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便直接得罪葉總監,只能過一會兒打一下你的電話,現在已經被葉總監帶來了這裡……現在他們還在正常的洽談,我是出來洗手間聽你電話的,一會兒的安排是在這裡吃午飯……」黃橙大略的講了一下整個過程,到了此刻,因為李巖在聽著,已經讓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她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傻,已經明知道可能要被賣了,還不找借口拖著,只能弱弱的加了一句解釋:「我……已經知道這件事,我自己會非常小心,無論是喝水、吃東西,我都會小心點,也不喝酒……他們也不敢強行把我怎麼樣,應該能應付過去。」李巖倒沒有怒其不爭,他很明白,黃櫻即便是傻妹,也是現實的無奈!因為對她來說,直接得罪總監,工作肯定保不住了。而這一點,即便是李巖,也幫不了他,李巖最多只能給她一點經濟上、生活上的幫助,面林更大的強權,一樣沒辦法,還會受到連累。所以,這樣的事情,沒攤上的,都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但真正攤上的,也只有小心翼翼的應付。對低收入的普羅大眾來說,即便跳槽也是需要先準備、安排好的,突然的失去一份不錯的工作,就失去了依靠,誰也保不準多少天才能找到一個同樣的工作,而在城市裡面生活,房租、水電、伙食、交通、通訊……哪一樣不要錢?這些還是最基本的、不包括娛樂購物、生活下去的成本。平時分開支付、不覺得很多,一旦失去工作,生活成本加起來、平攤到每一天,都是一份實實在在的壓力。「放心吧!有我呢!」李巖不能把自己的身份更多的告訴黃櫻,在她的眼裡,也只是一個比她稍好的新主管而已,怕她擔心,安慰了她一句。「嗯!」黃櫻、已經把他當成依靠了,今天一上午的心慌、緊張、害怕、恐懼、憤怒,現在雖然還沒有見到他,但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已經給了她很多力量和信心。她相信,這個男人不會讓她失望的,他雖然不是權貴,但一定會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來幫助自己!「那到時候……應付一下,我就說我……朋友來找我了,藉故離開,怎麼樣李巖笑了,這丫頭對於社會的險惡瞭解還是不夠深啊!估計黃橙已經受到不小刺激了,他不想繼續加大她的精神壓力,以免她崩潰了。便說道:「行,你的辦法很有效,你就說你男朋友來接你了!」「哦……」黃櫻輕聲答應,她倒是不介意用男朋友,只是怕李巖覺得對他影響不好。見李巖答應得那麼快,她又有點不放心了「這樣真的行嗎?我想的太簡單了吧?」當然想得簡單了!他們哪個不是交際老手?何況還有自己人配合,你一個弱女孩就想要應付過去?你說不喝了,他們就會斯文的尊重你?到了那個環境,大家一起配合起哄,總會讓你一小口、小半杯、一杯、再一杯的逐步失守。你說朋友來梅你了,就能讓你離開?別說那虎視眈眈地狼,就是葉家宏面子也放不下啊。「沒事,反正我很快就到了。開始的時候,他們總是會裝斯文的,不會對你怎麼樣,你隨時把情況寫短信告訴我。包括你到了什麼位子,進入哪個餐廳、哪個包房。我會過來保護你的!」「嗯……可是」,黃櫻又擔憂的說:「你過來把我帶走,還不是會直接得罪葉總監嗎?那樣還會連累你,你鬥不過他的……我不能讓你為了我」「你是我的什麼人?」李巖忽然問道。黃橙猶豫了一下,又確定了洗手間沒有人,才小聲說:「你包養的。李巖有點暈,沒想到她倒是很重視這一層說法,他只好正色的糾正:「以後是怎樣,以後再說。至少現在,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保護我的女人,怎麼能說連累呢?」「知道了……」黃櫻乖巧的答應,在聽到他說出你是我的女人,時候,她心裡感覺熱乎乎硌,並沒有彆扭,是一種帶著安全感、充實感的溫暖。李巖又囑咐了幾句她要小心留意的地方,然後說好了保持聯絡,掛了電話。在結束通話之後,他撥通了一個本地的號碼「海波,中午一起吃飯吧?我請你啊。段海波心領神會,李巖找他不僅僅是吃飯,而是有一些特別的事情要他做。他也注意到了,說的是請他,而不是他們,他不會帶上老婆一起過去。」沒問題,時間、地點,我一定趕到!」段海波跟李巖的交情並不長,也就兩年左右,是他來到s市之後,俞墨城托李巖照廠看一下他的。但卻很深,因除了,他會不會受傷、或者喪命且另說,肯定會拖累到他心愛的女人呂加井!這才是他重視的,他不齒自己的女人受傷、也不想她知道他的身份雨擔心。所以,對於李巖,他一向是很感澆的。而這兩年來,大家也有朋友一般的來往走動,一個放假的殺手,和一個退役的傭兵,在跟周圍人都保持秘密的情況下,能夠無拘束的聊聊,也是不錯的。而回報李巖,也就上次陳愛遠的事情,李巖才開口,但那不算什麼。真正只有上次去和諧廣場的幫忙,但那也是他老大俞墨城開口的,反正他總覺得還欠著李巖。而事實上,他也不覺得李巖找他幹活是利用,因為那只是李巖不便做、而不是做不到的小事,對他來說,也是技癢難熬時候的小小調劑。有時候他甚至期待能沒有後顧之憂的暢快一戰呢。中午的時候,在這個大飯店的餐廳裡面,葉家宕和業務部的人,跟這次的客戶們,一起進入了最氣派的一個包房。不久之後,李巖出玖在餐廳,找到了那個包房之後,在視餞雀好的地方,找了一個餐桌坐下。「您好,一位嗎?」一位女領班原來以為他找人,看他落座,一個人佔個大桌,過來招呼。」要不換那邊吧?可以看到外面風景。」李巖看了一下,她指的是小桌。那裡固然能看到外面的風景,卻看不到他想要看的風景了。」兩位。」「兩位也是坐那邊會舒服一點……」「我要點很多菜,那邊桌子放不下,還可不可以坐這裡?」李巖笑著眨了眨眼睛。女領班有點尷尬,忙笑著說:「當然可以,您喜歡就好。喝什麼茶?普洱、鐵觀音、茉莉花、龍井……」「茉莉花吧。」李巖又從菜譜上隨便點了好幾個菜,然後說等朋友未了再加點,打了她。很快,有個男的服務員送茶過來了。「您好,您的茉莉花茶。」李巖卻沒有去看茶,看著他給自己斟茶,茶水從空中平穡的劃出弧線。他笑了:「好久不見。」服務員聽到他的話,有點驚訝,但他的手還是很穩,斟出的茶水剛剛滿杯,卻不多溢出一點。」我不認識你。」「呵呵,我認識你啊。熱愛很有前途清潔工事業的陳俊瑋兄弟,怎麼這次做服務員了?」這個人,是李巖在王子酒店偽炭疽病毒、和太子酒店恐怖襲擊案件都曾經出現過的那個神秘清潔工。對於這個人,他以前也是關注過,懷疑是不是國家特工什麼的,但事實證明,陳俊煒並沒有關注他,所以也就沒有去追查,大家河水不犯井水。見李巖已經如此點名,陳俊煒在輕輕放下茶壺之後,壓低聲音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陰魂不散的跟著我?我已栓換了幾個酒店,現在也不做清潔工了,甚至沒有圍我的身份證了,你怎麼還找到我?你是黑道梟雄?還是朝廷鷹犬?」李巖有點暈,這話說的「……咳……其實呢,我根本沒有跟著你,也沒有找你。以前兩次磁到你,我也是湊巧。而這一次,我是約了朋友來吃飯,僅此而已。我哪裡知道你換了工作、換了身份證。再說,你看看,有這麼斯文的梟雄嗎?有這麼帥氣的鷹犬嗎?」「哼!你這個人很可疑!」陳俊煒快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看你的反應,我倒是覺得你是很有來歷的人。事實上,我也懷疑你的身份,當然,我不說什麼,我以為你是國家的情報、特工人員,或者特警什麼的。沒們都互相擼忌了,其實我們都不是對方猜忌的身份。我們算是有緣朋友吧?以後也是這樣,我不會特意打聽你的下落,也不會追問你的來歷,你也一樣吧。」李巖端起來喝了一口水,讚道:「泡得不錯。這茶,第一泡如幼女,還沒有味兒,要倒掉,當洗茶葉。第二泡如少女,味道剛剛出來,清香撲鼻、回味甘甜,正是最妙的時候;第三泡如少*婦,味道正濃,少了清香、多了醇厚,也值得細品。第四泡則如**,已經不是最好,卻還有可飲的餘味……」他的!茶經,讓陳俊煒皺眉,但沒聽他說完,又迅的回頭,以危險的目光看著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