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難道現場這麼多強者……還有三個紫徽大拿,就要在無力抵抗的情況下被骷髏兵海給淹沒?」面對這種無比顛覆的可能性,盧傑有點懵了。
「主人,發什麼愣啊?趁著那些垃圾立足未穩,先把它們趕回地洞裡去!」小白聲嘶力竭地在亡靈空間內吼道,「殺啊殺啊,讓那些垃圾見識見識咱們弟兄們的手段,看它們這破落戶的模樣就不爽,那還是骷髏兵嘛!」
白的常識……似乎出了點問題。他習慣了盧傑這種近乎奢侈的培養方法,面對相當傳統的垃圾骷髏海反倒驚詫
盧傑迅速反應了過來,不過他可沒有將躍躍欲試的小白給放出去,別忘了那股負面精神力還在,小白他們在亡靈空間內都能受到波及,一旦溜出來還不立馬瘋了啊?
盧傑摸出了戰神徽章,二話不說便放出了睡大覺的喀秋莎,喀秋莎這頭血頸飛龍好歹也是五級魔獸,靈魂強度可不是人類好比的,那點負面精神力頂多會讓的精神亢奮,絕對不至於發瘋。
「喲,我的好哥哥哎怎麼這麼久才把我叫出來?姐姐我可真是想死你了!」喀秋莎估計是睡糊塗了,再加上精神有些亢奮,和盧傑的交流有點語無倫次,甚至可以說有點人來瘋。
盧傑縱身一躍,伏在了喀秋莎的背上。「快!將那群骷髏兵給我趕回去!」
「就那些骯髒地臭骨架子?沒問題!」喀秋莎兩隻大肉翼忽地幾下,便載著盧傑飛上了半空。只是稍稍醞釀了一會,隨著脖子處的血色鱗片開始閃閃發光,大嘴一張,盧傑只聽得一陣「吱吱」地嗡鳴聲,就看見幾十個剛剛爬出洞口的骷髏兵渾身骨骼爆裂。化作了一攤碎渣。
喀秋莎的聲波攻擊雖說算不得什麼特別厲害的天賦技能,但是對付大量像骷髏兵這樣的垃圾兵種還是相當有用地。
「幹得好!繼續繼續,不要讓一隻骷髏兵溜出來!」盧傑撫摸著喀秋莎脊背上的細鱗,鼓勵著繼續努力,喀秋莎本來就對盧傑有情意,而且魔寵會本能地對主人產生好感。這麼一來,這頭御姐飛龍被盧傑摸得是心潮澎湃,音波攻擊的威力也越來越強,盧傑就看見那些骷髏兵是一層一層地化成碎骨,毫無還手之力。
喀秋莎殺得興起,倒也苦了十幾個比較靠近洞口的倒霉鬼,隨著這音波攻擊的威力越來越大。他們也被捲入了攻擊範圍,一個個耳膜被震碎,耳孔裡不斷流出殷紅的血來,有幾個身子骨弱地法師。更是撲騰了幾下就一頭栽倒在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盧傑也不甘寂寞。仗著有制空權。肆無忌憚地拿那些可憐地骷髏兵鍛煉自己地魔法技巧。一會施放百八十支用「碰」強效化地骨箭。一會施放十幾根用「槓」極效化地骨槍。這些簡單地物理攻擊類魔法。殺骷髏兵地效率還挺高。
不過這骷髏兵上湧地速度也太快了。前面地還沒有殺光。後面地就從骨屑碎渣中鑽了出來。那前仆後繼地勁頭可讓盧傑棘手得很。喀秋莎地音波攻擊可還有冷卻時間呢。他施放法術也還不至於達到瞬發地水平。一不留神地當兒。已經有幾十個骷髏兵從洞口裡漫出來了——它們已經不能說是主動往外爬了。而是純粹地被下面堆積地骷髏兵朝上面頂靈。所有邪惡墮落地靈魂。請隨著淨化之光。將世界與世界結合。回到你們原本所屬之處……審判之聖光!」
一段充溢著神聖氣息地聖歌響起。盧傑剛覺得心裡好一陣舒坦。天空上緊接著便是一道灼眼地聖光如同驚雷般轟然落在地上。這道聖光地半徑幾乎覆蓋了了整個洞口。盧傑還沒來得及叫好。大群如同糞坑裡地蛆蟲般朝外噴湧地骷髏兵頓時灰飛煙滅。這道聖光也不知往地下滲透了多深。總之足足過了七八分鐘。才有骷髏兵重新出現在盧傑地視野中。
就僅僅是這麼一擊。盧傑估摸著至少有好幾千骷髏兵徹底消失了。
而如此純正如此強力地聖光。自然是那位「光之子」艾薇兒地手筆。她得意地衝著天空中地盧傑露出了滿足地笑容。不過她也累得不輕。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饒是像她這種光明元素靈魂者地體質。但在這麼短地時間內釋放這麼一個高階魔法。足以耗去她大半體力。
要知道。「審判之聖光」就是給紅徽使徒級別地光明法師施放。好歹也要吟唱個四五分鐘才能出手。可艾薇兒為了配合盧傑。居然只用了不到半分鐘就把這一招給使出來了!
大概是光明元素靈魂者對於負面精神力的抗性大吧,艾薇兒除了看上去累了一點,精神狀態卻反倒是相當正常,甚至還能不時給同伴釋放幾個抵抗狂性的「清醒術」,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效果不是很好,只能稍微緩解對方精神上的痛苦。
不過,倒是也有不少人總算緩了過來,頂著頭痛欲裂的痛苦,或和之前發狂的同伴纏鬥在一起,或力所能及地釋放一些遠程攻擊魔法對付骷髏兵。
溫格當年也是頗有勇名的光系魔劍士,如今卻客串起了光明法師的活來:「清醒術」、「治療術」、「祝福術」這些低級輔助法術,他使出來的效果倒比那幫子光明祭祀要強——沒辦法,魔力修為根本不是一個水平上的。
弗格森醒過神來,一出手便是一記「爆炎障壁」。熾烈地火焰頓時將整個洞口包裹在了裡面,阻擋了骷髏兵前進的道路。艾德拉倫更是給這間魔法牢籠上了一道雙保險。愣是又在「爆炎障壁」之外召喚了一層高聳厚實地骨牆,就差再加個蓋子當焚屍爐了。
更加讓人欣喜的是,那股負面精神力的強度似乎也在不斷削弱,聽著「焚屍爐」中那不間斷的啪嗒啪嗒骨節爆裂聲,眾人都猜測。墮落者先前的突襲是困獸猶鬥,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也翻不起什麼波瀾來了。
這股負面精神力減弱地後果是大部分人的精神承受得住了,但不再痛苦、轉而陷入狂躁情緒自相殘殺的人卻增多
不過憑著現場所有人的努力,這些發狂的人或被當場制服,或被施加「清醒術」停止了戰鬥。
當然。傷亡還是無可避免地出現了,大約有三四十名志願者當場死亡,還有近半數人或因為傷勢或因為脫力失去戰鬥力。
可比起最初那令人絕望的情勢來,現在地情況無疑好了許多,至少……不至於會出現三個紫徽高手在毫無抵抗的情況下被骷髏兵幹掉的事……
在關鍵時刻毅然出手的盧傑,無疑是力挽狂瀾、拯救眾人生命的最大功臣。此時,幾乎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紛紛用感激、敬仰甚至愛慕的眼光,看著半空中那位騎著血頸飛龍、額頭冒著金光的俊秀青年。
「那少年俊傑是誰啊?」一名評委頗為羨慕地問著身邊地人,「能培養出這樣的學生,那所學院一定不簡單!」
「看那服飾……能有這樣實力的。應該是希班牙皇家學院的學生吧?」另一名評委猜測到。
「不是不是,他不是我們學院地學生。沒看見他剛才都用的是亡靈法術嘛?」弗格森認出盧傑就是那個被他誤揪了耳朵地學生,那略顯肥胖的老臉漲地通紅。
「亡靈法師?不是所有的亡靈法師都叛逃了麼?」一名見習聖騎士語氣頗為不善。看盧傑還是戴著有色眼鏡,
「亡靈法師又怎麼樣?瞧見他眉心地金光沒有?我感覺得出來。那可是純正的聖光!」這名年輕的法師似乎是盧傑的崇拜者,「剛才他出手時的那份從容,那份灑脫,真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黑色死神盧傑,和紅色彗星貝克漢姆齊名的那個,好像就只有他沒有叛變!」這個考生似乎消失比較靈通,「據說他可是歷史上第二位光與暗之子,所以眉心才能溢出聖光
「哇塞,以前看他穿著一襲黑衣感覺很酷,現在換上一身紅衣也挺帥的嘛貝克漢姆好像是情侶裝哦……」至於這位……咳咳,曲高和寡,沒人響應……
盧傑這鳳頭可是出得相當漂亮,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飄飄然,甚至……感到緊張!
因為,他看見數十名穿著城防軍鎧甲的怪物,正從幾個入口處衝進了競技場。
這些怪物或長著一張滿佈尖牙的血盆大口,或有著如同野獸般鋒利的爪子,或身上長滿了刺蝟般的尖刺……其中還有幾個身上有著骨質的鎧甲或鐮刀狀手臂,讓盧傑好生眼熟。
這是「黑色十字架」開發出來的邪術:「魔裝束兵」!
「警戒警戒!快宰了那些怪物!」盧傑大聲吼道,手裡的邪靈權杖朝著競技場的幾處入口一揮,那些入口處頓時籠罩了一團濃郁的黑色霧氣,怪物只要一沾染上,這些霧氣便會如同史萊姆般變成一種半液體半氣體形態粘了上去,一下子倒也攔住了不少怪物的去路。
「這是……亡靈魔法中最初級的黑色束縛啊,盧傑使出來威力這麼厲害?這已經超出法術極效的水準了啊!」艾德拉倫納悶地哼道,雖然實力強悍的法師使出的初級法術往往會更強一點,而法術極效化往往也能在提高一倍魔力消耗和吟唱時間的情況下,將法術威力提高一到兩倍。
但是盧傑這會兒使出的「黑色束縛」威力那簡直是脫胎換骨,一個小小的初級法術使出來卻有點四級乃至五級法術地架勢。而且艾德拉倫還察覺到。盧傑的魔力消耗頂多也就是二級法術地消耗量,施放速度更是快的離譜。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這小子真是個天才!不但掌握了法術極效這樣的技巧,還能將其改進,回頭我得跟他請教請教!」艾德拉倫喃喃了幾句,那張老臉又變得通紅,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啐了一口罵道:「我真是越活越不中用,到底誰是導師
盧傑哪裡知道自己的表現如此醒目,他一見那些怪物大多被纏住了,立馬騎著喀秋莎繞著場子飛,甩著魔杖給那些倒霉鬼一個個「點名」,這些怪物本來大多是普通地城防軍。大部分修為不高,甚至可以說連青徽都少見,能力自然比不上泰森、奧特曼,也就是長相猙獰一些,盧傑的一輪連環骨刺、酸液飛箭之類的法術掃過去,居然一下子幹掉了二三十隻怪物!
隨著那些怪物發出陣陣淒厲的哀鳴,競技場內的志願者們再笨也反應過來了。一個個趕緊提起武器迎戰。
這些怪物能突破「黑色束縛」,自然水平要比慘死的那些稍稍強上了這麼一些,一個個都好似發狂地野獸般迅速撲向了各自的目標。
實話,若是普通人面對這些怪物。絕對是被虐殺的份,可是對於現場的這部分強者而言。這些怪物頂多算是爪牙更加鋒利一些、皮膚更加堅韌一些的野獸罷了,連魔獸都算不上。
維埃裡惱怒這幫墮落者的卑鄙無恥。頭一個衝上前去,隨手從圍牆上拆了一塊石板。揮得是虎虎生風,一隻怪物不小心挨了一記,那已經骨化的腦袋愣是直接塌下去了一半,白色地腦漿子灑了老
眾人士氣大振,本來還瞧著這群怪物長相猙獰,一個個心裡有點沒底,可現在一看也就是這水平,自然奮勇上前,希望在巴茨樞機主教和一幫子評委面前好好表現表現,特別是那些本來已經被淘汰的考生,他們心中擁有著同一個夢想,那就是靠自己討伐墮落者的良好表現,去換回一枚藍色等級徽章……
除了幾個人品不好的重傷員被流竄地怪物所殺,剩下的人倒也沒碰到什麼麻煩,一個個心情也都輕鬆了起來,不過盧傑卻完全沒有半點愉悅地心情,因為,當他騎著喀秋莎飛得更高些時,越過競技場那高大的看台,他看見了地獄。
城市各處都有大片火光冒起,一股股濃煙晃晃悠悠地朝著天堂升去,完全不顧地面上那些呼號地人群。
更可怕的還不是烈火,因為盧傑感應到城市各個角落都有頗為濃郁地亡靈氣息湧起,而他眼尖,很快便發現對面大街的路面忽然裂開了一條裂縫,一隻隻渾身腐爛的殭屍和缺胳膊少腿的骷髏兵紛紛從裂縫中鑽出來,又結伴列隊著朝著競技場方向開過來,那沖天的腐臭味讓盧傑直想嘔吐。
對面那條街應該已經被封鎖了,可是城防軍為什麼還沒有半點反應?想到剛才衝進競技場的那些怪物穿著城防軍鎧甲,盧傑心裡閃過一系列不詳的念頭,又讓喀秋莎飛出了競技場,卻看見本來圍在競技場周圍的數千城防軍居然全部倒在了血泊中,近百隻叛變的城防軍已經化身怪物,正紛紛趴在地上撕扯著搶奪著那一具具鮮活的屍體……
如果盧傑沒有猜錯的話,估計此時費雷拉城的各個軍政設施都被叛徒們襲擊了吧?至於那些普通的市民,自然更沒有人會去幫他們了!
這麼一會兒,競技場內的人們也發覺情況不對勁,很快,他們也紛紛發現了這座城市的慘狀。
眾人瞬間由討伐者變成了被討伐者,心理上還有點適應不過來,盧傑更是怎麼也想不通,「黑色十字架」組織本來至少還需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做好動手的準備,可這倉促之下怎麼還能如此生猛?
「虔誠的信徒們!黑暗的墮落者正向我們光明的世界發起了進攻,為了守護這片土地,為了守護所有虔誠的信徒,讓我們用自己的鮮血去捍衛光明!」巴茨樞機主教雖說權利慾重了點。不過好歹也是個神職人員,面對這地獄般地情形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了。他揮舞著著一根白金法杖,高聲疾呼著,緊接著便帶頭衝出了競技場,一顆顆聖光彈跟著飛向了還在進食的墮落者怪物們!
「殺啊!」不知誰先喊了一聲,眾人紛紛鼓起勇氣衝殺了出去。
「媽地!這次可被那群邪教徒擺了一道!」盧傑心裡惱火的很。他騎著喀秋莎低空滑翔著,一路播撒下一朵朵白骨之花,從各地湧過來的殭屍和骷髏兵實在太密集了,盧傑隨手丟下一根骨刺都能串上七八個,可眼看著大量的市民或因為狂性大發互相殘殺、或成為那些殭屍和怪物的餌料和同伴,心裡糾結得很。
事情發展到這份上。單純地花大力氣消滅不死生物和怪物可行不通了,現在整座城市地市民都成了敵人預備役,就算己方有三名紫徽,可紫徽牛人也不是神,他們自己逃走相當簡單,可要拯救這座城市卻比登天還難。
盧傑倒是也想過逃,甚至有不少人已經開始羨慕盧傑擁有一隻會飛行的魔寵。並且佩服盧傑不離不棄的戰鬥精神,可是……盧傑逃不了啊!
如今這座城市多死一個人,那幫邪教徒的力量就增加一分,放著不管。估計沒一會兒就該是凱撒大帝接管盧傑他的肉身了。
用華夏大陸的諺語說,這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偏生在這個時候。來福又對盧傑發出了警報,「盧傑。不得了了!閻羅金印地力量都有些壓不住了!凱撒的靈魂騷動越來越厲害了!」
盧傑驚愕不已,他額頭上的閻羅金印可還亮堂著呢。這就已經壓不住了?
來福趕緊提醒道:「盧傑,那股激發狂性的精神力正不斷減弱沒錯,可……可那股召喚凱撒的信仰之力那可是吹氣一樣膨脹起來了,現在每一刻都有無數人死去,這些死者可都是現成的活祭品啊!」
白是憤怒極了,帶著一幫子骷髏兵小弟求著盧傑放他們出來作戰,嘴裡更是罵罵咧咧語無倫次起來,「主人,來福不是說那股激發狂性的精神力在削弱嘛?我地意志力夠強,保證不會發瘋自相殘殺,你就讓我帶著兄弟們幹一場吧!反正橫豎也是個死,還不如直搗黃龍,來個擒賊擒王,幹掉他們的老大,拼他個魚死網破……」
「擒賊擒王!」盧傑眼睛一亮,橫下一條心,「小白,你說得對,橫豎是個死,我還顧慮什麼?咱們今天就來個直搗黃龍!」
盧傑忽然拍著喀秋莎,讓其回到了競技場上空,盤旋在那座「焚屍爐」周圍,盧傑更是伸長了脖子查探爐中的動靜。
弗格森的紫徽可不是白得地,那層爆炎障壁的火勢燒了這麼久可還沒有減弱,熱浪滾滾令人望而卻步,飄揚地骨灰更是害得盧傑混了個灰頭土臉。
不過儘管如此,「焚屍爐」底部依舊存在著濃郁的亡靈氣息,還有一些骷髏兵完全不顧死活地朝外攀爬著,盧傑甚至可以感應到一些黑暗魔力波動徘徊在地底深處,似乎幾次想要爬上來卻又被熱浪逼了回去。
「主人,你想幹嘛?」小白察覺到盧傑地情緒有點不對勁,趕緊問道。
「我在想,我從這裡鑽進去,能不能像你說的那樣直搗黃龍。」盧傑說得輕描淡寫,「不過就算是我身上地這件炎龍袍,要抵禦不了這樣的高溫吧?可若是讓弗格森老爵爺撤去爆炎障壁……他不知道凱撒靈魂的事情,估計不會允許我冒這個險。」
「主人,奴婢可以幫您!」翠花的聲音冒了出來,這位恬靜寡言的小姑娘估計是察覺到盧傑言語中的那份視死如歸,言語間也帶著些許悽慼之情,那一聲聲「奴婢」更聽得盧傑心頭一顫一顫的,「若您不嫌棄奴婢我這隻小雞道行不深,奴婢倒是可以帶著您闖過這條火焰之路!別忘了,魔法之火對奴婢來說就是小菜!」
想到翠花這只品種不明的「小母雞」曾經吃了一整顆炎晶母核的能量,自然不會害怕魔法之火,雖然對翠花能夠保住自己有所疑問。但是盧傑也顧不上了,便笑著應了一句。「翠花,我這條命,現在可交到你手上了啊。」
「主人,奴婢是您地人,就算奴婢死了。您也不能死!」翠花話音剛落,一隻火雞般大小、渾身長著金色的羽毛、散發著七彩霞光地神鳥已經出現在了盧傑身邊,翠花發出了幾聲哀傷的鳴叫,似乎在為即將踏上地獄之路的盧傑和自己唱上最後一曲輓歌。
所有人都被這只神鳥的美麗所吸引了,更加讓他們感到驚訝的,盧傑。那個穿著紅袍眉間閃著金光地青年,居然踏上了神鳥的脊背,輕輕地撫著神鳥的羽毛,神情落寞卻又優雅卓然,倒好像是從神話傳說中走出的人物一般。
盧傑衝著含情脈脈的喀秋莎招了招手,手裡的邪靈權杖射出一道綠光,沒入了喀秋莎地體內。臉上掛著慘淡的笑,「喀秋莎,我已經解除了和你的主僕契約,你自由了。回去吧。回山林吧,原諒我。曾經利用了你的感情。」
「不!你沒有騙我,是我心甘情願愛上你的!」喀秋莎就連精神力帶著強烈的顫音。讓盧傑腦袋有點疼,而喀秋莎最後居然說了一句。「就算你不是龍族……就算你是人類,可我……可我就是愛上了你!我會等,我會一直在這兒等你,等你歸來!」
盧傑苦笑了幾聲,不敢再去直視喀秋莎流淌著淡黃色眼淚的眼睛,喀秋莎地外形是那麼的醜陋恐怖,可是此時盧傑卻覺得這位「姐姐」是那麼得性感迷人。
艾薇兒儘管對殺戮有興趣,可此時也被吸引到了競技場邊上,隨手釋放著一顆顆威力十足的聖光彈,眼睛卻好奇地朝向了盧傑,她那張充滿了純真和光明的臉上,帶著一份天使般地笑容,讓盧傑從心底感到了救贖。
盧傑似乎想要對艾薇兒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吐不出來,他既想要勸勸艾薇兒尊重生命,又想要對艾薇兒說些離別的話語,甚至還想要衝下去主動摟著艾薇兒親上兩口。
可是盧傑什麼都沒有做,只有一陣陣地心酸。
這時候,維多利亞也背著一名受傷的女戰士進了競技場,當她和盧傑四目交接地那一刻,盧傑分明感到有一道電流從心底滑過,那種酥麻的感覺很舒服。
維多利亞沒有多做停留,甚至不問盧傑打算做什麼,將傷員交給一名祭祀後,抹了一把被血污弄髒地臉蛋,又急急忙忙地衝了出去,繼續作戰。
盧傑還想見見維埃裡,還想見見貝克漢姆,還想見見艾德拉倫……他想要見見所有曾經和他的生命有過交匯的人,甚至包括死在他手上的奧特曼。
盧傑幾乎是淚流滿面了,他無比留戀地看著這個世界,就連天上那低沉的烏雲都顯得是那麼美麗,他沒有再去和朋友們道別,因為他怕自己退縮。
最終,在一片驚呼聲中,神鳥忽然背著盧傑一頭鑽進了「焚屍爐」中,掀起一陣絢麗的火花!
時間好像在一瞬間凝滯了,整個競技場內鴉雀無聲,過了半天,一名受了重傷、正躺在地上接受治療的戰士才傻不愣登地哼了一聲,「哎,我是不是失血過多腦子不清楚了?居然出現幻覺,看見有人往火坑裡面跳……」
「啊啊啊啊!不要啊!」艾薇兒忽地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哀嚎,那張天使般的面容在一瞬間扭曲成了惡魔,她恍然若失地踱了幾步,愣了半天,忽然拔出腰間的佩劍,一劍砍翻了他身邊的一位牧師,又瞪大了眼睛,對著旁邊幾位驚恐萬分的同伴問道:「回答我……我是在做夢?是吧?」
儘管艾薇兒最後時刻又露出了一個可愛無比的笑容,但愣是把其中一名同伴直接嚇暈了過去。
「不會吧?不會吧?盧傑那麼聰明的孩子,怎麼會自殺呢?他可是擁有了兩頭飛行魔寵啊!想逃出去太簡單了!難道……他選擇給我們陪葬?」艾德拉倫聽到競技場內動靜聲太大,便帶著幾個人進來看看,生怕競技場內再出現什麼亂子,可沒想到回來一問,就聽到了盧傑衝入火海自殺的噩耗!
「天哪!我艾德拉倫找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衣缽傳人,可命運怎麼總是跟我開玩笑啊!」艾德拉倫這一代宗師此時也失態了,居然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了起來,活像是死了親孫子……,第一時間更新,第一時間文字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