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東野腳下
早餐的時候陳家人沒表示出什麼過激的態度,三少爺飯前行書一封,也和陳家人說好了,讓他們去元帥府找王熙鳳,聽到王熙鳳這名字的時候,陳家人除了小咬金,無不驚然,那可是乾武國首富王娘娘呀,問了三少爺,三少爺也沒說實話,只是說自己是王熙鳳的一個下屬。
不過這一個王熙鳳的下屬也夠讓陳家人震驚的,王熙鳳可是和皇帝平起平坐的主兒,放在這時那可是王公貴族中的嬌嬌者,就像現代一個生活在最低成的貧民和總理那樣的差距,可想而知陳家人有多麼驚訝,三少爺怕這在給陳家人多餘的壓力,本想行書中寫苟七娘的名字來著,可一想,那娘們和週三斤一同去了摘星宗,最後只能給王熙鳳行書了,只不過加了幾句暗語。
早餐過後,三少爺與陳山鷹都收拾好了,陳巧給陳山鷹還準備了一些吃的,以前做的幾雙嶄新的靴子都給陳山鷹拿上,走的時候沒有臉上表露出什麼不捨之情,不過行動上已經足夠表露出陳巧的擔心,她拿出了自家醃製的辣椒,是乾武帝國最辣的那種辣椒,對陳山鷹說了句。
「別家用米酒狀男兒行軍膽,咱家沒有酒,有陳巧醃製的辣椒,吃一口吧。」說完,對三少爺亦是說了幾句類似的言語。
陳山鷹吃了一整棵細青椒,辣的滿頭大汗,卻沒說出半個辣字,夫妻情深,一切盡在不言中,三少爺也知道其中苦辣,早年陳山鷹就是從軍沒的胳膊,一切不言而喻,三少爺也沒客氣,這種家常醃菜確實不是在外面能買到的,三少爺吃飯是無辣不歡,索性將陳巧抱著的那罈子辣椒都接了過來,「路上吃。」
出來離別的時候沒有太過酸楚的畫面,陳咬金倒是挺捨不得他爹的,也捨不得三少爺,陳咬金挺喜歡三少爺的,目光中毫不掩飾對其的崇拜感,炙熱的崇拜感,三少爺凌空打人的情景給陳咬金的震撼實在是不小,使他幼小的心靈延伸出無限的嚮往。
牽馬的時候出了一段惹人著笑的小插曲,赤白是頭公馬,它貌似對旁邊這匹滿身不少疤痕的黑色母馬感興趣,而且還示以「友好」,貌似這匹黑馬有些不樂意,故意疏遠赤白,但赤白卻是不依不饒的往黑馬湊合,三少爺見勢失笑,向馬屁股上踹了一腳,笑罵道:「還真沒看出來,你他娘的還是匹重口味的駒子!」
三少爺的這話引來陳家人的笑聲,陳山鷹當然知道其中意思,拍了拍黑馬的馬脖子笑道:「這馬跟了我十幾年了,多次救我性命與危急,我給他起名叫黑旋風。」
「比比?」
三少爺眼見這匹黑旋風也是匹極品的戰馬,卻不知陳山鷹是從何得來這麼忠勇的良駒,一時起意,躍上赤白,對陳山鷹笑道。說著,沒繼續和陳家人再見,便獨自向籬笆外行去!
「爹娘,巧兒,兒子,我走了,你們放心吧。」
說著,不等幾人回話,躍上黑旋風,烈馬見前面的赤白向外跑去一聲嘶鳴,也衝向外面,這麼多年了,確實沒有好好跑過一場。
看著絕塵而去的三少爺和陳山鷹,陳巧望著漸漸消失的兩人,象徵性的擺了擺手。陳父也抱起陳咬金向樹林外觀望,陳家四口都沒說話,在籬笆邊站了很久。
棗紅的赤白,黝黑的黑旋風,兩匹烈馬不分上下,從錦陽城外出發,疾飛千里不待停歇,三少爺與陳山鷹二人比的是暢快淋漓,策馬飛揚在去往東野城的路上,最後到東野城西堤men的時候,卻是陳山鷹的黑旋風略勝一籌,雖然三少爺的赤白比黑旋風提前幾丈到達西堤men,但開始的時候起跑線可是不一樣的。
東野四大堤men,東堤men,南堤men,西堤men,北堤men,這東野城是個河堤上的城市,裡面差不多都是軍事化,鐵器最為盛行,最值得一說的就是西堤men,因為雖然表面石路齊整,底下卻是如同一條大河的暗流,直接通往東堤men,百里決堤橫貫東野達至長野,這是乾武國最長的一條河流了,是乾武城外大江的支流,河堤之上才是東野城的主城。
三少爺與陳山鷹來到西堤men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不過西堤men還沒有關,三步一火把,城門前通明大亮,看這形勢,是欲詔郡的十八萬兵馬剛剛到這裡,欲詔郡本出百萬兵馬,不過這十八萬來東野支援長野也算是不錯了,因為騰馬、墨赤、祁三國的兵力也是化整為零,不只是將兵力完全集中在長野要城。
「排會兒吧,不著急,明天報名也不急。」
見前面欲詔郡的兵馬已經沒有多少在城外了,三少爺下馬,抖了抖衣服上的塵土,隨意對陳山鷹說道。
「嗯,聽說東野還駐有兩支軍隊,一支是乾都城過來的楊家軍,領頭的是楊家楊百破,是乾都城過來的後備軍,一共十萬大軍,楊關將楊老將軍率大軍已往長野城進軍,還有一支軍隊就是這欲詔的軍隊了,共十八萬,還有就是沒來的碧銀郡兵馬。」
剛才陳山鷹下馬的時候已經問過周圍的守衛了,這時,陳山鷹和三少爺牽著馬在離城門不遠的地方吃點乾草呢,陳山鷹也順便給三少爺說說這裡的狀況,畢竟前段時間在錦陽城也聽到了不少,剛才問守衛也證實了大部分消息還是很準確的。
三少爺蹙了蹙眉心,但願楊關將這老貨不要有什麼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的過錯,明顯,三少爺對此佈局不是太滿意,不過也沒表露出什麼,紙上談兵是一回事,領兵打仗又是一回事,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三少爺淡淡笑了笑道:「你覺的咱們應該入那支軍隊,楊家軍還是欲詔軍。」
陳山鷹沉思了頃刻,道:「楊家軍。」
「楊百破占智多一點,但談不上勇,為什麼要入楊家軍,欲詔領頭的應該是姓聞的,名聲還不錯。」三少爺看了看遠處城門,估計要徹底排完得需要半個時辰,接著對陳山鷹淡笑道。
「楊百破在怎麼樣,起碼以往在這邊打過不少硬仗,贏多輸少,瞭解地形,起碼算是本地人,而聞智亮卻是土生土長的欲詔人,不是懷疑他領兵打仗的能力,以往也確實立過不少戰功,但咱們想到的他一定也會想到,欲詔郡到這東野城路途遙遠。」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聞智亮心裡未免賭氣,知道那三國一共出兵一千多萬,他們沒有主兵力,也就是說他們可以集中兵力攻打長野,一樣也能在短時間內集中兵力攻打欲詔,兵貴神速,他們草原上的蠻子個個單兵速度比咱們這邊不知快了多少倍。」
「山鷹,行軍打仗不光是重在兵貴神速,他們三國合縱本來就犯忌,只因為一個理由,利益,但你未免也太小看兩方的將領了,騰馬國與乾武國的要塞就在安慶郡,而長野城及周圍幾個城池都是必爭之地,他們為什麼要爭這片兵家重地?」
「因為騰馬國的將領知道,只要攻下長野城,那麼就為騰馬國的王庭添加一座抵抗的堡壘,草原廣闊,在慢的兵速,只要軍人知道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在草原上橫行的速度就不比任何一個軍隊慢。」
「乾武表面看似棄長補短,但暗地裡卻是棄短補長,欲詔郡山勢險惡,敵方兵力多少也不足畏懼,只守不攻即可,而安慶郡這邊守是必須要守的,但攻比守重要,直擊騰馬帝國王庭的威脅足以讓三國在這個節骨眼上有所動搖。不過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個障眼法使好使壞,就看三帝國駐在迦湖領兵者的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