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既然決定了要去山東「英雄」一把,當下就對元性道:「兄弟,我們先想辦法化解黃藥師和江南六怪的恩怨,但這事我也沒把握,不管成與不成,我們立刻就到鐵掌幫,不論是偷是搶,先把武穆遺書弄到手,然後我們就去山東!」
元性喜道:「太好了,到了山東,我們找到楊安兒,就用兵書上的法子練兵,然後大家一起打金人。」張玉笑道:「不錯,只要兵書我們弄懂了一半,自保應該沒有問題,到時候別說金人,就是蒙古人我們也不怕!」
元性奇道:「蒙古人很厲害?」
張玉沉聲道:「金人都被他們打的抬不起頭,你說蒙古歷不厲害?我看金人遲早要被蒙古所滅,到時候就輪到我們大宋了。」
元性見張玉說的嚴重,沉思片刻,道:「那我們去打金人,不是幫了蒙古人?」張玉道:「開始我也這樣想,但是你以為憑我們幾個就會在蒙金之戰中起多大的作用嗎?我看未必!我們到了山東,先和楊安兒會齊,廣招兵源,再借金人之手練兵,等兵練好了,再返回大宋,抵擋蒙古!」
元性點頭道:「這個辦法不錯,到時候我回少林和師傅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組織一批僧兵,我想師傅一定同意!」張玉奇道:「僧兵?」元性笑道:「你不知道麼?唐初的時候,嵩山少林寺派救唐王的十三棍僧之一智空來福建興建分寺,就是我南少林之源了,組建僧兵有什麼稀奇?」張玉喜道:「原來是干回你們的老本行,這太好了。」想到以後可能多出幾百,說不定上千武藝高強的和尚,張玉對未來又看好幾分,但是亦加重了心中的責任感。
元性道:「大哥,我聽說楊家堡雖然不小,可並不能容下上萬人,到時候我們招太多兵,可能……」,張玉笑道:「你偷過東西沒有?」元性笑道:「大哥不是還沒有帶我去麼?」說著想起了當初張玉說要帶自己去劫富濟貧的事。
張玉道:「糧餉不夠,我們就去搶,搶金人,搶蒙古人;沒有槍,沒有炮,自有敵人給我們造!」元性笑道:「對,我們就去搶,我聽說金人用的大炮厲害的緊!」
張玉聽到這裡心中一震,道:「你說什麼?金人有大炮?」元性道:「是啊,不但金人有,我們宋人也有,轟的一聲,任你武功再高,都逃不過去!」
張玉沒料到這個時候就有大炮出現,心中一震之下,想到以後交戰,如果可以造他幾門炮出來,那打仗可就大佔便宜了。雖不知現在大炮威力如何,但自己是十分清楚*的。以前小時候就玩過,結果弄了一大包去炸魚,還被老爹狠k了一頓。只要有原料自己應該能造出威力巨大的炸藥,造炮自己不會,但是造炸藥包可沒什麼問題;再包上碎石、碎鐵,做成大大小小的炸藥包,到時候只要原料足夠,哼!弓箭全換成炸藥,讓金人、蒙古人嘗嘗炸彈如雨而下的感覺,哈哈!不是比武穆遺書還厲害?張玉想了想,也不知可不可行,不過還是決定兵法要好好學,冷兵器時代畢竟不同麼?
元性見張玉發呆,推了推他,道:「大哥你怎麼了?」這些天來,他已經有些習慣張玉發呆了,見張玉又是如此,只好推他一推。張玉回過神來笑道:「你知道麼?我發現你真是一個天才!」
元性「啊」的一聲,心中嘀咕道:「不會又是引人發笑的天才吧?」等了一會兒,不見張玉解釋,自己又不敢問,怕張玉說自己是引人發笑的天才,只好叉話題,道:「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去找黃藥師他們?」
張玉應了一聲,道:「嗯,你說的對,這些留著慢慢想吧,先找到黃藥師他們要緊,天都快亮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報個平安的好。」
全真教落腳之處全真七子和張玉、元性分別述說了自己的經歷。大家都沒有什麼線索,本來有些垂頭喪氣,可丘處機聽了張玉晚上的經歷,「砰」的一聲,拍著桌子道:「好!就是應該這樣,你們要去山東,我和你們一起去!」
馬鈺歎道:「丘師弟,這事還要三思啊。」
丘處機聞得馬鈺所言,已知其意,一來自己是修道之人,與世無爭,打打殺殺總是不好;二來,全真偌大基業,現在宋金修好,主戰派韓侂胄又死,若是全真參與此事,很可能扣上謀反的帽子,到時候可麻煩之極!正當丘處機感到為難時,馬鈺又笑道:「先師重陽真人一生抗金,致死不忘;我們雖是出家人,但亦不可忘了先師遺志,不過,此事無論如何,暫時與全真無關……」
聽馬鈺如此說,眾人哪兒還不知馬鈺意思,丘處機喜道:「此時確實與全真無關,我這次去山東傳道,爭取渡化兩個有緣人。」元性心中暗道:「佛渡有緣,你想搶我和尚的生意麼?」
只聽孫不二道:「如此,貧道也少不得走動一番。」王處一,劉處玄也道:「我們也跟著處機隨喜一番吧!」見譚處端、郝大通均有些意動,馬鈺道:「你兩人隨我駐守全真!」二人無奈,答道:「是!」
馬鈺凝視張玉,笑道:「張師弟,此次事關重大,你可有什麼打算?」張玉見屋內就只有七子、自己和元性,沒有一個外人,當下心中一狠,把自己所知全盤托出……,心道:「這次就賭他一把,有了全真教的支持,在加上少林,事情成功得希望就大的多了,唉!可不要連累全真教提前幾十年滅教才好!」想到南少林,卻一時想不起它是什麼時候滅的……
全真七子聽張玉慢慢把事情道來,越聽越是心驚,想不到這小師弟隱藏了那麼多秘密,又聽他緩緩托出全盤計劃,並分析其中厲害得失,心中暗自駭異,均覺張玉胸有萬壑,說不定以後是個大將之才。
待張玉講完,丘處機呵呵笑道:「好哇,我本以為你在武功上悟性有佳,實是我全真不可多得的人才,哪知,此刻聽你所言,方知道你心有萬里河山,我看假以時日,你的成就必不在先師王重陽之下。」其餘幾人也均是含笑點頭。
張玉大感尷尬,當下老實道:「這些,我並沒有太大把握,我大宋歷來孱弱,恐怕難以抵擋蒙古,而且,我們只是江湖中人,未必能名正言順的出兵,所以還有很多細節需要思考!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武穆遺書。」
丘處機點頭道:「此事確實是一等一的大事,比起國家的存亡,江湖恩怨卻是些小事了,不拚一拚,我怎麼也不甘心!唔!你打算怎樣去取武穆遺書?」
張玉道:「鐵掌幫上下均不知武穆遺書的存在,我打算悄悄的盜出來!」
丘處機點頭道:「此刻也顧不得這些小節了,裘千仞歷來和金人有些不清不楚,我們不必跟他客氣,到時候使人引開他,再想辦法取書!」馬鈺也點頭道:「嗯!就這樣辦吧!」
當下,眾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待一切敲定後,丘處機驚道:「哎喲!到忘了黃老邪和六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