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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章 求而不得(1) 文 / 解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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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冷,再寂寞的冬天也總有過去的一天,春夏秋冬,四季一輪,轉眼便又是一年過去了,四月的春光,如流光飛舞,草長花開,桃花夭夭,幾乎是一夜之間,所有的桃樹便都迎著春光芬芳吐蕊,一派明媚與妖嬈。\\來喲最好用的小說搜索網站\\

    全國上下,因為嚴寒冬雪的原因,掩在大雪下的白骨,不吝萬人,而這個數還是因為朝廷撥糧調銀賑災的結果,否則只怕凍死的人數還要更多。

    辜無傷與辜無禮兩位郡王沒有令建德帝失望,他們兩人去了南方後,與諸地富商商量,很快便籌到了三十萬兩雪花白銀,與從戶部及內庫調出的七十萬兩一併做賑災銀兩,購糧發銀,保南方諸省府的災民安然過冬。

    他們能將事情辦得如此圓滿,建德帝自是極為滿意,三月裡兩人辦完差回京時,建德帝命三位上書房宰輔率百官往效勞台迎接,並頒旨晉辜無傷為賢親王,成為所有皇子中第一個晉封親王者,一時間風頭無人可及,賢親王府亦成了最繁忙之處,外面的官轎馬車排成一溜的長龍,求見的,撞木鐘的比比皆是。

    與之相較的是,辜無惜的差事進展的並不順利,雖然他遠在省地,但消息卻不時傳至京城,那些拖欠賦稅的封疆大吏不是這麼好弄的,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郡王所能擺平的,三個月的時間,他費盡周折與口舌,也不過只追繳了三成的欠稅,其餘的或是一味叫苦。或是擺出一副天高皇帝遠地橫樣,就是拖著不還,無惜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禁頭大如斗,他雖有王命旗牌在手,可以先斬後奏,但這些都是有權有勢的大官,牽一髮而動全身,他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只能盡力周旋。而且……有一些省府,繳不上賦稅確實是情況屬實,像貴州一地,民風彪悍,又多苗人。不服官吏統治,從來不按時繳稅,以至稅銀短缺,而貴州巡撫又是個愛民的清官兒,不願將這些短缺的銀兩攤到其餘貧苦的農民上,所以就只能無奈的拖下來。

    而這到底是少數的,多數還是故意拖著不繳,更過份的是那些個官員,恨極了無惜在這裡礙他們的眼。聯合起來上表奏折,訴苦地,中傷無惜的,各說紛壇,但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

    而這些奏折送上京後,都被壓了下來,留中不發,讓人猜不透建德帝到底是什麼意思。手機登陸dzt隨時隨地看最新小說總之無惜還是留在地方上,催繳所欠的稅銀。

    四月,阿嫵腹中的孩子已經有七個多月了,自上次險些在明心院滑倒後,一切倒也還算平靜,沒有發有過什麼險事,阮梅心與蘭妃均對她十分照顧。趙肅儀也時常抱了寧兒來與她說話,寧兒如今已經快一歲了,會走,會說些簡單地詞,除了娘以外,叫得最好的便是姨,他與阿嫵甚是親近。常蹣跚著走到阿嫵腿邊要她抱。原先月份小的時候,阿嫵還抱得動。後來肚子越來越大,趙肅儀怕她有所閃失,便再不讓她抱寧兒。

    阮敬昭對阿嫵一直心懷感激,自追隨她之後,做事極是盡心,而且但凡交待他的事都辦得妥妥當當,到底是相府中出來的人,從小調教慣了,遠非一般僕人能比。逐漸的,阿嫵對他亦越加倚重,除貼身的幾個侍女外,小廝當中,出翹者當屬他和陳小。

    上次的小產似乎真傷到了含妃的身子,一直在點翠堂中靜養,甚少有出來地時候,沒了她從中做梗,阿嫵的日子比以往好過不少,得了閒常進宮給建德帝和辛貴嬪請安。

    辛貴嬪的失寵及建德帝對無惜的過度冷落,一直是阿嫵心中的一大疑惑,雖然宮裡的人對辛貴嬪當年的事一直諱莫如深,但去的次數多了,阿嫵逐漸從紅玉偶爾說漏嘴地隻言片語,以及宮娥太監的閒言碎語中勉強拼湊出當年事情的表像,在二十幾年前,辛貴嬪正當盛寵並懷有龍嗣的時候,居於慈寧宮的皇太后染病,辛貴嬪不顧身懷六甲和其他妃嬪輪流前往慈寧宮伺疾,當時已繼皇后位的賢妃也在慈寧宮中侍候。

    太后並非是建德帝的生母,乃是先帝時地皇后,亦是建德帝的嫡母,建德帝生母早逝,所以對這位嫡母極盡孝道。

    太后生病後,建德帝每日下朝後都要來看望,有時甚至還親手喂湯藥,無奈太后的病卻一ri比一ri差,湯藥無效,太醫無策。

    一ri,在辛貴嬪親責餵藥,服侍太后用過之後,太后病情急轉直下,連話都說不出,當時帝后都在,大驚失色,忙要傳候在外面的太醫進來,太后卻一手拉住建德帝的衣服,一手指著辛貴嬪,隨後便氣絕身亡。

    藥渣,隨後被太醫簡出,有幾味藥被加重了數倍,導致原本的良藥變成了毒藥,再加上太后臨死前那不明所以的一指,使得辛貴嬪成了嫌疑最重之人,謀害太后,那是滅族地大罪,皇后一力主張嚴懲,但最終因為沒有直接地證據和建德帝的有意庇使得辛貴嬪逃過一劫,當然另一個原因是她身懷龍裔,總之最後地結果以辛貴嬪被褥奪封號,從此幽居偏殿再不復皇寵而告終。從頭到尾,辛貴嬪除了說自己沒有謀害太后外,再沒有說過一句其他,更沒有解釋太后臨死前為什麼會指著她,或許這一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一切都隨著太后的死而成了難以解開的團,也許……是這樣吧!

    當年的真相是否像聽說的那樣,阿嫵無從得知,最清楚此事的莫過於辛貴嬪,但是她又如何能去問,只能將團埋在心底。

    再有兩個多月阿嫵就要生了,在此之前無惜能趕得回來嗎?她也曾隱晦地問過建德帝準備什麼時候調無惜回京,但是建德帝卻避而不答。只說要等到適合的時候。

    無惜這一遠去,本就少有人來的淳郡王府更顯冷清,不過倒是有一個人來得特別勤快,辜連城——許是柳逸對她愛理不理地態度惹起了這位自小嬌縱的郡主的好勝心,令她不厭其煩地糾纏柳逸,一定要柳逸臣服於她。

    柳逸煩不勝煩,想盡了辦法躲避這位美麗而刁蠻的郡主,這不,這日辜連城來到淳郡王府。遍尋不到柳逸,四處問人均說不知其去了哪裡,氣得她火冒三丈,可惡,她又不是蛇蟲鼠蟻。這臭男人用得著躲得這麼勤快嗎?

    她跺著腳跑到了風華閣,因為她知道風華閣裡的那位曲妃與柳逸關係菲淺,別人也許不知,她卻一定會知道。

    她想的不岔,阿嫵確是知道柳逸的去向,辜連城知曉後,一刻不留地走了,連句謝謝也沒有說,誰讓她對這位六哥的庶妃實在沒什麼好映像呢!

    「奴才還是第一次見長樂郡主對什麼人如此追著不放過!」望著辜連城遠去的背影阮敬昭輕聲說著。

    阿嫵抿唇不語。眉宇間隱隱有著幾絲擔憂,辜連城對柳逸地態度明顯與旁人不同,只是一時的興趣,還是……會轉化為其他?

    人聲鼎沸的太白樓上,柳逸正臨窗慢飲,本應是解愁的酒,卻在穿腸而過時,愁上加愁。

    唉……壺裡的酒慢慢見底。他卻一點醉意也沒,千杯不醉嗎?從不知原來自己地酒量竟是如此好,也是呢,以往他從不喝酒!

    阿嫵,已經是淳王府的庶妃,而自己則成了淳王府的一個小小護衛,再沒有可能在一起。如果阿嫵當初沒有代替曲定璇入宮,自己也許已經向她家提親了吧?

    想到這兒一口烈酒猛得灌入口中,現在想這些都已經晚了,眼下自己除了守護她盡量不受傷害外,再不能做其他。

    往常極為警覺的柳逸因想得出神,沒有發現一個人影正站在自己身後,這個人影在站了一會兒忽又退了開來。叫住一個路過的小二讓他把他們的掌櫃叫來。此人自是辜連城無疑。由於樓上人多聲雜,所以柳逸並沒有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

    掌櫃得了小二的話順著樓梯來到辜連城面前。做為京中大酒樓的掌櫃,常能見到一些達官貴人,當然不會不認識這位極其出名地長樂郡主,只是不知道她叫自己來做什麼,懷著忐忑的心情,上前以近乎諂媚的口氣道:「小人見過郡主大人,不知郡主叫小人來有何事吩咐?」

    辜連城也不廢話,逕直從袖中掏出一張銀票甩到掌櫃的臉上,用命令的口氣道:「除了那個人,讓樓上的人都出去,這裡我包了!」她指的人正是柳逸。

    「五百兩?!」看清銀票上數額的時候,掌櫃比綠豆大不了多少地眼睛放出貪婪的精光,但臉上擺出一副不太好辦的樣子來:「郡主,這……恐怕……」

    辜連城又豈會看不出他心裡的算盤,二話不說,又抽了一張出來:「這樣總夠了吧?」這句話裡已經帶上了幾分不悅與威脅的口氣,一千兩白銀,便是包下整坐酒樓都夠了,何況只是二樓一層而已。

    掌櫃的哪會看不懂眼色,當即哈腰點頭,忙不迭地道:「夠了夠了,小的這就去辦。」他攥緊了手裡地兩張銀票讓小二趕緊將樓上的客人請下去,或安排到樓下,或請他們去其他酒樓,總之這一頓的酒錢飯錢全免了,誰教有冤大頭給錢呢!

    原本嘈雜的樓上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柳逸縱是再遲鈍也覺得不對勁了,沒等他問話,眼前紅影一閃,陰魂不散的辜連城巧笑嫣然地出現在他的眼前:「你……你怎麼在這兒?還有這裡的人呢?」

    辜連城招手讓小二添上新地碗筷,自顧自地斟了一杯,拿在手裡輕晃,看琥珀色地酒在杯中映出自己如花的容顏,她抬了眼似笑非笑道:「怎麼,這地方只許你來,不許我來嗎?至於這裡地人……」她左右瞥了一眼道:「一千兩白銀,足夠掃清那些不相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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