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笙默大幫主,你叫他們也聽不到,就隨他們去吧,殺一些是一些,他們本來不就是你請來的炮灰嗎!」無極靠在一凸出的石樁上,眉毛輕條斜睨著他。
一瞬間黑雲環繞的魔杖出現在笙默的手中,一甩手就是一串的黑炎彈,對於無極的話沒有反駁更沒有承認。
「知足吧,有點效果算一點,啊呀,我也該幹活了,丫頭,走了。」無極閒散的揮了揮手,然後活動了下自己的脛骨,完全沒有等我準備好,拉著我就往城牆下跳。
「啊大壞蛋,把曇姐姐還回來。」小雲氣鼓鼓著雙頰,連技能都停下了,探著腦袋,氣悶的跳腳。
「小雲,別鬧了,正事要緊,你的曇姐姐沒這麼容易被人拐跑的。」笙默握著法杖,沉著聲音,嘴角淡淡的揚起一抹笑,那語氣中的堅信讓小雲乖乖的安靜了下來,勾動豎琴的同時雀躍不已。
笙默狹長的眼眸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鎖定著城牆之下的黑衣少女和紅衣男子,勢在必得的微揚,法杖一揮,準備了多時的魔法甩出,大片大片的攻城魔獸頓時被黑霧侵蝕。
我輕扣緊影刃,毫不遲疑的切斷高大兇猛的風爆熊的喉嚨,滾燙的鮮血沾了一手,飛濺出的鮮血恰時的避過,不容我停頓,立刻轉向下一個目標。
五天的攻城戰,五隻boss,所得到的經驗不菲,自己的等級已經升到了41級。儘管那5只boss地等級和此刻的我更低或相差無幾,但怎麼說那也是boss,給的經驗自然不少,加上當日勝利後所得的獎勵也只是讓我升了不過3級而已。這個尋中,想要升級,真地很不容易,真的如她們所說,越到等級高。越是難。
但是這樣殺戮的感覺卻讓我十分的暢快,現世根本就不可能給我這樣的修行。這樣越來越熟練地一招一式,我突然很想知道,若是回到現世會消失嗎?
突然間,很想下線去實驗一下。
茲拉衣錦破碎的聲音伴隨著劇烈地刺痛將我突然湧起的衝動打消。快速的灌下紅瓶,反手將那攻擊我的魔獸結果了,但疼痛依舊。
「丫頭。你在做什麼。現在可不是在玩。」無極眉頭深深地鎖起。眼中依舊殘留著那嗜血地目光。不敢置信我在魔獸群裡還可以呆。已經完全地說不清自己心理是什麼感覺了。而那鮮血淋漓地傷口更是讓他都感覺到了隱隱地痛。暗自低咒一聲。快速地開出一條通道。來到我身邊。
我偏開頭。莫名地開口:「抱歉。」
這樣一句。無極還能怎麼辦。一邊單手架住一隻爪子。一邊十分無奈地:「真是拿你沒辦法。別再受傷了。你設置地痛覺是100%。你忍心。我還跟著痛呢。」血刺利落地一劃。但完全不耽誤他說話。
我沉默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突然間覺得。或許他真地沒有把自己當消遣地意思。也或許他不是第二個學長。
「喂。喂。那邊兩個。快殺行不行。這裡可不是談情說愛地地方。」憤怒地聲音從一邊傳來。
我看向聲源處。納悶地看了他一眼。他是在說我和無極嗎?只是困惑了片刻便不再理會。怪太多了。
那個憤怒的某某週身捲起一陣淒涼的秋風,一片落葉飄下,然後突然的化作白光消失的乾乾淨淨,某只血紅著眼睛的魔獸非常滿意的開始尋找下一個攻擊目標。
第一波魔獸很快的覆滅了,而威震天下這邊傷亡不是很多,那些今日加入的援兵們折損了大半。
而第二波攻城魔獸很快就以同樣的出場方式再次佔滿了那片狼藉的小樹林內,但不同的是,它們之間的距離似乎吸取了第一輪的教訓,比之前一波攻城魔獸出場時的間距要寬上那麼些許。
再次的瘋狂的衝來,迎面的就是一顆顆黑色的鐵彈,轟轟轟的聲音連成一片,震天之聲,真是瀰漫著硝煙的戰場。
炮聲一停,眾人再次衝殺而上,npc侍衛軍已經所剩無幾,各色炫目的技能光環一片一片的亮起消失,如果忽略了那混亂血腥(血腥度已經屏蔽了50%)的戰場,這會是一幕很美的畫面。
第二波怪還未全部消滅,眾人現第三波怪已經在那林間整裝待,這下是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們了。
看到那新刷出的第三波攻城魔獸,戰圈內的眾人彷彿揮了所有的潛力一般,加快了殺怪速度,藍瓶不要錢一般猛灌,一個一個的大招瘋狂的甩出。
「所有人,撤回來,第四批上,所有遠程攻擊不用掩護,用大型魔法招呼,炮擊準備,給我轟。」笙默凝神下達著命令,一邊灌下一藍瓶,法杖的頂端開始聚集了黑色的霧氣和光點,一點一點的變大,突然之間狠狠的拋出,砸中地面,而不是攻擊在那些零散的魔獸身上,只見那片原本還有綠草的土地迅速的腐爛焦黑,土壤的周圍全是死期環繞,幾乎是同時,所有的魔獸都避開的那片土地而繼續攻擊其他還沒撤離的冒險們。
「聽從我的召喚,深淵的亡靈,甦醒吧」帶著嘶啞的詠歎調,那片彷彿陳腐多年的土壤隨著聲音開始鬆動,土層一凸一凸的,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一般,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我和無極互看了一眼,快速的斬殺面前的魔獸,好不停留的撤離戰場。
幾乎在同時,一隻隻白森森粘著黑漆漆的什麼東西的爪子破土而出,一隻隻身穿盔甲的粗壯骷髏從那片土壤中爬出,非常有搞笑味道地摘下自己的偷窺。倒了倒塵土,重新戴上,白森森的牙齒咯噠噠的敲了幾下,隨手地從土裡一抓。或一把破敗的大劍或是一柄鋸齒的斧頭,吱嘎作響,讓人都忍不住跟著擔心那東西會不會把它們那些個骨頭給壓碎了。
「這麼4個傢伙,能擋多久?」無極摩擦著下巴,打量著下方咯吱咯吱走動的骷髏們。不可否認,比森羅洞裡遇到的骷髏似乎都要強大。
「末日法師地骷髏會讓你開開眼。」儘管現在才四個。顯然笙默對自己召喚出來的那四隻骷髏有十足地信心。
我偏頭看了他一眼。就我所知道的,笙默從來不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儘管他有這個資本,但他卻很謹慎。無論做什麼事,既然他有這樣的自信,那四個大骷髏架子或許真地有什麼厲害之處吧。
「當然拉,那些骷髏的等級和我哥的等級是一樣的,那片黑漆漆的地,死一個就會從那爬出一個,我哥只要補籃就好。除非我哥願意。否則誰都殺不盡。」小雲得意的翹高了鼻子,將她老哥的這個技能洩漏地乾淨。
笙默聽著自家妹妹在那洩自己地低。面色絲毫不變,完全不在意。或不該說不在意,而是小雲說的這些,接下來只要有點腦子地人都能看出來,這自然也不是秘密了,而不該說的小雲可也是一句沒說。
無極微微挑了下眉,眼底閃過一抹詫異,精光一閃而沒,依舊是那副懶散樣:「誒,一個變態技能呢,不愧是威震天下地幫主,真是幸運吶。」話中有話。
「不錯,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從容不迫的反駁。
「也是,不過運氣不是永遠都跟在身邊的。」無極帥氣的揚起一笑,似乎是好言提醒。
笙默狹長的眸子輕轉,確是看向我,我不解的回望了一眼,卻見他盯著我道:「只要這運氣在恰當的時候出現,我就永遠是贏家。」沉穩抹不去那隱藏的霸氣。
我愣了愣,為什麼有一瞬間覺得他似乎在隱she什麼。(米錯,隱she就是乃)
無極瞳孔一縮,哪會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運氣這東西,誰也把不准,會如何,可不是人力能決定的了的。」
「呵呵,這可不一定。」笙默笑了,笑得自信中含著對方才懂的深意。
「那真是拭目以待。」無極眼神微微沉下,有點皮笑肉不笑的趨向了。
小雲眉頭擰成麻花狀,為什麼感覺哥哥和那個無極之間圍繞著一股奇怪的氣氛,好詭異。
見疲勞值恢復的差不多了,走到牆邊,看向下面那新一輪的衝殺,視線微轉,便看到在不遠處那老神在在的一個十分健壯且鬢毛全是火焰形成,臨空踏在腳下的也是火雲,兩隻牛角十分的尖銳。
看著那越戰越勇的攻城魔獸們,我突然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些魔獸似乎有組織般的變換著攻擊模式,這是前五日所沒有見到的,我奇怪的偏著頭。
突然,我遠遠聽到了一聲牛哞,抬了抬視線,看到那邊那只火牛仰著牛頭,長叫了一聲,沒有多在意的收回視線,愣住,看著再一次改變了組合搭配的魔獸,刷的抬起視線,看向那火牛,卻見它甩了甩尾巴,仰起的頭重新平直,漆黑的牛眼中泛著精光。
我頓住,不是很確定的盯著那火牛,片刻只後,再次聽到那哞哞的叫聲,立刻的把視線轉到攻城魔獸們中間,每一隻魔獸都像是聽到什麼命令一般開始快速的移動,形成另一個組合,我有些錯愕,但卻又不得不確信這個事實,火牛有不低的智商,而且是能夠指揮前面衝鋒魔獸的智商和能力。
我看著那損傷加大的一眾人,抿著唇,轉頭,現那邊的兩人還在針鋒相對,偏了偏頭,決定不去理會,輕巧的躍下城牆,落地的瞬間進入了潛隱,小心的避開那些混戰的魔獸和玩家們,悄無聲息的來到那火牛的身邊。
繞道火牛的背後,往後退開數步影刃一閃出現在我的手心,手臂後擺,屏息以待。
其實我想說,大家都確定了讓無極做男主嗎?如果確定了,那我就要開始給無極正形了。(笙默和寒天與女主的曖昧還沒出呢,至於祝童鞋,某為貌似把他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