
李梓騰感覺有點招架不住,於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你真的很怪哎,前面我找你說話你不說,躲起來不見人。現在倒比個街上的阿婆還要煩了。」
馮琰聞言一愕,可隨即又恢復了那笑盈盈的樣子。李梓騰自然不會知道,只在剛才回到幻劍中的那一段時間裡,馮琰想通了一些事情,從而作出了一個對自己很重要,同時對李梓騰更加重要的決定。以至於會在態度上有這麼大的轉變。
「說我煩?」馮琰道:「我在說正事,你才是在東扯西拉好不好?」
「我……」
「別我啊我的了,你不想知道這姑娘的來歷麼?」
「想!」
「想就仔細看著。」說著,馮琰伸手指向了荊玉穎的胸口。
李梓騰想也沒想便隨之望去,卻只見手指之處玉峰突起,曲線玲瓏。不由得心頭一陣亂跳,緊接著他血氣上湧,竟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
「喂喂喂!我叫你看衣服,你在看哪裡?」馮琰笑罵道。
李梓騰自知又被她擺了一道,只好努力平靜了一下心潮,再次往她所指的地方看去。這時他才注意到,荊玉穎紫色衣襟的邊緣上,用絲線繡著一朵血紅的流雲圖樣。
「這是什麼?」
馮琰皺眉道:「你不知道?你師父沒跟你提過?」見李梓騰無辜的做搖頭狀,她只好繼續解釋道:「這像什麼?」
「雲,紅色的雲。」
馮琰糾正道:「這是血雲,也就是近百年來,魔教最大最強的分支,血雲宗的徽記。」
「魔教!?她是魔教的人?」李梓騰一下聽得站了起來,不料腦袋卻撞在了不足一人高的洞窟頂上,疼得他頓時齜牙咧嘴起來。
「年輕人真是好激動,一個魔教至於緊張成這樣麼?」馮琰斜著眼睛瞟了他一下。
李梓騰捂著腦袋苦笑道:「我哪裡緊張了?只不過有點意外而已。」
「意外什麼?唐晉既然與魔教勾結,那麼事敗之後,自然會來投奔魔教。此處如果我沒記錯,就應當是血雲宗的總壇紅蓮谷附近了。而魔教附近出現魔教的人,那不是再正常不過了麼?」
聽她一番分析在理,李梓騰也不得不點了點頭。此時卻聽馮琰又道:「但有件事,恐怕就真的要讓你吃驚了。」
「什麼事?」
「便是這朵血雲的繡法,它與普通的血雲有很大不同。」
「那又怎樣?」李梓騰道。
馮琰深深的看了地上的荊玉穎一眼,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朵特別的血雲表示,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應該就是血雲宗這一屆的聖女。」
「聖女?」李梓騰的心中,頓時浮現出了荊羽衣恐怖的模樣:「那也是聖女,上一屆的,不過這差距好大呀?」
「怎麼樣?長得這麼美,又是一位聖女。很讓人動心吧?」說著,馮琰十分惡趣味的將虹雨幻劍當做燈具在在荊玉穎白皙的臉上和鼓鼓的胸脯上來回照了照。
李梓騰沒好氣的說道:「你就不能正經一點。」
聽到這話,馮琰的聲音頓時高了起來:「請別想歪了,本尊這是在跟你談最正經的事情。」
「這還正經?」李梓騰的汗都要下來了。他一直搞不懂,一個至少幾十歲的老女人了,怎麼說話老是這麼不著調。
「聽好了!」馮琰忽然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道:「本尊現在要跟你談一件交易。」
李梓騰一聽便傻了眼:「又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