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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八章 讀 文 / 堅硬的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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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那農夫帶著三人順著山路一路向前走去,行不多時,山路就到了盡頭,前面是條寬約尺許的石樑,橫架在兩座山峰之間,雲霧籠罩,望不見盡處。若是在平地之上,尺許小徑又算得了甚麼,可是這石樑下臨深谷,別說行走,只望一眼也不免膽戰心驚。

    那農夫毫不停留地向前而行,看著農夫的背影,張玉轉頭低聲對郭黃二人道:「我先行開路,你們在後面緩緩而來,切不可跟得太近。」說著當先緊緊跟著農夫前行。原來張玉見著石樑險要,生怕有什麼意外,是以要二人走慢一步,而自己卻緊緊跟著農夫,如果他耍什麼花招的話,自己也好及時出手。

    郭靖見石樑甚是滑溜,當下負了黃蓉,小心翼翼地前行,遠遠地吊在張玉身後。走了不遠,就見前方石樑有七八尺的地方已經斷裂,那農夫毫不猶豫的越了過去,繼續疾步而行。張玉來到斷梁邊,足下輕輕一點,也是平平地躍了過去。張玉見石樑雖斷,卻是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當下遠遠地給郭靖做了一個手勢,讓他放心而行。

    一路行來,石樑又有好幾處斷裂的地方,眾人身負武功,均是輕輕巧巧地越過,當真是有驚無險。很快,那農夫就帶著眾人到了石樑的盡頭,眼見對面山上是一大片平地,可是盡頭處卻有一個極長缺口,看來總在一丈開外,缺口彼端盤膝坐著一個書生,手中拿了一卷書,正自朗誦。那書生身後又有一個短短的缺口。

    那農夫停下腳步,對那書生拱手道:「師兄,有客人要來見師傅。」

    書生聽了農夫的話,兀自朗讀不止,並不抬頭看那農夫一眼。說來也怪,農夫見書生並不理自己,居然就一直立在哪裡,也不再次開口。

    張玉見到這個情形,不由暗自焦急,心中罵道:「奶奶的,你個書生喜歡在這裡吹涼風麼?要吹也到別的地方吹去,別當著我的路啊!」他見那書生所處的地方甚是險峻,自己倒是不怕,可是如果強行過去的話,勢必要和書生來個面對面,若是動了手,在這方寸之地,自己可沒有把握留手把書生擒住。說不定會有一方摔下石樑,石樑下乃萬丈深淵,掉了下去一定性命不保。當然,張玉有信心掉下去的不會是自己,但問題是自己是來求醫的,如果傷了人,那……

    正當張玉有些不耐時,後面的郭靖負著黃蓉跟了上來。見到三人均呆立不動,郭靖不禁一愣。張玉不用回頭,已聽見了郭靖跟來,當下喝道:「兀那書獃子,你可聽到了你師弟的話沒有?要讓大家一直在這裡吹冷風麼?」

    那書生搖頭晃腦,讀得津津有味,對於張玉的話似乎全然沒有聽見。張玉看得乾著急,卻是絲毫沒有辦法。過了好一會兒,張玉突然想到射鵰裡,黃蓉好像和這個書生對過什麼對聯,當下靈機一動,開口道:「我看你死讀書也是無用,見了我這個七省文狀元,對王之王的對穿腸,還不是只有甘拜下風!」

    張玉這一開口,就聽得黃蓉哧一笑,她自然知道張玉不是什麼文狀元,至於什麼七省文狀元更是聞所未聞。郭靖目瞪口呆地聽著張玉胡說八道,那個七省文狀元是什麼意思他還知道一點,可是所謂的「對王之王的對穿腸」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可就不知道了。

    別說郭靖不知道,就是這裡所有人都不明白,張玉弄出這個噱頭,不過是要引起那個書生的注意罷了。果然,聽了張玉的話,那書生抬起頭來,奇道:「七省文狀元?」張玉挺胸道:「不錯,你沒有聽過嗎?」

    那書生面色古怪的道:「狀元我倒是知道,不過這個七省文狀元……」他自己就是當年大理的狀元郎,聽張玉說得一本正經,不禁甚是疑惑,難道大宋現在有個什麼七省文狀元的頭銜?

    只聽張玉不屑道:「真是孤陋寡聞,連這個也不知道!」

    那書生見張玉一表人才,說不定真是什麼狀元,只不過自己沒有聽過罷了。當下點了點頭,問道:「那個對王之王的對穿腸是什麼意思?」張玉笑道:「對王自然是對聯之王了……」,不等張玉說完,只聽黃蓉趴在郭靖背上笑道:「對王之王呢,自然是對聯王中之王者,大號叫做對穿腸的便是。」

    聽了黃蓉的話,張玉微笑著向書生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那書生聽了大奇,這個對穿腸的名號,他可重來沒有聽過,不過對方既是七省文狀元,又是對王之王,想必學問是很高了。他本生也極好對聯,當年金殿獨佔鰲頭時,他就是憑一幅對聯贏得了皇帝的青睞。想到張玉號稱對穿腸,不禁有心要和張玉比試一番。

    只見那書生站了起來,收好那本論語,拿出折扇一揮,只聽「唰」的一聲,折扇撐開。那書生拿著折扇扇動兩下,豪氣干雲道:「好,我就來會會七省文狀元,對王之王的對穿腸!」

    黃蓉笑道:「那你可要小心了,對穿腸的意思可是要對的對手腸穿肚爛,永遠不敢言對!」

    那書生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抱拳道:「請!」

    張玉看到書生說要和自己較量對對子,這下可就尷尬萬分了。他又哪裡會對什麼對聯?要是讓他和人比武還差不多,可是那書生主動邀戰,如果不對一兩個又實在說不過去,還好當年那「唐伯虎點秋香」的段子太經典了,他還記得一些,當下想了片刻,開口道:「鶯鶯燕燕翠翠紅紅處處融融洽洽」

    此對一出,只見那書生「啪」的一聲合上扇子,叫了聲好,搖頭晃腦的細細品味起來。黃蓉本來見張玉吹牛皮吹得甚大,以為他只是耍弄書生而已,可沒想到他真的和書生對上了。看著張玉的背影,黃蓉眼中不禁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而郭靖本來就十分崇拜張玉,聽他出了對子,到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反正自己是不懂的,他聽書生叫了一聲好,想必那對子是出得極好的。

    只見那書生搖頭晃腦一會兒,開口道:「雨雨風風花花葉葉年年暮暮朝朝。」張玉一聽,這書生居然對的和那台詞中一模一樣,不禁一呆,愣了半響道:「一鄉二里共三夫子,不識四書五經六義,竟敢教七**子,十分大膽。」

    這個對子頗為難對,那書生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嘿嘿!省略,省略,小弟和張玉一樣,肚裡的貨有限的緊,難得想了。)這一下卻是和台詞不同了。

    張玉見自己知道的兩個對子那書生僅思考片刻就對了出來,不由愣了愣,知道自己就算知道的對子再多,那書生可能也對的上。再這樣下去,卻不免漏了陷,砸了對王之王的名頭。當下張玉拍掌笑道:「好,你這書生果然有幾分才華。看來我再出,你也能對上,我看不如這樣,你來出聯,我來對!」

    那書生聽了張玉的話,笑道:「好,那我就來出上聯,你聽好。」說著指了指著一排棕櫚,道:「風擺棕櫚,千手佛搖折疊扇。」

    這上聯一出,張玉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那書生見張玉發笑,臉色頓時通紅,想到張玉自稱對王之王的對穿腸,對對子,自然極為厲害,可能自己出得過於簡單了,所以引得張玉發笑。當下,只聽那書生納納道:「你笑什麼?」

    果然,張玉指著書生笑道:「你出的這麼簡單,連我徒弟都對的上,我看我還是不要對了。」說著指了指黃蓉道:「還是你上吧!」

    黃蓉見張玉指著自己要自己上,頓時明白了張玉心意,剛才二人對對聯時,黃蓉一邊聽上聯,一邊就在想下聯。此時聽張玉要她上,她心中早就有了底,當下笑道:「是,師傅!」說完對那書生道:「你聽好了,這下聯是:霜凋荷葉,獨腳鬼戴逍遙巾。」

    那書生見張玉甚是輕視自己,居然讓一個小女娃跟自己對,頓時臉色更紅,極是惱怒。待聽了黃蓉對上的下聯後,那書生心中頓時涼了半截!他的對子雖然簡單,可也不是那麼好對的,哪知,這病懨懨的小姑娘居然立刻就對了上來,其中還隱含譏諷自己之意,心中不禁萬分失意,想到就連他的弟子都如此了得,看來自己得才學是萬萬比不上這對穿腸了。

    片刻後,那書生一咬牙,道:「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面」。

    這個對子可是個絕對,說完後,那書生不禁得意地看著張玉,心道:「這一次,我不信你還要這個小姑娘來對。」

    原來,這個絕對就連那書生自己都對不上來,只道這對一出,張玉必然要親自出面,可能就連張玉這個號稱對王之王的對穿腸都對不上。那麼,自己就是贏了。

    只見張玉笑意盈盈地看著書生,並不答話,彷彿成竹在胸的樣子。那書生看到張玉這個樣子,心中一驚,暗道:「難道……」

    果然,只聽黃蓉嘻嘻一笑,道:「魑魅魍魎,四小鬼各自肚腸」,這個對子卻是當初黃蓉聽黃藥師說過的,是以輕鬆地對了出來。

    那書生一聽,自然明白這對子對得極是工整,而且把漁、樵、耕、讀四人都罵在了裡面……

    張玉呵呵笑道:「若不是你們四人各逞心機地阻我們上山,這下聯原也難想……」

    那書生聽了張玉的話,只覺耳中「嗡」的一響,頓感天旋地轉,沒想到自己苦讀一世,居然連張玉的女娃子徒弟都比不過,當真是……。一時氣苦,身子不禁搖搖欲墜起來。

    那農夫見了書生的樣子,大驚之下,飛躍過去扶住書生道:「師兄,師兄!你怎麼了?」過了好一會兒,那書生總算回過神來,苦笑道:「果然不愧是對穿腸!罷了,罷了,你們過去吧!」說著拉著農夫躍開,讓出路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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