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的到來讓救贖軍士氣大增,尤其是在布斯頓的生的事情,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傳遍了各個戰線,儘管也有一部分人對約翰的教感到懷疑,但大部分人在這種特殊的時候還是紛紛投入了教的懷抱,畢竟信仰虛無的神,遠不如信仰心中的光明來得讓人感到希望
而重要的是,約翰本身就是一個狂熱的教徒,最痛恨別人以光明的口號行骯髒的行為,以迪恩的事情為契機,狠狠地整治了一番救贖軍的軍紀,一時間,救贖軍無論是士氣還是戰鬥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可惜神聖騎士團在加納帝國的戰線上,不然的話,這些骯髒的獸人早就被趕走了」迪恩自從上次跟隨約翰報了母親的仇後,就拜了約翰為師傅,一直跟隨約翰在救贖軍中負責拯救傷員
治療術的光芒在傷病營中一直就沒有熄滅過,其實歷代以來,凡是生聖戰都以教庭勝利為終結,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近乎無敵的神聖騎士團,而是傲視三大陸的牧師資源畢竟除了教庭之外,修煉光明魔法的人極少
只是陳軒的出現破壞了這個優勢陳軒有意識地向三大陸宣揚中醫的知識和精神這可不像當初被逼交給教庭那次,直接烙上了陳軒的標誌,不是誰可以刪改的至於核心的內功修煉甚至高一層的修真功法,除了核心的幾人之外並沒有外傳
哪怕在獸人軍團內部,也有不少由加納帝國支援的醫師,加上獸人本來就恐怖的體質和特有的巫醫,雙方的傷亡比例基本持平約翰抹了一把汗,再一次把一個臨死的戰士救了回來後,也感到有點虛弱,畢竟他的實力還達不到聖級,沒有經歷過拖胎換骨的階段,以凡人之軀奮鬥在傷兵營三天三夜,已經極為難得了
他不是亞當那種全才,雖然各方面的學識都有涉及,但重心依然放在教與醫術上,所以儘管是名義上的救贖軍最高長官,但只管人事軍紀,具體的軍事決策絕不干預,這是學自陳軒曾經對他提起過的某個政權用過的方法
也正因為這樣,他這個空降的最高長官與原有的將軍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融合在了一起,並沒有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加上他一直都在救人,在軍中的威望也不斷攀升
「迪恩,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些獸人和我們一樣,都是平等的生命,不要對他們有任何歧視」約翰的語氣並不嚴厲,但迪恩卻不敢造次,他對約翰的敬畏不亞於光明神
看著迪恩的樣子,約翰就知道他並不服氣,也罷,趁著有時間,也該給他解釋一下:「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與聯盟說的一樣,覺得不妥?」迪恩看到約翰並沒有怒的意思,壯著膽點了點頭約翰也不顧地上滿是鮮血,直接坐了下來,周圍還有一些沒有痊癒的士兵,也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我第一次看到老師,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最大的異端陳軒的時候,是在一個教堂裡,當時我的師兄,也就是亞當因為救窮人累倒了,是被我抱走的對於我來說,第一次見面最讓我深刻的不是師兄的驚艷表現,也不是老師的高醫術,而是老師眼裡那種始終平淡的眼神,無論是主教大人,還是乞丐,在他眼裡都沒有任何分別,都只是一個需要救治的病人而已」
約翰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中,良久,才道:「我這一生最榮幸的不是成為了一人之下人之上的神使,而是拜在了老師的門下我很清楚,那次拜師僅僅是教庭為了籠絡老師的一個手段,到老師從來都沒有輕視過我,教給我的東西並不比師兄少,當初我之所以回到教庭,只是為了報答教庭對我的養育之恩而已」聽到約翰的一番話,迪恩與那些士兵甚至一個前來找他的將軍都默然不出聲音,誰都沒有想到約翰竟是這樣的想法
「只是老師,為什麼您還要……」或許是看到了門口的將軍,迪恩沒有說下去,約翰轉過頭對那將軍點了點頭,道:「不要緊,這些事情教皇陛下也很清楚,如果是犯禁忌的話,他也不會放心我一人來這裡」將軍看到約翰並沒有打算避嫌,他也乾脆走了進來,他不是教庭的人,並不介意約翰的想法,只要約翰不要背叛他們就行了「至於為什麼我要參加這場戰爭,並且與恩師為敵其實說起來並不矛盾,聯盟要創造一個平等的世界,這沒錯問題是除了人類以外的種族,都有自己的信仰,但是人類呢?加納帝國雖然有靈魂教會,但是他們已經習慣了無信仰的生活,其他國家也一直信仰著光明神,一旦教庭被除名,那麼人類就失去了信仰,變得只會自己而活著,自私,貪婪,**得不到任何控制,你們可以想像得到那樣的世界嗎?」
約翰的話,就像一個重錘狠狠地轟擊在他們的心裡,一直以來他們都只是純粹地為了打敗敵人而戰鬥,卻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如果他們真的輸了的話,又出現約翰所說的情況,那是太恐怖了
其實約翰還有些話沒有說出來,他很清楚自己那個師兄究竟有多麼恐怖,如果說世界上真有神存在的話,他肯定認為那個神就是亞當,而不是虛無的光明神人類的**自古已有,雖說光明教廷的教義很大地磨滅了一些人的智慧,但不得不說,這麼長久以來,哪怕人類的劣根性一直都存在,卻從來不曾生過什麼大滅絕的情況
就算是對異教徒最殘忍的聖戰,被燒死在火柱上的人,也僅僅是少數敵對高層,在戰爭中的傷亡不說,但戰爭後卻從來不會有人對戰敗一方進行屠殺一類的事情,在這一方明,教廷對於光明的宣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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