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待轉向觀察另一張照片的時候,目光忽然被吸張照片上,左上角的斑斑白點和模糊的畫面,並不能阻止我去現它的異常,而之所以讓我感到詭異,是因為白點密佈的左上角,隱約顯示出一個輪廓,那竟然是一雙裸露的人腳!
是的,是的人腳而不是動物之類的腳,縱然畫面辨別度很差,但這點我還是很肯定的。(pm)隨之而來的便是另一層驚恐:從觀察角度來看,人腳位於照片左上方位置,擋在眼前的還有幾棵低矮的雜草,這著實是個令人費解的位置,因為就算拍攝握著相機趴著,緊貼地面進行拍攝,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人腳被雜草遮掩了大半,再加之照片上的白點干擾,無法看清它的狀態,但以其它參照物比較來看,它們顯然並不是著地的。
我是學建築的,對圖畫的視覺把握方面多少還是有些水準的,只要這張照片沒有被ps過,我可以肯定我的結論:這雙人腳是懸空的,距離地面有一人高的位置,再努力從照片上看,它們似乎是鬆軟無力地耷拉著的,我更加確定,這是一雙死人的雙腳,這竟然是個吊死的人!
我驚愕地轉過臉望了望阿妍,她也以同樣的表情回敬於我,顯然她也現了其中的可怖之處。這突然出現的吊死的人,又為畫面平添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裡出現這個,會是什麼個情況?是上吊自殺的還是被絞死的?」我下意識的自言自語道,心中卻更傾向於被絞死的看法,也許這裡真的是碑林,這個人被族人先現他窺得了碑林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能不僅僅是窺得,而是知曉得一清二楚非死不可了。
可為什麼照片沒有那些族人?是沒有顯示還是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在場?說實話,以我看來,這張照片選擇的拍攝角度並不好,顯然是非常隱秘的一次拍攝,且比較匆忙,更大的可能是為了迴避一些人,而那時侯的相機都有閃光燈設置,在這樣的時間地點是極容易被現的,所以不排除拍照的這個人被現過照片為何保存了下來便不得而知了,再有就是照片怎麼會出現在東仔的物品當中。
「歡!你看這又是什麼?」就在苦思冥想之際妍舉著另一張照片遞給我,表情嚴肅地道:「有些怪異知道和第一張有什麼聯繫沒有。」
我趕忙接過到眼前,這張照片清晰了不少,因為是白天拍攝的緣故,亮度也大了許多雖然仍是黑白照,但照片上的情景至少一目瞭然像觀察第一張照片那樣費勁。
不難看出,這是張家庭景的照片,拍攝的是私人住宅的情形,但畫面上依舊沒有人物,僅僅是家庭內物品的陳設,且不是現代概念的那種傢俱又不屬於傳統的明清傢俱。造型略顯奇特的古式桌椅案幾、正對面的灰色木質牆壁上,稀疏掛著篩子、掃把等用品便是一副破舊得已經看不清面目的中堂畫。僂僂陽光透過略顯殘破的花窗透進來,照著一個橢圓形的壇狀物體縱然是陽光普照,但整個畫面還是讓我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愜意像阿妍所說的那樣,這裡顯得有些怪異。
越是常無奇卻又讓人無法讓人理解的場景,對人的心理觸動越是大,因為很可能一旦得知這其中詭秘的玄機,會讓人覺得接受不了而至崩潰。記得以前玩過電腦上某些網友搞出來的惡作劇遊戲:一副平常再不過的場景畫面,用心去凝視它數十秒,期待他所說的驚喜出現。如果真的按著要求去做了,那畫面場景中就會突然竄出來恐怖惡鬼圖片,配合上音響,極為挑戰人的神經。
我現在凝著這張照片。感覺就和盯著網友那惡作劇照片一樣。當下真擔心照片裡會竄出個東西出來。但更讓人怵地不是這種感覺。而是我再次仔細掃瞄了一眼照片後。竟然有了種似曾相識地感覺。
我大驚。以為自己出現幻了。待緩過神來。這種感覺卻還是揮之不去。一時間不知所措。
「怎麼了?」阿妍注意到了我地異常。輕聲問道:「你也現了?這其中有古怪啊!依我看。這照片年代已經很久遠了。而照片上地宅子就更老了。這種宅子很像西南地區山間地一些臨水而建地竹樓。你說會不會是雲南那邊地?或?騰沖?」
我恍惚地點了點頭。努力回憶著自己到底從哪見過這宅子。我肯定這絕不是我們在騰衝落腳地任何一座竹樓。但到底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實在一點頭緒也沒有。
阿妍搖了搖頭。伸手將照片收好。拿起一本我看地將它們夾在其中。我知道她今天地主要目地是尋找那座古城有關地東西。對兩張意外現地詭異照片此刻顯然沒多大興趣。更多地意思可能是先收起來再從長計議。
我倒是沒有反對。這轉眼都凌晨兩點了。昨夜被周鐵頭拉去通宵麻將。要不是這兩張照片地刺激。我眼皮肯定就打架了。真懷之前那感覺是不是困意帶來地。現在阿妍一副從長計議地打算。直接將我地睡意又捲了上來。忍不住捂嘴打了個呵欠。試探著問道:「嗯?要不現在送你回家?
方,大小姐你肯定沒法將就咯!」
阿妍轉眼看了看時間,柳眉一豎環視了下我的臥房道:「可以!不過得送我回燕郊,而不是望京,我剛從山西淘了批新貨放在那,明天你得再幫我送到鋪子裡!」
「饒了我吧小姐!疲勞駕駛和酒後駕車同罪啊!」我努力醒了醒精神作嚴肅狀道:「為了確保大小姐您的安全,我只能勸你委屈一晚上了!其實相對來說……」
阿妍皺眉瞪了我一眼,佯怒道:「哪來那麼多解釋?想掩飾什麼呀?」
「呃!現在腦子不大清醒,困得厲害,那就不多說了,為明天養精蓄銳!」我跟著道了聲晚安,抱著枕頭就去了客廳沙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阿妍捅醒了本就沒有早起的習慣,加之連續兩天沒睡個囫圇覺,這一覺本打算直接衝到鋤禾日當午的,當下很是無奈,悻悻去房間整裝完畢。阿妍所說的進了新貨倒確有其事,這丫頭對古董興趣的確不小,每次都自己親自驗貨,我今天定然又得為她義務勞動了。
一大早最驚愕的莫過於二蝦了,當我和阿妍將昨天晚上的一切東西都收拾整理好齊走出房間後,聽到動靜的二蝦從洗漱間出來即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牙刷也掉落到了地上。待阿妍回敬他一個白眼轉身出了門,二蝦一吧拉住我一個勁地追問,全然不顧滿嘴的牙膏泡沫噴到我臉上。
「靠!你小子純馬桶不揭蓋悶騷類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啊!跟蝦哥老實交代麼搞定的?我要聽細節,跟我就不用裝純了!」二蝦一邊壞笑著滿口噴沫邊用雙手作著極其淺顯而又下流的動作,顯然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我平日早已受不了這無事神經,當下也很是無奈,此刻估計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於是也不解釋,放了句「一切盡在yy中」便奪門而出留下一旁的二蝦又是抓頭撓腮又是拍手稱快的樣子。
不幾,我校友那邊也有了訊息到電話後我第一時間通知了阿妍,二人驅車按著約定的地點和他碰頭簡單寒暄一番,就地找了個環境不錯的餐廳包了一套包間。
剛一坐定妍便迫不及待地向我那校友問道圖中顯示的究竟是什麼地方。
我那校友一開始還以為我在打探那地方,還好奇地問我什麼時候熱衷上探險了,眼下看著阿妍焦急的表情,才明白這個女孩才是問題的高度關注,而我只是起個托的作用。
我擔心這樣一來他便有所保留地陳述了,因為他所在的機關緣故,的確得有很多保密成分的東西,即便是對於關係特別鐵的人也是嚴格不洩露的,更別說對個陌生人了。不過我很瞭解他,絕對是屬於那種吃了人家嘴軟的那種。我看他的確有點顧慮,便安慰他道我們只想知道這地方是哪?叫什麼和其中的一些簡單歷史,放心絕不會讓你犯錯誤的。
這樣一說,他似乎才放了心,我卻暗自合計著怎麼去多套他些話。先是菜揀好的貴的點,菜一上來便又以續友情為名一個勁地給他勸酒,轉眼間一瓶五糧液已經見了底,我們量都不大,當下都有些暈乎乎的。阿妍見時機差不多了,將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我那校友顯然是量比我還淺的那種,偏偏還要硬撐大肚漢,當前看來的確有些醉了,但見他輕輕擺了擺手,晃了晃腦袋道:「歡子!你老實講東西你哪搞來的?」
我一驚,心道這難道還真有名堂?這傢伙不是懷上我了吧,這東西難道特殊?我暴露了身份了?不過我腦袋也暈乎乎的,沒敢多想,抬頭對他乾笑了一聲,顯得極不自然。
阿妍顯然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只勉強地一笑,正待開口解釋,他又一擺手,笑著道:「瞧把你們倆給嚇的!嘿嘿!歡子,幾年不見你一點也沒長進,骨子裡還是生意人那一套,咱們的關係,值得弄這套嗎?要是別人來找,別說海鮮,就是滿漢全席也甭想收買我!」
我笑著點頭稱是,心裡暗罵自己怎麼不控制點斤兩,這一下不知道要扯到什麼時候才能扯到正題上,當下心裡那個急啊!
這時,忽見他從隨身帶的背包中拿出了厚厚的一沓資料,拍了拍道:「這你要問別人你指定問不出什麼!還好你小子識相找到我!不然你把北京城轉一圈,挖地三尺,你也找不著這藥引子!」
我一聽暗道這他娘的和藥引子有屁關係啊,純屬裝十三吊我胃口嗎,想著嘴上卻道:「那是那是!我這點眼光還是有的,就看你混在太爺(國家)那,本事大啊!據說地震你們都能給遏制住,地球不聽話你們都能打它**,還有什麼你們搞不了的呢?
阿妍一聽兩醉鬼這一打屁就沒完沒了了,忍不住瞪了我一眼,我那校友看在眼裡,輕輕一笑:「弟妹別著急!」說完望了望門的方向,轉身指了指那一沓資料,往前湊近道:「有點邪乎,以前出過一些事情!這地方叫……叫鬼域石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