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聶,這個姓氏是我家臭老頭的。我是他收養的兒子,親身父母這種東西從沒在我記憶中出現過,臭老頭給我取名為文晟,雖然比劃多了點,但不管怎麼說有了自己的名字,我很高興。
臭老頭很厲害,在我很熊小開始就被他操練,雖然很辛苦,但卻很滿足,因為那時候我就知道,這樣的辛苦絕對不是沒有回報的,而且臭老頭收養了我,讓我拖離了孤兒的身份,讓我有了一個家,所以雖然我一天到晚和他頂嘴,在心底我仍舊是打心眼裡尊敬他。
因為他是給了我重生的人,知恩莫忘報,這是我入了學校後知道的詞,我將他刻在了內心深處,永遠銘記。
十歲的那年,我知道了臭老頭是特務出身。而且是聯盟內部的秘密特務。
十二歲,在我的堅持下,我踏入了臭老頭的職業圈,認識了很多很多,更學到了很多很多。
一個奇特的組織,我在那裡認識了臭老頭的摯友,百里延還有一個看起來不怎麼樣的女人夏真真,百里延身手不錯,但那個夏真真卻讓我疑惑了,知道後來老頭才告訴我,這個阻止並不只是單純的武術高手組織,其中還有研究部門,演繹部門,殺戮部門,黑部門,異能部門等等。
這些部門沒有誰壓過誰一頭,每一個人都有其強悍之處,比如臭老頭的那對摯友,就是隸屬研究部門,如果殺戮部門的人對上他們,並不一定就是殺戮部門勝一籌,因為研究部門有無比詭異的肥劑、病毒之類的東西防身,而如果是異能部對上黑部,也不要以為有異能就能將黑部門的人拿下,黑部門可以控制世界上所有殺傷力的武器,只要他們願意,完全能夠抹去他們的一切行蹤。而演繹部門他們不單單只是擁有鬼神莫測的演技,他們同樣擁有與演技相配合的易容之術,只要他們願意,他們可以變成任何一個他們想要變成的人。
知道這一點後,我加入了殺戮部門,代號k而且是紅心k,但能成為k的目前只有我一個,所以同事也直接稱呼我為k了,殺戮部門的代號是撲克牌,研究部門的代號是國際象棋,演繹部門的代號是植物,黑部門的代號是計算機的零件,異能部門的代號則是以各自異能屬性相稱,若遇上相同的異能屬性,則再在後面加上數字區別,只是這樣的巧合微乎其微。
每一個部門都是各司其職,但因為一次任務,我認識了一個黑部門裡代號為鼠標的人,並且詭異的成了損友。
雖然我也有些高興多一個朋友,但不代表我喜歡一個如此死皮賴臉的人,所以只能說是損友。
十八歲那一年。臭老頭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直接強硬的命令我,滾去t大,並且將自己的本性藏起來,沒有一個人發現完美畢業之後命令解除,除了這一點,竟然什麼任務都沒有。
最初我有些不明白什麼樣才是將自己本性藏起來,但當臭老頭將我丟給演繹部的成員之後,我明白了,但卻不能理解他這樣做的目的,最後只能將之規劃到臭老頭更年期到了。
一番詭異到不行的針對性訓練後,一個嚴肅有威嚴的我誕生了。
不得不承認確實很有趣,於是,我開始期待校園生活了。
t大,名動整個聯盟的學校,強大的師資,龐大的經濟支撐,精英學子匯聚,即便是我,也不敢小瞧了這個學校的學子,尤其臭老頭把我引進去的學生會。
剛到學生會,我便暗地裡咂舌,這哪是什麼學生會啊,簡直是怪物集中營。
世家孝隨便掃一眼,基本上沒幾個出了四大家族,八大世家,或者是排名前五的商界龍頭家族,而沒有這些背景的,莫不是在某一方面表現極為優秀的人才。看到這些,我才將心底最後的那點鬆散收了起來,看著學生會的這些人,莫名的興奮了起來,久違的熱血感覺竄便全身,用自己的能力讓他們屈服,讓這些天之驕子們屈服,不是很有挑戰性嗎?臭老頭,是不是說,你就是打著這個注意,如果是,那麼你成功了,這樣有挑戰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去做呢。
兩年,整整兩年,我讓整個學生會聽從我的指揮,沒有人會質疑我做出的決定,雖然花了兩年漫長的時間,但不得不說我玩的很開心。
放鬆下來,我決定讓自己輕鬆一下,串一把郵遞員。
雖然是兼職郵遞員,但任務確是單一的,基本上都是快遞錄取通知書,t大的也不例外。而且光經我手經過的t大錄取通知書就有三個包裹,其中一個我非常眼熟,因為在兩年前我也收到過類似的包裹,來自t大學生會。
看到那個包裹,我便知道學生會又有新成員了,所以我稍微注意了一下,百里伈嗎?似乎是個女孩子,而且百里這個姓,有點在意。
帶花園的別墅,似乎也是個有錢人,摁響門鈴。屋內人的動作倒也快,告之了一聲自己是快遞公司的後,鐵門很快就打開了,然後便看到一個詭異的……嗯,目測應該是女性的人站在門內,萬幸自己見多了詭異人士,所以也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便將快遞包裹遞過去,在那個女生簽收的那一瞬間,我看清了那個女生的那雙眼睛以及和那雙眼睛完全不相匹配的平凡容貌,也正因那樣的相貌,我將兩個同姓百里的人分化成了陌生人,卻沒有想到這樣的意識劃分卻讓我為自己的先入為主後悔不已。
「尋」世界,第二世界之稱的遊戲,確實名副其實,先不論其他,單就身手而言,演練起來絲毫不會滯澀,除了被屬性限制了之外,一切都如現世一般無二,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驚喜。
而弱點攻擊又是另一個驚喜了,這兩個驚喜讓我在「尋」中混的風生水起,不知不覺便在高手榜上穩居第二,雖然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但對於那個壓了我一頭的法師,卻仍舊冒出了戰意。
有挑戰,遊戲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沒先得知那個第一名的是誰,反而看到了那個讓我印象深刻的少女。
只因為她和我的方向是一樣的,雖然最初對著自己的是背影所以並沒有認出她,貿貿然然的打了招呼,直到對方回過身才立刻將兩人聯想到一起。
那一瞬間的直覺告訴我,這個長相普通的少女和自己無意中遇見的打扮詭異的少女是同一個人,只因為她們有一雙同樣的眸子,波瀾不驚,沒有絲毫起伏,儘管是看著我。卻像在看空氣一樣,初見的那一瞬間,我甚至以為我與她之間隔絕在兩個空間,我能看到她,她卻看不到我。
不似那一ri的匆匆一瞥,而是微微振松,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環境養出了這樣的一個**於世的女孩,那一刻,我有一種想打破圍在她週身的空間的衝動,所以我搭訕了,毫無意外的得到對方冷淡的回應……好吧其實是沒有回應。
老套的搭訕詞,卻驗證了她完全對我沒有印象,雖然知道自己那個時候的打扮遮掉了大部分臉,但心底多少還是有些不明所以的鬱悶。
不是他自吹,就算他在「尋」世界裡調整了容貌,那也還是帥哥一枚,為什麼她卻絲毫不為所動,難道我的魅力消失了嗎?甚至為了驗證自己的魅力,有一度我還特意去實驗了一下,發現完全正常,這也就是說,問題不在於我,而是她。
這個女生意外的厲害,身手不錯,似乎有點我們那一類人的影子,我沒有深想,唯一停留在我腦袋中的疑問是,為什麼高手榜卻沒有看到她的名字,難道是隱藏了?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十分準確,高手榜第六。
雖然這麼說有點看不起人,但作為一個女生能夠和我配合的那麼好,很難讓我不刮目相看。
都說寵物似主人,但這句話放在她的身上卻沒多大的準確度,沉默寡言,**於世的少女她的寵物一個愛撒嬌,一個高傲的讓我的夢貘吃了鱉。
都說孤男寡女容易,為什麼那個少女完全對我絲毫沒興趣的模樣,雖然這樣我確實該滿意,畢竟難得一個對我不花癡的女生不是,但對她的好奇心卻是一浪高過一浪。
好奇她的身手,卻被她的答案整到無力,「老師教的」這樣的答案……
雖然很想回一句廢話,但畢竟不是什麼熟人,就算是,對方是一個女孩子,不能像對臭老頭的模式。
但那樣清透到底的眼神,卻又讓我不得不相信她沒有耍人的意思,恐怕她的老師是和我是一類人吧。
不得不說,她真是我畢生見過最奇怪的女生,不過也著實有趣極了。
因為不爽她頻頻無視我的魅力,惡作劇的ru亂她的頭髮,手感意外的好,只是一發呆的功夫,柔軟的雙唇伴隨著淡香刷過我的唇,縈繞在鼻頭的芳香,讓我著實的怔住了。
心跳也漏了一拍,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但這樣巧合的碰觸卻也讓我難得的紅了耳朵。
一時慌神之下,竟然毫無準備的掉入森羅洞的下一層,雖然被森羅洞第二層的亡靈生物們逼的十分狼狽,但不得不說我得感謝他們,他們緩解了我的尷尬,讓我能夠稍微正常一點面對那個完全毫無所覺的少女,是的,毫無所覺,這一個認知讓我氣悶,從頭到尾尷尬都只有我一個。
但不管怎麼說,我算是認可了她,所以我們應該算是朋友了,或許只是我單方面這麼想的。
刷怪,休息,偶爾我單方面的說話,她聽,這樣原本該是枯燥無味的事情,卻因為有了她的加入,我一點也不覺得無聊了,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很新鮮的體驗。
而後得知她被朋友邀請去幫忙過幫派任務,這個消息雖然並不新,但我著實沒有想到她盡然和威震天下南宮笙那小子相互認識。
不知為何,我不想就這樣和她分開,我也遵從自己的心思,厚著臉皮跟了上去。
然後碰到了一群,認識的不認識的,但和她一樣有趣的人。
自己被審視了,我發現我並沒有不爽的感覺,因為她們是她的朋友吧,聽到我對她的稱呼,她的那些朋友們都十分驚訝,不過為何我卻有些喜歡上這樣的感覺呢。
惡作劇的握住她的手,只是想看她變臉的模樣,不過很遺憾,雖然她不高興,但卻依然是那個表情,只是那眼神明顯的牴觸讓我如她所願的鬆了手,那一瞬間,心底升騰的失落讓我很難不在意。
我變得有些奇怪了。
聽到她的朋友對自己的讚賞會覺得欣喜,看到她對別人出友善,尤其那個別人還是個不凡的男子,心底頓時翻騰起了酸意。
這種完全不曾出現在我身上的情緒就這樣出現的讓我措手不及。
下意識的如護地盤的野獸一般,詭異的做出了向那幾個讓我看著很不爽的男人挑釁。
靜下心來一想,我估計我對那丫頭有好感了,或許用好感都不足夠,應該說是喜歡上了吧,第一個忽視了我的魅力,第一個能夠與我如此默契,第一個讓我產生別樣情緒的女孩,所以我應該是心動了。
心動便行動,猶豫不決從來不是我的性格。
但我也能隱約察覺到,那丫頭背後有很長的故事,否則這樣的性子怎麼養的出來,想到這,我發現我心隱隱作痛,我知道我開始知道心疼一個人了,雖然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但我卻一點也不討厭。
面對她,我發現我做了太多從來沒有做過的東西了。
比如,不華麗的吃醋。
再比如,將自己認為的好東西獻出來,活像一個討主人歡心的寵物。
又比如,將自己的臉皮變成無限厚,打著讓對方習慣自己最後能夠離不開自己的鬼主意。
太美好的夜色,讓我做出了心中所想的舉動,吻了她。
味道很甜,讓人玉罷不能,她的表情也很可愛,讓我想寵溺,我在這一刻萬分確定我栽了。
我一點也不後悔,反而非常高興,因為確定了自己的心思,也為了她其實並不排斥我。
笙默那小子是我的情敵之一,也是高手榜第一,這感覺很不爽,因為有人跟我一樣發現了丫頭的好。
我毫不氣的和他針鋒相對,非常不滿他利用職權想近水樓台,所以在現世的時候我也毫不氣的利用職權丟了一堆的事情給他,算是出一口惡氣。
舉動很幼稚,我承認,但我心情卻變好了。
重新打起精神,展開追求,坦誠的告白,我第一次知道自己也這麼能說會道,最少丫頭動搖了,願意給我一次機會。
這樣的機會我明明很珍惜,卻因為家裡那個臭老頭扔給我的麻煩讓我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差點失去了這個機會。
只能在現世偶爾碰面還必須裝作陌生人,以解思念之苦。
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最少將我的話放在心上了,對於這一點算是意外之喜吧。
但卻也讓我知道丫頭有多麼膽小了,膽小的不敢輕易碰觸我送上去的真心,因為她在害怕,那時候我才認識到想要追求他,只能慢慢來,太猛烈只怕會將她重新ru回烏龜殼。
一個老天送上來的機會,儘管那真的是意外之喜,共患難獲得佳人芳心,這絕對是一筆划算的買賣,雖然我不是商人。
在那個處處透著神秘氣息的小村子裡,她絕對不知道,她那一句「好」給了我多大的驚喜。
連、情雙環的考驗,她能夠很快認出我讓我非常意外,同時也非常高興。
這是不是代表她已經對我敞開心懷了呢。
她成了我的妻子,雖然是「尋」世界,但這樣的發展,我想很快無論是現世還是「尋」世界,她都會是我的妻。
我想寵她,愛她,撫平一切不該存在在她心底搶佔了我的位置的傷害,她是屬於我的。
霸道嗎?我不這麼認為,雖然臭老頭從小就說我獨佔玉強,但卻從來沒有因此而責罰過我,所以我想這樣的佔有玉不是什麼錯事。
只是,我沒想到一個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星se,讓我,讓她差點分崩和離。
一場誤會,一句不該說出的隱瞞,我被她果斷的丟棄了,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遠遠的離開了我。
思念、悔恨、憤怒交織著嗜咬我的心臟,痛不玉生,這樣的痛我怎麼可能忍著,所以我要那群罪魁禍首付出代價。
第一個,拜月傭兵團的團長,讓逸先幫我查處他的ip地址,一個職業玩家,如此的話,那就讓你在遊戲界的名聲徹底到頭吧。
第二個,參合進來自以為是的合作者,廢了他的號便罷了。
第三個,我很驚訝,因為她是冰雪之光的團員,竟然是內賊嗎,難怪,難怪,我恍然大悟,想出手,卻被聞訊的冰雪眾阻攔,她們討下了那個叫司諾的女人,因為她們要內部處理,我同意了,並不是因為她們的要求在情理之中,而是因為她們是丫頭重視的一群人,這樣的人情我要賣。
最後一個,蕭氏企業的七秀,蕭敏玲,曾經以為她不過是個無害的小女孩,一直將她當一樣對待,沒想到她竟然會有這樣的心思、心機。
失望,更痛恨,對於她我沒有絲毫留情。
卻查出了意外的東西,那就是蕭敏玲她不是姓蕭的那糟老頭的女兒,蕭敏玲的父親另有其人。
這……真是一個意外驚喜。
我沒有絲毫猶豫,將查出來的資料發給了那個姓蕭的糟老頭,安靜的等待消息,沒多久,便聽到了蕭家那糟老頭將蕭敏玲還有她的母親逐出蕭家的消息。
用了點小手段讓她們母女更落魄一點後,很快就得知昔日的千金秀自甘墮落成了別人的情婦。
看到這樣的消息,連我也忍不住感歎她的心機,盡然能夠再爬回來,果然是過慣了有錢人日子的千金秀,離不開養尊處優的日子。
這樣,她的教訓應該夠了,只要她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隨意的將那些不再有用的資料丟進碎紙機,接下來他也不想再看到那些礙眼的東西了,讓丫頭重新回到自己身邊才是最重要的,無論如何,我也不願放手。
但是,丫頭,我該拿你怎麼辦?
「尋」世界主線任務開啟,諸神大戰開啟,我和丫頭站在了對立面。
但……這樣也好吧,最少我能夠見到她了,一次也好,讓我和她說清楚。
帶著愧疚,我絲毫沒有躲閃的讓寒天楱了自己一頓,最少,這樣我能夠減輕一些自己心底的難受,最少,這樣我可以稍微原諒自己一點。
寒天說:他後悔放手,後悔讓丫頭投入一個傷害她的人。
我也想說,我後悔了,我後悔自己的得意忘形,後悔自以為是的謊言。
所以這一拳是我該得的。
而這一頓楱也換來了我和丫頭的終相見。
沒有了劉海的遮擋,我清楚的看到那雙清涼透徹的眸子蒙上了濃郁的黑暗,那樣的顏色是我添加上去的嗎?
好想……好想抱住思念依舊的丫頭,好想向她解釋一切,好想讓她的眼睛恢復昔日的神采。
但沒有二話,她直接刀刃相向,不是競技賽上那放開心懷的過招,更不是嬉鬧,而是含著殺意的攻勢,我知道,丫頭是真的想殺了我。
最初我還在閃躲,希望能夠找到機會解釋,但突兀的,我看到了丫頭越來越空洞的眸子,我猛然間頓住了,放棄了閃躲,斷髮無力的落地。
丫頭也停止了攻擊,愣愣的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我想我的做法是對的,緩緩低語著道歉,將一直一直沒機會告訴她的話道出,手不容抗拒的握著她的影之刃刺入胸口,這是我該得的懲罰。
在血值見底時,我看到了丫頭眼眸中那抹黑色鬆動,看到了那然我憐惜的淚水,無聲的道歉,希望這樣能夠讓丫頭原諒我,這樣就夠了,雖然有點卑鄙,但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無論用上什麼手段。
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即使是這樣,丫頭仍舊躲著我,不見我。
回到現世,卻發現她那麼不愛惜自己,沒日沒夜的呆在實驗,連吃飯時間也遺忘的徹底,恨自己之束手無策更多的是震怒和疼惜。
但看到她蒼白的臉,憔悴的模樣,卻一句想要爆發的
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呢,難道我那樣的舉動已經把你ru到這個地步了嗎?
丫頭,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沒多久,又從冰雪眾口中得知丫頭準備刪號,我急了,再也呆不住,飛快的按著冰雪眾給的坐標趕去,到我趕到時,看到的就是所成一團,被沉鬱的悲傷籠罩著的丫頭。
心止不住的抽痛,看到她看著自己那驚慌無措甚至驚恐的眼神時,彷彿點燃了我的魔障,那一刻我覺得我與瘋狂只有一步之差,她又逃了。
「你逃不掉的。」我對著無人的竹屋如此說,對自己,更是對她的宣告,我想我應該瘋了,被那思念折磨瘋的。
現世學園祭,我邀請了她當我的舞伴,並不擔心她會不會舞蹈的問題,因為在很早我就調查了她的資料,儘管不知道是誰將她的資料鎖了起來,但並不妨礙我將它們翻出來,除了一些讓我更瞭解她往事的資料之外,她從小就學過各種交際舞這樣的事情也是其中之一。
那樣的資料顯示,彷彿她是特意為了將來做的訓練一般,然而在很久之後,我再次證實了自己的預測。
丫頭給了我出乎意料的驚喜,精緻的容貌,挑剔不出絲毫藥病的打扮,清冷淡然的氣質,讓無聊的在宿舍樓大廳給學生會中每一個女生評分的男生們驚艷的忘了再討論其他。
第一眼我便知道她就是丫頭,就算容貌變化再大,也改不了那雙眼眸,儘管那雙眸子此刻蒙上了濃濃的黯然。
即便我不能確定變化這麼大的真是她,但她旁邊的那幾人無疑是為我做了確認。
那些人的目光,讓我很想把丫頭給拖回她的宿舍,我寧肯她依舊是曾經的打扮。
不過,唯一讓我欣然的是,這樣的公主,今天由我守護,這……算是我暫時不能光明正大的守在她身邊的唯一的安慰吧。
儘管那樣的眼神真的很讓人討厭。
夜晚的序幕才剛剛拉開,我將太過亮眼的她帶離那個場所,細心的為她準備好食物領著她到偏僻的地方,只希望她能夠放鬆自己。
或者自己更大的私心是希望能夠和她獨處。
喜歡一個人便是自己現在的心情吧,只是這樣看著,狂躁的心情就一點點的平復著。
喝醉了嗎?呵,既然你這麼認為,那我做一點任性的事情也沒有關係吧。
吻上那另我思念了許久的紅唇,淺唱,輾轉,深入,勾住她的小舌纏綿,貪婪的吸允,品味著她的反抗到漸漸迷惑的順從。
我心情頓時愉悅了,丫頭果然還是在意著我,否則怎麼會因為我的吻而迷惑呢。
只是,為什麼明明你不反抗卻依然沒有認出我呢。
再一次的目睹著你驚恐的逃開。
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逃開我了,這……是最後一次。
回到舞會會場,卻尋遍了也沒有看到丫頭的身影,雖然明知道她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心情卻依舊忍不住陰鬱了起來。
突兀的節目單,沒有出現在策劃書上,再看到那一串的身影,瞬間了悟,身形挪入了會弛暗的死角,隱去了自己的身影,斂去氣息,因為我很好奇她們準備送上什麼樣的演出。
該為丫頭高興嗎?或者該為冰雪之光的決絕和聰慧鼓掌嗎?
丫頭出現了,看著那張淚痕斑斑的臉,心又開始抽痛了,看到寒天的接近,看到他們那樣的談話,那麼的礙眼。
看著丫頭以「尋」世界的人物出現,我突然間平靜了,我想看看冰雪眾接下來又會做什麼,更想知道丫頭最後的選擇,面對這樣決絕ru迫做出的選擇。
然而,我卻聽到了那樣的自語,我該慶幸自己的耳力足夠的好,否則,我將錯失的是什麼,手中的高腳杯沒有被我捏碎,卻險些被我失手摔碎,暴自己的位置。
心底籠罩的陰鬱和一直的狂躁彷彿如破開的烏雲一般,陽光一絲一縷的將我包圍。
原來……原來是這樣嗎?一直一直都是我的自以為是嗎?真的好諷刺,但很開心啊,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心情了。
當下,不再浪費時間,同樣的轉換成遊戲號,在突兀的黑暗下,將她帶走。
看著鑽牛角尖的丫頭,我無奈的定下了約定,也或許,我也希望她能夠和我一樣一眼就從人群中將我找出來吧。
原本以為這樣一切都完美解決了的時候,該死的臭老頭盡然下死命令叫我去相親,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一向對誰都沒怎麼上心的臭老頭會因為一個所謂的人情,將那個讓我和丫頭分開了這麼久的麻煩推給我,一切都只是為了這個相親做的鋪墊。
第一次對臭老頭的舉動質疑,第一次對臭老頭這樣的自作主張憤怒。
去相親是嗎,那麼就讓我在相親宴上把對方拒絕吧,三番四次,完全不受教訓的臭老頭。
雙休日,西裝筆挺,不得不抵達相親之地。
但無論如何我也沒想到,相親的對象會是她,這是在做夢嗎?百里延、夏真真的女兒就是丫頭,這絕對是意外之喜,而且是我夢寐已久的驚喜。
先前的憤怒全部消散無蹤,臭老頭總算做了件好事,至於之前的計劃,早就被我拋諸到爪哇國去了。
尤其是看到丫頭看到我時那錯愕又慌亂的眼神,我便知道她同樣不知道今天相親的人是誰。
高興過後,我才醒悟過來,丫頭在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竟然同意相親,那麼我呢,無極呢,她又置於何方?
或者……丫頭有著和我一樣的打算。
這樣一想,我揪起的心鬆了開來,沒想到百里延盡然會是丫頭的父親,明明是同一個姓氏,這麼稀少的姓氏我盡然將它們隔開了。
等等百里延的女兒是丫頭,也就是說丫頭就是他們拜託給我的人。
腦海中的片段一段一段的被我的猜想串聯起來,然後看了眼夏真真,臉色一瞬間難看了起來。
我想我恐怕明白為什麼丫頭不願意相信我了,未來岳母大人,如果你不是有那個恐怖的男人護著,再如果你不是丫頭的母親,我一定會第一個掐死你。
吃完飯,目送了那幾個超大瓦電燈泡離開,我便領著明顯在躲避我的丫頭走在路上,心裡是知道她還是被我那晚的一吻給嚇到了。
明明我是準備試探,但此時的性格模式卻讓我的試探變得像質問,看著臉色慘白的丫頭,我心底咯登了一下,一個非常令我不爽的事實呼之玉出。
丫頭是自願來相親的,放棄了無極,和一個陌生人相親,是父母之命嗎,難道無極在她的心目中就如此不重要。
看到臉色慘白的丫頭,我心底湧起了一股期盼,所以我給了她最後做決定的機會。
最少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再一次的自以為是,讓我看到了肝膽玉裂的一幕。
緊緊的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水跡一路蔓延。
我不想鬆開她,但逸先說,我必須冷靜,是的冷靜。
冷靜冷靜~去tmd冷靜,我差點失去了她,差點……,我是個混蛋,tmd混蛋,為什麼要ru她,無論是哪一個不都是我嗎,為什麼……聶文晟,你tmd就是一個混蛋。
幸好……幸好還來得及,還來得及補救。
坦白一切,看到第一次在我面前哭的如此毫不顧忌的丫頭,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任由她發洩。
這樣決定是對的吧,我早該坦白一切,為什麼要定約定,讓你這樣為難。
雖然到最後,被丫頭告知她並沒有自殺的意思,只是把那條河當成了游泳池,即使我也記起她是會游泳的,但我依舊忍不住慶幸,也忍不住自責。
追根究底,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就是我嗎,如果我不說出那樣的話,丫頭又怎麼會神智迷濛呢,這不正是給我的一個jing醒嗎。
逸先說的對,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那樣莫名奇妙的心理不要再有了,這樣就好了,只要我們在一起,這樣就好了。
對不起,丫頭,一直說不讓你傷心的人是我,但卻不停的讓你傷心的人也是我,但……即使是這樣,我仍舊不願意放開你,永遠的不放開。
你的悲歡只能屬於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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