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ghoul!他是ghoul!不要過來」「他吃人他吃人」「他連屍體都不放過他不是人是ghoul!」無數的聲音在我的腦中尖叫哭喊,絞磨著我的神經「死」突然一雙血紅的眼睛衝破黑暗逼近眼前,挾著無比凶狠的聲音迎面向我撲來「啊」我猛然從夢境從中驚醒,瞪開了眼睛:「呼呼呼」我不停的喘氣掙扎著想坐起來,可是發現我被繃帶綁在擔架上一揎一揎的在叢林中行進「你醒了」屠夫在邊上笑道:「感覺怎麼樣?ghoul!」「什麼?」我鎮定了一下,回想著昏迷前發生的一切,沒聽清屠夫說的是什麼「我說你感覺怎麼樣?ghoul」「我像個被刺爛的破皮球你說我感覺怎麼樣?」「聽起來很完美」屠夫哈哈笑道「你剛才叫我什麼?ghoul?什麼意思?」我突然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個在我夢中嘶叫了無數遍的單詞這個單詞很少用到,我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吼吼你不知道ghoul是什麼意思嗎?可我們已經決定用它做你的綽號了」屠夫做意吊我味口道看著他那一臉求我呀,求我我才說的淫人樣子,我翻了個白眼,扭頭環視四周發現了在不遠處正在給傷者擦汗的神父「神父,神父」我大叫道:「來一下,我需要你的幫助」「什麼事?我的孩子」神父給那個病人量完體溫後,安尉了兩句走了過來我暈沒兩天我成了他的孩子了我在心裡罵但嘴上沒說,看著他走近張口問道:「親愛的神父,神職人員是不能撒謊的對嗎?那我能請教你ghoul是什麼意思呀?」神父看了一眼邊上的狼群的傢伙,一臉瞭然的說道:「神職人員是不撒謊的,但我們有權可以保持沉默」然後一副古怪的笑臉看著我聳了聳肩,氣的我差點從擔架上坐起來,不過沒有一絲力氣的身體根本不聽指揮,而且一動肩膀就痛的我只流虛汗「算了,算了,生氣對身體不好刑天,不要再氣了ghoul是食屍鬼的意思」醫生在邊上看不去了站了出來「食屍鬼?怎麼能這麼叫我?我沒吃他的屍體呀我咬他是不得已的,他把我的肩膀都扎穿了,我不咬他我就死定了,而且我咬他的時候他當時是活著的」我大聲叫道開玩笑這可是聲譽悠關的問題,我要極力辨解「呵呵,那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他死了你還一直啃,一直把他的脖子給咬的只剩脊柱,而且還把肉和骨頭都嚥了你就是把他吃了當時我看見你抱著那個沒有脖子的傢伙都把我嚇傻了」惡魔也在邊上加哄道聽他一說,我就想起昨晚我吐出來的肉塊和骨頭渣子,胃裡一翻我就想吐,可是我是被固定在擔架上的根本動不了「拜託惡魔不要說了我要吐了」我捂著肚子乾嘔道「下次記往,再用牙咬人,只要咬血管就行了,而且不要咬的太深,不然牙齒陷入肉裡太深,對方掙脫時會把你的牙帶掉的最重要的是不要把肉和血嚥了,那太不衛生了誰知道那些傢伙有病沒病,要是有ids那你可就完了」屠夫舔舔牙齒不懷好意的說道「你也咬死過人,為什麼他們不這樣叫你?這不公平」我忽略他話裡面讓我反胃的部分,我可算抓到證據了「因為我咬人的時候,沒有人看到而你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看把那些修女和難民嚇的像見了妖怪一樣哈哈」屠夫指著我的嘴說:「ghoul食屍鬼你看,這個名字多好聽,多有力,多血腥,你還挑三撿四的我覺的不錯,就這麼叫了」「同意」「萬歲」「ghoul!!ghoul!!ghoul!!」他們一夥人舉著槍一起大叫了起來叫完還朝天鳴槍慶祝把邊上的人都嚇了一跳,神父搖搖頭慢慢的走開了,他好像已經預見到我悲慘的命運似的我看著一群興高彩烈的人,納悶的要死得了這個綽號,我都不高興,他們高興什麼?還鳴槍?不怕被追兵聽到?「誰***鳴槍??閉嘴」隊長跑了過來罵道「sir!我們再給刑天慶祝他獲得綽號呢」牛仔在邊上笑嘻嘻的,他也受了傷,胳膊纏著繃帶掛在胸前「隊長,我們每次有兵得綽號都要慶祝的,當年你」「噢這樣呀,那這次就算了***誰再亂開槍,我讓他回去洗一個月的廁所」隊長惡狠狠的威脅道:「好了繼續前進好好養傷ghoul」隊長拍了拍我的臉痛的我一呲牙,然後扭頭走了我傻傻的看著隊長的背影,怎麼這樣?隊長也這麼叫我,沒天理了「哈哈看隊長都這麼叫了,你就認了,食屍鬼」大家一起哄笑道我跌躺回擔架上,完了看來這個不道德的綽號注定會代表我一輩子了看著藍藍的天,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我說了也是多餘的,因為軍隊中的綽號不是自己起的而是戰友以你的特點為你命名的,當年屠夫因為殺人多手法殘忍而得名,梅毒因為**不小心得了梅毒結果弄成現在的綽號,牛仔是德洲的刺客得名於他是殺手出身,底火因為他愛用自己裝填的彈藥,而惡魔是因為殺人時眼睛會變顏色我一直謹言慎行害怕什麼不好聽的綽號落到我身上,如果能得個像騎士那樣的外號多好聽呀多有正義感沒想到呀,沒想到,我最後竟然落了個-食屍鬼,這個聽了就知道德敗壞,凶殘無比的名字「怎麼了刑天,不高興了嗎?不會」牛仔看著我說:「你要明白我們在行動時不能一直叫你的名字,那是為了保護你的家人和朋友的安全再說了這個綽號多有威攝力呀,比得上屠夫喲」「我知道」我依然看著天空雖然我不很在乎別人叫我什麼,可是這個名字李明已經知道,遲早會傳到我哥耳朵裡,然後我媽也會知道我其實是為這個頭痛要是家裡人聽到這個名字不用想就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子了,我老媽那個脾氣不嚇死也氣死要想個辦法不讓李明把這個事和我的家人說,不過想什麼辦法呢?而宛兒就麻煩了看來我們兩個注定沒有緣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大不了我們在平常還叫你的名字,到了行動的時候才叫你的綽號」屠夫看我好像很在意這個事情開恩道「真的嗎?謝謝」我一下來了精神:「對了,昨天情況怎麼樣?快慢機呢?我昨天在無線電中聽到他受傷了大家都還好」我後知後覺這時候才想起問昨天的戰況「呵呵,昨天一戰,你傷的最慘了其它人因為催淚彈的原因,很多都沒有在原來的位置,所以沒有被震和閃到其它被震聾的也被你一提醒恢復了聽覺,所以,他們衝進來的時候就被我們給逮個正著這一仗快慢機和你貢獻最大,你提醒了我們,而快慢機在催淚彈中堅持掩護了我們二十多分鐘,幹掉三個結果被槍榴彈的碎片給傷到了,皮膚也被瓦斯給灼傷了,起了過敏反應在接受冶療,你怎麼會想到我們還有一個耳朵上有耳機來著,我們大家都沒想到呵呵當時什麼都聽不到,你那一嗓子嚇了我一跳」屠夫在邊上給我描述昨晚的戰事「我當時又聾又瞎的,快慢機在無線電中哼了一下,像救命草一樣,我當然會注意到了你和我在一塊,你怎麼沒閃到?」我好奇的問屠夫「我沒帶夜視儀呀,只是白了一下就好了當時聽到你的聲音下來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你的跑的到是挺快」屠夫笑道:「你小子又聾又瞎還能把那個傢伙給幹了,不容易呀不愧是我看上了傢伙哈哈」「不知羞恥」我在邊上看著他狂妄的大笑無奈的說道:「不知道我幹掉是誰不然一定在傷疤上標明999年9月28日凌晨四點差點死於xx人之手哈哈唔唔哈哈哈唔唔」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笑到最後,我覺的我聲音裡都帶哭腔了大家看著我沒有說話,只是握緊我的手,因為他們都知道對於一個才參加軍旅半年的兵來說,這些日子的戰鬥根本不是一般士兵敢想像的他們知道什麼都不用說,因為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現在我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支持笑了半天,我才慢慢止住與其說是笑聲不如說是哀嚎的叫聲,慢慢的抓緊大家的手,大家有力而溫暖的緊握給了我無限力量和勇氣,讓我因缺血而發冷的身體如火燒一般沸騰起來終於,壓抑不住激盪的血氣,我舉起右拳拚命的大叫道:「狼群」「hoo!——h!——」狼群所有的人員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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