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怎麼可能呢……」夜貓子盧傑溫柔地摩梭著自己的左胸,無力地躺在床上,兩隻眼睛在黑暗中炯炯有神。
「怎麼了?主人,莫非您的胸部發育了?」小白還是一如既往的死不要臉,跟著插科打諢道。
盧傑沒有回答小白,卻是疑惑地抬起右手,看著那枚微微散發著金色光芒的深淵指環,眉頭緊皺,「閻羅金印的力量果然被削弱了不少,凱撒的靈魂甦醒程度怎麼忽然提高了那麼多?」
魔龍伊布對於靈魂滲透的「嗅覺」比狗鼻子還要靈敏,倒也不辜負盧傑給他取了「來福」這麼一條好狗的名字,「我能夠感應到,當時凱撒的靈魂愣是震動了一下子,雖不至於讓他覺醒,但是滲透到我們靈魂當中的渣滓更多了!」
盧傑面色凝重,腦子快速運轉著。
今天下午的第二輪比賽當中,盧傑正在和一個實力普通的劍士交手,本來盧傑打得是游刃有餘,連骷髏兵都沒召喚出來,就靠著簡單的一些亡靈法術把對手耍的團團轉。
可就在盧傑準備用一招怨靈彈華麗地結束比賽時,他忽然又感受到了那種「心跳的感覺」,當時他差點因為魔力紊亂造成元素反噬,若不是對手太嫩,沒抓住盧傑調整氣息的幾乎反擊,盧傑估計要死在一個菜鳥手裡。
雖然數秒後盧傑便緩了過來,用幾根骨刺擊落了對手的佩劍贏得了比賽,可那一瞬間發自靈魂的刺痛卻讓盧傑恐慌不已,比賽一結束,連招呼都沒和同伴打一聲,就匆匆趕回了自己的臥房檢查身體。
盧傑滿面愁容,管家來福倒是輕鬆得很,就只是坐在窗台曬月亮,優哉游哉,畢竟他和盧傑沒有靈魂契約關係。盧傑就是死了也不管他的事情,他只是盡量負責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研究金.李的筆記。
不過,盧傑煩悶的哼哼聲讓來福感覺有點不舒服,在斟酌了一會兒後,還是開口給盧傑解憂。「主人,凱撒甦醒也就是甦醒了,您煩也沒有用,倒不如研究研究,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我這不是在想嘛!我幾乎每天都不忘修補閻羅金印的力量,生怕有什麼風吹草動,可沒承想,閻羅金印居然也有不靈的時候!」盧傑剛才還特意去了地府一趟,問了判官這幫牌友。證實了閻羅王還有一段時間才能返回地府,雖然盧傑也想過找十殿閻羅地其他幾位幫忙,可畢竟大家都沒有交情。說不准還會給閻羅王添麻煩,最終還是悻悻地溜回來自怨自艾了。
「主人。您平時更多是從自身實力找問題。這是個好習慣。不過。有時候咱們還是要把眼光放開麼。」旺財帥氣得捋了捋鬍須。「可能……是什麼特殊地誘因。讓那些邪教徒召喚凱撒地信仰之力猛地提高了吧?」
「不像……之前心痛地時候。我還是聽到了邪教徒地祈禱。但是那股精神力強度和以前也差不多。」盧傑搖搖頭。否決了這個可能性。
「主人。那麼咱們就要考慮。您最近遇到了什麼反常地事情……比如。末日戰斧重現人間?」旺財繼續分析著。「凱撒靈魂地震動是不是就因為這件事情?」
「不會吧?凱撒和坎帕斯並不屬於同一陣營。應該不會產生什麼靈魂共鳴地情況。而且。那柄末日戰斧自身力量已經相當衰弱。雖然有那麼一瞬間讓人覺得心悸。但你們不也看到那對獸眼迅速閉上、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嗎?」
「有殺氣!」小白突然冒出來一句。嚇得盧傑趕緊握起魔杖。可根本沒感應到附近有什麼敵人。
「主人。我是說。那柄末日戰斧本身帶有地殺氣。」小白地觀察力很難得如此細微。「您不也說。末日戰斧甦醒地一瞬間。有一股駭人地殺氣麼?可這股子氣勢怎麼又突然消失了?您不覺得奇怪麼?」
「你是說……」盧傑似乎想到了什麼,「魔力波動很容易被人感應到,可是類似於殺氣之類的精神波長。一般只有產生精神共振的人才能感應到……」
「對咧!」小白提醒道。「就好像您被那些邪教徒的祈禱精神波騷擾一樣,沒準就是這股子塵封千年地煞氣削弱了閻羅金印。又稍微刺痛了沉睡的凱撒呢?」
「有道理!」盧傑一拍大腿,「當初末日戰斧就是魔性太重,才被教廷封印的,可就算是經過了千年,這股子魔性總不至於無緣無故地消失吧?我懂了!小白,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小白嘿嘿笑了幾聲,「還是旺財兄和來福的話啟發了我,咱們華夏大陸不是有句話叫做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麼?」
「豬哥亮?哦,想起來,就是上次你說的那個華夏火神!一生之中縱火無數、燒死數百萬人的那位大師!」盧傑估摸著自己人品沒好到再碰上幾件魔兵甦醒,在重新修補了閻羅金印後,心情倒也輕鬆了一些。
「諸葛亮……」旺財的神情一時間有些恍惚,輕聲喃喃了一聲,「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
正所謂恐懼源於未知,先前盧傑害怕,是擔心凱撒的靈魂就莫名其妙地吵醒,自己死都死得不明不白。可現在搞清楚了原因,盧傑的心也放平了一些,畢竟離晉級考試結束還早,還有不少時間方便他調查。
盧傑隨手召喚出二三十隻幽魂,派出它們穿梭於城市各地尋找墮落者的蹤跡。召喚出二三十隻幽魂倒消耗不了多少魔力,可同時控制二三十隻幽魂所消耗的精神力卻是很高,雖然辛苦,但盧傑也權當是錘煉自己地精神力了。
男人麼,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
夜深人靜,盧傑孜孜不倦地搜索著墮落者的痕跡,那些幽魂穿梭在黑暗之中,也讓盧傑見到了許多這座**之城的黑暗之處。
暗殺、搶劫、偷竊、姦情、脅迫……這些源自於人心的罪惡並不嫌貧愛富,藉著夜幕的掩護蠢蠢欲動,也讓盧傑見識了不少比墮落者還要邪惡的人物。當然。有好幾隻幽魂被些有點實力的人物給抹殺,讓盧傑看不到更多的好戲。
盧傑此時地心靈,正在這無盡地黑暗中變得冰冷,面對著弱者在黑暗中的呻吟,他從初始的憤慨開始變得無動於衷,又由無動於衷轉變成恐懼噁心。
如果說將信仰著惡魔的墮落者罪無可赦。但是相比於那些仰仗著金錢、權利、暴力甚至於高尚的口號以欺凌著弱者地人而言,盧傑卻隱約覺得墮落者似乎更可愛一點。
至少,墮落者直接讓弱者的靈魂解脫,而更多的罪惡,卻讓受害者永遠在痛苦中沉淪。
盧傑還沒來得及發現到墮落者,心靈卻已經被人類墮落的**污染。當盧傑「看到」某個變態奴隸販子,在一座「收藏室」中欣賞著各個異族最美麗地身體「部件標本」時,他終於忍受不住內心地煎熬,中斷了和幽魂們的聯繫。如同爛醉地酒鬼般吐了一床,支撐著想站起來,卻猛地摔下了床。
倒不是盧傑純潔。法拉利的記憶中也有不少黑暗地東西,但這些記憶對於盧傑卻顯得是那麼遙遠而缺少真實感。盧傑身為亡靈法師,對於死亡也沒有太多的感覺,只是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比死亡和殺戮更可怕的東西,更何況這還是現場觀摩,帶來地衝擊性自然更大。
吐完之後,盧傑直感到一陣空虛和寒冷,更是莫名地想起了艾薇兒那溫暖人心的笑容。他有些痛苦地蜷縮在冰涼的地板上,那種熟悉的「心痛」再度襲來。只是這一次不是因為凱撒靈魂的騷動,卻是盧傑自身的靈魂在顫抖。
同時,盧傑察覺到心底似乎有著另外一個聲音在飄蕩,似乎在控訴著什麼,盧傑知道,這是凱撒靈魂碎片融入自身靈魂產生的「併發症」,算是隱藏在潛意識中微弱的第二人格,趁著盧傑精神力消耗較大的時候浮現了出來。
在小白地攙扶下,盧傑終於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接過管家旺財遞來的一杯熱茶,盧傑也不管滾燙的茶水溫度多高,居然一口氣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那份灼燒般的痛苦伴著絲絲暖意終於讓盧傑回過神來。
盧傑粗喘著氣,哼了一聲,「要不是那幫子邪教徒的目標包括老子,老子才不找這份罪受呢!偷窺雖然有趣,但是看到那麼多……重口味的畫面也受不了啊!」
小白見盧傑還有心情開玩笑,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主人。您幹嘛這麼辛苦?您要是擔心那群邪教徒做出什麼蠢事來,乾脆舉報那個什麼黑十字架組織。讓教廷去查好了。」
「舉報?我怎麼舉報?我總不能說,我做夢夢見他們是邪教徒吧?萬一洩露了深淵指環的秘密……我估計得和凱撒的靈魂一起被教廷封印。」盧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今晚地搜查就到這裡好了……旺財,那些法陣你研究到哪裡了?」
旺財捋了捋鬍須,有些惋惜地說道:「主人,雖然有幾個法陣我已經研究出來了,可畢竟華夏大陸的法陣材料這裡沒有,您找來的替代品能用的不多……不過,您現在可以用黑鐵試試,繼續完善小白身上的那個法陣。」
小白一聽,趕緊脫下那身煉銀輕甲,露出了一身半透明的骨質「皮膚」來,而他的身上,除了胸前那由七顆狼眼石組成的「北斗七星」,肚皮上還被盧傑用一些亂七八糟的魔法材料拼湊地一個華夏法陣。
盧傑給房間各處貼上掩蓋魔力波動地捲軸貼紙,這才一臉嚴肅地舉起邪靈權杖,神情肅穆地盯著小白的肚皮,隨著盧傑運起冰火玄功,那片華夏法陣似乎也感受到盧傑地號召,散發出微微的金光。
盧傑那蒼白的臉上忽然掠過了一絲紅潮,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在躊躇了一會兒後,盧傑才喊出了這個華夏法陣的啟動咒文:「**入女腚……**入女腚……」
老帥哥旺財頓時笑抽了,完全不顧風度痛苦地捂著肚子倒下了;翠花小白這兩位華夏來客也在精神空間內笑得花枝亂顫呼天搶地。留下一幫子巴倫土著在亡靈空間內大眼瞪小眼……盧傑學習了一段時間的華夏語言,也知道自己的發音相當不標準,但還是憋著笑繼續啟動法陣。
小白那慘白色地身體,忽然好似被打開的魔晶燈般迅速亮堂了起來,一股金色的光芒籠罩著他全身,更讓他的骨質皮膚反射出一種金屬的光芒來。
「喲呵!想不到老子也有煉成金鐘罩的一天!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少林寺十八銅人?」小白洋洋得意地耍起了雙節棍。只是他身上地金光實在耀眼,盧傑也看不清他那些耍帥的動作,只是欣慰地笑著鼓勵幾聲。
小白身上的華夏法陣,自然不是什麼「金鐘罩」法陣,只是由於這個法陣的名稱過長,還摻雜了幾個生僻字,旺財根本翻譯不過來,也懶得計較小白所說的名字對不對了。
華夏大陸的魔法體系和巴倫大陸相差甚大,據盧傑所知。這個法陣的屬性是「金」,而「金」屬性有點類似於巴倫大陸上一門偏門的金屬魔法,元素的性質似乎又有些偏向光明系。由於研究時間尚短、用地材料又是替代品,盧傑一時間也難以摸清楚華夏五行、八卦、陰陽等一系列複雜的魔法體系。,
不過,搞不懂原理歸搞不懂原理,這並不影響盧傑嘗試著使用華夏法術。
這個法陣的效果,倒是和小白口中經常提起地「金鐘罩」有些類似:能夠臨時賦予小白一層「金」屬性的保護膜。
根據盧傑這兩天的實驗,這層金屬膜對於物理和魔法攻擊的抗性都還不錯,雖然沒有用光明魔法試過,但應該也可以抵抗一下艾薇兒的光明魔法。
哼著不知從哪兒聽來的小曲。盧傑樂滋滋地開始繼續完善「金鐘罩」,希望能再加強一點「金鐘罩」的抗性和持續時間。
想到羅賓製作的那件火龍法袍,再看看小白身上的金鐘罩法陣,盧傑原本緊張地心裡總算輕鬆了許多。盧傑做這麼多準備,再不濟也能在競技場上保住有用之身,倒不是盧傑膽小,而是一貫的謹慎不允許他小看貝克漢姆和艾薇兒這兩個實力派冤家!
忙了一陣,盧傑又將小白的金鐘罩法陣完善了一些,這才滿意地笑了。
「叮噹!」
一聲清脆的響聲鑽入了盧傑的耳中。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逃不過盧傑那易筋洗髓後的強大聽力。
「好像是金屬的聲音……這大半夜的誰在舞刀弄劍啊?」盧傑哼了一聲,卻又聽到了幾聲痛苦的吼叫……這回就算是普通人也能聽得很清楚。
「這破鑼嗓子……是維埃裡地聲音!」盧傑心裡一緊,心裡湧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不過他並沒有立刻衝出房間,卻是趕緊召喚了三隻幽魂,一隻直奔維埃裡的房間,另外兩隻則飄向了賓館的前後門方向。
盧傑最先在後門方向看到了一個動作迅捷的黑影,而黑影的手中。分明還握著維埃裡的那柄末日戰斧!
不好!維埃裡出事了!
盧傑緊接著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維埃裡。他躺在床上,只穿著鬆垮垮的睡衣。腹部插著一柄匕首,汗水夾雜著淚水佈滿了維埃裡地臉龐,他雙手緊緊地捂著傷口部位,從傷口處血液呈現紫黑色來看,那柄匕首有毒,但維埃裡似乎因為使不上力氣,又或者是擔心大出血死得更快,愣是沒把匕首拔出來,只能強撐著發出一聲聲氣若游絲地呻吟。
「可惡!究竟是那幫混賬,居然敢傷害我最好的朋友!」由於黑影移動速度太快,幽魂根本跟不上,盧傑也不再去尋找兇手,趕緊披上外套衝出了房間。
雖然現在已經是深夜,但維埃裡最初地兩聲喊還是叫醒了不少人,巴喬最先衝進了房間,他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關鍵時刻相當沉著。他一見維埃裡那副模樣,旁人還茫然失措,他便已經湊近了身子,手中的簡易魔杖輕輕一甩,一道水流便將匕首捲起拔了出來,而維埃裡的腹部更覆蓋了一層湛藍色的水球,堵住了傷口,而大股大股的毒素也被這層水膜不斷吸收著,當水球變成了藍紫色時,維埃裡這才緩過了一口氣來。
盧傑皺著眉頭,蹲在床邊,撿起了那柄沾染了血污的匕首,若有所思。
這柄匕首做工一流,表層還鍍了一層精金,稍微差點的鎧甲都擋不住,更不用說維埃裡的血肉之軀了。而匕首的柄部被雕刻成了兩隻羽翼的模樣,盧傑瞅著眼熟,巴拉克湊過來看了看,便斷言道:「羅薩貴族專用的東西。」
「我的斧頭……我的斧頭被人搶走了!」維埃裡一臉地不甘,他迷迷糊糊地就被人捅了一刀,連祖傳的戰斧都被奪了,卻根本來不及半點反抗。
「一定是那個亨利!媽的,賽場上比不過,就來這種陰招!」內斯塔憤怒地吼道,「走!咱們去幫維埃裡報仇去!」
「朋友吃虧,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斯塔姆雖然人老實,但是老實人發火也很可怕,他挽起袖子,就要拖著內斯塔往外走,一副要找人打群架的痞子模樣。
「冷靜!」巴喬冷冷地喝了一聲,「對方除了刺殺維埃裡,還搶走了維埃裡的祖傳戰斧……這有點古怪啊……」
「有什麼古怪的,還不是那幫羅薩小子看上了維埃裡斧子了?今天亨利的鎧甲居然被維埃裡一劈兩半,這種削鐵如泥的斧子有人覬覦也很正常。」羅西大咧咧地笑道。
「不對,如果對方是謀財害命,那麼幹嘛還要留下那些東西?」維多利亞指了指維埃裡擺在床頭的炎狼戰甲和青狼手鐲,一臉地困惑。
「且不說羅薩那幫笨蛋騎士從來不屑於暗殺這種手段,就說對方真的是想要暗殺……會隨便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嘛?而且時機的選擇也太招人懷疑了吧?」代斯勒頷首思索了一會,「我覺得,有可能是栽贓陷害,現在可是有不少人想要破壞古蒙帝國和羅薩帝國的關係,阻止兩國聯盟呢。」
「可是……若是政治原因,幹嘛要挑維埃裡這種小人物下手?刺殺巴喬不是更好?」盧傑拿著匕首朝著巴喬比劃了幾下,巴喬嚇得趕緊跳開幾步,生怕被盧傑誤傷。
「對方的實力如何?大概是什麼水平?你看到對手有什麼身體特徵嗎?」盧傑又趴在維埃裡的床頭,挨近了問道。
維埃裡現在說句話都感覺很吃力,不過還是堅持著哼道:「對方應該是男的……」
「嗯,還有呢?」
「沒了……我初始就覺得有一個重物壓在我身上,還以為是做……好夢了,接著肚子一涼,就已經被捅了。」維埃裡說這話時,居然還有點臉紅。
「切!說了也白說!」
很快,艾德拉倫這個貪睡的老人家也被盧傑他們折騰了起來,施法給維埃裡治療。紅徽光明法師的實力畢竟不是蓋得,維埃裡的那點皮肉傷很快便痊癒了,只是體力想要恢復還要些日子,而且在趁手兵器丟失的情況下,接下來的比賽估計不會很輕鬆了。
維埃裡遇刺、末日戰斧下落不明,今晚發生的事情讓盧傑的思緒更加混亂,他感覺自己手中似乎抓住了幾根線索,但又不知道,順著這些線索,自己究竟是挖掘出埋藏的真相,還是被引入黑暗中的陷阱……,第一時間更新,第一時間文字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