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包間的我哪裡也沒去,逕自的傳送回了靈人族領和小智都從寵物空間放了出來,隨後將自己關在了小竹屋內,閉門不出。
小孤和小智面面相覷,卻因心意想通多少明白了自家主人的情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潮,乖乖的趴伏在草地便哪也沒去,平時的嬉鬧也沒有了。
小小的繡屋內,我窩在一個角落裡,面色純然的蒼白。
蕭敏玲的話將我這麼些時日來堆積起的那點可憐的信心敲擊了個粉碎,這一刻才恍然的察覺,原來自己竟然已經將他放進了心底。
無極的過去我不曾插足,所以他過去如何我並不知情,但我依然能夠察覺到他和笙默、寒天他們都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我斂著眼簾,手輕輕的勾著那條黑色的緞帶。
我該相信你嗎?或者該相你那一切都只不過是為我編織一場夢。
猛然間抿緊唇,臉色再次添上一分白,一直淡淡的眼波中動盪的洩漏出一絲真切的惶恐。
彷彿間又回到了那一天,被上百圍著嘲笑的那一天。
諷刺、蔑視、嘲笑,如潮水湧來。
「醜女。」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不要。」
「這麼醜。竟然真以為祝學長對她昧呢。不過是人家祝學長地調劑品罷了。」
「哈哈……就知道會被甩……沒有自知之明……」
……
重影疊層,我冷汗淋漓想要擺脫這些幻覺。
「無極哥哥喜歡的是我,你配不上他……」
「我求你,放無極哥哥ziyou吧。」
「不要……夠了……別說了,夠了!」猛然間揮手將一旁的竹椅絆倒。
一切幻覺盡破,我頹然的跌坐回地面,臉白如紙,手中那黑色的緞帶也被手心累出的汗珠給浸透頭上蜿蜒匯聚而下的汗珠滴在衣襟之上。
腦海中空茫一片,不自覺的,視線下移,落在了那黑色的緞帶之上,輕輕的做下了決定。
打開好友目錄,點開無極的名字,定格了半響,方緩緩吸進一口氣出簡訊。
簡訊發出,怔怔的發起了呆,不消片刻,便有了回訊。
但是我卻只看著那閃爍著的收信,沒有點開。
彷彿接受著最終判決一般定的,沒有一絲舉動,也不知沉默了多久緊握了幾下顫抖不已的手,壓下心底湧起的退縮,將簡訊點開。
一眼掃過,心一點點往下沉。
避而不談,可是為什麼。
第一次追根究底,卻不知道是想為自己找回一點信心還是為自己找尋一個給自己相信他的借口。
片刻的安靜,簡訊很快回復。
我輕抿著唇,愣愣的問出最後一句論這一次他回不回答,我也不會再問了。
半響的安靜幾乎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時,無極突兀的回了簡訊。
這樣的回答,我讓徹底的死心了。
關去簡訊,關去一切通訊,將那黑色的緞帶絞碎,化成偏飛的碎末。
我不知道,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我額心上的黑晶半開的花骨朵完全綻放,妖艷的讓人迷醉。
我靜靜的看著翩然落了一地的碎布,抬眸,淡入溪水的眼波中黑沉一片,拉開門扉,淡淡的掃了眼高興的小孤和小智,將它們收入了寵物空間,便通過傳送戒指回到落日城。
同一時間,信息石沉大海的無極困惑的再次發出了簡訊,卻被系統告知,對方謝絕接受任何簡訊。
無極心下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發什麼呆呢,還有兄弟我這麼辛苦才找到你,你竟然陪兄弟我喝酒還走神,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和蕭家那丫頭嘰歪去了,不過說實話,兄弟我還真是佩服你竟然對蕭家那丫頭那麼有耐心,要我,肯定受不了,膽子也太小了。」露著結實的肌肉的一個剛毅男子調侃到一半便轉為了抱怨。
這一打岔,也讓無極放下了心頭的憂慮,只是無奈的笑道:「行了,我跟那個大小姐可什麼都沒有。」
「真沒有。」男子擺明了不信,心底更是嘀咕開了,沒有會有事沒事就摟摟抱抱,騙誰呢,嗯……好吧,他承認那位蕭家的大小姐面對無極時那是一改嬌怯,十分主動,但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也正是他不相信無極言詞的一個重要原因了。
「絕對沒有,我已經有老婆了,我現在正琢磨著現世也把她給拐回家。」無極說到這
絲毫沒有隱藏的得意的奸詐。
「什麼時候的事。」男子大為驚訝。
「佛曰,不可說,到時候我會帶她給你們認識的。」無極回以一笑,眼底潛藏的柔se卻讓男子大為驚訝。
「還真有其人啊,那蕭家那丫頭怎麼辦?」男子八卦之心頓起。
「什麼怎麼辦?我已經擺脫她了,臭老頭也真是,差點就丟給我一個甩不掉的麻煩。」無極回答的十分無所謂,原本他就沒將那蕭敏玲放在眼裡,如果不是那臭老頭耳提面命,他哪會有那麼多閒心。
「嘖嘖,你可真是孽哦,嘿,明眼人都看得出蕭家那位大小姐看上你了,我們還以為你也對她有點意思呢,嘖,真是浪費我們感情。」男子大搖其頭。
「滾,吃我的喝我的,還埋汰是說你最近筋骨太鬆了,想和我練練。」無極笑得不懷好意。
「咳……其實這家的菜還真的不錯,來來,喝酒喝酒,喝完帶我認識認識五大城市。」男子立刻轉移話題,完全不覺得突兀。
無極笑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追究,人吃吃喝喝談論起其它的瑣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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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辦公間內,一個過半百的老頭正神色凝重的盯著放置在書桌上的那一小片精巧薄得近乎透明的刃片,兩條粗眉是越擰越緊,最後重重的一歎。
「怎麼會這樣呢,太不可思意千年,影刃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大為頭痛的坐回椅子上,這才將視線轉到這辦公間中除了他意外的另一個人身上。
「抱歉。」微微垂首毫沒有起伏的。
「唉,這可真是麻煩啊。」搖搖頭,他口中的麻煩可不只是單指那影刃出現裂痕,更包括了眼前屹立的那少女週身明顯變化了的氣質有那完全盛開的黑晶花。
說實話,第一眼看到時他就已經相當驚訝了,那身上原本純碎的能量波動,如今更為純碎,雖然不能說不好,但看到那黑晶花便清楚了原因,只是那黑晶花明明是需要情緒起伏很大生負面情緒才能溫養到令其開放。
想到這,亞爾看向屹立的少女的視線中都添了抹複雜。
我輕抿著唇靜的站在原處,一言不發的聽著亞爾時不時的歎息。
「你將東西帶給我也修不好它。」亞爾一句話,讓我微微顫慄了一下,黑沉的眼底再次暗了些許。
「但是,我想鍛造出影刃的那一族應該能夠修復它。」亞爾的話,當真是讓人如遊走在天堂和地獄一般。
我微微抬起視線,開口:「誰?」
「矮人族,恐怕只有他們才有辦法了。」亞爾敲著桌面,神色中卻沒有多少看好的意思,畢竟修復神器需要些什麼,根本就不得而知。
我猛然間想起曾經遇到過的那個矮人族老人家,恍然的記起他說的話,似乎那時候他就料定影刃會回到矮人族一般。
我輕抿著唇,輕輕頷首。
但亞爾的話卻也還沒有完,接著道:「修復神器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你要有費盡萬難的準備。」
我再次頷首,盯著桌面上安靜的躺著的影刃,眼底滑過一抹堅定。
「嗯,帶著它去吧,有什麼需要的再來找我。」亞爾點了點頭,許下承諾,卻是大開方便之門的意思。
我輕輕抬起視線看了亞爾一眼,感激的躬下身,然後拿走了影刃轉身離開了這小小的辦公間內。
走出轉職廳,在落日城的大街上停駐了片刻,旋身走向藥店,挑了一些平時基本上用不上的藥水,這才動身重新踏足矮人族。
故地重遊,矮人族的村子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我看著坐落均勻的平房,聽著那韻律般的敲打聲,駐足了片刻,便按照昔日那老人家的指示,往村落的深處走去。
偏僻的位置,安靜的環境,同樣叮叮噹噹的敲打聲,簡單的木欄將石砌的房屋圍起。
輕輕扣向門扉,儘管它們是敞開的。
「誰呀,大清早的。」一個矮小的婦人奇怪的從裡間走出,看到是陌生人,而且是魔法大陸的冒險者更是惑,「你找誰。」
「一個老人家叫我來這找他。」淡淡的,沒有絲毫起伏,語速同樣平緩的陳述事實。
那矮小的婦人一聽,也不懷,當下便將我迎了進去,然後逕自的轉身進入了內間。
趕出來了,累死小為鳥,這一章某為好糾結啊∼差點就糾結不出來了,痛苦啊啊啊啊啊(未完待續,如yu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