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張玉對於太子頭痛萬分,可是既然接了這個「重任」,那也只好盡心盡力的教。誰讓自己的「老闆」是太子的老爸呢?自己可是有很多事都要依仗享天帝才能進行的。再說了,享天帝對自己可是大方的很,不但送了自己五千套免費的兵刃、鎧甲,還對自己做的事一路大開綠燈。如果自己在教太子這事上過於敷衍,那豈不是對不起「朋友」?
於是,張玉本著對朋友負責的態度,一連一個多月都在用心教導太子武功。那太子性子不長,可張玉不耐之下使出了體罰手段,這下太子可就規矩的多了。看到辦法有效,張玉手段就更是「狠辣」,這種情況下,太子居然進步神速。張玉可並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這樣做會有什麼不妥,只要完成了享天帝交給自己的任務就行。哪知,享天帝知道了張玉的做法後,哈哈大笑,極是高興,並讓朱世昌傳話道:張玉做的極好,太子就是因為身份,誰也不敢相責,是以始終學不好東西。並鼓勵張玉,如果太子不聽話,就狠狠責罰,享天帝萬事不怪。
有了享天帝的尚方寶劍後,張玉變本加厲,那太子見了他就先膽寒三分。因此,之後的教導竟然極為順利,張玉讓太子練兩個時辰的內功,那太子絕不敢練一個半時辰。不過,張玉雖然嚴厲,可是私下和太子相交時,卻十分和藹。二人年齡又相差不大,只要不練功時,說說笑笑到也甚是融洽,可說亦師亦友。
這一天,張玉指導太子練習一陽指指法,對於那萬花筒一般的指法,太子練了一個上午卻是一路都沒有練熟。倒不是說太子笨,只是這路指法過於複雜,他本身又局限於功力,因此練的甚是艱難。
張玉見太子汗流浹背。練的甚是認真。不禁開口道:「上午指法就到這裡吧!你休息一下,待會兒咱們去吃午飯,下午接著再來。」聽了張玉的話,太子停手,抹了一把汗,笑道:「今天太傅怎麼這麼開恩,再有一會兒我就練好了。」張玉笑道:「練好?你還差的太遠。只要不出錯就不錯了。不過你現在已經比以前好的多了!」太子高興道:「是嗎?」張玉微笑著點了點頭。
下午,張玉一邊看太子練一陽指,一邊默默運功調息。近來自己每天苦練先天功,無論再怎麼忙也要抽出時間來練,功力又有了長進,第四層似乎有些要突破的跡象了。可是。張玉心中明白,功夫越練到高處就越要小心翼翼,不然可能有走火入魔之郁。這個道理張玉以前並不明白,他練功一向都是埋頭苦練。可是得了九陰真經後,張玉隨著功夫日深,對真經的體悟也就越來越多,終於明白了練武一些道理。有些東西,真是急不得啊!想到以前自己急功猛進。張玉深深的後怕。幸好沒有出什麼大岔子,不然可真不得了。因此。先天功的第四層張玉雖有信心立刻突破直達第五層,可是張玉卻並沒有刻意追求,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見到太子雖然刻苦練習,可是,有時候又不免趁著張玉不注意時偷懶,張玉不禁搖頭微笑,這樣練的慢是慢了些,可是卻正好符合了一張一弛之道。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如果太子能堅持下去,以後武功不難達到絕頂。
儘管張玉這樣想,可還是遠遠一指向太子點去,只聽「嗤」的一聲輕響,然後就是太子的呼疼聲!張玉扳著臉道:「好好練習,看著我做什麼?」太子委屈道:「我是好好練了,可我看太傅再想心事,想關心一下嘛!」張玉道:「我的事用不著你關心,你好好練你的就是!」哪知,太子聽了張玉的話,並沒有馬上就練,而是走了過來,低聲道:「太傅是不是在想一女子?」
聽太子突發奇想,張玉愕然:想一女子?自己好好的在想如何練功,哪有想什麼女子了?只覺太子思維猶如天馬行空,實是不可思意。當下張玉喝道:「胡說八道,還不快去練功!難道你還想嘗嘗你家傳功夫的厲害?」說著做勢又要再點。太子連忙跳開,道:「我只是說說而已,太傅不要急,我馬上練,馬上練!」
就在這時,只見朱世昌笑瞇瞇的抱著一個長匣到來,太子見了朱世昌,招呼道:「原來是朱丞相來了,你好啊!」朱世昌微笑道:「太子練功可真刻苦啊!」太子道:「那是自然,太傅這段時間對我還比較滿意呢!」說完後,見張玉拿眼睛瞪著自己,太子伸了伸舌頭,又開始練了起來。
朱世昌來到張玉身邊,微笑著低聲道:「看來還是你這個法子有用,太子現在可不是乖乖的聽話了麼?」張玉輕笑道:「我也是向我以前的老師學的,賞罰並用麼!」朱世昌並不知張玉所謂的老師指的是誰,當下點了點頭,道:「也好,這下太子總算能踏踏實實的學點東西了。」張玉笑道:「光說太子,那你怎麼功夫也這麼差?練太子都不如!」朱世昌笑道:「我是真的不喜歡,可老父非要逼我,於是只好應付著了事啦!」張玉也知朱世昌不喜學武,當下搖了搖頭,微笑道:「你拿的是什麼?」朱世昌笑道:「林過之派人送來的,說是給你的!」說著遞過長匣。
張玉大喜道:「是嗎?那太好了,我看看!」接過朱世昌手中的長匣,張玉輕輕打開,拿出一把長劍來。朱世昌忙幫張玉拿著空匣,讓張玉可以好好看劍。
只聽朱世昌解釋道:「這可是林過之花了一個多月功夫專門為你打造的,劍長四尺三寸,重七斤六兩,用的是上好精剛,端得是鋒利無比,吹毫可斷!」
張玉緩緩抽出長劍,只見這劍果然是寒光四溢,鋒利無比,仍不住叫了一聲:「好劍!」
只聽一個聲音道:「果然是好劍啊!」張玉轉頭一看,卻是太子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見到張玉看向自己,太子忍不住把頭一縮,納納道:「我見太傅得了一把好劍,關心一下嘛!」張玉知道這個時候太子無論如何也安不下心來練功。點頭道:「那好。看完劍你再去練功吧!」太子聞言大喜,認真的打量起張玉手中的長劍來。
過了一會兒,只聽太子羨慕道:「這劍果然是極好的,打造之人反覆錘煉,層層疊疊,至少花了月餘。」說著指著劍身的波浪紋道:「你們看,這劍身的紋路。顯然不知是捶打了多少遍才得的,最可貴的是最後的淬火,使這紋路隱而不顯,卻越發顯得這劍凝重無比,寒氣迫人!」
張玉想不到太子有這等見識,微笑道:「這劍確實極好。」說著對朱世昌笑道:「林過之有心了!」朱世昌笑道:「他說你教了他很多東西。為你煉這把劍也不足以報答,只能了表寸心。」
張玉點了點頭,道:「過之這是嚴重了,我只是提出設想,能做出那些東西來,全是他自己了不起。」朱世昌笑道:「沒有你他也做不出,反正他到極是佩服你的。」聽了朱世昌的話,張玉默默搖了搖頭。自己麼!除了一腦子不切實際的想法外還能有什麼?若非林過之。自己哪有這個本事能把那些小高爐之類的付諸實踐?
原來。這劍還是當初張玉給林過之介紹兵器時,專門求林過之幫自己打的。這劍的原型就在那堆兵器模型中。自從張玉見了那把哈尼族的刀後。就有了要一把自己兵器的想法,但是他又不願隨便找一把。既然鋼鐵廠已經能做出東西來了,而林過之又精於此道。因此,在做兵器模型時,張玉親自用木頭刻了一把模型出來。
林過之本來就對張玉十分敬佩,聽聞張玉要一把劍,那自是親自動手打造。這劍經過林過之親自打造月餘方才成型,那林過之本來就是此道高手,又要以此向張玉感謝,因此這劍端得是千錘百煉,打造的極好。
這時,只聽太子插口道:「這劍怎麼比普通的劍長了不少?」朱世昌笑道:「這劍長四尺三寸,比一般的劍長了一尺,想必是太傅大人專門設計的。」張玉點頭道:「不錯,我喜歡長一點!」
聽了張玉的話,太子「哦」了一聲,道:「原來太傅的東西比別人長了一尺!」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的東西比別人長了一尺?聽太子口無遮攔,張玉苦笑不得。那朱世昌見張玉神色古怪,早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太子的肩頭,笑道:「小子,拍馬屁可不是這麼個拍法啊?」
太子愕然道:「什麼?」想了一會兒後,太子漲紅了臉,顯然也發現了自己的語病。看到這個情形,朱世昌更是哈哈大笑。張玉用力捶了朱世昌一下,笑道:「好了,笑什麼笑!不要帶壞了小孩子!」朱世昌指著太子道:「這小子已經有十九歲了,家裡侍妾都不知道有多少個,又怎麼會是小孩子?倒是你呀,老大不小了,連個老婆也沒有,我這作朋友的都為你感到丟人!」張玉失笑道:「我有沒有老婆關你屁事!要你多嘴!」
太子見二人似乎心情甚好,不禁開口道:「太傅,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個?」張玉奇道:「介紹什麼?」太子道:「老婆啊!」張玉刷的一聲,給太子頭上來了一下,失笑道:「你瞎操什麼心!還是煉你的功去吧!」
太子好不容易偷了會兒懶,此時自然不願馬上就去練功,只好哀求道:「好太傅,我不說就是了,咱們接著看劍吧!」說著又暗自嘀咕道:「真是沒趣,太傅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不會開玩笑。」想到這裡,太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動了動嘴唇,可是旋忍住了。轉開話題問道:「對了太傅,你劍上刻的是什麼字?」
原來那劍身末端刻著兩個字,古意盎然,太子卻是不識。
張玉看著這兩個字,微笑道:「偷天!」
太子奇道:「偷天?」
朱世昌得意道:「這兩個小篆還是我寫的,呵呵,不錯吧!」說著,又嘖嘖讚歎道:「劍名偷天!你太傅要靠這柄劍偷天換日,呵呵,好綵頭!」
太子笑道:「偷天劍?呵呵,果然是好的,一聽就厲害無比!」說著,太子又哀求道:「太傅,你耍耍劍吧,我跟你學了這麼久了,還沒有見過你用兵器呢?」張玉微笑道:「我從來都不用兵器的。」
太子奇道:「那你用這劍做什麼?」說著,太子饞著臉道:「不如把這劍送給我吧!」張玉笑道:「你想的到美,等你一陽指練好了再說吧!」太子道:「可是太傅也不慣用兵器啊,拿著這把劍有什麼用?難道像我父王一樣,在臥室裡做裝飾嗎?」
張玉微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拿來做裝飾的?」說著,手腕輕抖,劍身「嗡」的一聲鳴響,霎時間,寒氣大盛!太子伸了伸舌頭,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知道這是張玉以內力逼出劍身寒氣產生的效果。
只見張玉望著太子笑了笑,內力再次崔動,劍身猛的熱浪滔天起來!朱世昌和太子二人感受到劍身猛的從極寒轉為極熱,心中大駭,忍不住退開幾步,呆呆望著張玉,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
就在二人看著張玉發呆時,只見長劍又是一亮,生出二尺來長的寒芒來。太子驚呼:「劍芒!」
朱世昌見到長劍似乎陡然長了二尺,心中也是極度震驚,不過他修養甚好,卻並沒有叫出聲來。不過還是和太子一起,又退了幾步。
只見張玉拿著長劍緩緩舞動起來,儘管張玉身在原地,可是方圓一丈都在長劍的籠罩之下。朱世昌知道張玉要試劍,拉著太子遠遠退開觀看。太子哪兒曾見過這個景象?雖然隨著朱世昌退開,可是眼睛卻始終不離張玉。
見二人退開,張玉身形猛的一動,一時間,劍氣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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