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能動手就不說話
這一刻,陳山鷹心中拿定主意,這輩子傾畢生之力也要報答蕭羽,陳山鷹這些年沒白受累,每天起的比激晚,晚上睡的比豬早,為了什麼,為的就是不想成為家中的負擔,不想做一個對社會沒用的人那都是屁話,不想做一個對家庭沒用的人才是真話,不讓自己的親人在為自己cao勞,出事後,能賺錢養家,是陳山鷹這輩子最大的自豪
在這當今社會,一個無臂之人,而且還是最地層的,沒有多少文化,但陳山鷹明白一個道理,所謂的努力,所謂的苦難,所謂的痛苦,在努力的成果分享給親人或者付出給親人的那一刻…,就一句話,什麼都值了!
陳山鷹此時最想的除去想報答三少爺,就是趕快出去讓一家人看看,看看這個奇跡,陳山鷹沒在拿著了,向門口走去。
「支扭——!!!」
陳山鷹打開門的那一刻,外面的二老和陳巧娘倆並沒有多少驚訝,反而是木訥,雖然天黑了,院子裡也沒有任何光線,可屋裡微弱的燭光已經足夠一家人看到陳山鷹的胳膊,完整的臂膀,陳山鷹的兒子陳咬金,看著陳山鷹,第一個先啟口,有些天真,道:「爹,你長胳膊了!」
陳咬金說完這話,他旁邊是陳巧哭了,那眼淚就沒有任何前奏的掉了下來,陳山鷹心裡確實也不好受,十年啊,其間受過多少不平等的待遇,走南闖北受過多少不平等的白眼,受過多少刻骨銘心的委屈,陳山鷹還是憨憨的笑了笑,向陳咬金走去。
「爹的胳膊長出來了,可以抱兒子了。」
陳山鷹蹲在陳咬金面前,起初陳咬金還不相信,有些弱弱的摸了摸陳山鷹的胳膊,是真的,幾年前陳咬金問過陳山鷹相同的問題,「爹爹,別家爹爹能抱著兒子玩耍,爹爹的胳膊什麼時候長出來?」
那句話讓陳山鷹銘記在心,面對往年陳家村那個富戶家大小姐的情義,面對這個年幼可愛的兒子,陳山鷹知道,自己欠他們的,更欠自己父母的,這一刻,陳山鷹終於可以像平常人家那樣,抱著自己的兒子抱著自己的媳婦在院子裡打鬧!
不知三少爺從哪拿出的火把,他站在門口將火把插在men牆上的鐵鉤圈上,陳山鷹此時如同一個小孩子,用健壯的臂腕抱著自己兒子,抱著自己的老婆,在院子裡打鬧,院子馬棚裡那匹戰馬好像也感到了主人的喜悅,跟著也喜鳴起來。
那匹戰馬是黑色的,與旁邊的赤白正好成為對比,三少爺進院men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那匹黑馬,也許它不是戰馬中最英俊的,但它卻可能是戰馬中最勇猛,最忠誠的,馬背上,馬屁股上,馬後腿上儘是觸目驚心的橫貫疤痕,卻不知道以往為陳山鷹擋下多少致命的硬傷。
喜極而泣的陳巧臉上帶著別樣的神采,被已經進入癲狂狀態的陳山鷹抱著,臉上掛著一片淡抹的羞紅,看著站在門口的三少爺和自家爹娘,扭了一下陳山鷹的臂膀,嗔道:「恩公的衣服上還掛著你的血跡,你這是作甚!」突如其來的驚喜讓陳巧的腦袋還在真空狀態。
「對,你看我,看我都高興糊塗了,呵呵!」
陳山鷹看了看門前的三少爺和爹娘,老臉一紅,剛才確實有些激動了,急忙放下陳巧和甚是歡快的陳咬金,上前幾步向三少爺走去。
「別搞這些客套了,嫂子快去做飯吧,我都餓了。」
見陳山鷹三人又想下跪,三少爺急忙上前扶住,剛才這二老想拜,三少爺都阻止了,現在哪能在讓陳山鷹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恩公說的是,巧兒你給恩公拿件外衫,我去燒菜。」
一直沉默的陳母說話了,剛才聽到兒子在裡面發出的痛苦聲,確實把手裡的活擱下了,菜炒到一半都沒在繼續,媳婦的衣櫃子也確實不是當婆婆的該翻的,陳母是個典型的鄉下fu女,這些瑣事都考慮的面面俱到,已經成為了習慣。
三少爺慧心一笑抱起陳山鷹的兒子,與陳山鷹和陳父向屋裡說著話走去,屋裡那些血漬已經被三少爺清掃乾淨,屋裡也恢復了清潔整齊,陳巧也急忙著打開櫃子,眼見將壓箱底嶄新的一身青衫外套拿出,一看就是沒穿過的。
「恩公別嫌棄,去年小fu人給山鷹做的,一直沒給他穿,新料子呢,當然和恩公這不能比,恩公穿上吧,這衣裳沒有血呢。」陳巧可能是今天承受的太多了,都不怎麼會說話了。
三少爺也沒客氣,脫下自己的外衫,接過陳巧手裡的衣裳,利利索索的披上,三少爺的身材比陳山鷹的身子小巧不少,青衫顯的也確實大了不少,但三少爺還是喜歡的不得了,接著和陳巧道謝了幾句,陳巧也沒在屋裡呆著了,拿起三少爺的外衫打算去洗一洗。
「恩公喝茶。」
與陳家父子聊了會兒家常便語,知道了陳山鷹的兒子竟然叫陳咬金,三少爺不禁啞然失笑,這陳咬金和程咬金不是楷音嗎,不知道是緣分還是怎麼樣,三少爺特別喜歡這個小傢伙,如果不是介於自己的年齡問題,就真當場收下這孩子當義子了。
聊的有小半個時辰,三少爺感覺有些不對,從窗戶看到外面延來一陣火光,並聽到了馬蹄聲,陳山鷹似乎也聽到了,之前他自己也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比以前厲害多了,沒兩句話呢,那陣火光向這邊快速行來,三少爺頓了頓,看著懷裡的小陳咬金,道了句:「看樣子多半是來找事的,不用擔心。」說著,將陳咬金鬆開,作勢起身向外面走去。
「怎可在敢麻煩蕭兄弟…」
不等陳山鷹有言語,三少爺便向院子外面走去,陳山鷹父子見勢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陳山鷹何在!!!」
三少爺來到院子裡,陳母正在殺激呢,陳巧也在切菜,見這來勢洶洶的官家人,眼裡都不住的有些慌亂,三少爺給了她們一個安逸的眼神,直接向籬笆門口走了過去。
三少爺數了數,來了也就五個壯漢,一個穿著錦陽城巡邏衙men的頭目官服,看樣子十有**是為在錦陽城的小惡霸而來,叫喝的是那名有些發福頭目旁邊的大漢,長的一臉凶相,臂膀渾厚,一看就是個三流打手。
「我就是陳山鷹!」三少爺未開口說話,陳山鷹在後面已經說了一句,語氣沒有什麼怒意,很平淡。
「放屁,陳山鷹明明是個廢人,你這…」
「轟哧——!!!」
那漢子還未說完,身子立刻從馬背上飛出三丈之外,撞在一顆足有一人抱多粗的大樹上,內腔出血,急來的情況讓幾匹烈馬都感覺到殺意,紛紛嘶鳴而躍,馬背上的人實在沒有那股力氣抵擋這突然的寸勁兒,那名發福的頭目都不知道三少爺怎麼出手的,只看他單手向旁邊這位打手一推,打手便飛身而去。
頭目下意識向後看了看,表示就一個字,嚇,那打手噴血了,樣子老慘了。
「誰讓你們來的?」
三少爺有個基本原則,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不管是敵懸我殊,還是敵殊我懸,都只有一個結果,能動手就不要說廢話,這也是下馬威,三少爺收了收胳膊,指了指那名頭目,廢話不多說,直接問其原因。
陳家人對三少爺這種手段有些驚訝意外,這可是官家人呀,在當地對平民來說那是橫行霸道的主兒,竟然什麼都不問出手就傷人,不光是陳家人,幾個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打手也徹底被三少爺這雷厲風行的手段給震著了,一個個都望向發福圓臉的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