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們崑崙三百多條人命難道就這樣不值錢嗎?」一身素縞的李清孟此刻正淚流滿面的在人群之中喊了出來。
這也難怪,自小就是一個流浪街頭的孤兒,但是身為崑崙掌門的純陽手卻慧眼獨具,收為入室弟子,待之有如己出。李清孟更是被江湖譽為十二大青年才俊之一,這一切都是崑崙掌門賦予他的,在他的心中,即使是他原本的親生父母都已經比不上了,但是現在卻……
要不是崑崙遭遇到血影之神的那一戰時,他還在南宮世家的話,可能現在連他都已經成為血影之神手下的一條人命而已。
場中群雄看著這個崑崙一派僅剩的弟子,心中對於血影之神的怨恨更加深了一層。
而在高台之上的崑崙三聖看著這個崑崙一派僅剩的弟子臉上的激動之色,心中也不由在深處也升起了一絲的希望,畢竟崑崙一派還有一個可繼承之人,而且看他骨骼清奇,武學資質也是上上之選,此刻,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暗暗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他們要合三人之力將眼前這個崑崙弟子造就成崑崙一派有史以來最輝煌的掌門,他們相信合他們三人之力,必定能夠將他造就成天下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
「三位師祖,當日弟子護送藥王谷沈小姐到南宮世家之時,那個魔頭正是護送天神女前來,後來正是騎著龍馬而去。各位英雄相必都知龍馬乃是極為神異的異種,性格剛烈,極難降伏,但是那魔頭坐於馬身之時卻未遭到任何的反抗,所以在下認為此魔頭定是早已與神女宮溝壑一氣,希望師祖為恩師報仇。」
李清孟在聽聞崑崙遭到巨變之後,似乎整個人都像變了一個人,此刻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渾厚而不張揚的氣勢,雙目之中一片赤紅的瞪著天神女那白紗蒙面的臉龐,其中的憤怒之色令人不由有種心痛的感覺。
天神女玉冰柔的心中也不由閃過了一絲的異色,暗道:是啊,這匹龍馬乃是自小便生長於神女宮中,性格暴躁,力大無窮,而且它的速度可以說已經超越了這世間的極限,平常無人能夠近其身一丈。
但是那日風神秀卻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將它懾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此時,玉冰柔的心中突然閃過了自己師尊曾經對自己說過的一段話:龍馬乃是秉承天地靈性而生,乃天下極為神異之物。古來相傳,龍馬出生之時,七彩翔空恍若龍神貫空,瑞氣直衝三十三重天,所以龍馬可以說是真龍的化身,此馬一出,即已成通靈之物,可以自己通靈擇主,如果它一旦擇主,一生一世不離不棄,所以天下英雄莫不求一馬而撒萬千金銀。
「難道真的是龍馬擇主?」玉冰柔的心頭閃過了一陣震撼之色,竟然能夠使天地之間早已通靈的龍馬甘心臣服,那這個人真的會是個大奸大惡之徒嗎?
玉潔冰清,玉冰柔在再次面對那些懷疑的目光之時,心頭真正的感受到了那種超脫世俗的靈動之感,任憑風雲變幻,我自抱心守衡。
「龍馬通靈,自然擇主。」
如夢幻般的聲音再次在場中幽幽的響起,但是在此時,比之剛才卻多了一種難以言語的飄逸之感,令人完全無法阻擋這種震撼性的魅力。
而在天神女旁邊的其餘十九張座椅之上的人物都已經是江湖中舉足輕重的高手,在聽到前後兩次的聲音之後在他們的心中更是一番滋味。
崑崙三聖與與在台下滿臉悲憤的李清孟也不由被這一句輕描淡寫,但是又無懈可擊的話語震懾在了當場。
但是就在眾人沉浸在這片如夢美感之時,一陣恍若龍吟般的馬嘶之聲卻在眾人的頭頂如同驚雷般的響了起來,令場中群雄的心頭不由重重的一跳,一些功力薄弱之輩口中早已經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逆血,顯然已經受到了內傷。
何馬能有如此嘶聲?場中群雄又豈能不知,天下除了那神秘無比的龍馬之外又有何物能夠有如此威力。
崑崙三聖的臉上浮起了一層震驚之色,往昔的記憶彷彿又如潮水般的浮上了他們的心頭,當日雖然是龍馬出現的太過突然,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當時在他們的心中,面對龍馬那雙已經完全一片赤紅之色的巨大馬眸之時。他們從心中已經感到了一種隱約的畏懼之感。
但是崑崙一派三百多條人命,又豈能如此帶過。
「魔頭,你還不滾出來,本少爺今日就與你捨命一戰,為崑崙三百多條人命討個公道,出來啊,出來…………」李清孟此刻臉上已是一片赤紅之色,足見神情的激動之色,拚命的向著空中喊道。
原本飄動的就像清風般的白雲似乎漸漸的停了下來,雲本無意,雲隨風動,但是此刻似乎在這嵩山山腰的深秋山風也漸漸的停了下來,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此刻在全場都瀰漫起了一種如黑雲壓ri般的沉重之色,那厚厚的烏雲能夠將那無所不在的太陽光芒毫無遺漏的遮擋,又何況這小小的腹地。
壓力如山,殺氣如風,怒氣如暴,其中更夾雜著一股逆我者亡的死氣。這些元素似乎在此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無形之圈,將這些武林中人完全的包圍在了其中。
所有的人都色變了,因為他們深深的感覺到了那種浩瀚無比的巨大壓力,令他們的心中不由逐漸升起了一種絕望之色,即使是坐於高台之上的二十位絕頂高手,在此刻,也不由被這股簡直已經可以媲美神的壓力籠罩住了全身的氣息。
這就是血影之神的真正實力嗎?在此刻,場中之人的心中逐漸升起了一種深深的絕望感覺,一種比死還要恐怖的絕望之感。
而首當其衝的李清孟在感受到他這一生都不可能抗拒的壓力之後,口中早已經噴出了大口的鮮血,臉上一片的灰白之色已經預示著他已經瀕臨死亡的邊緣了。
在此刻,想要反抗,也只能夠靠高台之上的二十位高手了,但是如果你仔細看,這二十個人的臉上表情卻是絕不相同。
崑崙三聖那三張老臉之上的悲憤之色和震驚之感在此刻使他們已經完全沒有了可以與十大高手媲美的風範。
六大掌門四大世家的家主的臉上則都是一片驚駭之色,這種絕倫的威力要不是他們苦苦運功相抗的話,他們或許早已經因為受不了這種精神上的壓迫而徹底臣服了。
天神女玉冰柔那雙令人震撼的眼睛在此刻也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情,似哀怨,又似驚呆,但是更多的是一種迷惑。
而身為十大高手之一的劍聖,刀聖和槍聖的臉上雖然仍是一副從容之色,但是在他們的心中他們知道這個釋放出如此威力的人絕不是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可以抗拒的,或許即使聯合他們三個都不足以抗拒。
但是身為武林之中一方女性霸主的玲瓏樓樓主的大玲瓏此刻的臉上除了一絲淡淡的驚震之色外,更多的卻是一種令人難以琢磨的欣喜之色,不過現在場中之人都在盡全力抵抗著股壓力,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注意到這種微妙的差異。
但是剛剛崛起江湖的玉皇神殿殿主風少寒和天幫的大統領在這股壓力剛起之時,臉上的震驚之色的確與場中眾人毫無兩樣,但是轉眼之後他們兩個卻在極為隱秘的角度詭異的打了個手勢,臉上的神情明顯的比剛才輕鬆了許多,但是此刻在他們的心中卻暗暗的在想,準備了那麼就久的行動到底該不該實行啊,這一切似乎在這個血影之神施展出那驚人的實力後變的有點變數了。
但是他們要賭一賭,成王敗寇。
壓力如山,場中一些功力較弱的武林人士早已經在這種壓力之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知生死了。
但是視天下高手如無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一瞬間,幾聲清亮的如同佛門的渡劫之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響了起來,醍醐灌頂,令群雄靈智大開,而那如山的壓力似乎也在這幾聲獅吼之中灰飛湮滅了。
劍聖,刀聖,槍聖,佛門聖僧,這四人的聯手,可能天底下已經沒有人能夠抵擋了,即使強橫如血影之神也不行。
風神秀就立於那高拔萬仞的崖頂之上,剛才他憑自己這二十幾年來頓悟天道,驚世駭俗的絕世功力以及龍馬那天生的王霸之氣彙集成了一層無形之網,想要把那些自命不凡的武林正義之士一網打盡,但是最終功虧一簣。
山風再次刮過了他的臉龐,這幾天來,他的臉上已經少了那種飛揚的神采,而且整個身形也消瘦了好多,但雖然如此,但是在他的身上卻多了一種叫果斷的東西,他那淡淡的憂傷的眸子中映起了一張絕世的容顏,影兒,你到底在哪裡啊?
他的身後站著九個人,正是那斬神四衛與斬神五使,九個剽悍的足以獨擋一面的青年男女。
站在最前面的正是九人之中的老大——誅神。他那黝黑挺拔的身軀上散發著一種難以言語的膘悍之色,但是從他的眼中卻可以讀出一種殘忍的殺意。
他和他身後的八個兄弟姐妹知道,自從他們的少主風神秀將他們從那漫天飛舞的黃沙之中救出之時,他們的一生之中就再也不可能遇上第二個這麼值得他們臣服的男人了,即使是他們心中那灌輸了十九年的忠君愛國的思想在那時早已經被遠遠的丟棄在了一旁,他們曾經偷偷的發誓過,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為他們的少主戰死江湖。
今天,或許就是他們報答他們的少主的日子了。
「誅神,走吧!」
風神秀的聲音雖然淡漠異常,但是在誅神等人的心中卻是火熱異常,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少主愛護他們甚至超過愛護他自己。
十條人影,就彷彿十個飄飛而去的神詆,在這高達萬仞的懸崖之前,他們的腳下就是那緩緩飄動的浮雲,但是現在他們就要從這裡下去。
而在腹地之上的那群武林人士在四大絕頂高手打破無形怪圈之後,終於舒了一口氣,但是他們的損失卻可以用慘烈來形容。
到場的武林群雄,幾乎已經有了一半在那如山壓力之下,變的虛脫了。
但是就在他們心中暗暗吃驚之時,令他們再次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在這一面是懸崖,一面是山崖的嵩山山腰腹地之上,他們見到了他們這一生都不曾見過的神跡。
十條人影和一匹神俊的就彷彿是這世間的王者般的白馬竟然就從這高拔萬仞的山崖之頂飄飛而下,但是就像是清風吹過一般,竟然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跡,場中群雄看著那飄飛如同神仙中人般的人影,他們知道此刻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湧起了一股頂禮膜拜的衝動,彷彿在這世間早已經不存在所謂的正義與邪惡,在此刻,沒有人願意把這群就如同來自九天之外的人影劃歸為他們此行的最大敵人——血影之神。
但是在這十條人影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卻是那最先的與那匹白馬並行的修長人影,俊俏如金童般的臉龐之上在經過這幾個月的感情衝擊之後已經逐漸散發出了一種濃濃的滄桑感,雖然依然是如昔的那個風神秀,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眼前這個飄飛的就彷彿yu破空而去的風神秀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另外九條人影雖然同樣與風神秀馭空而行,但是卻不見的那樣的從容,而其中九個人的差距也在此時可以觀察的一清二楚。
最靠近風神秀的正是九人之中的老大誅神和四衛之一的天一,這兩個人的修為可以說是這九個人之中最高的,而他們的誅神劍法和天一劍法即使是十大高手都不一定能夠接住,那是因為他們所練的劍法雖然和其他幾人一樣都是風神秀按照他們的特定條件所創,但是他們與其他幾人不同的是,他們的劍法已經突破了風神秀對於那套劍法的限制,達到了自然天下的境界,所以即使是風神秀本人也不能夠使出他們的境界。
而跟在他們後面的七人的修為則是幾乎同在一個檔次上,雖然他們還未衝破風神秀對於他們各自劍法的限制,但是他們浸**一套劍法將近八年,而且他們每個人的資質也絕對可以說的上是極為少見的,所以他們對於自己所善使的那套劍法早已經突破武林中人的限制,達到了無為的境界,要知道即使是十大高手,也僅僅達到了無為的境界,所以即使是十大高手比他們強,也僅僅是經驗與功力的深厚而已。
但是最令人震撼的還是那匹神俊的龍馬,這神奇的異獸在武林之中也僅僅是神話中的傳說,但是現在的它就彷彿一條遨遊於天地之間,傲嘯的不可一世的神龍,而且在空中飄舞的它全身似乎散發著一種隱隱流動的五彩光華,彷彿隨時都會破空而去,與他身旁飄舞的風神秀形成了一種天地之間難以言語的和弦之感。
靈獸認主,又豈是肉眼凡胎可以洞徹的!
這就是江湖中人人聞之色變的血影之神嗎?
看著那十條飄忽的就如同神仙中人般的十條人影及一匹龍馬漸漸的在全場的中心站定,場中的群雄這才從震驚中驚醒過來。
「阿彌陀佛,施主可是血影之神?」聖僧那紅潤的老臉上散發著一種濃濃的異彩,就是連他做夢也不曾想到,一夜之間殺盡崑崙一派的血影之神會是眼前這個丰神俊朗的翩翩男子。
一股通靈的清奇之氣直透華蓋,一生精於大乘衍算之術的聖僧深深的知道眼前的這個俊俏男子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境界,而且那股輕靈已經演化成了一種實質般的能量,流轉於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天地雙橋,這應該是個早已超脫塵世的神仙中人才會有的現象啊,但是為何會出現在這武林之中凶名卓著的一代凶魔身上出現呢?
「不錯,老和尚,我就是你們yu除之而後快的第三代血影之神風神秀,也就是那個在一夜之間滅了崑崙一派的兇手。」
風神秀的臉上和話語之間竟然找不出一丁點的情緒波動,彷彿他在訴說一件與他毫無關係的事情。然而他那威凌的眼神之中卻散發著一種視天下如無物般的霸氣,令人不由心中一凜。
「哼,狂徒,你膽子可真夠大,一夜之間殺盡我崑崙一派三百餘條人命竟然毫無悔過之心,今日你可沒那麼好運了,當著天下英雄的面前,老夫三人就與你血戰到底,為崑崙一派三百條人命討回一個公道。」
崑崙三聖神色激動,雖然當日未看清風神秀的模樣,但是無論從身形,氣質,還是那雙眼睛,他們心中的怒火已經完全熊熊的燃燒了起來了。
但是就在這時,一陣冰寒的令人切齒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三位師祖,請將這一場讓與弟子,師傅待我恩重如山,但是弟子今生卻已經無法報答於他了,現在只有親手手刃敵首,才能夠讓恩師在黃泉之中瞑目,魔頭,受死吧!!」
原先早已經被風神秀所釋放的李清孟在此刻竟然硬生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目之中早已經一片赤紅之色,瘋狂的撲向了靜靜站立的風神秀。
風神秀看著那飛奔而來,已近發狂的李清孟,冷冷的眼神之中閃現著一股深深的殺意,但是他卻沒有動。
他之所以沒有動,是因為他知道他根本就不需要動,因為站在他身後的九個人之中的奔雷已經迎了上去。
「哼,竟敢辱罵我們少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身材魁梧,脾氣暴躁的奔雷的身形早已經化為一道黑色的天雷般衝向了李清孟。
「小心……」幾陣著急的呼聲幾乎是在同時響起。
但是天雷之威,電光火石之間一觸即發,風神秀當初為奔雷創出這套奔雷劍法之時就是按照奔雷的自身條件所創的。
奔雷一出,玉石俱焚。
就像一副令人驚艷的圖畫,李清孟那早已重傷的身軀原本就是靠著一股對恩師的悲痛之情而強自支撐著,所以奔雷一至,立即摧枯拉朽,一大口的鮮血揮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蓬血雨漫天飛舞,而李清孟的身形也早被奔雷的這一擊擊的倒飛出去,正好跌進了前來救援的崑崙三聖懷中。
「好快!!!」
這是場中所有人的一致想法,這個年紀青青的魁梧男子竟然一招就把江湖中的十二大新星之一的儒心書生給打的倒飛出去,而且他出劍的速度及威力就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快的不可思議,即使是坐於高台之上的劍聖也不由在心中浮起了一陣驚歎之色。
看著全場眾人那震驚的模樣,奔雷不由發出了一陣震天狂笑。
「哈哈,少主,這個什麼武林十二大新星真是狗屁不值,竟然連我的一劍都擋不住,看來老主人說的不錯,中原武林之中還真是沒什麼高手。」
看著奔雷那一臉憨憨的傻笑,風神秀的臉上也極為難得的揚起了一絲笑意。是啊!在自己的恩師第二代血影之神的眼中,天下之大,但是又何所謂存在值得一戰的高手啊!!!!
「哼,你又算什麼東西,竟然如此狂妄?」
兩個截然不同的男聲幾乎是在同時發出,但是在距離上卻明顯的存在差距。
話音剛落,人群之中就散開了一條通道,一個身材比之台上的奔雷還要大上一號的粗獷青年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方正的大臉上一雙充滿野性的眼睛中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的狂熱戰意,而他身後那把狹長之極的青色長刀此刻更襯托出一股威武的氣勢。
場中群豪或許有很多人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卻一定認識他背上的那柄青天長刀,不錯,這正是武林十二大青年才俊之一的「戰」戰天。
手中一柄青天長刀自出道以來,敗盡中原武林之中三十八名赫赫有名的刀手,其中最有名的一戰莫過於戰天手中一柄長刀獨鬥五虎斷刀門的刀主以及其手下四大弟子,最後竟然以一招青天明日削斷了五人的褲帶,在武林之中留下了一段茶餘飯後的消遣之話。
而就在戰天踏上高檯面對奔雷之時,一條速度極快的人影已經恍若一條貫空般的黑龍般不帶一絲火氣的飄落到了高台之上。
手中一柄無鞘的長柄重劍正隨意的插於腰間,凌亂的長髮隨風飄舞,形成了一種難以言語的氣質。
不錯,正是那十二大青年才俊之一的翔天之劍翔天。
就在翔天飄落到高台之時,一陣粗獷笑聲卻在場下響了起來。
「哈哈。兄弟,你的翔天身法可真是江湖一絕,大哥我可是跑斷腿了,等一會你可要加把勁啊,別弱了我北方七省的名頭。」
笑天客容絕的臉上洋溢著一陣狂放的笑意,眼中一片神光深深的注視著高台之上臉色凝重的翔天。
「三位前輩,李兄乃是與我等齊名之人,此人侮辱了李兄,便是侮辱了我等,望前輩能夠將這一場讓於晚輩。」
戰天渾厚的男重音雜全場嗡嗡的響了起來,肅容的說道。
崑崙三聖看著這台上意氣風發的兩個青年,沉重的點了點頭。
對峙,對峙,還是對峙!!!
三個人,奔雷立於中間,翔天和戰天則是分立於他的兩旁。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顯然,這十二大才俊之中的兩位已經表明了立場,兩人將要聯手對付奔雷。
壓力,無形的壓力!
不可否認,在當今武林十二大青年才俊之中,戰天與翔天的實力的確比儒心書生強,不過強的程度就不好說了。因為翔天與戰天自出道以來都未曾一敗,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正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
甚至在他們的心中,他們都不清楚他們自己的真正實力達到了什麼程度。
但是此刻,他們終於知道了。
因為眼前他們共同面對的敵人給了他們一種如山的壓力,甚至在他們的心中已經隱約形成了一種必敗的心理了。
所以他們必須聯手,只有聯手他們才有希望。
翔天和戰天感受到了壓力,但是在奔雷的身上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眼前的這兩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青年男子的實力雖然其中一人比自己都差,但是兩人現在的氣機卻是同時鎖住了自己,所以頓時讓自己的壓力大增,尤其是那個使劍的男子,他的身法和速度幾乎和自己的奔雷身法已經有的一拼了,所以自己的速度優勢在此時已經蕩然無存了。
他也感到了壓力,非常沉重的壓力,壓的他幾乎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在此刻,無論誰都不敢輕易的發動攻勢,因為他們心中深深的知道,這一擊絕對是石破天驚的致命一擊。
台上是如此的壓力,而台下的未嘗也不是如此。
目睹奔雷在台上所受到的壓力,風神秀身後除了誅神和天一之外的六個人臉上明顯的出現了一絲的擔憂之色,要不是誅神的阻止,他們的其中一人肯定早就衝了上去了。
但是風神秀的臉上仍然是一片從容鎮定之色,因為他知道這種勢均力敵的戰鬥雜能夠讓人提升自身的修為,無論誰戰勝了,他們的修為都會向前前進一大步。
而另一邊所謂的正義之士,看到戰天和翔天兩人yu合鬥一人,而且他們臉上的凝重之色也告訴了他們敵人的強勁,看來這次大會真是風起雲湧,令人興奮不已。
寂靜,依舊是寂靜,甚至連全場眾人都在這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平靜前感到了一陣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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