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絲研,你猜的沒錯。證實四大家族的方家,方家的秀。
方家的秀,真諷刺,只有自己再清楚不過了,我,方絲研,不過是一個私生女,而且是眾多私生子女的一員。
母親懦弱,一天到晚鬱鬱寡歡,除了哭,別的什麼也不會,至於那偉大的父親大人,真可笑,直到十一歲,我才見到那為方家的家主,我的父親,而且還是在遠遠觀望道的。
從小,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可恥的私生女的身份。
母愛和父愛,真好笑,那是什麼東西。在所有的私生子女中,我知道我是最叛逆的,最讓那些所謂的大人們討厭的,因為我不乖,不聽話,用那些下人們的話叫做「就和那個不知道哪來的野女人一樣沒有教養」他們口中的野女人自然就是被我稱為母親的人。
對於母親,我從來都愛護不起來,她太懦弱了,除了向我抱怨為什麼父親沒有來看她之外,再沒有對我說過任何關心我的話。
所以我可憐她。
很早很早我就知道了我的命運,聯姻一途。
可悲的命運,我有想反抗過,但在我之前那些血淋淋的例子便讓我退卻了,教養媽媽豪不留情的鞭撻。
這樣的例子,對於當時不過是個孝的我又怎麼可能不可怕。
我以為,方家所有的孩子都是如此,但很快我便發現原來,同為方家的孩子竟然也有幸福的一類,那就是方家主母的親子,那個我該稱呼為哥哥的少年,欽定的方家下任家主——方軒。
沒有見到那位大少爺之前,我以為,那樣生活下的孩子一定就和電視裡演的那些暴君大少爺,可惡並且醜陋。
但真正見到了他,我發現,我最初的設想完全被推翻,所有的下人都說。大少爺是方家的驕傲,大少爺從小就乖巧懂事不愧是方家的孩子。
而他也確實如此,如同王子一般的哥哥,那麼的耀眼,那麼的讓人高不可攀。
第一次,我嘗到了何為自卑,看看自己,簡直粗鄙不堪。
也就是那一天,我徹底的改變了,我比任何同齡的兄弟姐妹都要努力,那時我只是希望有朝一ri能夠接近那個耀眼的人,能夠豪不怯懦的叫他一聲哥哥,而不是只敢偷偷的在心底喚著。
時過境遷,我長大了,哥哥也是,我沒有辜負自己的努力,雖然不可能擺拖私生女的身份,但下人們見了我也要恭敬的喚我一聲三秀,父親的眼中也有了我的存在,最最重要的是,哥哥也認識了我。
但即使如此。我仍舊只是父親眼中比較拿的出手的東西,活著說貨物,仍舊逃不開聯姻的命運。
方家的人,除了哥哥,全部都是讓人厭惡的東西,我不想被別人掌控自己的命運,我討厭我的下半輩子還必須生活在方家的陰影下,更恨我很可能終我一生都由方家左右。
然後,無意中,我聽到了哥哥和父親的談話,談論的竟然是一個遊戲,難得讓父親看重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遊戲,多詭異的事情。
很快我瞭解到了那個遊戲,那個名叫「尋」的遊戲,那個被稱之為人類第二世界的遊戲,我想,我知道父親的目的了,我也找到了掙拖自己不可抗命運的生機。
第一次,我鼓起勇氣和那位父親大人做下了賭注。
「尋」世界前五名的幫派承諾,期間不向方家討要任何一絲幫助的承諾,更不會在此期間尋求哥哥幫助的承諾。
這樣拿著後半生作為賭注,這樣的豪賭,我想終我一生也只有這一次,但我很高興,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未來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尋」不得不說是一個很神奇的遊戲,人類第二世界的宣言沒有絲毫誇張,真實的讓我有著其實我是在現實某一處的錯覺。
很美麗的世界,但我無心欣賞,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一直以來我隱藏的班底也終於要發揮作用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新手村。將我浮出水面班底遣往各個大城市,給他們的指令也只有一個,傾盡所能的發展,為了我的目的打好基礎。
一切都是這麼的順利,未來在我眼裡越來越明亮。
但就在我喜不自禁的時候,我那偉大的父親大人派遣他的手下找到了我,目的只有兩個字——聯姻。
當聽到那個傳話者所說的話時,我積累在內心深處的怒氣爆發了,若非我還殘有一絲理智,只怕那傳話者說出聯姻那兩個字時就被我一箭送回復活點了。
憤怒,委屈鋪天蓋地的朝我湧來,在父親的眼中,在那個明明只是傳話卻依然掩飾不了眼中的蔑視的下人眼中,我永遠都只是一個私生女,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一個隨時都能送出去的物品。
私生女~私生女~夠了,我受夠了,難道我的身份就如此不堪?
找到父親,據理力爭,更是難得當著我那位父親大人發洩出自己的怒火,憤怒的詢問:「明明做下了約定,明明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就要撕毀契約。」
我不記得我還說了什麼。我只知道我再次爭蓉來了,聯姻之事不了了之,但我知道,那並不是真正的不了了之,而是被延後了而已,只要到了時間我沒有做到和父親的約定,便會立即執行。
可悲的命運,所以我無論將要付出什麼代價,我也要掙拖桎梏。
然後,我遇到了冰雪之光,那個給我帶來意外的傭兵團。加入她們是無意的,但這是幸或不幸。
一群奇特並且張揚怪異的女孩們,卻偏偏有一個古怪又沉默少言的團長。
但不得不承認,她們的實力是我手下的任何一群都比不了的。
好想讓她們為我所用,但同時我又十分清楚,她們絕對不會為我所用,方家的大秀,千氏、蓼氏企業的大秀,八世家內也有幾個,這麼一群人湊在一起,相信無論是誰都很難想像得到,但自己確實親眼見到了。
而且這群大家秀們卻心甘情願的讓一個不知來歷的少女做了團長。
很諷刺,最少我是這麼覺得。
只是,隨後與她們相處了不過十來天,我發現,她們或許真的是最不像千金秀的秀了,而那古怪的團長,我也不得不承認,她才是我最想要的人才,只是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甘於人下。
每一天的相處,看著她們嬉笑怒罵的打鬧,我竟然會羨慕,羨慕的同時卻又忍不住厭惡她們的快樂,只因為身份的不同,只因為出生的不同,她們就可以這麼開心。
明明該討厭她們,卻猛然發現,被動搖的其實是我。
很久很久以後,我發現,每當回想起那段時光,我發現那其實是我從未有過的輕鬆的日子。
但是正是因為我察覺到了自己的動搖,所以我退卻了,我躲開了她們,她們會動搖我的充滿怨恨的心,我怕,我怕失去了怨恨,我將一無所有。支持我渡過一天又一天的,只有那越澱越陳的怨恨。
都都和嘰嘰喳喳,在我認出她們時同樣也認出我,並且可笑的向我警告。
警告我不管我想做什麼,都不可以對冰雪之光出手。
我自然而然的答應了,心底卻湧起了最深的自嘲。
看,這就是別人眼中的你,這一輩子,那猩笑的東西永遠和你是兩條平行線,友情、愛情,這些感情何其可笑。
離開了她們,我一頭埋進了發展手中勢力的事。
資金、人手,我前所未有的瘋狂的收攬。
如我所願,我手中的勢力在我手中一點一點壯大,我很開心,因為我已經可以預知到了方大家主那張鐵青的臉。
但是,老天爺似乎也要和我做對,明明我就快要成功了,卻被不知名的勢力隱隱打壓,資金,人才流失幾乎讓我崩潰,我知道,我就知道,那個老混蛋不會讓我如此輕易拖出他的掌握。
但是我同樣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機緣巧合之下,我再次和那群奇特的女人們見面了,她們真的很奇怪,明明自己一直對她們不冷不熱,卻依舊被熱情對待,毫無目的的熱情對待,為什麼我竟然會覺得想哭,即使面臨崩潰我也從沒有想過要哭。
她們真是一群病毒,一群可怕的病毒。
在看到哥哥竟然對那個古怪的團長另眼相看,並且失了一顆心的模樣時,我更加堅信那群女人是可怕的病毒這一真理。
於是,在遭遇著將失去一切籌碼和連支撐我活著的本源都動搖的兩面懸崖之時,我碰到了惡魔之子,雖然他取的名字完全相反,但我覺得即使是地獄下骯髒的惡鬼也沒有他那麼讓我厭惡。
一個可笑的自以為是卻又握著我一線生機的男人,一個俗套的兩面女,一個明明與那兩人站一起卻無時無刻表現自己中立模樣的男人,這樣噁心的組合卻偏偏握住了我的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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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我進入幫派前五,多麼恰到時候的yu惑,即使我厭惡他們,我依然答應了。
答應了合作,為他們傳遞情報,目標,冰雪之光古怪的團長。
我沒有違背諾言,我並沒有對冰雪之光出手,嚴格來說,我連出手都不算,只是傳遞了一句合作者需要的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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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司諾的番外寫完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