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空間類玄氣,三少爺心底表示很羨慕,但不能演化丹田,就不能生出那種該死的玄氣,為此,三少爺雖然表面不說,其實心裡很糾結。
晚上沒事的時候除了研究前世爺爺教自己的五象功裡的經絡行氣決,也會努力探索玄氣的奧妙,可毫無起色,到現在都不知道丹田是神馬東西,不過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細微脈絡正在慢慢的擴展,還可以存儲力量,不知道這算不算異於常人。
「現在認真看看也不晚,相中相不中的,說說。」蕭鳳娘一邊給三少爺的臉蛋兒消腫一邊說道。
「相中相不中還不得你們做主嗎,行,這麼漂亮個媳婦不要白不要。」
三少爺明顯感覺到臉上不那麼火辣辣的疼了,開始從裡到外涼絲絲的,慢慢的暖洋洋的,不由的摸了摸小臉,不腫了,說話的時候只是搭了一眼童傲雪。
三少爺的話讓人聽著不舒服,尤其是童傲雪,但童傲雪已經保持甜甜的笑容,眼神依舊如此清澈。
聽三少爺說完,蕭鳳娘眸子裡飄出一絲詫異,玩轉一笑輕輕拍了一下三少爺的腦袋,嗔道:「小混蛋!」說著,將古瓷瓶兒收入了戒指當中。
「好了,天也不早了,既然你相中了,那我帶著雪兒先去客房了,明天他們走的時候,你送送,別睡懶覺。」
蕭鳳娘笑了笑又對冬梅說道:「今晚你陪著三兒睡吧,床冷,琳兒身子太小,三兒也被關了四天,小身子肯定有點寒。」說完便示意夏荷和童傲雪離開。
三少爺別的話沒在意,只聽到了二嬸讓冬梅給自己暖床,小心肝有點激動,今晚又可以摸寶寶了!
離青後也沒做停留,經過三少爺的時候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幾人走後,三少爺從冬梅懷裡跳了下來,笑嘻嘻的對冬梅說道:「梅姐姐,我困了,你樓我去睡覺吧。」眼神很清澈,語氣很純潔,一個四歲的小正太就算是想邪惡,也邪惡不起來!
冬梅也沒在意,一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對琳兒說道:「你在二樓的外房睡吧,去弄點紅碳放在三兒的房裡。」
夫人沒在丫鬟稱大,冬梅一副大姐大的說完便抱著三少爺上樓而去。紅碳是這個世界上獨有的取暖燃燒物,而且無煙,亮光大。
「鐺鐺鐺~!」就在三少爺要步入溫柔鄉的時候,堂廳的門又響了。
琳兒很利索的將門打開,在門口站著的是老爺子後院的一個丫鬟,好像叫小琉。
小琉見三少爺被冬梅姐抱著正要上樓,對冬梅姐示意點了點頭,急促說道:「三少爺,老爺說讓您去後院書房一趟。」
三少爺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冬梅的懷抱,出了自己的院落,晚冬,外邊挺冷的,尤其是黑夜,牆邊角還壓著厚厚的積雪,呼嘯的北風無情的吹打著三少爺的小身板,饒是三少爺身體異於常人也是會感覺冷的,但還是顛顛兒的邁著性感的小腳步跟在小琉屁股後面,心裡滿是埋怨,堂堂元帥府小少爺,那麼大的宅子,也不配點轎子啥的。
不時,來到了後院老爺子的書房,老爺子的書房佈置文鄒鄒的,單看書房不見人,誰也不會感覺到這老傢伙曾經是身經千百血戰的大將軍,唯一有點意思的就是書桌後面牆壁上掛著的那幅畫,畫上畫的是一隻瘦虎睡覺圖,讓人有些意外的是這頭有皮有骨的瘦虎睡的不是山林虎穴,而是睡在了竹林深處。
到門口的時候,小琉離開了,書房就剩下爺倆,老爺子坐在書桌後面挺安逸,也不說噓寒問暖的問問三少爺,三少爺脾氣大,你不理我,我也不鳥你,自顧自的將房門關上,真的挺冷的,坐在了離火盆最近的側椅上,緊繃著小臉自顧自的取暖烤起手來。
任誰被餓上四天,然後大冷天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也脾氣小不了。老爺子搭了三少爺一眼,笑瞇瞇的也不說話,帶點認真的看著書桌上的一紙文書。三少爺餘光瞟到老爺子的表情了,三少爺給了老爺子一個準確的判定印象,這老貨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戰碑看了一眼周炎,拿起桌子上那紙文書站起向周炎那邊笑瞇瞇的走去,到了周炎跟前,三少爺還是沒抬頭,沒搭理他,自顧自的烤手,三少爺覺的,現在如果有隻兔子就好了,滋滋啦啦的烤著一定很好吃。
「炎兒,爺爺給你找的那小媳婦怎麼樣。看,這文書上都寫好了,你十五歲就能正式迎娶那女娃兒了。」老爺子毫不客氣的坐在周炎旁邊,將文書作勢遞給周炎。
三少爺保持大爺作風,看了一眼老爺子,從他手中接過文書,連搭都沒搭一眼,直接扔進了火盆,燒了。
「你怎麼給燒了,這可是到時候的迎娶文書。」
老爺子臉上的菊花立刻消失,繃緊了老臉蹙著眉心喝道,臉比狗變的都快,剛才還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轉眼就跟惡老虎似的。
「燒了燒了唄,計劃沒有變化快,你現在給我鋪的路在平坦,最後還得我自己走。在說了,你眼裡的我這廢物三孫子還能配的上人家童家大小姐?你也信!人家養了那麼多年的水靈姑娘能貼著熱臉來咱家提親?前段日子在酒樓晃悠的時候聽說童家二爺在雪國邊關惹了亂子,我爹媽去雪國估計就為這事吧。
聽說這童家大小姐是個修玄奇才,被實力大的修玄宗派看上那是遲早的事兒。雖然你的想法為我好,為這個家好,但可以別拿我當交易品嗎,我自己的路想自己走,你們不用盯著,我也想變強,我比誰都想。」
三少爺受夠從出生開始就被人盯著的日子了,肺腑之言。
周戰碑聽完三少爺的話,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足五歲的三少爺,沉聲肅道:「以後誰說你是廢物,爺爺殺了誰!」語氣有些冷。
「我先回去了。」
三少爺這次很聽話,只是聽到老爺子這暗藏殺氣的言語有些驚愕,見自己說話後,老爺子也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可以離開,三少爺跳下椅子便向門口走去,也沒和老爺子打聲招呼。
看著周炎幼小的背影,周戰碑臉色顯的有些蒼老,眼裡閃出一絲少見的慈愛,慢慢溢出一滴淚水,周戰碑抬手輕輕用手指抹去:我真的老了嗎,孫子就被關了四天就心疼了!
不,我不老,也不能老!
自家的孩兒,自家疼!
「如何!」
周戰碑將手掌收入袖中,鐵拳微微隆起,看著火盆中那已經燒成灰的文。房間裡沒人,周戰碑不知在和誰說話,但好像又不是自言自語。
「不錯。」
書房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穿著黑色布衣裹著黑色面紗的女人,闕庭有一隻紅色眸子,看上去,她有三隻眼,眉下雙眸發冷意,闕庭紅眸散妖異。語氣顯著一絲冰冷死氣!
「只要你保他十六年周全,我周戰碑立刻將那柄三尖兩刃槍雙手奉上。」
周戰碑道,冷冷看著這名黑暗妖異的女人。語氣帶著一絲霸道。
「我可以助你坐上乾武龍座。」
女人稍微頓了頓,語氣還是散發出讓人心顫的冰冷死氣。
「我只求你保周炎十六年性命無憂。」
周戰碑沒有猶豫,看著這個當年行軍路上救的這個蘇嬋娟,周戰碑突然感覺到有些無力,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無情了,希望她答應過能幫周家辦一件事的諾言會管用。
「好,十六年後,希望你說到做到,不然我會讓周家雞犬不留。」
說完,房門向是被一陣邪風刮開突然打開,蘇嬋娟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蘇嬋娟消失後,周戰碑沒有絲毫因為她的言語不敬有動怒的意思,而是認真的蹙眉思考了一會兒。
突然又對著空蕩蕩的書房淡淡道:「阿貴,去把那天在酒樓侮辱小三兒的那群崽子全殺了。」語氣很普通,好像在命令一件平常的事般。
「是,老爺!」
屏風後面出現一名穿著棕色袍子的駝背老者,只是向周戰碑點頭說了一聲,便直接漫步向門外走去。
他叫周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