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那悄悄流逝的溪水,你往往在不知不覺間將它失去。
今天已經是盧傑他們出發的日子了,可是維多利亞似乎還是不見蹤跡,這讓盧傑覺得,這位帝國公主把握情感的能力是不是太強了一點,好歹大家同窗兼同床一場,就算不陪著他去參加比賽,好歹過來送送行啊。
正因為如此,盧傑臭著一張臉站在學校大門前的空地上,兩隻眼睛總是不自覺地往校門外瞄,神情恍然若失又煩躁莫名。和他身後那位滿面笑容、穿著整齊、手提兩隻皮箱的管家旺財形成了鮮明對比,儼然一副任性小主人和和藹好管家的肖像圖。
當然,或許還要加上滿身肌肉的彪悍保鏢維埃裡。今天的維埃裡有些精神煥發。維埃裡的志向就是混個藍徽,然後「畢業分配」能找到一個餬口的工作,供養還在老家的母親。如今他離自己的夢想如此接近,又怎麼能不充滿期待呢?
看到維埃裡那焦躁不安的神情,盧傑笑著搖搖頭,早已見過大世面的他對藍徽晉級考試倒是不怎麼在意:不就是對付一幫子實力還算不錯的青徽嗎?
「主人,這次的藍徽晉級考試可千萬不要大意,這一屆可來了不少少年天才……」巴拉克似乎是察覺到了盧傑的輕敵情緒,好意出言提醒著,說著還拍了拍旁的代斯勒。「阿勒,我是過來人,比較有經驗……」
代斯勒地臉色從沒有像今天這麼健康過,真可謂是細膩紅潤有光澤、白裡透紅與眾不同。他笑著點點頭,「嗯,我這是第一次,到時候還需要小巴你來指導……」
兩位私奔……為了實現諾言而離家出走向盧傑效忠的騎士,此時正不斷用默契的眼神交換著想法,那效率估計就是習慣了用精神力交流的盧傑也要自愧不如。
「嗯……羅賓那傢伙怎麼還不來?難道說這傢伙又擅自做什麼設計改動……」盧傑有些焦躁地又轉頭看向校園方向,此時學院地鐘樓正響起一陣悠遠的鐘聲,而伴著鐘聲。兩個矮小的身影正放肆地踐踏著一片草地,穿過那朦朧的晨霧,朝著這邊衝來。
「盧傑大師,東西趕製好了!」只見哈達威和鮑威爾正一人抱著件包裹,風馳電掣地朝著這邊飛奔而來。^^^^矮人雖然腿短。但是短跑的爆發力絕對沒話說,他們就像兩隻狂奔的小牛犢子,同時用一個漂亮的絆倒前滾翻到達了盧傑的面前。
「羅賓那傢伙總算沒誤事!不過這傢伙總是玩最後一刻趕上,我地心臟可受不了啊……」盧傑欣慰地長吁一口氣。接過哈達威手上的包裹,又指著鮑威爾,對著維埃裡說道,「維埃裡,那一件是你的。」
「咦,盧傑你又弄到什麼好東西了?」等車已經等煩的羅西擅自脫離巴喬的陣營,搶先接過鮑威爾手上地大包裹,「喲。還挺沉。是鎧甲吧?」
說著,羅西還搶先拆掉了包裹上地幾條莫名其妙的符文貼紙。可這貼紙剛剛扯下,一股不弱的火系魔力波動頓時蕩漾了起來,不用說,那幾張貼紙正是羅賓設計的魔力屏蔽卷軸。
「呵!盧傑,你還真是有錢人啊!」羅西剛將包裹拆開,頓時發出了一陣充滿羨慕地感歎。
那是一件製作相當精細地護甲,大概是嵌入了黑鐵和烏晶石的緣故,鎧甲的表面光澤似乎有些黯淡,各個部件的製作都盡量平衡了重量和防護水平,一些精緻的關節結構絕對不會影響到使用者的動作靈活,而護甲胸口狼頭型浮雕的雙眼,居然是兩顆碩大的炎晶石碎片!
「這件炎狼戰甲,可是羅賓大師花了大心思設計地,除了可以伴隨著使用者鬥氣地升騰形成火系防護壁,在護甲的內壁,還篆刻了一些簡單地祝福型咒文。」哈達威頗為自豪地為羅賓打著廣告,甚至還多嘴地說道:「不過,這還比不上盧傑大師專用的……」
「哈達威!」盧傑瞪了多嘴的哈達威一眼,將手中的小包裹直接丟給了旺財,又笑著指了指羅西身上幾件新的魔法裝備,「我那些自製的玩意,哪裡比得上巴喬送你的上等貨啊。」
「嘿嘿,跟著巴喬就是好啊!」羅西撓撓頭,露出一個單純而爽朗的笑容,全然不顧內斯塔看那件炎狼戰甲的眼睛嫉妒得都快要滴出血來。
巴喬此時的心情有些複雜,他早已打聽到盧傑手下有一位技術很不錯的怪才羅賓。前幾天他和朋友們去盧傑那兒的時候,他還抽空單獨找羅賓談了談話,除了稍微「洩露」一下自己的親王之子身份,還流露出了幫羅賓搞一枚青徽、畢業後在親王府安排工作的意思。
只是,他親王之子的身份,以及他所許諾的種種優惠條件,卻並沒有讓羅賓心動。羅賓對於他的招攬,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話:「你能空手融化精金嗎?」
這句話讓巴喬納悶了很久,最終還是認定:這個羅賓是個瘋子!正因為他是個瘋子,才會無視他的招攬,選擇給盧傑效力。
只是,只是這個瘋子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點!
「咦,真好呢……盧傑,你太偏心了!怎麼就只給維埃裡禮物啊?」代斯勒看盧傑的眼神頗像是受後媽虐待的灰姑娘,哀怨無比。
「你有寒冰銀甲,巴拉克有黑金騎士鎧,只有維埃裡這傢伙就一件二流的煉銀鎖子甲,這次我讓羅賓幫維埃裡回爐重造鎧甲,就是怕這個打起來不要命地傢伙被高手一擊擊倒!」盧傑無奈地聳聳肩。雖然他相信維埃裡那小強般的生命力,也相信維埃裡如今的戰鬥力絕對可以應付藍徽晉級考試,但是盧傑可不只是僅僅著眼於眼前,他更要為日後考慮。
說白了。盧傑這算是為日後帶著維埃裡出去闖蕩做準備了。
「對了,你說維多利亞怎麼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出現?難道貝克漢姆出走傷了她的心?」巴拉克隨口哼了一句,卻又戳到了盧傑地痛處,讓盧傑那張臉又掛了下來。
負責領隊工作的但丁有些緊張地瞟了一眼盧傑,不知是在擔心盧傑的身體還是擔心他的心情。
自從經歷了冬季集訓的打擊後,這位官癮很重的老頭沉默寡言了許多,比起以前那嗦的管家婆形象來,反倒多出了些老人特有的沉穩氣質。
所以。儘管應該由皇室派出地馬車姍姍來遲,他依舊沒有流露出太多急促的情緒,只是一個人悶聲不響地站在那兒發呆。
或許,他曾經的雄心,已經被雪狼鎮的北風吹散了吧?
「艾德拉倫院長作為評委會成員。===已經提早出發。韋伯他要留守學院,只能由我帶領這幫孩子了……雖然羅薩的聖母院學院和希班牙皇家學院來勢洶洶,但是這幫孩子,應該可以為國家爭得榮譽、也為他們自己爭得未來吧?」但丁在心底感慨了幾聲。如今他對盧傑等人地期待,更多是帶有一種師長地關愛,而不是將其看做換取政績的工具。
「咦,按道理說咱們代表的也是古蒙帝國,皇家的專用馬車應該早就安排好了啊!」巴喬等得有些著急了,再加上心情有些不順,只能煩躁地不時將手中地長桿魔杖敲敲地面,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叮鈴鈴」順著一陣清風。一串清脆的銀鈴聲鑽入了眾人的耳中。眾人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聲源的方向,卻只看見天邊飛來了一輛馬車!
那是輛週身純白、嵌著金邊的華麗馬車。馬車的底盤上有著很明顯的風系漂浮術法陣,十六匹同樣純白地飛馬牽著馬車在空中騰雲駕霧,燦爛地陽光照耀在馬車身上,更蕩漾起一片炫目的金光,彷彿那是神話中太陽神阿波羅駕著馬車降臨一般!
再仔細看看,那輛體積頗大地馬車周圍,還有著十餘名穿著古蒙帝國禁衛軍鎧甲的獅鷲騎士,那些獅鷲的身材比普通的同類略大,脖子以上的銀白色羽毛更昭示了它們的身份——來自聖山的神聖獅鷲!
「我的天哪!這些白色飛馬和神聖獅鷲,可是教皇冕下在皇帝陛下五十歲生日時送來的大禮,如今皇室居然派來……」但丁感動得老淚縱橫,活像是個「久旱逢甘霖」的黃臉婆。
「盧傑!這次皇室可真是大手筆啊!這些飛馬和獅鷲可都是教廷馴養、甚至還接受過神聖洗禮,尊貴非常。」巴拉克感慨地歎道,「看來這次皇室對本次晉級考試期望很大呢!」
說著,巴拉克還拍了拍有些蠢蠢欲動的鐵甲地行龍小黑,「盧傑,這下子……估計我可享受不了做飛馬馬車的待遇了,我可得騎著小黑單獨上路了
「不過是一群三級魔獸而已,有必要這麼激動嗎?啊,獅鷲到底算不算魔獸還值得商榷呢,可從來沒有一種魔獸完全不會魔法只靠肉搏的……」盧傑對此並不感冒,不過,他在心裡倒是在揣摩,「不知道用死靈異變處理獅鷲和飛馬的屍體,會得到什麼好東西呢?」
不知是不是盧傑淫蕩的眼神嚇壞了這些被披上神聖外衣的動物,儘管還有段距離,那輛飛馬馬車愣是「顛簸」了一下,那位腰部以下都系有安全皮帶的馬車伕愣是牽扯了半天,才讓馬車重新平穩行駛起來——盧傑沒那麼大本事,應該是一陣空中的強氣流惹得禍。****
看到這頗為驚險的一幕,越老越謹慎的但丁都有點打算拒絕乘坐空中馬車,安心走陸路了。
待這空中馬車已經盤旋在眾人頭頂不遠時,馬車的車門打開了,一個披著霞光、帶著比太陽更加燦爛笑容地女孩探出頭來。衝著眾人喊了一句:「大家想我了沒?」
維多利亞沒有像往常那樣穿著生硬的鎧甲,蓬鬆的貴族男式襯衣好像是一團雲彩般纏繞著她那豐滿健康的身體,她原本那波浪型地紅色長髮已經不見,只剩下一頭利落爽朗的齊耳短髮。讓她的氣質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如果說以前的維多利亞是戰場上一朵嫵媚而危險的火玫瑰,如今的她似乎更像是一盆氣味清新風骨堅強的紅梅。
若不是那熟悉地聲音,盧傑幾乎都快要認不出她來了。
盧傑看維多利亞的眼神有些彆扭,但是維多利亞的臉上卻沒有半點不自然,她比以往更有活力的爽朗笑聲,讓在場的眾位男士都變得心情舒坦起來。
空中馬車還沒有完全著地,維多利亞便已經如同一隻輕靈地小鹿跳了下來,不過在著陸時有點踉蹌。居然超前跨了幾步,猛地撲倒在了盧傑地懷裡。
那熟悉的幽香,那熟悉的體溫,讓盧傑頓時有點心跳加速血脈噴張,面對著這位曾經共度良宵的女子。盧傑地冷靜甚至冷漠都丟到了冥界了。
盧傑長袍下隱藏的健碩體格穩穩地托住了維多利亞那嬌柔的身軀。兩人那交纏的髮梢和幾乎緊接的面頰,讓兩人都不可避免地微微臉紅了一下。
「維多利亞,我……」
一根比象牙更加光滑白皙的手指輕輕按住了盧傑的唇,維多利亞看著盧傑那幽深如潭水般的雙眸。\\\\\\發出了一聲只有盧傑才聽得到地唏噓。
「大膽!居然敢對公主殿下無禮!」
一名獅鷲騎士地怒喝打斷了兩人的纏綿,維多利亞迅速起身,露出了一個清爽地笑意,「沒事沒事傑他不過是扶住我而已了這麼久,腿還真有些發軟了
「公主殿下,歷年皇室派出的不都是專用馬車嗎?怎麼今年……規格這麼高?」巴喬的言語中有些妒意,在他看來,維多利亞這很明顯是在收買人心。
維多利亞的眼神比往常來得更加柔和。她掃視了一下眾人。這才笑道:「以前的我管不著,不過這次都是我的朋友們參加藍徽晉級考試。我當然要盡力幫忙了
維多利亞幾乎轉性般的溫柔讓眾人有點不適應,特別是盧傑,他感覺到維多利亞的眼神轉向自己這邊時,眼中的似水柔情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和自己心中某個被遺忘的角落產生種種共鳴,掀起陣陣波瀾。
或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盧傑這樣告訴自己,因為這樣的眼神也僅僅是一瞬,或許她對每個人的眼神都是這麼溫柔。
「主人,您還別奇怪,女人嘛,上床前再凶,上過床也就乖了。」小白又開始用歪理去解答盧傑心中的疑惑,只是這種解釋似乎並不成立。
「公主殿下,感謝皇室對學院的支持,我們一定代表祖國,在藍徽晉級考試上努力奮鬥,為國家爭得榮耀!」但丁謙恭得讓人有點害怕,特別是當他用顫抖的雙手握住維多利亞的手時,他那副模樣讓人感覺彷彿下一刻就會幸福的暈倒。
「根據飛行路線,從學院趕到科薩商業聯盟的費雷拉只需要三四天的功夫,而且我們也和境內的沿途驛站聯絡過,食宿不成問題……」維多利亞殷切地推搡著眾人上馬車,那份熱情簡直讓人難以理解:曾經的鋼鐵女武神怎麼就變得如此……溫暖?
就在維多利亞和巴拉克商量,是不是要將小黑由軍方渠道運送過去時,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不得不說,這些神聖獅鷲和銀色天馬沒有辜負教廷將它們定義為神聖生物的用意,又或許是經過了聖水洗禮過的獅鷲和天馬對亡靈氣息很敏感,總是,只要盧傑稍微靠近,它們就撅蹄子、升爪子。
天馬拖著馬車亂轉,差點沒把馬車伕摔下來,更讓已經在車上的巴喬等人吃盡了苦頭。神聖獅鷲更是激動,若不是獅鷲騎士們強行拉著,早就撲上去和盧傑搏鬥了。
當旺財動作慢一點、被一頭激動地獅鷲撞翻在地時。盧傑有點不爽了。
當一名滿臉傲氣地獅鷲騎士用鼻子哼了一聲「亡靈法師這種垃圾也能在帝國學院……」,盧傑就更加不爽了。
伴隨著眾人驚愕的眼神,心情有些惡劣的盧傑發出了一聲飽含著怨氣和挑釁的呼喊聲:「喀秋莎!」
夾雜著駭人地龍威和刺鼻的野獸氣息,一頭身長近十米、長著兩對寬大肉翼的龍型怪物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這頭五級魔獸的威嚴瞬間讓「神聖」的獅鷲和天馬驚慌失措,它們先前的囂張完全沒有了蹤影,倒是一個個嚇得匍匐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
「這頭血頸飛龍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保護公主!保護公主!」
這些禁衛軍士兵的表現還算讓盧傑讚賞,所以他沒有再讓喀秋莎做什麼,只是親暱地拍了拍喀秋莎俯下地大腦袋,對著維多利亞露出一個無比陽光的笑容:「維多利亞,看來這些獅鷲和飛馬不喜歡我。我還是騎著我的小魔寵去費雷拉吧?」
盧傑將「魔寵」一詞說得很重,也讓那些見過世面的禁衛軍士兵徹底傻了眼:一個青徽學生,居然擁有一隻五級魔獸做魔寵!這種反差就好像忽然有一個乞丐蹦出來說他是國王,而且他的確就是國王。
此時就連巴喬等人也驚愕不已。雖然他們大多知道盧傑收復血頸飛龍地事情,不過由於巴拉克和代斯勒並沒有大肆宣傳。再加上盧傑自己地低調處理。這讓絕大部分沒有親眼見過喀秋莎的人都以為盧傑是收復了一隻血頸飛龍幼崽,可如今猛地迸出一隻成年血頸飛龍來,這可讓他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其實,就連盧傑自己心裡也很驚訝。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沉不住氣了?為什麼會在乎這麼幾個小人物甚至是禽獸的眼光?難道是因為維多利亞在場讓自己頭腦發熱失去了一貫的冷靜?或是自己已經再也容忍不了保持曾經地低調?又或許……是昨天晚上的麻將牌被牛頭馬面和地府判官殺得片甲不留累積了太多鬱悶?
在這些禁衛軍難以置信的眼光中,盧傑又將戰神徽章甩給了巴拉克,笑道:「巴拉克,你讓小黑進去……還有代斯勒,你們兩個可是我的專屬騎士,就一起乘坐血頸飛龍去費雷拉好了……」
巴拉克和代斯勒也對這幫子狗眼看人低的禁衛軍很不爽,便相當配合地將右手撫在胸前,「好的。閣下。」
「這傢伙……到底是誰啊?居然能擁有專屬騎士?」某個禁衛軍納悶地哼了一聲。還沒等人幫他解答,單純的維埃裡已經著急地從馬車上鑽出來。拖著大包小包的行囊,身上已經換上了那件頗為拉風地炎狼戰甲,一個勁地喊道:「盧傑,你怎麼把我忘了!這馬車我可坐不慣……」
那些禁衛軍有些自卑地瞥了一眼身上地鎧甲,面對盧傑這種無比風騷的主,他們只能自慚形穢,相信今天過後,他們地人生觀價值觀將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盧傑……你還是和大家乘坐空中馬車同行吧?」維多利亞睜著那對清澈而善良的眼眸,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對著盧傑說道,更加讓禁衛軍猜測這位亡靈法師到底是何方神聖。
看著維多利亞那頗為落寞的眼神,盧傑終究沒有冷酷到底,不過,他還是沒有上那輛充滿了「神聖氣息」的空中馬車,倒是難得主動了一把:「大家一齊旅行感覺也好,也罷,喀秋莎,你就跟著那輛馬車飛吧……維多利亞,你要不要也上來坐坐?」
維多利亞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害羞和驚愕,她猶猶豫豫扭扭捏捏埋頭站在原地,耳根通紅,似乎在考慮該不該在眾人面前答應。
但是,純真無邪的小處男維埃裡哪裡懂得女孩的心思,他相當豪爽地朝著喀秋莎的背上一撲,那狗熊般強壯的身軀頓時佔去了不少空間,而他也相當不識趣地嬉笑道:「哈哈,維多利亞你晚了一步,喀秋莎號已經客滿
維埃裡這話一出口,四道銳利的目光頓時如同匕首般從他的身前背後一同捅了過去……,第一時間更新,第一時間文字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