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沒事,要不是父親的這一掌,我可能真的……」,被南宮放一掌擊飛的他深深的知道剛才形勢的凶險,如果再晚一步,那股霸道至極的黑暗氣息就要攻破自己苦苦防守的心脈了,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了。
「這到底是什麼邪門武功,竟然如此霸道,我非剁了逆雲那小子不可。」在一旁攙扶著南宮飛的李清孟此時絲毫沒有他的綽號儒心書生那般儒雅,相反的一股凌厲的殺氣遙遙的襲向倒在左邊不知死活的逆雲身上。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逆雲此時可能早已被殺死不知多少次了。
在一旁的沈仙仙看著愛郎那虛弱的模樣,心中原本的埋怨早已被一腔柔情所代替,連忙從身上掏出其父為其練制的武林療傷聖藥「玉神丹」,遞給在一旁的南宮玉鳳道:「快,快給你哥吃下去,爹爹說不論多重的傷都可以治好的。」
看著自己心中的女神為自己的傷勢而如此的擔憂,南宮飛那蒼白的臉上也不由浮上一陣紅暈,原本壓制胸口的一股逆血猛然噴出,下的在一旁的沈仙仙不由花容失色。
「別那麼浪費,玉神丹乃武林至寶,功能起死回生,我這點小傷根本用不上它。」看著心中的女神如此的失態,南宮飛心中不由感到一陣大暢,恍若傷勢都好了一大半,眼中卻射出濃濃的深情注視著沈仙仙。
沈仙仙被她瞧的不由臉浮紅暈,嬌艷如花的粉臉上散發出一股誘人的吸引力,顧盼之間幽怨的白了南宮飛一眼。
「玉兒,你還是先去看看爹吧,剛才的那一掌可能連爹都受傷了。」身置溫柔鄉之中的南宮飛倏然想到剛才逆雲那詭異的姿勢所散發出來的巨大威力。「放心吧,飛兒,我沒事,倒是你還是先回放裡調息一下吧,剛才那一掌可不輕啊。」在一旁得群豪之助已調息完畢的南宮放臉上竟閃過一絲憂慮之色。
「伯父,你見多識廣,剛才逆雲那小子的一掌到底是什麼來歷啊,竟有如此威力,他們邪派中人的旁門左道還真多。」在一旁一臉迷惑的李清孟提出了場中群豪都迷惑不解的問題。
南宮放那凝重的臉上不由閃過一絲憂慮之色,威嚴的目光掃過場中的眾人,最後看著自己的愛子問道:「飛兒,你剛才與逆雲交戰的時候可曾感到有何特殊的異像。」
「我只知道當我的劍刺入他所散發出來的黑霧時,全身竟絲毫不能動彈,而那道充滿著腐蝕氣息的黑暗氣息卻不斷的侵入我的身體,若不是爹你及時出手,可能現在我已經……」話至此處,南宮飛的臉上也不由泛起一絲頹喪之色。
身為邪門之中的叛逆之徒,一人竟能連撼當今武林之中十二大青年才俊中的兩個,也難怪這條出道以來未曾一敗的飛天寒龍會感到頹喪。
「飛兒,你不必自責,逆雲剛才所施的武功休說是你,就是老一輩之中也不見得有人能接的下來,即使是六十年前即已威震江湖的十大絕世高手,能不能接下還不一定呢,而且我看逆雲根本還未練成此等詭異武學,這次強行使出,根本未發揮其真正的威力。」南宮放一席震撼人心的話語,使的場中不由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即使是六十年前即已威震江湖的十大絕世高手,能不能接下還不一定呢」這句話的份量已使場中的眾人感到了那如山的壓力。那早已被武林中人視為神的存在的十大高手竟然也不一定能接下這詭異的一掌,而且逆雲還為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武功啊!
南宮放那威嚴的虎目突然暴起一股令人不敢逼視的神芒,口中緩緩的吐出了那昔年令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魔功:大邪修羅掌。
「大邪修羅掌」,場中的眾人不由驚呼出口,這僅僅存在於傳說中的絕世魔功竟然活生生是在他們眼前出現了,「那百年前的獨尊教……」一片驚懼之色不由浮上他們的臉龐,百年前雖然他們還未出生,但從武林典故中流傳下來的傳說,那慘絕人寰的場景,使他們對於獨尊教已經產生了一無敵的念頭。
而在一旁幽幽醒來的逆雲則心中不由暗道:「若不是我的大邪修羅掌還未練成,今日你們誰也休想攔住我,但現在……」,逆雲粗獷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剛才南宮放的那一掌已經將他今天的全部希望都斷送了,自己初窺門道的大邪修羅掌在自己強行施出的情況下,竟以相同的威力反噬自己,而使的自己的心脈受到重創,若不及時治療,恐怕挨不過三日了,那他那心愛的夜兒呢……
面對那傳聞中那至極的魔功威力,場中群豪在經歷短暫的失神之後,終於眾人之中不由有人喊道:「大邪修羅掌又現武林,江湖中又將刮起一片腥風血雨,百年前塞外蠻荒之眾使我中原武林蒙受巨大恥辱,而今其又蠢蠢欲動,我等武林正道人士定要維護中原武林公議,殺了逆雲,為武林除害。」
「殺了逆雲,為武林除害,殺了逆雲為武林除害……」場中群豪也不由激起一片激憤之情.
「哼,逆雲人頭在此,誰敢來取.」一陣驚天的巨喝之聲竟霸道至極的蓋過場中群豪的呼聲.逆雲搖搖欲墜的身形竟倔強的從場中爬了起來.蒼白而又虛弱的臉上滿是不屈及堅毅,但剛才一時意氣用事而妄動真氣,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幾乎又使他倒了下去,他知道他因此又加重了傷勢,可能已經回天乏術了,但自小在邪異門中耳濡目染,骨子裡面那種狂傲的性格是絕不容許別人如此輕視他的.
場中眾人也均被這一聲巨喝所震懾,一時間場中不由又靜了下來.南宮放看著眼前倔強的年輕人,心中原本因他差點要了愛兒的命而憤恨的心境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淡化了,心中暗歎:「為何如此傑出的年輕人會是邪派中人呢?」
正當他暗自沉思,場中一片寂靜之時,一陣清幽異常的馬蹄聲卻又打破了這難得的平靜,終於,一輛古色古香的馬車停在了大道的盡頭。
「龍馬,一槍霸天,還有那個……」群豪之中有人認出了這輛近月來轟動江湖的神秘馬車。在此時此地,這輛近月在江湖中引起極大震動的神秘馬車終於走到了他的目的地——南宮世家,到南宮世家當然是為了給南宮放祝壽。
場中的眾人均被這輛馬車所吸引,而此時護於馬車兩側的騎士則一臉不解之色的看著場中的情形。
「風兄弟,看來我們來遲了,好像錯過了一場好戲嘛。」在經過那次與無影神魔的大戰後,沈翻天對於風神秀真是越來越感到模糊了,好像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不應該存在這個世上,他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涯。
「人生如戲,一場好戲錯過了,但可能另一場好戲也要上演了。」風神秀淡漠如昔的臉上在此時竟閃過一絲洞察先機的異彩。
沈翻天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之色,但隨即卻迎上了南宮放那炙熱的雙眸。
「南宮兄,三十年未見,沒想到今日還有機會與你相晤,看你還是健壯如昔,待會定要和你拼上三百杯。」沈翻天那威凌的眸子中也難得的散發出一片至誠之色,在他那極為短暫的江湖生涯中僅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而南宮放就是其中一個。
「哈哈……,沈兄,沒想到真的是你,三十年你突然不知所蹤,害的老夫及你昔日的幾位好友尋遍了武林,但卻找不到你的任何蹤影。近日來突然傳出你護衛一輛馬車現身江湖,老夫還將信將疑,正待派人相詢,沒想到你倒是不請自來。」南宮放那洪亮的聲音中也難得的透出一絲激動之色.
「沈兄,這位是否就是日前大敗無影神魔的風少俠?」風神秀那股超然的氣息終究還是引起了南宮放的注意,更何況近日來他大敗無影神魔,更是被江湖中人渲染成直追十二大年輕俊彥的一個武林新星。
立於馬上的風神秀看著這位年近五旬的南宮世家家主,淡漠的臉上原本舒展的眉頭竟突然一皺,因為他發現這位武林健者的氣息之中竟有一股沉滯之感,早已步入神境的靈識毫無聲息的侵入南宮放的氣息之中,竟發現他的**竟被一種無形的氣機慢慢的束縛著。「散功之毒」,風神秀原本微皺的眉間竟閃過了一絲冷酷之色。
「原來他真的沒有騙我,除了他以外,世上竟真的存在另一個人有著散功之毒,看來以後我可能還要……」風神秀仰天的臉龐中不由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沈翻天看著這位一路同行的奇異青年,心中暗道:為何他總是如此沉默,但又任誰也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是他,竟然是他……」原本立於南宮飛身旁的沈仙仙竟發出了一聲驚歎,接著她又做出了一件場中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仙仙見過風少俠。」堂堂的武林三大禁地之一的藥王谷谷主千金竟低聲下氣的向一個護車青年恭敬的福了一福,這若傳出江湖,必定會引起軒然**。
風神秀那原本冷峻的臉上也不由閃過一絲驚疑之色:「她怎麼也在這,看來這次江湖中真的要發生點什麼事了,居然連三大禁地中竟有兩個趟入了這趟渾水。」
「令尊可還好嗎,我這次回山福伯可又問我了。」對於這位藥王谷的千金,風神秀是不會陌生的
而身受重傷的南宮飛看著自己心中的女神向這個論英俊更勝他一籌的白衣青年如此的溫柔委婉,即使沉穩如他,心中也不由浮上一片怒火,又見這個神態傲慢的白衣青年對其父親的話竟然充耳不聞,不由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股暗紅色的鮮血在怒火攻心之不由又被噴了出來。
「哥……」一旁的南宮玉兒原本艷麗的粉臉上不由浮上了一絲悲傷之色。而在一旁的沈仙仙眼見愛郎誤會,心痛宛如刀絞,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要說是他,就算是他父親藥王谷谷主親至,也會對其恭敬有加。更何況,父親曾千叮嚀萬囑咐,以後遇上此人一定要恭敬有加。但看愛郎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連忙跑到南宮飛處,餵他服下丹藥。
一旁的沈翻天看著風神秀那冷峻的眼神,即使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不由泛起一陣不安之色。對於這個一路同行的夥伴,雖然他那神秘至極的出身來歷,自己始終摸不著頭腦,但對他也不能說一點也不瞭解。至少當他浮現出這種表情和冷峻的眼神時,那個平時一臉淡漠的風神秀就不知去哪裡了,他就再也不是平時那個溫文儒雅的風神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狠厲的沒有絲毫情感可言的風神秀了。
「哈哈……」面對場中那沉悶的氣氛,沈翻天不由用一陣乾笑來舒解了一下。「南宮兄真是好眼光,不錯,這位正是日前大敗無影神魔的風兄弟。風兄弟,這位就是江湖中人稱「人如孟嘗,劍如孟嘗」的孟嘗劍南宮家主。」
身為武林四大世家之首的南宮世家家主,南宮放剛才也被沈仙仙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他絕對知道藥王谷那深不可測的實力,也清楚夭亡谷谷主對這個唯一的一個掌上明珠有多麼的疼愛,而現今她卻低聲下氣的向一個青年請安,那還會有誰會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會是個普通人呢,這也足以說明眼前的年輕人那超然的地位。
正當眾人的目光被驚訝所瀰漫時,風神秀那無所不在的靈識卻已將場中所有的人檢查了一遍,結果發現眾人之中只有南宮放中了那霸道無比的散功劇毒。
對於這散功劇毒,他可是深有體會。若不是這世人無藥可解的劇毒,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兩個手下愛將為自己而被敵人給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殺死。雖然他也憑著這股沖天之怒,突破武學之中最危險的散功邊緣,從而創出了他又一引以為傲的神奇武學——玉環九破。當日眼看自己的兩個屬下被殺,他反而從極怒中平靜了下來。全身的內息隨著散功之毒迅速的流失,而此時他那堅凝異常的精神力卻牢牢的鎖住了那口自天地初開,在天地之橋凝練而成的極品真元。而後他竟讓全身經脈逆轉,在恍若玉環的內息運行方式下,那口自天地之初便被孕育的極品真元迅速的消融在全身空蕩的經脈之中。
而此時,散佈四周還為消散的內息受到最原始的號召,又紛紛的回復到靜脈之中。如此分而合之,合而分之,週而復始。終於使自己在經歷此次散功之後,再也不受萬毒侵擾,成為萬毒不侵之軀。
但對這天下至毒的散功之毒,風神秀那平靜了將近兩年的殺意竟有一中呼之欲出的衝動,驚人的氣勢從他的身上不斷的散發出來,場中的氣氛剎那間不由變的壓迫感十足,使的場中群豪都不得不運功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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