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冷冽,鬼魅的樹影重重,孤傲的月高高的懸掛,零星的月光,卻暖不透人心。
腦海中持續著空白,自己究竟走到了哪裡絲毫沒有感覺。
諾大的天地彷彿濃縮成了方寸,完全感覺不到外界,獨自一個人的孤獨重新襲來。
我恍然間被一塊林間的石子給絆倒,腳更是毫無防備的扭到,隱隱的刺痛和不能輕易動彈的狀態才讓我恍恍然的清醒了些許。
微微有些木然的移到一邊的樹旁,輕輕的靠著,腦海中依舊是空白著的,看不到自己的狼狽,更看不到自己腫脹的駭人的腳踝。
眼前只有方才見的一幕幕,如同被按了重複鍵的電影一般,循環著播放,一次次,好比巨大的山巒壓在心口一般,呼吸也跟著變得困難了。
先前的簡訊,自己便猜到極要那玄石定是有急用,但見到無極將玄石交給蕭敏玲時,儘管心底有些奇怪的不悅,但終究還是沒有出去將玄石拿回。
但是為什,為什麼無極要抱她,自己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的那些話不過是哄騙自己的,如果是哄騙,那花費的那些經歷也太大了不是嗎?但為什麼卻要那樣做,下意識的,自己竟然退縮了,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
是害怕嗎?害怕會聽到自能接受的答案。
如果是那蕭敏玲投懷送抱。是不是完全不一樣了呢?
好想。好想找問答案。問問他為什麼會那樣滿臉無奈地抱住她。好想問問他。是不是真地只是給自己一個夢個不切實際地夢。
我緊緊地將頭埋入膝蓋。緊:地將自己抱住。拒絕去想這一段時日以來很可能不過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無極無極不要騙我。我真地會殺了你。
天地一片寂靜峨地大樹下。少女如同一個負傷地小獸一般緊緊地捲縮。幾乎無聲地悲鳴成了這一片林中地絕響。
朝陽無比刺眼地照亮了大地。蜂擁而動地玩家們再次傾巢而出。原本安靜地樹林漸漸變得噪雜了起來。
我輕輕揉了揉眼睛,刺目的陽光讓我忍不住瞇了一下。
良久之後,恍然的現自己竟然在林子裡呆了一夜,腳踝上的刺痛早以因時間過長而被系統給刷新了,行動恢復自如。
我撐著樹幹站了起來去了身上蓋著的落葉,不經意間碰到了額頭上的綢緞,輕抿了下唇,我不想處於這樣一無所知的狀況,無論如何也要去問問清楚。
倘若……倘若真的是那樣……,腦海中的想法猛然間一頓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我緊緊的握了下拳,手心的刺痛制止了我繼續下去的想法,輕輕拍了拍衣擺,朝著承宙城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各個怪區分佈密集的點已經圍滿了人,對於我這樣的過客,那些玩家們也忍不住提起了一抹警惕。
或許是因為那一身標誌性的裝備不一樣些玩家們緊緊是警惕卻也完全沒有認出來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就是掀起無數狂潮的『尋』中的第三高手曇。
我輕抿著唇,腳步無聲息的向前交替邁進,視線所及,一群人數眾多的玩家結伴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隔著很遠便看到他們那霸道無比的架勢推搡著攔路之人,我輕輕斂下眼簾徑直的繞到一邊一旁經過。「閃開閃開,前面的識相點給我閃開d,誰攔路老子斃了誰。」嚷嚷的聲音由遠到近對於這樣跋扈的人即使放到平時我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僅僅是淡淡的抬眼掃了他們一眼,再次繞開一段距離。
「看什麼看,***你不服啊,醜八怪,給我滾遠點。」牛氣哄哄的模樣,卻是眼尖的撇到我從他們身上掃過的視線,當即大聲喝罵。
我腳步猛地一頓,眼眸輕抬,盯著那方才說話之人,眼眸的深處幽幽的閃爍著一抹擇人而噬的寒芒。
「還看,mdd,恐龍女,不想活了,敢攔我們的路。」罵罵咧咧,毫無所覺的男子幾個快步上前,就要將我推開。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手竟然推了個空,然後莫名其妙的,他便被白光給包裹住了,他不是沒見識過,那白光分明是掛了之後的回復活點的光圈,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但這東西是怎麼來的他卻懵懂了。
就連原本囂張無比的那一群人也愣住了,他們也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麼事,莫名其妙自己一個兄弟就回復活點了。
當下,不管正確與否,那一群人第一個懷的自然是離事最近的我。
領頭的那男子當下手一揮,那一大群的人立刻明悟的將我圍堵了起來。
「是不是你把我兄弟給殺的,臭婊子,不想活了,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十分有氣勢的話自那領頭的人口
而出,但那領頭的一邊罵著一邊恍然的覺得這幅打眼熟啊。
我淡淡的抬了抬視線,掃了那領頭的一眼,不一語的朝著先前的路走去。
「mdd,誰說你可以走了。」太不把他放在眼底了,那領頭的當下怒了,先前的困惑也不知道拋到了哪個爪哇國去了。
我沒有理會那呱噪的聲音,逕直的腳下一彈,在圍堵著自己的人圈的頭頂上借力,輕巧的脫出包圍,繼續往承宙城的方向走去。
「剛……剛才生什麼事了?」那領頭的連連眨眼,剛才那是什麼?輕功嗎?刷的一下就飛出去了,難道那人是魔法師?
「頭,不對啊,剛才那人怎麼那麼眼熟。」一個小嘍小心的扯了一下領頭的人。
「眼熟,你也覺得眼熟。」領頭一愣,先前不知道拋到哪去的疑惑再次冒了出來,那小嘍連連點頭。
猛地另一邊的一個小嘍驚叫出聲:「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了,頭!頭!」
「頭你個混球,欠揍了是吧,mdd嚷嚷什麼白丟了老子的面子。」領頭的狠狠的在那鬼叫的小嘍頭上一個巴子甩了過去,口中連批。
「不……不是的啊,頭,我記起那個女的是了。」小嘍也顧不得疼痛,連忙解釋。
「誰啊,老子怎麼記不起來。」領的很不滿意自己一個手下竟然比他的記憶力更好,當下語氣也好不到哪去。
「那個第三……那個競技賽決賽的第三名,跟第一名是夫妻的那個,叫……叫曇花來著!」小嘍結結巴巴的說道。
「曇花?!混球曇,你個白癡。」這一說,那領頭也記起來了,那一身黑衣不就是那第三高手的招牌裝備嗎,對對,還有那額頭上的黑帶子。
記憶重新復甦讓那領頭的高興了那麼一秒旋即,想到自己一干人對對方的不敬,冷汗立刻自額頭上狂冒,腳下忍不住打起了擺子,心底更是一陣後怕,天啊們剛才都做了什麼,他……他……md,他這張臭嘴,那領頭的猛地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子,看著那遠去的身影當下更是求爺爺告奶奶,希望那位祖奶奶不要突然回頭找他們晦氣。
外帶的面的路,這一群浩浩蕩蕩的人老實的不可思議也沒有被螃蟹附身的架勢,反而像極了鬼樂膽小的老鼠。
只是因為聽到了犯了自己禁忌的詞而順手送了那人回復活點沒有想到會有接下來的這樣的展,但就算知道,也與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干係。
回到承宙城,沒等我開始找人,卻先碰到了不願意碰到的人,我輕抿了下唇,轉身走開。
「曇,你站住。」嬌喝一聲,幾個快步衝了過來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駐足,淡漠的看著她,一言不。
「有時間嗎?我想我需要和你聊聊。」深吸一口氣,彷彿做下了重大的決心一般。
不錯,此人正是蕭敏玲,至於她為何會出現在承宙城的城門口,卻是十分耐人尋味的。
我淡漠的視線自她身上掠過,逕直的繞開她,拐往另一處。
蕭敏玲契而不捨的重新攔住了我的去路,只是這一次,她已經眼眶紅了起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楚楚可憐的姿態讓被那一聲嬌喝給引來的圍觀都忍不住心生憐意。
「我求你,我只是想和你說幾句,只要幾句。」蕭敏玲低聲下氣的模樣讓一眾圍觀竊竊私語。
我幽幽的看著楚楚可憐的蕭敏玲半響,不知為何,自己竟然生不起半點同情心,只有越積越深的厭惡,如果是在郊外,我甚至相信自己只要手一動就會切斷她的喉嚨送她回復活點。
這樣惡毒的想法卻讓我猛地呆住了,妒忌,這是自己的妒忌,猛地,臉色變得刷白,為什麼自己要妒忌她。
禁不住咬緊牙關,平靜的眼波一陣動盪,慌亂之間,我點下了頭。
蕭敏玲立刻盪開欣喜的目光,衝我道:「謝謝,謝謝你,請跟我來吧。」破涕而笑,卻如花蕊般嬌美可愛,讓我卻再一次斂下了眼簾。
蕭敏玲走在前頭,我如影子般走在她身後一步之遙。
我不知道她要對我說些什麼,甚至,我一點也不想知道她準備對我說些什麼,木然的跟在她身後,卻幾次都想走開。
「到了,我已經定好包間了,我想有些話,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蕭敏玲嬌嬌怯怯的看了我一眼,而後領著我走進了酒樓,絲毫沒有停步,逕直的領著我去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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