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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節 導彈 文 / 黑天魔神

    二二塌著臉,半巫不活地癱在控制席上。如果不是那面鼓的肚皮還在有節奏地上下起伏著,恐怕任何人都會認為,這只是一堆爛在那裡絲毫無用的臭肥肉。

    ,「完了。全完了。老子多年的心血,老子費盡心機攢下來的家當,這回算是徹底完蛋了……

    實在太慘了。五千艘戰艦。被兩輪長程導彈當場滅了一半。剩下的,又被對手死死堵住後路,連沖都衝不出去。

    王二算是看清楚了。這個叫作趙天的傢伙,根本就是想把自己來介,連鍋端。從基地裡派出的艦隊,橫列在戰場四周。以火力全開的狀態,消耗著被包圍在圈裡所有戰艦。每一次炮擊,都會帶起漫天散碎的裝甲,還有從表破碎艦體內部炸裂開來的無數人體殘肢。

    ,「轟

    一枚中子魚雷準確地命中了「雪堡。號的右舷。強大的震盪和爆炸帶起的餘波,使得艦橋裡也產生了劇烈的搖晃。在一陣刺耳的引擎尖嘯聲中,控制席右側的全息屏幕也驟然消失。只留下中央和左邊的殘餘部分,散出陣陣微弱的藍光。

    「頭兒,引擎。第二和第四引擎被擊中,它們已經無法動。現在。該怎麼辦?」

    旁邊海盜驚慌失措的報告,讓失神的王二,重新回到了現實中來。他使勁兒咬了咬牙,擦了一把額頭上流下的油亮冷汗,面色凶狠地說道:「讓弟兄們都上救生艇,棄艦。把這些沒用的廢銅爛鐵,統統留給那個死不掉的平民雜,種一一。

    ,「棄,棄艦?」

    海盜一驚:「頭兒。你要想好了,這可是剛剛花大價錢買回來的新船啊!就這麼不要了。那以後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望著舷窗外不斷升騰的火光,王二肉疼地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想這麼做嗎?這可是旗艦。是整個艦隊裡最大的目標。沒看見對面艦隊的炮口全都轉向我們了嗎?快上救生艇。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一一」

    幾分鐘後,當王二把自己肥大的身軀。艱難地塞進救生艙,並且成功動引擎脫離的時候。一等離子炮準確地命中了「雪堡」號腫部的能源供應艙。絢目的括紅色火焰中,這艘價值數百萬星際通用貨幣的級旗艦,也從中間慢慢斷裂開來。在熾熱的能量和劇烈的爆炸聲中,變成了無數散碎的飛屑。

    「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再回來的一

    火光輝映下的太空艙裡。顯出王二咬牙切齒堅定不屈的面孔。夜空中傳來的。是他那痛苦無比的嚎叫和心有不甘的掙扎……

    口。

    龐大的海盜艦隊已經灰飛煙滅。可是趙天卻並不開心。

    他靜靜地靠在椅子上,默默地望著擺在桌子上的一個小物件。

    那是一根牙籤。兩端的尖頭上,還各串有一個拇指大小的圓形泥團。

    這是離開酒吧的時候。那位神秘的天級老者送給他的臨別贈禮。

    從外形上看,這東西就好像是一個對比嚴重失衡的微型扛鈴。也許是因為走時太過匆忙,老者沒有足夠時間加以完善的緣故吧!牙籤左邊的泥團,明顯要比右邊大得多。所用的泥量,也整整多出數倍以上。這就使得整個物件看上去左大右只能歪斜著擺放在那裡,以一種畸形的狀態橫扭在桌子上。

    「這是什刨」

    靜御前用蔥玉般的手指輕拈著牙籤,好奇地把它舉起。湊近眼前仔細端詳著。由於基地內部的溫度和空氣完全由生態系統自動進行調節,感覺溫差適中的她,剛剛脫下密實的緊身防護服,換上了輕便的藍色熱褲。蹊著一雙柔軟舒適的薄底涼拖。慵懶地倚靠在趙天身上。

    「說實話,我也弄不明白。也許。是某種暗示也說不定

    趙天苦笑著搖了搖頭,把酒吧裡生的事情重新複述了一遍。不無疑惑地自問道:「那個老人。他究竟想要告訴我什麼呢?。

    靜御前將垂到腰間的頭朝後一仰,斜斜地坐在趙天懷中,將兩條雪白的長腿交叉疊起後,這才用審視的目光,重新打量起手中的牙籤。

    「泥丸。支撐。口精武雙修原來如此」

    忽然,她伸出細長的手指,調皮地撓了撓趙天的掌心。輕聲道:「天哥,我想,我可能知道它所代表的意義了

    ,「哦?」

    聞言。趙天不由得精神一振。

    ,「從表面上著,這就是一個普通無奇的玩具。

    不過,你可能太過注重它的外表,而忽視了一些至關垂要的東西

    說著,靜御前抓起他的手指,在牙籤的表面輕輕摩挲著。柔聲道:「怎麼樣,現什麼了嗎?」

    一種極其輕微,卻又實際存在的粗糙摩擦感從指尖傳來。趙天心中一動,連忙接過牙籤湊到眼見米滑的木桿表面,在聳體長度大約蘭分8二的地刀穴…甫一道不甚明顯的刻印。看上去,似乎是指甲用力後留下的劃痕。

    「這個玩具的兩邊並不對稱,自然也就無法保持穩定。如果你以這裡作為中點,就很容易讓它達到平衡狀態。」

    靜御前一面說著,一面用手指輕輕撐住牙籤上刻有劃痕的部位。頓時,原本輕重不一的玩具,也在她的手中平穩的立起。

    「平衡!我想,這就是那位老人家想要告訴你的秘密。」

    平衡?

    平衡!

    一直冥思苦想的趙天豁然開朗。

    沒錯!同時兼修精神與武學的關鍵,的確在於平衡。

    精神和力量,代表著人類進化的兩條路線。前看著重於大腦的開。後者執著於身體強度的改變。無論哪一種形態。最終的結果都會成為實力遠遠強於普通人的至高存在。但是,二者之間卻永遠無法實現完美結合。損耗全部精力進化大腦的控制者,**會萎縮、困頓。而單純只相信力量的**強橫者,則大腦也會出現退化的跡象。這絕對不是某種個體現象,而是存在於所有修煉者身上的普遍問題。

    遠古地球時代的生物學家就曾經說過:「生物的進化,是以放棄自身部分的展,來適應環境的改變。」

    在這個前提下,魚類失去了尾巴,得到了雙腿。為了減少能量消耗。身形巨大的原始動物,也放棄了令所有對手感到恐怖的龐大軀幹。進化成了普通的牛羊。至於那些曾經在樹林中靈活跳躍的猿猴,則放棄了自己的本能,開始以後肢行走,使用工具,開腦域。最終進化成了現在的人類。

    想要進化,就必須放棄那些不必要的東瓦這就是大自然對所有生物定下的鐵律。

    宇宙歷引出年的時候,在年度科學大會上,一位生物學家曾經提出過一副電腦模擬的概像圖。分別以精神控制者和武者為例,推演出千萬年以後,這兩種代表人類不同進化方向的最終產生體。

    結果。令人大嘩。

    按照圖例顯示,精神控制者由著重於大腦。最終進化的結果,是完全放棄身體四肢的行動力,變成一團柔軟綿和。沒有骨架支撐,心,肺功能也被縮減到最低需要程度,僅有薄薄的皮膚和脂肪所包裹的腦體混合生物。

    至於崇尚力量至上的武者,則獲得了爆力巨大的肌肉,和硬度堪比合金的骨胳。他們的身形無比高大,和古代傳說中的巨人無二。強大到難以置信的力量,足以一拳擊碎星球。可是,作為進化必須的代價,他們的大腦也萎縮到幾乎可以不計。除了必要的五官外,頭部容積還不及正常人的五分之一。喪失所有思維能力的他們,根本就是一群空有力量而不知如何使用的行屍肉肉。

    無論哪一種結果。都是趙天不願意看到了。他也真正開始明白,老者送給自己這件小玩具裡所猛含「平衡」的意義。

    只要讓身體達到平衡,就能控制進化的方向。

    精神控制與武技之間,肯定存在著某種承載的極限。當然。這並不是說只能單純修習其中之一,而是現在的修者過於看重能力,導致了精神控制者與武者都產生了共同的誤解。認為。只有將所有精力集中到一途,才能成為世上的最強者。

    這簡直錯誤透頂。

    雙修。對身體造成的壓力極大。但這種狀況並非不能改變。只要循序漸進,以身體所能接受的強度慢慢獲得提高,加以時日,完全可以造就出一批同時長於精神和力量的強者。

    這。就是平衡的意義。

    想到這裡,趙天不禁抓起靜御前的手,強壓下內心的激動,認真地說道:「小靜,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按照我所說的方法進行修煉。記住,不要急躁,更不要忙於求成。只有讓身體的各個器官,肌肉、血管。乃至所有的一切達到平衡,才能進入到最完美的狀態。」

    「我聽你的。

    靜御前嚶嚀一聲,彷彿一隻溫順的小貓,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前。

    撫摸著她如絲順滑的長,趙天不禁想到一一一一既然必須達到平衡才能雙修,那麼出現在自己身上的異狀,又該如何解釋?

    難道。是那種神秘的太極。

    「快點,快點,都他,媽給老子快點兒」

    拍得溫站在一塊斷開的水泥板上,催促著手下把一門一百五十毫米榴彈炮,推進附近的平房,完成炮位的架設。

    和幾個月前相比,他的外觀已經有了相當夫的變化。

    灰綠色的聯合軍服沒有一絲皺折,腳下的膠質合成長靴也擦得一塵不染。腦袋上那些五顏六色的奇怪符號也已經抹去,甚至就連平日裡最喜歡的耳環也被取下。這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再也找不到絲毫黑幫頭目的跡象,根本就是一個恪守風紀的聯合軍人。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測洲現在可是聯合軍的名士是街邊拿菜刀砍人心「屍

    忘了說一句。拍得溫現在可是一名下士。手上管理著一百多號「鐵手幫」的幫眾。

    在混混們眼裡,能打、能殺、敢拚、鬥狠的人,那是所有人都崇拜的對來

    拍得溫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尤其是「鐵手幫」的幫主羅傑,更是打起架來不要命的主。

    很自然的,拍得溫和羅傑身上的任何變化,都會成為他們競相效仿的對象。

    當身穿准蔚軍服的羅傑。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包括拍得溫在內的所有混混,都看得目瞪口呆。

    震撼過後是好奇,好奇過後是驚訝。緊接著,羨慕、失落、垂涎等等一系列心理。也順理成章出現在所有「鐵手幫」眾的臉上。

    「老大當官兒了?」

    「這身衣服真他,媽伯紅帥一

    「我也想弄上一套。」

    這是一種很奇怪卻又極其正常的心理。昔日的老大已經洗白變成了聯合軍的一員。而我呢?還是一個腦袋上扣著「黑幫」標誌的賊胚。

    「想穿上我這身衣服並不難。跟著趙天老大好好幹,人人都有份兒」

    很快,拍得溫成為了第二個得到軍裝的混混。這也在黑幫份子當中,引起了空前的震撼。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第三個、第四個。很快。一支百人左右的武裝巡邏隊在西區出現了。與其它黑幫武裝不同的是,這支巡邏隊的所有成員,全部身著聯合軍標準制服。而且。所享受的待遇也和普通軍人完全一樣。

    趙天很清楚。想要把往日以殺人為樂的混混們。改造成為扶老挾幼的良好市民,其中的難度,實在不亞於重新飾造一個新的種族。可是,這並不代表著,不能利用其身上的弱點,把他們導向自己所需要的路上。

    以頭目為代表,從中挑選出表現優異的人編組成軍。以此為榜樣,刺激黑幫份子產生出榮譽的渴望。把他們牢牢控制在手。成為可堪使用的臂助。

    這就是心理學的妙用。

    在趙天的計劃裡,無論是最先投靠自己的「鐵手幫」和「紅頭黨」還是從臨近各區收編而來的各大幫眾,都無法當作未來戰爭中的決定性力量。他們的作用,充其量只能維持區內秩序。如果可能,趙天甚至想把這些人全部解除武裝,成為區域內部的合法住民。

    當然,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一步到位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武裝平民在沒有形成規模和戰鬥力以前,以黑幫份子為主力的巡邏隊,還必須在區域之內佔到一定比例。

    其實。以正常的軍事標準。基地裡的平民們,已經完全具備了與聯合軍相當的戰力。

    可是,這並不趙天所需要的。

    在他看裡。自己手的部隊應該比聯合軍更強,比任何一族的軍隊都狠。也只有這樣,才能抵消對方在數量的絕對優勢。從而保證乾星這塊無人關注的荒涼之地,永遠成為自己的禁禽。

    出乎意料之外的,羅傑及其手下那身聯合軍服。居然會成為附近街區混混們爭相效仿的目標。而」鐵手幫」幫眾被編入聯合軍一事,也在周邊地區的各個幫派體系中。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一周之內,已經有三個人數過兩千的小幫派出代表。要求加入西」區的行列,並且得到與羅傑他們相同的待遇。」

    面對沙瓦的報告,趙天斷然否決了對方的要求:「告訴他們,投降沒有問題。只要放下武器。接受改編。任何人都可以成為的正式住民。如果還有保存實力和武裝的念頭,那麼就連想都不要想。已經被清空的西區和西區就是榜樣。到時候,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一一」

    這番話,已經在整個西區的黑幫當中,成為不是秘密的宣戰佈告。

    對此,有些人哧之以鼻,有些人膽戰心驚,還有的人則苦苦思索著,究竟還有沒有其它的出路。但無論是抱有任何一種想法的人,他們都很快現,自己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一個星期後。內的黑幫武裝。開始向周邊地區起了全面進攻。

    與其說是「進攻」不如說是接收。

    在裝備精良的黑幫騷擾下,西、四區,已經再也找不到一個活人。原先盤據在這裡的大小黑幫。不是被擄進西區成為住民,就是拚死抵抗無果被殺,最終成為「天香酒樓」廚房裡散著誘人香氣的熏鹵熟肉。

    按照命令。羅傑的任務,是帶領兩千名機械工人和手上所有幫眾,在這四個與相鄰的區域周邊構築防禦。用一條牢固的防線,把五個街區連成一個牢固的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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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千戶?也就是說大概二三萬人!這還不算那些自由」隸!」希洛目光炯炯的看著努爾努西斯,無奈的苦笑道:「而波塞亞多少人!四十九個公民!如此大的實力差距,我們認為波塞亞是一個城邦,可是在塔蘭圖接人眼裡,波塞亞連一個德莫都算不上!」

    「就算波塞亞再它也是一個城邦!塔蘭圖姆應該按照希臘傳統對我們表示尊重!」皮科斯正色的說道。

    「傳統已經不再適合現在這個戰亂的世界,力量才能決定一切!有一天。我們波塞亞強大了,我們一樣可以要求塔蘭圖姆的執政官到波塞亞來開會!而現在。我們只能遵照他們的要求,誰叫我們有求於塔蘭圖姆!」希洛向眾人勸說道。

    「你們不必為我擔心,十幾天前,我還可以自由出入塔蘭圖姆,難道現在就不能了!是因為我成為了國王?!在你們眼裡,我是國王!在塔蘭圖姆眼裡,或許我就跟布魯提伊小部落的領沒有差別!雅典的將軍都可以去斯巴達,進行外交談判,而且不用擔心生命危險,波塞亞與塔蘭圖姆沒有任何仇恨,反而有合作的可能,塔蘭圖姆為什麼要對我不利!當然,受點羞辱是可能了,但是為了波塞亞,我認為值得!」

    眾人離開之後,蘇爾姆單獨留下來,湊近希洛的身邊,小聲的說道:「我的王,還有一件事我要你匯報。」

    「什麼事?」希洛看他一臉神秘的表情,感到奇怪。

    「在我回來之前,格裡諾斯曾向我問起你的情況,在得知你尚未結婚後。他提到他有一個女兒叫塞瑞妮婭,年紀比你小兩歲。」蘇爾姆斯曖昧的笑道。

    希洛一愣,立即反應過來:「他想跟我聯姻?」

    「他倒沒有明說,不過我看他就是這個意思。」蘇爾姆斯笑道。

    希洛陷入了沉思中,自從被安菲麗雅拒絕後,他就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的心理,不敢再奢談愛情。對於婚姻,他一直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因此,當蘇爾姆斯提到此事的時候,他心中一動,考慮到更多的是格裡諾斯這樣做的目的。

    蘇爾姆斯見他一直沒說話,於是說道:「格裡諾斯的女兒我沒見過,不過回來這前,我特地找了一些塔蘭圖姆人詢問,他們都對塞瑞尼婭的賢惠和能幹讚不絕口,說她是塔蘭圖姆的鳶尾花。格裡諾斯很痛愛這介,女兒,甚至勝過愛他的兒子!我的王,這件喜事如果能成,無論是對你,還是波塞亞都是大有好處!」

    「蘇爾姆斯叔叔,我會考慮的,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主人,我能養這隻小羊嗎?」阿萊夏抱著一隻小羊羔,向希洛哀求道,那隻小羊同樣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彷彿也在幫阿萊夏請求似的。

    希洛伸手去摸它的頭,它卻往後一縮。露出膽怯的神情,那樣子就彷彿初見時的阿萊夏。

    「可以!」希洛溫和的笑道。

    「謝謝主人!」阿毒夏表達完對希洛的感激之情,興奮的將小羊拋起、又接住,嚇得小羊「樣洋」直叫。

    阿萊夏咯咯直笑,叫它抱在懷裡,親了又親,柔聲說道:「小羊啊小羊,以後你就跟我啦,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阿萊夏輕靠著小羊的頭,俏臉上洋溢著活潑的笑容。

    希洛靜靜的看著,想起這段時間阿萊夏對他的關懷和照顧,才讓他走出前一段的感情陰影,,

    突然間,他心中升起一股愧疚,他走過去,將阿萊夏緊緊摟在懷裡,,

    第二天,希洛帶著部分公民、幾十名奴隸,踏上了去塔蘭圖姆的路。快到中午時。他們抵達了塔蘭圖姆,卻因為他們龐大的隊伍,而被守衛擋在城外。

    「波塞亞?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城邦!」你說是我們議事會讓你來的?我沒有接到通知!」好吧,你可以派一個人由我的士兵帶他去議事會,你們必須在這兒等著,我是認識你,可是你帶的人太多,而且都沒在這裡有過紀錄!

    蘇爾姆斯與城衛軍官的交涉以失敗告終,反倒是希洛安慰他說:「沒關係,我們可以在這兒等。蘇爾姆斯叔叔,你進去通知塔蘭圖姆議事會,正好讓他們出來迎接我們,哈哈!」

    沒過多久。蘇爾姆斯就帶著兩個人趕回來。

    「哦,希洛,才幾天不見,你就在你「地峽賽會優勝者,的頭銜上又增加了「布魯提伊征服者,的稱號!」格裡諾斯一上來,就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希洛反倒有些不自然,因為一看到格裡諾斯,就想起聯姻:「格裡諾斯大人,你太誇獎我了,不過是靠眾神庇佑,打了一兩個勝仗而已」。

    格裡諾斯沒再多談,拍拍他的背,說道:「塔蘭圖姆熱情歡迎波塞亞的到來!」

    「呵呵,執政官大人,我可是帶了不少人來搬運塔蘭圖姆準備援助波塞亞的物資!」希洛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援助會有的,等你與我們議事會商談之後。」格裡諾斯將這咋,敏感話題一帶而過,指著旁邊的人,說道:「這位是塔蘭圖姆的另一位執政官羅多洛斯!」

    希洛露出驚訝的表情:「能讓兩位執政官大人來迎接,我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表達我激動的心情!」

    「這是你應得的,波塞亞的一國王!」羅多洛斯一副嚴肅的神情:「希望你們波塞亞有足夠的誠意和利益值得我們塔蘭圖姆對你們付出的熱情!」

    「波塞亞,還真有這樣一個。城邦!」城衛軍官望著遠去的隊伍,喃喃自語。

    「嗨,隊長,你聽到了嗎,格裡諾斯大人稱呼那今年輕人為布魯提伊征服者?」。旁邊一個士兵好奇的說道。

    「布魯提伊征服者?」軍官冷笑兩聲:「格裡諾斯是跟他在開玩笑吧,我們塔蘭圖姆上次大敗布魯提伊人,也沒敢像這樣自稱!」

    「他好像是波塞亞的國王,他應該是希臘人吧,現在希臘城邦中還有國王嗎?而且還這麼年輕?」那士兵接著說出自己的疑惑。

    軍官卻無法解釋如此怪異的事情,他有些惱怒的斥道:「士兵,你的職責是檢查進出城門的人,議事會付給你薪水,不是要你在這裡不幹正事,而像一個婦女一樣的去打聽這些無聊的閒事的!好好幹活」。

    「知道了,隊長」。士兵訕訕的回答。

    在希臘,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不少城邦的殖民地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展後,其文化和政治往往和母邦大相逕庭,比如錫拉庫扎相對於母邦科林斯,塔蘭圖姆相對於母邦斯巴達,它們都沒有採用母邦的寡頭政治,而是選擇了民主制度。

    在塔蘭圖姆的議事堂,幾百名議員坐在半環形的階梯式石凳上,好奇的注視著網走進議事堂的年輕人。

    「哦,這就是波塞亞的再王?讓我想起了家裡的孩子常玩的「國王與士兵,的遊戲!哈哈哈議員們的笑聲肆無忌憚的在大堂內迴盪。

    「安靜,安靜!」議事會輪值主席作出最大努力,才勉強恢復了一點秩序:「今天,議事會召開會議,議題是聽取來自波塞亞的」國王的要求,並作出決定

    主席網說完,聽眾席又大笑起來,主席無奈的將希洛請上講壇,匆匆的將演說權交給了他。

    希洛要著前方無數張等著看好戲的臉孔,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他知道純粹的民主制度最大的特點在哪兒,公民們大多數時候是憑著好惡,而不是憑著理智來決定一個議題通過與否,因此他的演說不應該是一把匕,而應該是一杯葡萄酒。

    「我剛才聽到有人說到孩子。」希洛的話讓眾人一愣,難道這咋,年輕人被他們激怒了?

    希洛表情認真的說道:「他說得沒錯,波塞亞就是一個孩子,一介。新生的嬰兒!而塔蘭圖姆,眾所周知,它是意大利南部諸希臘城邦的老大哥!對於我們波塞亞而言,它更是一位長輩!所以今天,我們波塞亞這個孩子來向塔蘭圖接這位長輩尋求幫助來啦!」

    笑聲迅的消失了。作為老大哥、長輩的塔蘭圖姆的議員們聳然不好意思再去嘲笑一個弱小的、無知的波塞亞。

    在短暫的平靜之後,一位議員站起來,問道:「既然波塞亞面臨如此多的困難,為什麼還硬要建立它?還不如來我們塔蘭圖姆,既安全又富裕,豈不是更好?」

    希洛說道:「我們希臘人都有一個共同的願望,那就是擁有一塊自己的土地!為了這個目標,我們希臘人在這幾百年時間裡,將我們的足跡遍佈整個地中海!塔蘭圖姆的開拓者們才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不也遍佈著兇惡的土著嗎?而如今塔蘭圖姆已經是整個意大利最富裕的城邦之一!波塞亞的公民們都曾經是雅典的無地貧民,雖然說起來有些羞愧,但是我們確實是被山裡的那些肥沃的土地所吸引,而不顧一切的建立了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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