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聯絡了大埃克斯先生,令我稍微安心的是,他似乎t[易的命令,只要我聯繫他就給我個號碼,可以直接和武路易聯繫
我手持號碼沉吟了一陣,還是撥通了
「林小姐?」銀月儀那頭的武路易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我當即回應道:「是我」
「嗯,林小姐考慮好了麼?要不要做我的學生?」
「求之不得啊!」我笑道,「不過不知道我能為武先生做些什麼呢?」
「呵呵,」武路易笑了笑,有些無奈的道:「看來我還是沒有得到林小姐的信任啊!不過,雖然我的確有著自己的意圖,卻對林小姐及你身邊的人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這一點林小姐大可放心,至於目的……嗯……我只能說,林小姐的實力越強,對今後的我們來說就越有利!而且,這種有利的情況我們也不能保證一定會用得到,只能說是防患於未然吧」
武路易看似很認真的詳細解釋了,但我仍是聽得雲山霧罩,不明所以,不過好歹知道目前並不需要我付出什麼,這就足夠了
於是我很乾脆地問道:「時間和地點該怎麼安排?」
武路易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問道:「林小姐什麼時候結婚?」
「嗯?」我愣了一下,想了想,才道:「還沒有確定,不過最早也要下個月末了」
「那就足夠了從今晚開始,你每天晚上十一點到我這裡來,凌晨五點回去一直到你結婚為止」
「好地」我點頭
臨末了武路易突然道:「別害怕受傷啊!」
我心中一凜笑著接口道:「明白」
當晚我一身練功服出現在武路易面前他把授課地點定在了一號基地地練武場裡
我驀然出現在場地中央地時候把周圍練武場外面層層圍觀地武裝人員嚇了一跳有一些敏感地更是直接舉起了武器對準我
不得不說在給他們造成慌亂地同時我自己也被這個場面嚇到了我一心以為這只是私下授課了不起齊零零幾人會在旁邊觀看卻沒想到這件事情已經轟動了整個組織除了練武場地場地裡面只有面對面站立地我和武路易其餘地所有空間都堆滿了好奇地基地成員
武大人收徒了?
我出現在練武場後,這個疑問就像颱風過境一般,摧殘著把武路易當成神一樣的基地成員的心
當然,正因為如此,他們在短暫的失神後,全部把目光都堆積在我的身上,那目光既狂熱,又充滿了審視
我頭皮一陣發麻!
正當我準備聆聽武路易這位送上門來的便宜老師的第一堂課的課前訓話的時候,驀然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腹部一陣劇痛,整個人像發射出來的火箭彈一般被砸向了練武場的邊緣,重重的落下嘴角滲出的血跡滴滴答答的落下,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艱難的抬起頭,武路易一身黑色勁裝,仍然立在當地似乎從來都沒有移動過,他冷冷得看著我,眼中仍是那種令人目眩神迷的金色光芒,但是在現在的我眼中,那種光芒泛著森森冷意!
「記住,真正的敵人,是不會在攻擊前跟你打招呼的,更不會對你有所憐惜!」
武路易的聲音漠然傳來,我知道,這便是他給我上的第一堂課!
圍觀的眾人全部靜默不語,和他們的武大人一起,用冰冷的目光俯視著匍匐在地上的我
咳了幾聲,我用雙手撐起身體,發現並沒有想像中那樣不堪忍受,於是手腳並用站了起來,站在原地,與武路易冷然對望
從此,我的地獄式的訓練,開始了!
儘管在當時我咬緊牙關堅持了下來,卻只是出於一股子不服輸的勁頭,並沒有想到,這短短兩個月的訓練,對我今後的道路產生了多麼重大的影響!至少在當時,我絕對沒有想到這一點
頭一個星期的訓練是最讓人吃不消的,也是最殘酷的因為這個星期的課程似乎就是要我熟悉一些致命而殘忍的攻擊手段,以我對這種知識的匱乏程度,自然是吃盡苦頭,而令我更加無奈的是,周圍沒有一個人同情我
這些被虐狂,看著武路易頻頻把我打得半死,反而個個都露出了恨不得把我擠下去自己被他們心目中奉若神明的武大人毆打一樣的神情,而且這種深情他們很自然的流露了出來,沒有絲毫隱藏
這些攻擊和無形的壓力,我都挺過來了
一周後,武路易的虐待終於結束了,而我驚奇的發現,原本我期待的那種單獨指導卻在這個時候實現了
似乎先前那一周的公開授課,就是為了讓眾人看到我狼狽不堪挨揍的樣子似的
不過我已經毫不在意了,除了第一天對這個情況相當憤怒,有一種恨不得撕裂所有圍觀者的情緒之外,我逐漸明白了武路易的用心良苦
在今後的日子裡,我學會了忍辱負重
而由於這一段時間晚上的特訓,導致我在處理天使之眼的事務時稍微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了,總是對周圍的一切動靜都很敏感,過度的緊張讓我無法集中精力處理公務保持了大半年的業務第一的名頭也終於拱手讓與張褚,這令他十分高興之餘也不住的調侃我,說我是因為陷入了戀愛才致使工作能力下降的
不過這段時間也苦了曾家俊了,因為他實在有些摸不準我的脾氣了,一到夜晚我就拚命的躲著他,連公寓都不讓他進,可是到了白天又整天在他面前晃蕩,總是表情幽怨的看著他
我因為聽力太好了,所以當曾家俊暗中向同是未婚人士的張褚請教未果之後打電話給曾家逸的時候,我歉疚的笑了,在聽到曾家逸的分析後,我差點一口茶噴出來,不過旋即想到這也是個完美的借口!
曾家逸告訴哥哥,說這是女人結婚前很容易得的一種病,叫做婚前恐懼症!
曾家俊信以為真,兄妹倆人在電話中開始探討起這種病症的症狀和排解方法,而我在一旁偷笑
也多虧了曾家逸的這番解
家俊對我白天粘著他晚上遠離他的行為不再深究,反+容著我
正因為如此,我得以把全副的心神都放在武路易的教導上
而譚韌清,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他了,不,雖然每天都能見到他的人,可是他的心思和眼神都不在這裡,他從那次交流會之後,整個人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新的研究中了,為此我有些擔心,詢問了曾家俊
似乎是斟酌了一會兒,曾家俊才擰了擰眉頭道:「你擔心的也有道理,他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是這樣的,他好像在交流會上認識了兩個同樣很年輕但是很不得志的科學家,似乎是那兩個人的一些什麼想法給了他觸動,這幾天我也在留意,小譚出去一般都是跟著兩個人見面」
「那兩個人……」我有些擔心地看著曾家俊
「我馬上給老薑打電話」曾家俊看出我的擔心,隨即取出手機來撥號
姜先生似乎一直都在關注著我們和我們身邊的人,所以當曾家俊提到譚韌清的時候,他那懶散的聲音緩緩傳來:「啊,那兩個小傢伙啊,只是志趣相投而已放心!」
曾家俊轉述了姜先生的話,我們便一同放下了心畢竟以姜先生的能力,還沒有幾個別有用心的人能夠在他的調查下遁形的
我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組織兩個字,不過隨即甩甩頭放棄了這個念頭
既然安全無虞,那麼我也該為譚韌清的實驗室留心了,他們三個科研者,總不能跟最近這幾天似的,泡在咖啡廳裡面紙上談兵啊
我認為譚韌清已經走出了陰影,有一個令自己狂熱的領域真的很不錯,這份狂熱竟然成了我們拯救他的唯一機會不過曾家俊顯然並不滿意這種狀況,他說現在的譚韌清只是在下意識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總有一天他會厭倦的,到那時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有曾家俊在的時候,我總是習慣性的把問題都丟給他去思考,這一次更是如此,曾家俊看著我全然信任的臉,寵溺的笑了笑,把我攬在懷中,道:「放心,我已經想好了,結合我們的需要給他一個課題,一個研究課題,就能夠讓他至少十年之內決不輕生!」
曾家俊的話十分堅定有力,我瞬間就相信了他的話
一直到晚上分開的時候我才問了一句,曾家俊笑瞇瞇的看著我,神秘兮兮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武路易如暴雨般的攻擊下破天荒地支撐了半個小時的我心情大好,正在這個時候曾家俊來電話說讓我把譚韌清帶到天使之眼去,我照做了,沒有問原因,曾家俊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小譚,你先隨便看看,我和湘君有點事情要談」曾家俊甫一見面就把譚韌清撂在了辦公室裡,而在一旁跟我聊著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詫異的看著他,他卻一努嘴,我看過去發現譚韌清正百無聊賴的翻看著茶几上擺放的一些卷宗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小聲詢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曾家俊避而不答
我們仍一如既往的聊天,但是都在暗中觀察著譚韌清的變化,頃刻間,他已經看完了幾分卷宗,雙手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著
「為什麼……」他的聲音很低,儘管跟雙手一樣帶著顫抖,但是仍然很低,不過我們兩人隨時都在留意著他,所以他剛一開口,曾家俊就示意我站起來跟著他走過去,然後輕聲問道:「小譚,你怎麼了?」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錯過?不能……不能早點麼?」譚韌清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斷斷續續的說道
我不明所以,只好接過他手中的卷宗翻看,而曾家俊顯然一早就計劃好了的,也必定知道那些卷宗為什麼會對譚韌清的情緒產生這麼大的影響,所以他只是略微沉默了一下,就開口道:「小譚,你知道,尋找是一個十分耗費人力物力的工作,而且這種工作十分耗時,畢竟我們缺少相關的有效手段,通常都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時我也看完了那些卷宗,緊緊皺著眉頭,我沉默不語因為我知道曾家俊這麼做肯定有原因,所以儘管十分疑惑,十分不悅,我還是忍耐下來,我知道曾家俊不是那種以接人傷疤為樂的人
卷宗裡面都是如譚韌清這樣,在最後一步都沒有見到尋找對象的委託
也就是說,這些卷宗都是已經注定了是殘缺的了
「早一點,哪怕早一點也好呀!」譚韌清沒有聽進去,只是一味的強調著
「沒辦法!」曾家俊低著的頭,使勁的搖了搖,道:「我們如今的科技水平,這已經是極限速度了你看到的很多卷宗都是這樣,在我們找到目標的時候,不得不花一周的時間來給他們驗證身份,太多的遺憾就在這短短的一周時間裡,無可挽回的發生了!」
曾家俊的聲音十分低沉,在說起這種令人傷感的話題時,尤其讓人感同身受
一時間辦公室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譚韌清仍然搖著頭,我輕歎一聲
「但是,」曾家俊的聲音忽然充滿了生機,而他也適時地抬起了頭,讓聞言看向他的譚韌清瞬間看進了他那漆黑的雙瞳中,那雙眼睛中蘊含的勃勃生機讓譚韌清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滿含期待的看著他「假如,假如我們有一種儀器或者是藥品,能夠減少再dna認證時的時間,也許今後許多這樣的悲劇,就可以避免了!」
曾家俊的聲音中充滿了蠱惑的味道,我聽出來了,但是譚韌清卻中招了
譚韌清驀然緊握的雙手,給了我們明確的信號,正在這個時候,曾家俊再次開口,只是聲音裡帶著一絲為難,一絲誘惑:「我決定公開這個研究課題,尋找科研人員開始研究,只是……這樣的研究人員,該去哪裡找呢?」
「噌」的一聲,譚韌清像個小學生一樣,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手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