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張玉一面心中暗罵,一面卻是拿藍輕衫毫無辦法。人家本來就是為教中辦事,雖說後來有點出格,先到了天龍寺奪珠,再到哈尼族搶刀。可是也不能說他不對,這藍輕衫殺性是重了些,可是明教之前本來就是搞造反的,站在這個立場,似乎殺幾個人也沒什麼不對。再說藍輕衫是什麼人?教中的刺殺利器!你不讓他殺人,反而奇怪了。
因此,張玉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什麼,總不能把藍輕衫抓了回哈尼吧?於是,張玉只好道:「這把刀不用拿給教主了,還給哈尼!你的事我幫你解釋好了,待會兒我寫一封信,你帶給教主,他自也不會怪你。」說著,張玉不禁又搖了搖頭,道:「以後不要見人就殺,否則遇到高手,你遲早要吃虧的。」
聽了張玉的話,藍輕衫心中一喜,知道副教主並沒有怪罪自己。他見張玉甚好說話,不禁咧嘴笑道:「天下哪有那麼多高手?」張玉沉聲道:「反正你自己少點殺戮總是沒錯!」
見張玉甚是認真,藍輕衫點了點頭,道:「是!」說著不禁想起一件事來,遂開口問道:「不知副教主怎知我是明教的四**王之一?」
由於藍輕衫擔任明教刺殺的重任,因此,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外,其他人只知道有個藍睛魔王的存在,卻是誰也沒有見過。張玉雖然身為副教主,可是卻沒有見過自己,怎麼就猜出了自己身份呢?
聽了藍輕衫的話,張玉笑道:「我本來就聽教主說起過你,雖然並不識你,可是那乾坤大挪移天下卻別無分號,除了教主外,還會又誰懂?不就是你嗎?」
原來,當初張玉和方無敵討教武功時,張玉對乾坤大挪移的功夫甚是好奇。這可是大名鼎鼎的功夫啊?於是。張玉問的甚是詳細,那方無敵也不藏私,給張玉講了很多乾坤大挪移的奧妙。當然,張玉也給方無敵講了一些太極要義。這兩種功夫原理不同,可是使將出來卻是各有各的神奇之處。張玉從中學到了不少借力用力的法子,而方無敵也從張玉那裡使得自己功夫更加圓潤。後來,方無敵向張玉提起過。這聖火令上也有一種偏門功夫,使將出來往往令人防不甚防,極適合刺殺。當張玉問起方無敵會不會時,方無敵笑了笑,道:「嗯,會一些。這還是從一個手下那裡知道的,為了感謝他,我還傳過他一些乾坤大挪移的功夫。可是那聖火令上的功夫盡走偏門,不是習武正道,因此我也沒有怎麼練。」當時方無敵見張玉似乎對這功夫有些興趣,索性給張玉演示了一下,張玉一見,頓覺這功夫果然詭異的狠。不是正途。練了不免荒廢別的功夫。後來,方無敵一口點破了這功夫的奧秘所在。張玉頓時失笑,看來這功夫確實有些糊弄人的效果,首次遇上的話,一般人不免手忙腳亂,可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使用者不宜自尋死路。那方無敵早就看出了這點,是以真正的依仗卻是乾坤大挪移和別的功夫,對聖火令上的功夫卻看不上眼。
正因為如此,藍輕衫使出這手功夫時,張玉頓覺眼熟。後來,藍輕衫又使出了乾坤大挪移,張玉至此更無懷疑,天下除了方無敵還有誰會乾坤大挪移?自然是從方無敵那裡學過一些的藍輕衫了。因此,張玉一口就道破了藍輕衫的身份。
聽了張玉的話,藍輕衫知道張玉從教主那裡得知了自己的底細。乾笑兩聲後,藍輕衫不禁問道:「哪你和教主那個武功更高一些?」原來,藍輕衫性子乃直性子之人,想到什麼就問什麼,一點也不顧忌有些話該不該說。他見張玉武功甚高,分不出張玉和方無敵到底哪個更高明,因此不禁問了出來。
聽了藍輕衫的話,張玉不禁失笑道:「恐怕差不多吧!」心中卻暗自思量:我沒有學先天功之前可能和方無敵差不多。現在學了先天功,千招內可能不分勝負,千招後嘛!應該是我贏面較大了。
聽了張玉的話,藍輕衫十分佩服,方無敵武功如何,藍輕衫自是深知。張玉能和方無敵差不多,那可是比自己高太多了。看來,和自己交手時,這副教主並沒有盡全力啊!想到這裡,藍輕衫看張玉的目光中不免帶了些崇拜之色。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極其崇尚武力之人。
張玉也不管藍輕衫在想什麼,逕直走過去撿起那把寶刀。見到整把刀流光四溢,寒氣逼人,張玉忍不住讚道:「好刀!」聽得張玉稱讚,藍輕衫走了過來,試探道:「要不咱們把刀留著?」只見張玉搖了搖頭,道:「不行,這刀要還給哈尼!」藍輕衫奇道:「為什麼?反正也盜出來了。」
雖然張玉對此刀也有些心動,可是畢竟只是一把刀而已,比起以後和哈尼的合作來,這把刀也算不得什麼。再說自己是出來抓盜刀之人的,現在既然不可能把藍輕衫抓回去了,但是這刀總不可能也丟了吧?如果這樣的話,哈尼人會怎麼看?因此,聽了藍輕衫的話,張玉沉聲道:「如果留下此刀,那就把你抓去哈尼!」說著,張玉微笑著看著藍輕衫。
藍輕衫見張玉這樣說,雖然知道張玉只是開玩笑,可是還是忍不住把頭一縮,道:「那還是把刀還了好了。」說到這裡,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見藍輕衫發笑,張玉耐著性子給藍輕衫解釋起緣由來。藍輕衫聽後,恍然大悟道:「原來還有這層關係!沒想到我們明教現在卻不造反了。呵呵!到北方打韃子,我喜歡!」說著,藍輕衫露出一幅懇求的神色,對張玉道:「副教主,你幫我給教主說說,讓我到北方去吧!」
張玉想了想,道:「嗯,應該可以的,到時候給你說說吧!」說著,張玉掏出聖火令道:「你還是把這個拿給教主吧!信我就不寫了。」藍輕衫接過聖火令揣入懷中,「嗯」了一聲,道:「不知副教主還有什麼吩咐?」張玉搖了搖頭,道:「沒了,你去吧!」
藍輕衫離去後,張玉拿起那把寶刀又看了看,忍不住把內力貫注其中試了一下。隨著內力的加強,刀身顫抖起來,寒氣越來越盛,可是並沒有出現刀芒。這是怎麼回事?張玉不禁有些疑惑,按說自己內力比藍輕衫高出不少啊!怎麼他可以弄出刀芒,而我不行呢?見到這個情形,張玉忍不住搔了搔腦袋,難道是內力運行方式的問題?
想了一會兒後,張玉把內力按照一陽指的運行方式傳入刀身。隨著內力的灌入,刀身猛的一顫,異芒大作,滾滾的熱浪撲面而來,刀身頓時生出二三尺長的寒芒來。
原來是這樣,張玉不禁恍然:只要使用透體而出的內力運行方式就能有這種效果!那麼其他的刀劍也可以嗎?想到這裡,張玉不禁有了弄一把屬於自己的刀劍的想法,要是每次和人爭鬥時都弄出劍芒或刀芒來,那可太酷了,劍聖啊!片刻後,張玉不禁又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這劍芒有些多餘,沒什麼大用,反而會消耗多餘的力氣,還不如厲害的招式有用呢!想到這裡,張玉隨手一抖,刀氣發出,「嗤」的一聲輕響,只見一丈遠處的一根樹枝被刀氣割了下來。看到這個情形,張玉不禁微笑起來,或許出其不意之下也有些用處,如果能有段譽那種內功就好了,那自然可以不斷發出無形劍氣制敵。可惜,張玉自問內力遠遠達不到那個境界。再說這刀氣和六脈神劍劍氣區別可就大了,而六脈神劍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當世已無人知曉。
想到這裡,張玉收拾了心情,不再去想那六脈神劍的事,拿著寶刀直奔哈尼!或許懂的絕技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畢竟人的精力有限。張玉決定就在已知的功夫上創出一門屬於自己的,或許這才是最好的。未來,自己會成為一代宗師嗎?張玉不得而知。
到了哈尼後,張玉還了寶刀,在哈尼人千恩萬謝聲中離去了。至於那個盜刀之人和殺害族長之人是誰?張玉自然以春秋筆法一筆帶過,從此哈尼又多了一段無頭公案。既然新的族長已經產生了,那麼世上很多事,原也不必弄得很清楚。
騎著來時的駿馬,張玉很快就追上了大部隊,畢竟將近兩萬人馬,不可能走很快。見了享天帝后,張玉簡單的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後,就又獨自思考起問題來,來了大理這麼久,自己的事還沒有開始做呢!
當然,關於藍輕衫到底是誰,他的去向如何,張玉卻並沒有說。
既然哈尼已經沒什麼事了,享天帝也懶得多管,見張玉似乎有心事。享天帝找了個機會問道:「你在想什麼?」張玉道:「我來大理是和陛下做生意的,這點陛下應該知道吧!」
享天帝微笑道:「聽朱世昌說起過,我當是什麼大事呢,你有什麼事,朕無有不允,儘管說出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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