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打量著王秀,儘管王秀的眼睛已經成了血葫蘆了,一直瞪著三少爺。王秀覺的很委屈,你們問我什麼了?上來就打,而且現在還受著這麼慘無人道的折磨。
三少爺轉身下了長凳,將桌子上的那壺酒拿了上來,老四表示默認狀態。三少爺將酒倒在了王秀還在癒合的傷口上,嫩嫩的肉芽,被酒澆了以後,顫抖清晰可見。王秀臉色漲紅猙獰的望著腦袋,但發不出一聲吶喊。
「這只是最輕的懲罰,還有重一點的,類似與剝皮,然後澆辣椒汁,那樣的話會更疼。目的只有一個,不讓敵人死,但不能讓他舒服的活著。摧毀他的心理防線,還有更狠的,叫人棍,相信你們也清楚人棍的做法,無非就是將延伸肢體全部去除,但那樣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的,你們清楚什麼叫半人棍嗎?」
三少爺拿著小刀就像拿著粉筆頭的教授,不停的指著王秀的身體,給老四和老六解釋令人生不如死的各大要穴。老四已經乾嘔了很多次了,但沒有嘔出來什麼,反而是老六更為堅強,滿面呆滯的問道:「什麼叫半人棍。」
三少爺覺的老六這孩子已經上道兒了,值得培養,從他的眼底可以看出嗜血的**。嗜血的殘忍**是很奇妙的存在,對心理稍微扭曲的人來說,嗜血的**堪比**的最後一刻,甚至比那種感覺更為欲仙欲死,是虐的最高境界,當然,這種虐必須針對敵人,針對對自己有生命威脅的敵人。不然那就是心理變態。
「這位同學問的問題很有建設性,到底什麼是半人棍呢?」半人棍在三少爺腦袋裡,其實也是個很模糊的概念。
「其實半人棍就是半人棍,非常唯美的名字,充滿藝術性的名字,下面我給你們解釋下,關於半人棍的製作方法。人棍,很好理解,耳朵,眼睛,舌頭,胳膊,還有腿去除了就可以了。這對於稍微對血不那麼敏感的人來說,是很簡單就能做到的。
但是,人棍並非是最痛苦的事情。而半人棍,能充分的表達敵人對死的追求,半人棍其實就是把一隻耳朵,一隻眼睛全部挖掉,用小刀擰的方式挖掉。
然後就是鼻子,鼻子這方面很難處理,因為挖掉以後會只剩下一個洞,邊緣地帶必須由雪蓮膏的輔助才能進行,還有就是舌頭,這個是必須的,但是只截半隻舌頭就可以了,牙齒可以全部敲掉,還有腮部的骨骼,全部敲碎。
雙臂其實不用截掉,腰部以下來個腰斬,這樣就完美了,處理好的話,這種人仍然可以好好的活著,而且能夠長命百歲。這只是外傷的折磨,老四你真噁心,怎麼這麼容易就吐了呢。
恩,對了,我記的老六剛才說過,王秀王哥哥還有一個妹妹,王哥哥長的這麼俊俏,那令妹長大後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吧。其實我明白,以上所說的那些痛苦,作為一個大男人都能忍受,但是如果你死了或者成為那樣的半人棍,而且活著的話,那麼你妹妹也沒辦法認識你了吧。
慕府的人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從追殺我就可以看出,堂堂太師府的人竟然會那麼興師動眾的追殺我一個不到五歲的孩童,你說那些個王八犢子心眼兒多小呀。
你如果成了半人棍放心你妹妹嗎,你現在的消息,慕府一點也不知道,他們會認定你已經死了,我想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在慕府也沒受多大榮譽吧。他們假如你死了,還會對你妹妹好嗎?
情況樂觀的話,你妹妹以後可能會是個慕府的丫鬟,不好的話,就只能任人欺負了。想像一下,你成為半人棍後在大街上爬著,你妹妹在街上被一大群公子哥欺負著,糟踐著,你能忍心嗎,不能吧。我都不忍心。」
王秀幾乎已經崩潰了~!
「現在給你兩條路!
一,成為半人棍。
二,我幫你把你妹妹接到元帥府來,吃喝不愁,長大了還能通過元帥府介紹個好郎君,陪送嫁妝,生活的幸福,莫過如此。
而你,必須跟著我,做我的手下,我欣賞你,你玩槍雖然玩的差了點,但我會培養你,你的前途一片光明。抉擇吧!」
三少爺一臉自我陶醉的說著,說完還不停的嘟囔道:真是個完美的決策。其實三少爺的腦袋裡還有更為殘酷的刑法,滿清十大都還沒有說,三少爺不說的原因,問題在於他太擔心老四了,三少爺怕老四在吐出個什麼毛病來,那是太不划算了。
「現在幫你將下巴搞上去,你可以選擇自殺,但我剛才說的痛苦,你死以後,令妹必須完全承受。給你一會兒的時間,好好想想,這將成為你人生當中最重要的抉擇。」
「喀卡~!」
一聲脆響,三少爺將王秀的下巴給托上了,順便將小刀扔在一邊,跳下了凳子,向老四老六走去。
王秀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就像是得了心臟病似的急促的呼著粗糙的氣息,猙獰的瞪著三少爺,厲吼道:「周炎~!你這個瘋子!!瘋子!!!」聲音就像是來自九幽的厲鬼,慘叫聲充斥著整個刑房,回音不斷!
「我是瘋子?我怎麼會是瘋子呢,我愛我的父親母親,我愛我的哥哥姐姐,我愛我的家人,他們同樣也愛我,我為什麼是瘋子?分明是你們的承受力太弱,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要學會面對種種血淋淋的現實,我剛才說的那些有什麼呢?快點考慮吧,等著你的答案呢。」三少爺聞聲,堵了堵耳朵,轉頭對王秀攤了攤雙手無所謂道。
三少爺想想,貌似對王秀解釋這些沒什麼意義,轉頭一臉關心的對老四說道:「哎,怎麼就吐了呢。其實還有更深奧的審訊知識呢,我剛才說的只是外力所致的妥協,還有一些精神上的壓迫和體內解剖的還沒說……」
「嘔~!!!」
三少爺還沒有說完,老四趴在桌子底下就吐了,臉色紫青色兒的,憋的老臉通黑,青筋凸起,嘔出來的東西好像除了剛才他吃下去的花生米,還有一些白色兒的沫子,從老四的樣子就可以看的出來,老四可能有輕微的暈血症,接觸不了較為殘忍的手段,吐的已經天昏地暗了,那黃色兒的好像是膽汁!
「三兒,你看著辦吧,我先出去了!」老四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拍了拍三少爺的小肩膀,蜷著身子猙紅著老臉對三少爺說了一聲,逃離般的離開了刑房。
三少爺一邊目送有些狼狽的老四一邊嘟囔著實在是太脆了,沒想到平時緊繃繃的老四竟然還是怕血的玩意兒,三少爺晃了晃手中的酒壺,扔在了地上,砸出一陣瓷花兒聲,將袖子放在了鼻子前面,對木訥的老六說道:「老四是不是喝醉了?」三少爺覺的寧願聞雙兒的體香也不願聞瀰漫在刑房裡的異味。轉了轉頭,盡量不看桌子底下那攤膈應人的東西。
「啪~!」
這一耳刮子不是別人打的三少爺,而是三少爺打的別人,看著被打了還在木訥的老六,三少爺甩了甩震的有點疼的手腕對他大聲叫道:「說話呀。」老六的身體好像僵硬了。
「……」還是木有動靜。
「啪啪~!」又是兩個大耳刮子。
「什麼。」老六總算回過神兒來了,摸了摸臉頰,對三少爺嗯嗯了一聲。
「剛才的手段怎麼樣,想學嗎,想學的話,等等如果王秀不選第二條,我就教你如果讓一個完整的人體成為一個半人棍。」三少爺看了看還在大口呼吸的王秀,好像剛才太憋氣的,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好好喘喘。
「三少爺,老六我服了,以後需要幫忙的直接支應一聲就成。」老六莫名其妙的向三少爺拱了拱手,有點發癔症的鄭重說道。
三少爺嘴角傾斜,這是他想要的答案,這種殘忍的演講不光是能懾服敵人,懾服本家勢力也是很好的一種捷徑。三少爺需要的不只是個人力量,團體的力量更需要。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是想成為半人棍呢,還是想救你妹妹,做我的手下?」三少爺沒有應老六的聲,黑虎戰隊現在還不是自己能拿的動的時候,直接對王秀說道。
「我只能為你效力二十年,我只求元帥府能保我妹妹平安一生,二十年裡,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王秀突然覺的這個世界太大了,以往在家裡悶頭練槍,如今才知道,一個不能演化丹田的五歲孩童都能打敗自己。這樣的能力還談什麼保護自己的妹妹。
「二十年可以,元帥府將培養你二十年,你必須無條件答應我的任何驅使,二十年後是去是留,由你抉擇,你的妹妹你自己保護,如果連保護自己妹妹的能力都沒有,那我也不稀罕你這種廢材。」
「好。」王秀認為現在沒有任何說不的權利。
「鬆綁。」三少爺擺了擺手,老六很聽話的上前將王秀的鐵鎖全部打開。
「發誓。」看著王秀下了刑架的樣子有些狼狽,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冷冷的說道,雖然稚嫩的聲音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但卻很鄭重。
「你不信任我?」
「遵守誓言是一個男人的基本人格,你若違背了誓言,我殺你也不必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