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兄,如若你不嫌棄,不如乘我這匹大宛良駒去見那位天邪前輩吧。」
自天邪出現之後就一直平靜的有點不像話的風神秀終於再次語出驚人的向眼前搖搖欲墜的逆雲說道。
逆雲虛弱的眼神中掃過眼前這個俊俏如金童般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彷彿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曾與這神秘的男子相知相遇,對於他,他幾乎有了一種盲目的崇拜感。
「神女,在下已經履行了對令師的承諾,就此告辭。」從馬身之上飄然而下的風神秀依然一臉淡漠的對著貌比天人的天神女說道。
天神女那冰寒艷麗的臉龐之上再次閃過一絲詫異之色,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啊,為什麼連三位師尊都對他是如此的客氣,而且他才是如此的年輕,但是為什麼面對我的時候,絲毫沒有其他男人的那種驚艷和迷醉之色呢?
「風兄弟,既然你執意要走,老夫也不留你了,老夫座下這匹馬就替你代步吧。」
沈翻天看著這個絕世如金童般的俊俏男子,言語之間已經隱約透露出一片真摯之情。
「不必了,前輩,在下已經有馬代步了。」
就在沈翻天暗自納悶之時,風神秀的身形已經如一位御風而行的聖者般向場外靜靜站立的龍馬馬背之上躍去。沒有任何的反抗,風神秀在飄落到這匹龍馬的馬背之上時,除了一陣驚天的馬嘶之外,這匹性格暴烈的龍馬竟然未表現出任何的反抗之意。
事實上,在風神秀飄落到馬背之上時,他**那強橫無匹的龍隱天下真氣已經全數發動,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強絕氣勢逐漸籠罩住了龍馬的全身。在這種氣勢的壓迫之下,不要說龍馬不能夠興起任何的反抗之意,即使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也必定會敗於風神秀這驚天的氣勢之下。
「小伙子,老邪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值得你耗費如此多的內息去為他還老夫這個人情嗎?」劍聖的聲音雖然清朗從容,但是在風神秀的心中卻掀起了千層巨浪。
自己憑本身霸道無比的修為在虛空之中模擬出那逆神榜上排名第二的天邪,而且在自己**也幻化出了天邪那自己僅僅見過幾次的血龍真氣,再輔以昔年天邪贈給自己的血龍令牌,相信天下之間除了天邪本人,再也不會ri人能夠辨出真假了,但是眼前的劍聖卻……
風神秀逐漸從驚詫中恢復過來,眼中爆發出一片異樣的神采,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不現真身的十大高手之一的劍聖的修為已經超越了風神秀的意料之外,因為在他心中,他都把十大高手的其餘幾位定為那日在神女宮絕崖頂上與他決戰的刀聖的修為程度了。或許真的是自己太小看天下武林了。
「至交」風神秀的面容之間依然淡漠如昔,同樣對劍聖傳音道,「劍聖前輩,你最好幫我查查南宮家主為何會中那散功之毒,日後在下一定會再次登門造訪。」
一騎紅塵笑去,風神秀淡漠的眼神望向天邊那淒美的雲霞,一絲的欣慰之色出現在他的臉上,自己終於在第一個飄雪的日子前找到了那天下第八珍——寒魄紫冰蠶了。愛妻影兒的一顰一笑將會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了,三年了,三年那風霜的經歷終於就要開花結果了。
「影兒,等我……」風神秀的心中喃喃的念道。
深秋,路間兩旁已經有了幾分的小組蕭索肅殺之色……
洞庭湖畔,岳陽樓上。
一名身著青衫的修長男子正憑欄遠眺岳陽樓此時夕陽西下的美景,天水銜接之處,煙波倒影,伴隨著一陣略帶寒意的秋風,隨即化為一片朦朧之感,就彷彿自天而降的彩霞也為陣絕美的景色添上了最為絢麗的一筆。
青衣男子虎目威凌,骨骼清奇,一雙斜飛入鬢的劍眉更為他臉上的豪放之色添上了一絲的英挺。此刻他正右手持劍駐地,劍身如雪,但是卻有別於一般武林中人的細長薄劍。從劍身上看,起碼比一般的劍身闊了整整三倍,劍稜微突,劍柄寬闊,整把劍給人一種狂放的氣勢,令人忍不住喝彩,好一把重劍。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這同時也是一把沒有劍鞘的重劍。
「哈哈……兄弟,這景色雖然夠美,但是卻比不上老哥我手中的百年佳釀啊,還不快過來陪老哥喝上幾杯。」
一陣洪烈的笑聲自樓內響起,粗野而又不失豪放。
青衣男子的眉間閃過一絲的暢快之色,聽到自己那才結義不久的大哥那豪放的笑聲,他一提重劍,轉身進了樓內。
岳陽樓內,此時正有一魁梧的男子圍桌而坐,一臉的虯髯加上他那魁梧的身軀,不由使他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豪放之意,一桌豐盛的酒席正擺在他的面前,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
「兄弟,不是大哥說你,看你平時行道江湖孤傲豪氣,取人首級猶如探囊取物,不帶一絲做作之態,但是為何到了這岳陽樓上卻是如此的鬱鬱寡歡,簡直有如你翔天劍的威名。」魁梧男子臉上一片的責怪之意。
雙龍三鳳翔天劍,君侯儒俠戰破天.
翔天劍,當今武林之中的十二大青年才俊之一,以神秘的來歷和絕高的劍術而聞名武林.三年前,他初出江湖之時,便遇上當時的狂妄的不可一世的逆神榜的苦頭陀.苦頭陀本為少林寺戒律院首座的師弟,一身武學極為精湛.後來因犯殺戒而被逐出少林寺逐出少林寺之後竟被他不知從哪裡修成一項歹毒的武功,他念及逐門之恨,竟見一個少林寺弟子便殺一個.後來惹的其師兄戒律院首座親自出馬,但在三百招之內,竟被其擊敗,從此以後,苦頭陀威名大震,取代了逆神榜上的第十的位置.
三十招,僅僅用了三十招,這狂妄的枯頭陀就被翔天劍傷於劍下,他那飄逸如仙,恍若白龍貫天的劍法也被江湖中人尊為翔天之劍.雖然被人共稱為十二青年才俊,但是論起真實武學,確較其餘幾位高出幾許.
但是這麼一個驚世駭俗的少年卻像個遙遠的謎,武林中有不少人費盡心機想要查出他的來歷,但是卻毫無線索可言。三年了,人們也僅僅知道武林中出了這麼個善使無鞘重劍的少年,他的名字叫翔天,而他的劍則叫翔天之劍。
翔天看著眼前這個豪邁至極的大哥臉上的責怪之意,他那英挺的眼眸之中隱約閃過一絲的惆悵之色,猛然間舉起了桌上一罈陳年佳釀,撕開封口,以嘴對口的大肆的牛飲起來,酒水漸漸的從他的嘴角流淌到他的衣襟之上,直到一壇飲盡,他的胸前早已被一片濕透了。
待到翔天放下酒罈時,虯髯大漢發現自己的拜弟的眼角之處已經微紅了,一絲絲的晶瑩淚水竟然爬上這個被江湖中人譽為鐵漢之一的眼眶之上。
目睹自己這個拜弟的神色,虯髯漢子的臉上也不由被這一陣驚震之色所代替。自從與這個豪爽的兄弟結拜以來,他那無時無刻不流露出來的霸氣和傲氣曾經深深的感染著他,可以說,在自己見過的這麼多人的當中,他絕對是個鐵錚錚的好漢子。
但是今日在這岳陽樓上,為何卻……
「兄弟,是不是大哥說錯話了,要是的話,我笑天客容絕在這裡向你道歉了。」目睹愛弟那淒然的模樣,身為北方七省綠林盟主的笑天客容絕竟然真情流露,向翔天道歉說道,一片赤誠之情毫無做作之態。
翔天看著這位豪爽的結拜大哥那悔罪的樣子,一股真情也不由自他的心田流露,不由再次勾起了他心中埋藏多年的遙遠回憶。
十二年前,那時我才十歲,雖然父母早已雙亡,但在我之上卻有一個十分疼愛我的姐姐。姐姐溫柔賢淑,容貌秀麗,再加上一手十分精湛的刺繡技術,所以開了一家刺繡坊,生意十分之好。然而有一天,突然有人邀請我姐姐去岳陽樓上當場刺繡一副岳陽樓圖。姐姐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那人出價卻是十分之高。姐姐為了給多存點錢,就答應了。誰知道這根本就是個騙局,姐姐到了岳陽樓上之後,喝了他們所謂的一杯果酒之後,身**竟然起了一種異樣的反映,到後來我才知道那群畜生在酒裡面放了**,姐姐不甘手辱,無奈之下竟然投湖自盡。
而本來想趁機來看看岳陽樓美景的我看見姐姐投湖自盡之後,腦子中只剩下了一片驚天的怒火,於是當時才十歲的我不顧一切的衝了進來,但是結果卻是被那群畜生打個半死,就在我奄奄一息之際,一個人出現了,我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現的,也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但是轉瞬間那些打我的人紛紛被他扔出了樓外。當我醒來之時,我發現那個人正站在我的身旁,身上那原本流血不止的傷口都已經結疤。
他什麼也沒對我說,只是用他那雙眼睛問我,問我想不想報仇,雖然我知道眼睛是不可能說話的,但是我真的聽見了。從那以後的七天,他每天為我講些劍招之中的基礎,在而後的三天之中又為我演練了幾套不同的劍法,但是在第十天的早上,當我醒來之後,哪個神秘人卻不見了,他只留下了一張字條和一本劍譜,字條上寫著「你並不是我的徒弟,我也不是你的師傅。」
說完這段令人心酸的往事之後。翔天臉上原本淒然的神色已經逐漸的被一股堅定之色所代替,彷彿在說出這段埋藏在自己心中這麼多年的辛秘之後,自己的擔子輕了好多。
笑天客容絕聽著拜弟說完之後,心中也被一陣激憤之情所代替,但是同時也對那個神秘人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竟然只花了十天的時間就讓一個毫無武學基礎的十歲小兒調教成今時今日這柄武林之中威名赫赫的翔天之劍,雖然其中翔天自身的努力和天賦起著相當大的作用,但是那個神秘人卻更是驚世駭俗啊!!
「兄弟,那你的那些仇人在那裡啊?大哥我這就陪你去砍了那些畜生。」容絕感同身受,虎目之中的怒氣已經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哼!那些出生畜生早已在我十五歲那年被我一一斬絕。」或許此時的翔天才是武林中那把令人聞風喪膽的翔天之劍,一股逼人的氣勢瞬間從他的身上爆發了出來。
「哈哈……痛快,這才是我容絕的好兄弟啊!」目睹愛弟終於又再次恢復到那凌然的氣勢,笑天客容絕不由大聲笑道。
正在兩人yu暢飲之時,一陣腳步聲卻樓內響起,隨之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出現在了偏門的拐角之處,此人正是北方綠林盟的首席智囊一知半解柳無計。他面白無鬚,一派的儒士風範,不僅手中一面鐵扇罕逢敵手,更令人稱道的是,他乃是武林不知秀士的三大高徒之一,智謀卓絕,在江湖之中,素有南諸葛,北無計的名謠,而其中的南諸葛正是南宮世家的家主之弟南宮諸葛。
「盟主,出大事了。」此時的柳無計雖然仍是一片從容之色,但是語氣之間卻多了一絲的沉重之感。
容絕看著自己平時一向倚重的軍師臉上掩藏不住的的焦急之色,他那原本正yu飲酒作樂,放鬆一下這近月來煩慮至極的身心陡然再次進入了戒備的狀態。
「柳先生,出什麼事了,莫非那些韃子又在我七省之處放肆了嗎?」
「若只是如此,我也不會擔憂,來此驚擾盟主與翔天少俠的雅興了。」柳無計的語氣之中毫無疑問的多了一種無可奈何的的感覺。
「莫非那些韃子已經與我大唐開戰了。」在一旁沉思的翔天突然語出驚人的說道。在這段時間裡,他與這位眼前的結拜大哥縱橫於七省之間,也瞭解到大唐邊境的突厥部族隱隱欲動,而且還派了一批高手伺機暗殺我朝大將…
柳無計在一旁聽到翔天一語道破天機,他白皙的臉上不由閃過了一層激賞之色,暗道:「不愧是恩師親點的十二大青年才俊之一,竟有如此的洞察力和驚人的見識。」
看著柳無計臉上的無奈之色,容絕知道自己的拜弟的猜想是正確的。
「什麼,這是真的,朱邪執宜這老匹夫竟然真的敢揮兵南下,我看他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我大唐國力如日中天,就憑番邦韃子那幾個人,還不是有去無回,哈哈……」容絕的臉上閃現著一層紅光,豪俠本色盡顯無疑。
「盟主,你也別小看了朱邪執宜,這次他不僅親自統兵南下,而且還與西域番邦以及鮮卑一族達成了聯盟,兵力已達八十萬之眾,再加上他籠絡了大批的高手為其所用,所以這次的聲勢絕非以往可比啊!」一知半解柳無計臉上的神色更為凝重,原本白皙的臉上隱隱透出了一股紅光。
「啊!西域番邦和鮮卑一族也參加了?那西域的獨尊三派莫非也要再次進攻中原武林了,唉,不知道經過這近百年的修養,中原武林是否能夠擋的住昔年獨尊教主威震武林的三大魔功啊?」
自從百年前獨尊教主那三大魔功在中原武林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之後,三大魔功在中原人士的心中已經留下了無敵的陰影,即使是過了百年之後,中原武林人士從先輩的口述或筆訴之中,也對那三大魔功興起了一股力不從心的感覺。
「哼,三大魔功,我翔天倒要會會你是否真的如同傳說中那般可怕。」一旁的翔天雙手緊緊的握住那柄翔天劍,一股狂傲的氣勢渾然的從他的身上迸發了出來。
目睹愛弟那霸然的神態,容絕原本心中的陰影也不由隨之而去,轉瞬間又恢復到了哪個北方七省綠林盟主的威勢。
「好,兄弟,就讓我們兄弟兩個用你的翔天之劍和我的龍月刀將那群韃子趕回他們的姥姥家去,哈哈……」
「盟主,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屬下得到消息,不僅獨尊三派已經歸入朱邪執宜,而且在番邦那幾個遁世的魔頭也加入了他們的陣營。據說,朱邪執宜之子朱邪赤心的武功就絕不在我們中原十大高手之下了,還有他的女兒朱邪旋兒據說也是神秘至極,有著非常驚人的實力。」
柳無計在一旁又狠命的潑著冷水,一**強勁的語句不停的衝擊著他們心中的崩潰線。看著盟主那震驚的神色,柳無計卻再次發起了言語上的衝擊。
「這還只是一部分的情況,據屬下最新得到的可靠消息,武林七大名門之一的崑崙一派在昨天夜裡被人給滅了整派,全派上下三百一十五人全部慘死。」
「什麼!」這次不僅僅是容絕,即使是在一旁靜靜聆聽的翔天也不由驚呼出口。「是誰,到底是誰幹的,竟然在一夜之間能夠將七大名門之一的崑崙給整派都滅了,莫非又是那些韃子干的?」
「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並非那些韃子所為,而且崑崙派三百一十五人的身上的傷痕都是一樣的,我看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柳無計在一旁冷靜的分析道。
「一個人?」翔天與容絕在一旁再次驚呼出口,以一己之力一夜之間屠盡崑崙一派,那這個人還能夠稱之為人嗎?
「到底是誰,柳先生,你見多識廣,難道連你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容絕在一旁臉色憂然的問道。
「血影之神」在柳無計說出這個令當世武林瘋狂的名字時,空氣中似乎也隱隱散發出了一種**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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