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長可以是相當地憤怒,他狠不得將那個研究生砍成十八塊,都難解他的心頭之恨。他一看,那個研究生的臉被打得稀爛了,居然還是活的,他居然還能勉強站起來,那個生命還真夠頑強的,一班長孟飛正準備一陣亂拳將他打死。
「慢著。」
只聽見一聲吼叫。
一班長定在了那裡,他一看後面,來了一隊人馬,突擊分隊陳隊長正帶著一隊兵上來了,陳隊長衝上來便將一班長的手拿開了。
「你把他打死了,你還有線索嗎?」
「誰讓你來的?陳隊長。」
「孟飛,注意你說話的口氣。」
「我他媽注意個屁啊!現在是二班長犧牲了,你讓我注意口氣,你知道我現在心裡有多難受嗎?是他,是他這個王八蛋,害死了我們的二班長,老子要打死他。」
「你放肆,孟飛,你現在是職業軍人,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次行動的目的嗎?他是頭目嗎?他是全部嗎?我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行動還正在進行,你們幾個過來,把一班長扶到旁邊休息一下。」
「放開我,我不需要休息,陳隊長,你還算個男人嗎?你還算個軍人嗎?在你眼裡,你當他是你的戰友嗎?你還有血性嗎?」
孟飛一口氣說了很多,陳隊長一重拳打在了孟飛的臉上,打得孟飛鼻血直流。
「拉一邊去。」
陳隊長將二班長平放在了草地上,他脫下了自己的軍帽,心情顯得很沉重,突然他轉過身來,望著那個研究生,並慢慢地靠近他,那個研究生已經快站不住了,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陳隊長一把將他提了起來,眼睛裡充滿了殺氣,「是你害死了我的戰友,是你?」他的手重重地拉著他的衣服,那個研究生快暈過去了,連連點頭,「那我問你,你們還有幾個人?」
研究生說道:「不知道。」
陳隊長將拳頭放在了他的眼前,「知道不知道,要是不知道的話,我就把你丟在這山裡喂狼?」
「那要是我說了呢?」
陳隊長眼睛一直盯著他,「要是你說了,我就還你一個全屍。」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我就是武警特警作戰大隊突擊分隊分隊長陳一鳴,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是一個共和國的職業軍人。」
陳隊長字字說得顫抖。
「好,我相信你。」
「在石——」
那個研究生的話還沒有說話,他就頭一偏,死了。
「在石哪啊?」
陳隊長沒有問出結果,非常憤怒。
九班長問道:「隊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陳隊長默不作聲,他靜靜地走到了二班長的旁邊,蹲了下來,強忍著眼淚,此時此刻,一班長孟飛和其它的戰友都想哭。
陳隊長突然轉過身來,對著他們吼道:「今天他媽的誰都不能哭,誰哭了誰就不是爺們,要哭要等到我們完成了這次野狼行動以後,回去我們給二班長開個追悼會,那個時候你們好好地哭,我不管,現在誰他媽的哭,誰就沒種。我帶頭,我不哭,陳隊長的聲音已經哽咽,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香煙,他拿出了打火機,將那只香煙放到了二班長的嘴裡。
「二班長,你是我們的好兄弟!」
他對著那只香煙打了幾下,沒點著,他壓根裡就沒有想點著。
陳隊長突然站起來,他整了整著裝,明顯是剛剛哭過的。
「九班長,你派二個兵把二班長背下山去。」
「是。」
九班長問道:「隊長,那那個人呢?」
陳隊長沉默了一下:「就在這個地方挖個坑埋了,也由這二個兵負責。」
陳隊長仔細想著那個研究生臨死之前說的話,石什麼呢?
「九班長,把紅外線探測儀拿來,查一下附近有沒有生命跡像?具體位置。」
只見九班長手下的一個兵立即打開了一個很小的筆記本,筆記本上插上了一個紅外感知儀,那個東西還不停地轉了起來,那個兵是個電腦專家,玩遊戲也是相當的牛逼,參加那個什麼什麼傳奇世界大賽是個三年冠,在沒當兵前,到部隊後,他自己研究開發了這一款軟件,可以感知周圍的生命跡象。
「怎麼樣?九班長。」
「隊長,正在查。」
「最好快點。」
「是。」
只見那個儀器不停地轉著,時不時地還發出響聲。
「目標已經找到。」
九班長馬上報告。
「多少人?」
「大概十個人左右。」
陳隊長大聲喊道:「什麼左右,你這個兵是怎麼搞的,這是戰場,左右,要是突然冒出一個人,我們可能又要犧牲好幾個兄弟。」
陳隊長大聲地吼道。
「仔細查。」
只見電腦上的那些代表著生命的紅點不斷出現,一個又一個地鎖定。
「多少,你搞好了沒?」
陳隊長大聲說道。
「報告,是十個人。」
「能看到武器不?」
「報告看不清楚?附近很潮濕,嚴重影響了效果。」
「關了,超!」
「一班長,你和我帶四個人在前面,九班長你帶其它的人在後面掩護,野狼行動開始。」
「大家注意腳下,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就在這塊地方打轉,但大家要小心,掉下去後是一條水溝。」
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塊地方轉來轉去,神情相當地緊張,誰也不知道究竟入口在哪,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下去。
「啊!」
一聲大叫,大家一齊望過去,地面上突然蹦出了一塊石碑,將剛才那個電腦專家頂了老遠,搞得他直吐血。
九班長連忙跑過去,將他扶了起來:「楊剛,楊剛,只見他直吐血。」
陳隊長奔了過來,「怎麼樣?」
九班長很傷心。
「把他先帶下去立即送醫院。」
「野狼行動繼續。」
陳隊長站了起來,正準備離開那塊石碑,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個研究生說過的話,石什麼來著,難道他是想說石碑,陳隊長一時之間感覺好像是找到了線索,十分激動地跑了回來,他也顧不得那麼多危險了。
「陳隊長,您要找什麼,您讓我們來吧!」
一班長孟飛說道。
「不用,我和你們一樣,我也是共和國的軍人,我和你們一樣享有為隨時為共和國犧牲的權力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