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教不嚴師之惰
功說服了羅賓這個狂人做自己的私人煉金師，盧傑的當得好，那原本一片蕭瑟的深秋景象，在心花怒放朵朵開的盧傑眼中，那簡直是陽光燦爛溫暖如春。盧傑就好像個和美女約定好深夜幽會的小處男，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勁了，漫步在通往食堂的路上，已經累了好幾天的盧傑卻好似吃了興奮劑一般振奮。
心情好到如斯地步，盧傑決定唱一首最近剛從小白那兒學到的華夏大陸歌曲，來表達自己此刻對未來的美好嚮往。
「小啊小兒郎啊，背著啦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不怕風雨狂……」
這首華夏大陸的歌曲言簡意賅，言辭簡單卻深刻地表達出一個求學少年對知識的渴望，更表達出了華夏大陸的少年們即使面對無比艱苦的自然條件，也要堅持學習的堅強毅力。配曲旋律優美卻又朗朗上口，比起大陸上那些吟遊詩人的噁心情歌或晦澀史詩，不論是藝術價值方面無疑更上了一層！
大概是天氣太冷的緣故，路上早起去食堂的人並沒有多少，盧傑美妙的歌聲在空曠的道路上也顯得很響亮。
只是，不知是盧傑的男低音型嗓音不適合這首歌的旋律，還是巴倫大陸的人不懂華夏大陸藝術的價值，就在盧傑經過一棟魔法系的宿舍樓時，一系列火球風刃冰箭之類的低級魔法那是鋪天蓋地得朝著盧傑這邊飛過來，嚇得盧傑趕緊抱頭鼠竄，著實讓聽得極為陶醉的翠花、來福和小白很是遺憾。甚至，一向驕傲的來福還委婉地表達了讓盧傑再唱一首的意願，只是盧傑顧慮自己的生命安全，終究還是沒有再繼續……
要了一份簡單的例餐。盧傑坐在「老地方」，細嚼慢咽地品嚐著早餐，得到了能量補充地大腦也迅速開動。
盧傑的眼神飄到了食堂角落裡一個小白徽法師身上，那位臉上還帶著稚嫩的小法師一邊啃著幾塊土豆，還一邊抱著本書在努力用功，多少讓盧傑想起了當初自己期望出人頭地而瘋狂學習的那段時刻。
「哎……吃過飯後，我是不是去班上轉轉呢？不過有了法拉利的大部分記憶，在理論知識方面，學校的那幫老師已經教不了我什麼了。可就算我已經是特優生了，老是逃課也不好……」
盧傑無聊地擺弄著一隻調羹，嘴裡也喃喃道：「待會先去找找巴喬，跟他借一間特優生宿舍給盧傑學長……和亡靈君王做朋友、擁有私人煉金師、極品魔杖、來自華夏大陸的幻術師翠花、封印了凱撒大帝力量的深淵指環、巴比倫手鏈中的忠犬來福、一群嵌入魔法寶石地骷髏兵……對了……」
「還有這個……」盧傑愛惜地撫摸著胸前的符石項鏈，正是這符石項鏈，導致了他人生的改變，「嘿嘿，估計就算是艾德拉倫，他手裡的好東西估計都沒我多吧？」
「就是就是。主人您將來可是要成為新一代亡靈君主的人，那種老頭子將來只有俯首稱臣的份啊！」小白見縫插針地拍馬屁道，「要不，主人您乾脆帶著咱們北上，去那個什麼冥者之都，虎軀一震，王霸之氣一發，那些什麼墮落者必定會擁您為王……」
儘管小白的馬屁拍得有點過分，但是心情正好的盧傑也懶得糾正他，畢竟一個很會說話的骷髏兵。還是很有趣地。
就在盧傑早餐用得差不多的時候，卻聽到身邊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喲，這不是……盧傑嗎？」
盧傑轉頭一看，正是艾德拉倫，這位學院院長正捧著份黑麵包和土豆湯，一臉慈祥的笑容。站在那兒。
「導師！」作為艾德拉倫名義上的關門弟子，盧傑還是要表現得恭敬一點的，他趕緊笑著跟艾德拉倫打招呼，而艾德拉倫也走到盧傑這兒坐了下去。
「導師，您怎麼到這兒來吃啊？我記得，學院有專用的廚師給教師做飯啊？」盧傑有些納悶地問道。
艾德拉倫臉上的溝壑因為他的笑容而顯得更深了點，他笑著說道：「我漂泊了一輩子，不習慣吃那些太奢侈的東西。這兒地食物更合我的胃口。對了，我聽說，你們是昨晚回來的？你怎麼一大早就起床了。不再多休息休息？」
盧傑眼睛又瞥了角落裡那個正在用功的小法師一眼，笑道：「我本來想早上去圖書館泡泡，多學點東西。」
「嗯。」艾德拉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壓低聲音說道：「聽說你在黑松鎮使用了一些暗系魔法，大開殺戒後還喜歡用屍爆虐屍？」
盧傑有些驚訝艾德拉倫的消息靈通，也跟著點了點頭。
「我猜，你是拿屍體鍛煉自己的亡靈法術吧？」艾德拉倫看盧傑地眼光又添加了幾分欣賞，「當年，我也曾用魔獸的屍體練過。效果的確比學院裡空練好多了……這種方法，還有那些暗系魔法。都是你在圖書館看來的？」
「嗯……」盧傑順桿爬，倒給自己在黑松鎮的逆天表現找到了一些借口。
艾德拉倫的眼光有些飄忽，大概是從盧傑身上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就好像盧傑剛剛從那個勤奮的小法師身上看到他自己的過去一般。人一旦年紀大了，似乎總喜歡在後輩身上找自己的影子，同時也對後輩抱以更多地希望。
「盧傑，今天開始，你別去普通班去上課了。你每天只管到我的私人實驗室，進行私人教學。」艾德拉倫愣了半天，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來。
「哎？」盧傑驚訝地喊了一聲，對於艾德拉倫的要求，他可是覺得相當麻煩，畢竟從一開始，盧傑就從來沒有真正地敬佩過艾德拉倫，對於艾德拉倫收他做關門弟子，也有些牴觸情緒。
不過。艾德拉倫接下來的幾句話，卻讓盧傑收起了原先的輕視之心。
艾德拉倫嚼著黑麵包，有
不清地說道：「盧傑，你是光與……光之子，對於魔來就比別人快。這是好事。不過，你現在很多東西，都只是在理論層面上瞭解……就比如，你在黑松鎮那幾次使用暗系魔法，是不是感覺。沒有常用的一些亡靈法術一樣好用？」
「說白了吧，你現在表現出來的優越，全因為你地天賦……還有一點小聰明。」艾德拉倫很不客氣地說道：「你說，如果讓你和維多利亞……不，就說同是青徽地羅西、內斯塔他們，你和他們一對一對抗，有沒有絕對的把握勝利？」
「沒有。」
艾德拉倫笑了笑，很滿意盧傑地坦承，又說道：「雖然你在校期間的表現一向很不錯。在理論學習方面，似乎也遠遠超越了同齡人，但是……魔法這東西，並不單純是靠著天賦和理論就能成功的！就說……你在黑松鎮用過的『地獄火之劍』吧……」
說著，艾德拉倫伸出了一根乾枯的手指，口中隨口念叨了幾句，接著盧傑只看到一團黑色的火焰從艾德拉倫地手指上噴湧而出，幾道手指般粗細的「地獄火之劍」出現在了盧傑眼前，讓盧傑有些驚訝的時，這幾道「地獄火之劍」的火焰並不顯得怎麼霸道。並且順著艾德拉倫的控制在半空中蛇形遊走著，看上去柔順無比。
「看，其實在你釋放法術的時候，不一定要全力將元素能量一股腦地釋放出來，那還是很低級的攻擊方式。你全力釋放能量，實際上。是你在害怕，害怕自己控制不了這股能量……你使用骨刺時，會害怕骨刺的力量反噬嗎？」艾德拉倫打了一個響指，那幾道地獄火之劍又忽地一聲消失了。
「我明白了，您是說，我現在的魔力根基還沒有強到可以游刃有餘地控制魔力走向地地步，同時，一些中級魔法的使用，我還不夠熟練，至少。我的身體和靈魂還不適應釋放這些法術。」
盧傑一點即通，的確，到目前為止，他更多是倚靠法拉利的知識去嘗試一些新穎的法術，但是就好像「看懂」和「學懂」是兩碼事。
很多法術盧傑並沒有使用經驗，而巫妖的靈魂結構和人類不同，在體內魔力運轉線路和控制細節方面都有些不一樣地方。
而盧傑只是生澀地去生搬硬套，對身體和靈魂的壓力很大，若不是靠著冰火玄功的底子。普通人早已經被這股力量給壓垮了。這也是盧傑在黑松鎮使用暗系魔法時，讓雙頭魔龍的靈魂趁虛而入地原因之一
「學校將許多書籍列入**。或是給許多法術教材劃分等級借閱，就是不希望一些天賦不錯的年輕人，因為輕狂冒進把自己給毀了。」艾德拉倫語重心長地說道，「盧傑，你是個天才，真因為你是個天才，才需要去做一些看似徒勞的鍛煉。」
聽了艾德拉倫這段話，原本覺得自己已經很強的盧傑，忽然意識到，在魔法造詣這方面，自己離艾德拉倫還遠得很，他身上的一些缺陷，並不是單純靠理論知識就能彌補的。
「嗯，好地，導師。」盧傑這一回叫得「導師」，是真心實意的。他發現，艾德拉倫的確還有很多東西可以教給他，而從法拉利那兒得來的知識，很多方面也的確需要艾德拉倫的指導來實踐和消化。
仔細想想，法拉利這個大巫妖當年也是紫徽的水準，和艾德拉倫的水平差不多。法拉利殘缺不全的記憶和知識都能讓盧傑受益無窮，在大陸上也有0名氣的艾德拉倫若是用心教，自然也能讓盧傑學到不少東西。
艾德拉倫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笑著說道:「待會你直接跟我回去，私人授課完了之後，你再陪我下幾盤魔法象棋……這也是鍛煉嘛~」
盧傑有些發怔，他平時晚上要陪閻羅王那個大臭棋婁子下棋，白天居然還要陪艾德拉倫這個老臭棋婁子下棋！這種日子到底算啥？
不過，還不等盧傑反對，艾德拉倫隨手一揮，幾隻完整地骷髏破土而出，七八隻白骨之手將盧傑四肢抓得緊緊地，艾德拉倫也對著盧傑露出了「淫邪」地笑容。就差沒說「小妞，你就從了大爺我吧。」
艾德拉倫終究沒說那些沒品的話，只是一臉嚴肅地講解道：「就說你常用的『死亡糾結』吧，根據我的觀察，你習慣召喚出一大片骷髏手臂來拖累敵人的步伐，只是你想過沒有，將威力提升，讓白骨之手徹底封住對方地行動。而這種方式的魔力運轉要點在於……」
「小白！我終於理解平時維埃裡的痛苦了！」盧傑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被人「調教」，艾德拉倫使用的「死亡糾結」感覺就是不一樣。範圍不大，消耗魔力少，但是七八隻白骨之手卻準確地抓住了盧傑地四肢，白骨之手的握力也很不尋常，盧傑掙扎了半天，還是被制得死死地。
小白見盧傑吃虧，也在亡靈空間內吼道：「媽的！居然敢欺負咱們主人！關門，放來福！」
「汪汪汪汪……卑賤的骷髏兵！你也配指揮我？」
「好！小白，你真是忠僕！不過來福地力量很容易引來麻煩。這個老頭還是交給你來對付了！」
「哎呀……主人，這個老頭好歹是您的導師，咱們華夏大陸一向主張尊師重道，毆打師長是大逆不道，這回我就幫理不幫親了……」
「咕咕咕……」
「主人，翠花不愧是女中豪傑、雞中之霸！她在向您請戰呢！」
……
平日習慣了擺出高姿態調教維埃裡的盧傑，今天卻在艾德拉倫這兒吃了癟。
艾德拉倫的確很有水平，只不過，他調教盧傑的方式，似乎嚴格得有些過了份。
「盧傑！你平時的施法速度不是很快麼？怎麼今天這麼慢了？」
「盧傑！怎麼連續釋放幾個骨刺。你體
力就開始亂了！」
「盧傑！把你的心沉下來，不要浮躁……我的天哪！你這樣簡直是在糟踐自己地天賦！」
艾德拉倫頤指氣使地站在一旁，不住地衝著盧傑指手畫腳，不時發出幾聲恨鐵不成鋼的咆哮。雖然他的確能夠指出盧傑的不足之處，只是態度實在惡劣了一點，倒讓盧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戰士系魔鬼教官的影子。
盧傑就站在院長府邸的花園裡。如同犁地般，不停地召喚出一根根骨刺，從各個角度去刺擊艾德拉倫操控的三隻磷火靶子，由於平日已經習慣了邪靈權杖的優越性能，換上了一根普通練習魔杖的盧傑，不論是魔法的釋放速度還是精準性，都不可避免地下降了許多。
更何況……區區一個最低級地骨刺法術練個幾百遍，盧傑真有點想要崩潰的感覺！
「媽的！想不到老子也有被人這樣調教的一天！」盧傑在心底發了一陣牢騷，手上的動作也有些慢了，那三團磷火正如同玩耍般在空中飛舞著。輕鬆地閃避著盧傑施放的骨刺，這一回，盧傑好不容易鎖定了目標，用七八根骨刺將一團磷火逼到了一個死角，卻因為自己有些後繼無力，最後一擊慢了一拍，又讓磷火靶子輕鬆逃脫。
「主人，你就認命吧！」小白有些悲愴地說道：「正如您在黑松黑松和豺狼人所說地：既然吃了人，就要有被人類報復的覺悟。我認為……您想要操人。就要有被操的覺悟！」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嚴師出高徒……還有一句話叫：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在咱們華夏大陸，老師不嚴格那就是瀆職。這個老頭這麼認真地教您，說明他是器重你啊！」
聽小白這麼一說，盧傑倒也有些釋然了。
盧傑當初還是白徽法師的時候，在班上也不算很優秀的學生，並不受教師們重視。或者說，整個亡靈系的學生都屬於被學院拋棄的一群人。
那時候，亡靈系的教學都很「輕鬆」，而且只要你自己不去問，老師根本不會主動幫你解答疑惑，所以，那會兒的盧傑全是靠著一股韌勁，經常死纏爛打著跟老師討教，全為了能夠讓自己地實力稍微有些增長。
現如今，有艾德拉倫這樣的紫徽**師親自指導，盧傑反倒有些抗拒心理，這算不算是一種命運的諷刺？
想到這裡。盧傑的精神稍稍振奮了一些，又開始聚精會神地繼續練習骨刺，在艾德拉倫的提點下，盧傑開始試著控制著連環骨刺地突刺節奏和方位角度，最終靠著幾根拖延了半天才刺出的骨刺，一擊成功，總算擊中了一隻磷火靶子。
「呼……呼……呼……想不到練習骨刺也能這麼累……這段時間我的確有些得意忘形了，冰火玄功練到第三重就自以為天下無敵了。不行，我每天晚上還是要堅持去地府修煉。還有冰火玄功，雖說衝擊第四重還有點遙遠，但是堅持修煉，總能鞏固一下我的魔力基礎。」
逐漸認識到自己和真正高手差距地盧傑，只是一個勁地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而艾德拉倫也隨手丟給了盧傑一瓶魔力補充劑，雖不是艾薇兒送的那種名牌，也已經算是上等貨了。
艾德拉倫見盧傑咕嘟咕嘟地將魔力補充劑一飲而盡，又擠眉弄眼地笑道：「對了。盧傑，我聽說……你平常會召喚出骷髏兵，來教導戰士系地維埃裡戰鬥技巧？」
「那個……我們純粹是在交流戰鬥技巧。若是維埃裡耍起蠻勁來，我那些骷髏兵哪夠他砍啊。」盧傑打哈哈道，他哪能說出小白和十二骨將的秘密。
「那麼……你也和我的使魔交手看看，也算是增加一點你地實戰經驗，交流交流戰鬥技巧。」艾德拉倫說著將魔杖往地上一杵，口中迅速吟唱出一段晦澀模糊的咒文，還不等盧傑聽清楚，艾德拉倫的身上已經升騰起一股強大的亡靈之力。
如果說盧傑的魔力是一片湖泊。那麼艾德拉倫的魔力，那幾乎就是廣闊無邊的海洋。能夠突破了人類修煉的紅徽瓶頸，進階到紫徽的**師，實力怎麼可能會差！
盧傑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小瞧艾德拉倫了，不過，正因為艾德拉倫這種高手離自己太近了。反倒顯得有些不真實。也正因為這種心理，相比於外校師生對艾德拉倫地敬仰，本校的師生似乎僅僅把艾德拉倫當成一個還算有水平的老教師……
地面上，逐漸出現了兩團黑色的氤氳，盧傑清楚，艾德拉倫這是在召喚他的使魔。
當黑色的氤氳逐漸散去，兩尊漆黑的棺材居然豎在了盧傑眼前，隨著棺材板如同門一般打開，居然有兩隻披著黑袍的吸血鬼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們都有著一張俊秀而白皙的臉龐。頭髮打理地一絲不亂，那散發著血光的眼睛，以及嘴角處露出地獠牙，都讓盧傑感到一絲恐懼。
「天哪！以前艾德拉倫倒是在魔物鑒定課上召喚過一隻，只是沒想到，艾德拉倫居然擁有兩隻吸血鬼使魔！吸血鬼可是四級魔物，這兩隻吸血鬼最差也是紅徽門徒級別的戰力……」想到這裡，盧傑又不自覺地將小白這幫子骷髏兵和吸血鬼對比了一下，很快便苦笑道：「差距啊……差距啊……」
很難得的是。小白這一次居然沒有站出來「爭風吃醋」，而是老老實實地縮在亡靈空間內。生怕盧傑一時興起把他丟出去送死。
儘管現在還是白天，可是這兩隻吸血鬼並沒有像傳說中那樣灰飛煙滅，其中一個還不滿地朝著艾德拉倫問道：「老鬼，你大白天把我們吵醒叫出來幹什麼？不知道我們最討厭陽光的嗎？」
「穆圖，齊伍，這位是我的關門弟子，盧傑。」艾德拉倫也不惱，只是微笑著說道：「我希望
能陪陪我的關門弟子，讓他多一點實戰經驗。」
「不會吧？讓我和兩隻吸血鬼作戰？就算白天地時候，吸血鬼的實力會有所下降，但……這也太難了吧？」盧傑有些欲哭無淚地說道。
偏偏此時，那個叫穆圖的吸血鬼還跟著說了一句：「老鬼，要是你的徒弟不爭氣，被我吸乾了血，可別怪我啊！」
另一個叫齊伍的吸血鬼性子倒是沉穩了許多，他只是兩眼放光地盯著盧傑的脖子，不時露出猩紅的舌頭舔舔慘白的嘴唇……
「盧傑，你別害怕……」艾德拉倫看盧傑身子有些顫抖，又衝那兩位吸血鬼笑道：「穆圖，齊伍，盧傑就是發明了魔法象棋的天才。等一會，你們輪流跟他打，誰打贏他一次，他就要陪誰下一盤棋~」
「真的！」兩名吸血鬼異口同聲地喊道，接著便爭先恐後地搶著要對盧傑進行「實戰指導」，最後，艾德拉倫直接在旁邊擺了一副象棋，「齊伍，你先陪盧傑玩玩；穆圖。上次那一局我輸得不服氣，你先陪我下一盤！」
看到這一幕，盧傑只是感歎地在心中說道：「真是有什麼樣地主人有什麼的狗啊……」
那名叫齊伍的吸血鬼見穆圖屁顛屁顛地跟艾德拉倫下棋去了，羨慕地看了一眼，又用冰冷得好似沒有任何感情的語氣說道：「盧傑……」
盧傑趕緊抓緊魔杖，正要後退幾步，卻只看到齊伍的身影閃了閃便消失了，待他反應過來，齊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根利爪已經按在了盧傑的脖子上，盧傑只感到被齊伍碰到的地方都在起雞皮疙瘩。
而齊伍也繼續說道：「盧傑，你……有沒有什麼訣竅，下棋時能夠穩贏對手？」
「哎？」盧傑愣了愣，而齊伍也壓低聲音說道：「你是魔法象棋的設計者，一定知道如何戰勝對手！只要你教我穩贏地訣竅，我在暗系魔法的實戰應用方面，多少可以教你一點東西。」
盧傑頓時有一種放鬆地感覺，他也輕聲笑道：「穩贏的訣竅嘛，我沒有。不過。我倒是可以畫幾張棋譜給你研究研究，上次艾德拉倫就從我這兒搞了幾張。」
「難怪艾德拉倫最近棋力見漲……好，一言為定！」齊伍那張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頗為猙獰地笑容，不過這一回，盧傑卻不覺得這個吸血鬼有什麼恐怖了。
盧傑他相信象棋的魅力！
「多謝！」齊伍怪笑了一聲。那鬼魅般的身影又飄到了一旁，說道：「盧傑，現在你試著驅使暗系魔力，不過不要急，要控制住這股逆流的衝擊，將其把握……就像你深夜襲擊一個渾身都散發著美味體香的處女，面對她地掙扎，你不要過分強硬，也不要過分妥協，更不要害怕……對。你要通過緩緩的愛撫、魔力的控制、以及精神波的麻醉，讓她在被吸乾鮮血的那一刻，品嚐到人生中初次也是最後一次……那比品嚐禁果還要美妙的快感~」
「來吧，試著用你喜歡的暗系魔力攻擊我吧！」大概是回想起吸血的快感，齊伍的情緒有些亢奮，而被齊伍的話所引導地盧傑，也在迷迷糊糊中，順勢運起了冰核的力量。
玄冥寒冰的凍氣自盧傑的手中噴薄而出，和往日那近乎本能地釋放力量不同。這一回，盧傑對這股冰核力量卻一直保持著控制。這股凍氣隨著盧傑的意願，匯聚成一道細長卻又強勁的冰之長槍，居然猛地刺穿了齊伍地肚皮，而齊伍的傷口部分迅速被凍結，沒一會兒，齊伍的半個身子，都已經被寒冰給凍結了。
「抱歉！抱歉！」盧傑這才發覺自己出手重了，只是齊伍輕笑了一聲，「天才~幹得好！不過，這樣還傷不了
齊伍的身體很快便化成了一隻隻黑色蝙蝠，飛散開來，這些蝙蝠又在空中重新匯聚在一齊，重新組合成了人形，最終，齊伍又好似沒事人一般漂浮在半空中，毫髮無損。
「小子，齊伍那傢伙是在嚇唬你呢！剛才那一下，可讓齊伍損耗了不少魔力呢。」穆圖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道，「你剛才那一招，應該是『冥界寒冰長槍』吧？這可要點水準才能使出來呢。小子，你水平不錯！難怪艾德拉倫老鬼要讓你當他的關門弟子。」
艾德拉倫正盯著棋盤皺著眉頭沉思，不過嘴裡卻喃喃了一句，「光與暗的雙生子……我可不能糟蹋了這一塊璞玉！」
「盧傑！」艾德拉倫忽然抬起頭來，衝著盧傑喊了一聲。
「嗯？什麼事？」盧傑回頭應道。
「明年開春，大陸魔法師工會將組織藍徽晉級考試，你已經替你報名了。」
「嗯……哎！」盧傑有些惶恐地說道：「導師，我升上青徽還不到一個學期啊！您對我期待這麼多，我會感到壓力的……」
「去，你別臭美了，我又不是只給你報了名。貝克漢姆、代斯勒、維埃裡、羅西、內斯塔和斯塔姆都在計劃中，你實力在學院裡排得上前列，我自然要給你報名。」末了，艾德拉倫又補充了一句，「你還別得意，藍徽晉級考試，又不是報名了就能通過。你們這一批人，我估計能有兩三個通過就不錯了。別忘了，這個世界還很廣闊，少年天才還多得是！」
「哦……」盧傑心裡多少有些不服氣，不過盧傑仔細想想，他有不少底牌艾德拉倫都不知道，單說身上嵌入了十顆魔法寶石的骷髏兵小白，那就已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藍徽……等我成了藍徽，就可以志願選擇畢業或是留校深造。我得好好想想……反正還有一個冬天可以考慮~」盧傑想了想，只覺得未來的道路是一片光明……，第一時間更新，第一時間文字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