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到來人刻意壓制的腳步聲,張玉心中一動,立刻屏住呼吸。從這腳步聲中,張玉已經聽出來人身負極高明的功夫,會是什麼人呢?
只聽的那人悄悄地來到隔壁,「喀嚓」一聲輕響,震斷了門鎖,輕輕悄悄的閃入屋內。張玉聽到這裡,心中不由一緊,那是極高明的內功啊!用陰勁震斷門鎖只發出一聲輕響,沒有極高明的內功絕不可能做到,這人內功就是比起自己來,也不見得遜色多少,到底是誰呢?
想到這裡,張玉輕輕翻窗而出,圍著屋子繞了一大圈後,隨著那人的腳步來到藏刀的那間屋子門口。此時張玉輕功之高,當世不作第二人想,因此,這番舉動直如無形鬼魅,毫無半點聲息。
張玉悄悄地藏在門口聽著裡邊的動靜,準備在那人出來時就給他一下子。以張玉此時的功夫,若是存心偷襲的話,恐怕就是五絕在沒有防備之下都會遭了道。因此,張玉有信心能夠把那人拿下。
那人在裡面翻來覆去的找著,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又是「喀嚓」一聲輕響,似乎震破了什麼東西。就聽那人「啊」的一聲,聲音頗有喜意。張玉心中一動,知道那人就要出來了,當下手掌蓄滿了內力。
忽然,張玉暗道不好,立刻衝入屋內,來到窗邊向外看去時,只見那人已在十來丈外。原來那人離開時並沒有走門口,卻是穿窗而出的。張玉一面大罵自己糊塗,誰說一定要走原路離開?一面飛身躍出,向那人追去。
本來以張玉的輕功很快就能追到那人,可是張玉突然想起,那人會不會還有什麼同黨?他有心要看看那人到什麼地方,於是放慢了腳步吊在那人身後。遠遠看去,只覺那人身形甚是高大,可是步子卻十分輕快,不過黑夜中卻分不清他頭髮是什麼眼色的。難道真的是什麼胡人?張玉心中有些懷疑。可沒聽過哪個胡人有這麼好的功夫!
天漸漸亮了。連續奔了一夜後,藍輕衫額頭已經微微見汗。正好前面有一條小溪,藍輕衫快步奔到溪邊,俯下身來痛痛快快地喝了個飽。洗了洗臉上的塵土,甩干鬢上的水珠,藍輕衫長長的喘了一口氣。
這次的事情還真是麻煩啊!沒想到那些苗子這麼頑固,哼!雖然帶來的十多個手下全部死光了。可還不是被我把那些敢於反抗我們的人全都殺了?這次看他們還敢不敢給我們添麻煩!呵呵!看了看腰間的寶刀,藍輕衫得意的想到:沒想到苗子祖傳的寶刀居然在哈尼,哈哈!這下可便宜我了。想到這裡,藍輕衫抽出刀來,隨手挽了幾個刀花,只見刀光流動。寒氣四溢,果然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聲音道:「好刀!」
藍輕衫心中一緊,來人武功可了不得啊!居然潛近了自己身邊,自己兀自未覺。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長身玉立的哈尼族少年微笑的走了出來。看到那少年信心滿懷的笑容,藍輕衫冷哼一聲,道:「你來找死嗎?」同時心中暗驚。這少年顯然是從昨天自己盜刀開始就一直跟著自己的。不然這個地方絕對不會出現哈尼人。可自己卻一直沒有發覺,這少年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聽了藍輕衫的話。那少年微微一笑,道:「你殺了族長,又盜了哈尼的寶刀,現在卻跑到這裡說我是來找死,哈哈,可笑啊!可笑!」
藍輕衫沉聲道:「可笑什麼?」
這藍輕衫本來就是殺人不眨眼的人物,上次逼問族長寶刀所在,只因族長不說,藍輕衫就立刻把他殺了,然後自己去找。而現在居然耐著性子問這個少年可笑什麼?可說極為罕見。這少年看起來平平凡凡,似忽一幅人畜無害,不會武功的樣子,可藍輕衫憑多年殺戮養成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少年極不好惹!
自然,這個突然出現的哈尼少年就是一直跟著藍輕衫的張玉。由於張玉自創了一手「天外飛仙」的輕功,因此,遠遠跟著藍輕衫可說並不費力。當天色漸明時,張玉發現這盜刀之人確實是金色的頭髮。難道是金毛獅王?想到這裡,張玉不禁搖頭失笑,那可是倚天裡的人物,再說這苗刀可也不是什麼屠龍刀啊!
現在與藍輕衫面對面後,張玉才看清楚此人:身材高大自不必說,最主要的是金髮碧眼,面容冷狠!難怪哈尼說是個胡人,如此面容,自然不會搞錯了。聽藍輕衫問自己在笑什麼,張玉隨口道:「這個你不必知道,你把寶刀給我,我放你一條生路!」至於真的會不會放,張玉到也從來沒有想過,只不過信口罷了!電影裡的台詞不都這樣嗎?
聽張玉口出狂言,藍輕衫並不覺得可笑,出於一種本能,他感受到張玉說這句話時充滿了自信,似乎並非虛言。只見藍輕衫目光猛收縮,手腕一緊,沉聲道:「要我放下刀,你先問問這把刀答不答應!」說著氣運全身,一幅隨時準備出手。
看到藍輕衫說完話後,氣勢猛的一變,彷彿是一隻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野獸。張玉心中暗驚:這人好了得的功夫,光是這種氣勢,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自己見過的人中,恐怕除了五絕一類的人物外,就只有方無敵能做到這點了,這個胡人到底是誰?這個時候,張玉才發現這人雖然一幅金髮碧眼的樣子,可漢語卻字正腔圓,似乎就是一個中原人。難道他在中原生活了很多年?想到這裡,張玉面露疑惑。
突然,藍輕衫出手了,只見刀光一閃,瞬間就到了張玉的脖子,好凶悍的一刀!
原來,藍輕衫平生對敵無數,除了一個人外,還沒有人能給他一種不可匹敵的感覺。他現在站在張玉面前,雖然張玉就立在那裡,可藍輕衫卻始終不敢出手,只因張玉雖然看似全身都是破綻,可偏偏給人一種與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藍輕衫始終找不到出手的機會。現在張玉略略分神,憑自己多年的經驗,藍輕衫立刻出手,希望一擊斃敵。
剎那間,張玉只覺寒氣撲面,忍不住渾身寒毛倒豎。同時心中暗讚:這人好厲害!
就在刀光已經到了張玉脖子,藍輕衫心中大喜時。只見張玉輕飄飄的倒退,彷彿是一片羽毛一般被刀風向後吹去,渾身混不受力!方寸之間,張玉躲過了刀光。
藍輕衫心中大駭,這是什麼人?居然能使出這樣的的功夫?只覺張玉武功之高,事實平生僅見!當下也顧不得多想,隨手刀鋒下掠,劃向張玉小腹。
一時間,只見刀光滾滾,猶如雪團一般向張玉輕飄飄的身形追去!
張玉有心要瞧瞧這人的功夫,是以並不出手,只是一邊躲閃,一邊細細觀察。他現在輕功大成,騰挪變幻,毫不費力。那刀光雖然凶悍,可是卻沾不到張玉半根寒毛。
藍輕衫越鬥越是心驚,自己全力出手之下,卻連對方衣角都挨不到,哈尼什麼時候出了這等高手了?說不定自己今天就要栽在這裡了。想到這裡,藍輕衫猛的一咬牙,刀光漸漸慢了下來,可是那寒氣四溢的寶刀卻似乎越來越沉重……,突然,那長刀之上竟生出尺許長短的寒芒來!
看到這個情形,張玉心中大驚!刀芒?
這是怎麼回事?雖然張玉武功已經可以和五絕匹敵了,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玩意兒!這不是小說中才有的東西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可從來沒有聽過這種東西啊?見到寶刀似乎憑空長了一尺,張玉不禁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搞不懂這玩意兒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一樣厲害。
見到張玉吃驚的樣子,藍輕衫忍不住獰笑:「哼!看你這次還死不死!」說著,寶刀一揮。見到刀光揮來,張玉有些吃不準這刀的深淺,下意識的向後躲去,瞬間就躲過了刀光,還有那尺許長的刀芒。
就在這時,張玉只覺一股無形寒氣向自己胸口襲來。
刀氣!這是無形刀氣!
張玉大驚,想不到還有這種變化生出,看來這人真是了不起啊!
此時要躲似忽有些來不及了,就在藍輕衫以為張玉必然中刀時,只見張玉突然伸出食指一點。「嗤!」的一聲輕響,一股柔和的力道從指尖發出,頓時把刀氣抵消!正是當初一燈大師傳給張玉的一陽指。
那藍輕衫呆呆的看著這股指力把自己發出的刀氣化為無形,竟然不再出手,凝視著張玉好半響,才開口道:「你是大理段家什麼人?」此時,他心中自然早已明白,張玉絕不是什麼哈尼族的高手。
見藍輕衫不再出手,反而問自己是什麼人,張玉甚是奇怪,難道他還和段家有什麼淵源不成?想到這裡,張玉不禁微微一笑,道:「我不姓段,我姓張,叫張玉!」
(不好意思,小弟感冒一直未好,輸了幾天液,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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