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一個個的光點,我感覺螞蟻不是爬在火山石上、t|是無數螞蟻直接爬在我身上,那種既惶恐又揪心的感覺讓我就快喘不過起來卯金刀和二蝦比我好不了多少,一個勁地叫著糟糕,三人很快到了背貼背的境地
「怎麼辦?搞什麼名堂這傢伙真的還會發sos求救信號?趕緊閃人啊,不然喂螞蟻了」二蝦驚叫著,一把奪過我的手電就照向我們之前順著爬過的鐵鏈,還待原路返回
可顯然已經晚了,鐵鏈上已經串燈籠一般地佈滿了諸多的火星螞蟻,哪裡還有我們的退路,四週一陣陣「吱吱呀呀」的磨牙聲,磨刀霍霍一般,似乎是它們在美餐前的準備
這些貨真價實的巨型螞蟻,把我們此刻也變成了螞蟻,當然是熱鍋上的螞蟻,我急得都有股跳下去的衝動,換了誰也不願意被這些東西撕成碎片,何況是等待著被它們撕成碎片,想像著那種慘景,這種煎熬無疑讓我幾近崩潰
偏偏這時候,我突然感到金光一閃,正前方一個巨大的身影又豎立了起來我雖然嚇壞了,但還不至於嚇得毫無意識,當下立即意識到剛才我的手電被二蝦這麼一搶走,之前那只受傷的火星螞蟻一下子擺脫了我們當前對它的制服,此刻八成是想尋機報復
我大喝一聲,猛地伸手去搶二蝦的手電,這一下實在太急,用的力度也大,我不但一下子沒抓住,二蝦一不留神居然把手電脫了手,一道亮光在烏黑的天空中劃過,在距離我們僅十多步多遠的地方跌落下來,竟消失不見了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我此刻都想抽人了,但很快就被身後那螞蟻敲擊地面發出的「吱吱」聲打破了我的任何想法,所有的想法都轉變成一個念頭,進而促使著嘴裡蹦出一個字:「跑」
說完猛地邁開大步,因為除了那無數的白點,什麼也看不見,我只感覺自己躲過了那火星螞蟻的一次攻擊還好它有兩隻微微發著亮光的觸角,不至於讓我連它的位置也找尋不見,但目前也只能勉強維持著,我對自己能否逃過這一劫根本沒任何把握
怎麼辦?今天真的要栽在這了?這荒無人煙的荒島,怪得不能再怪的木船,難道就是為我們修建的墳墓嗎?想想也實在好笑,血之舟血之舟這就是所謂的血之舟麼?我們的熱血恐怕真的就要灑在這舟上了,想我許慶歡就算談不上年輕有為,倒也像模像樣,有這麼好的朋友兄弟,又有那麼漂亮的曖昧女孩,這一切真的就要結束了麼?
我想悲呼,卻怎麼也哭不出來,木然地感覺身旁的一人低下了身,背起一個人,隨即聽他道:「把丫頭也背上我們拼一下,實在不行也只有……哎我卯金刀本來是為了幫兄弟們,可沒想到反而連累了你們,對不住了」
我苦笑了聲,心中百感交集,此刻不相信卯金刀,也不懷疑他,麻木地居然有了種聽他由他的脫感
二蝦急道:「我靠卯金刀你說這些管鳥用啊?你說不行就怎麼了?要我們跳火山麼瞎扯淡這跳下去還能活嗎你真相信什麼血奴鬼眼死後重生啊?別盡扯這些沒用地我可不想玩什麼狼牙山五壯士」
話音剛落只感到甲板一陣急促地腳步周圍朦朧地籠罩了一層微光伴著「吱吱呀呀」地死亡樂章一對對惡鬼地眼睛簇擁著就向前靠我們唯一能做地就是背上昏迷地二人不住地往後退一直退到無路可退地地步
那一個個光點讓我眩暈不絕於耳地駭人聲響像繃鼓一般敲擊著我地心臟何止把它震到嗓子眼簡直就是想把我地心給崩出來
但唯一能安慰我地就是我還能拉著兩位兄弟地手繼續往後退直至……
突然我腳後一空身子往後一仰幸好被拉住了才不至於掉下去回頭一看底下不遠處竟然有道亮光我猛然想起這是之前手電脫手掉下地地方我大喜生存地希望迅又在心中燃起忙對二人道:「跳跳下去這是船下面指不定有藏身地地方快」說完就準備縱身一躍了
跟著手臂一緊不知誰一把拉住了我聽聲音才知道是二蝦:「歡子嚇傻了?你看那手電地方這麼高跳下去不斷一隻腿也得關節錯位還不如跳火山口痛快呢」
「沒事下面是沙堆」我脫口而出,根本不知道之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此刻卻又很肯定自己的看法
「你這麼知道的?歡子你好像很
我的媽呀……」前方陣列的一排光點突然疾向我ttt(t蝦話沒說完,一拉我的手臂,幾人連轉身的空檔也沒有,直接往後仰倒
這種漂浮在空中渾然不知所蹤的感覺僅僅持續了幾秒鐘,我便感到身後又是一緊,「咚」地就磕在了某個物體上,頓時沙粒順著衣領便流了進去我剛慶幸著真的是沙堆,耳邊便又傳來了二蝦的抱怨聲:「歡子你說是沙堆沒錯可你怎麼就不說這底下還有個硬東西啊,早知道我調整好姿勢啊,要命啊這下我非得坐骨神經錯位了」
我趕忙摸索著上前扶他起來,卯金刀起身撿起了方才丟失的手電,也上前查看二蝦的情況二蝦是抱著丫頭跳下去的,因為跳得太急,屁股剛好槓在了被沙子淺埋的石台上,當下一邊捂著屁股叫痛,一邊又忙去查看丫頭去了
「二蝦沒事」我上前問道
二蝦一邊揉著屁股一邊道:「幸虧有一層沙子墊著,不然還真不好講,沒什麼大不了就屁股不能動了,以後改坐為趴著唄這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跟這嘴裡含沙一樣」說完呸了一口
我一聽他這麼說便放了心,同時心裡升起一股疑惑:怎麼這一切的場景真的和我之前經歷的一樣?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很是困惑,甚至懷疑現在我們所經歷的是不是也僅僅是幻覺,但又感覺不像是,幻覺不可能真實到這種程度
二蝦突地站立,望著頂上道:「我靠我怎麼感覺現在掉大坑裡了,那東西要下來,我們恐怕跑都沒地方跑了剛好掉進了它們的菜盤裡了?我們不至於這麼倒霉」
卯金刀對他道別瞎說,我觀察過了這裡很明顯是船的下艙,這艘船塊頭不小,不知道吊著這裡什麼用途,但裡面肯定有很大的空閒地方說著又掃了掃四周,示意我們進一步深入
二蝦還想表示下疑問,我伸手示意他打住,知道他嘴裡蹦出來的肯定又是什麼駭人的詞,於是勸他這時候不要再給我們製造心理壓力了考慮到二蝦小受了點傷,我低身扶起丫頭背起,卯金刀依舊背著周鐵頭,二蝦拿過手電走在最前面
「等等」我背著丫頭走在最後,此刻突然想起了之前的經歷,一方面對這裡真的出現沙堆和石台感到納悶,另一方面,就在我們摔下至起身的間隙,頂上似乎不見了那些光點和群蟻的嘈雜聲,周圍恢復了黑暗和啞靜,彷彿所有的東西都瞬間蒸發了一般
我納悶著放慢了腳步,前面的卯金刀和二蝦也停了下來,顯然也感知到了這一變化二蝦奇道:「喂怎麼它們撤退了?那麼高的火山壁、鐵鏈都敢走,這麼點高度還不敢往下跳?不會是抄近道了」二蝦說著聲音又變得驚駭起來,音量也提高了很多
我望了下四周,並未發現異常,周圍很是安靜,一絲微小的響動也絕逃不過我們的雙耳,沒理由那些火星螞蟻向我們接近,我們卻一無所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它們真的全軍撤退了
我正待對二蝦說說我的看法,忽然臉上一陣癢癢,原來是丫頭的腦袋動了動,頭髮蹭在我臉上,一扭頭,只見她惺忪著雙眼抬起臉龐,耷拉著的雙手也迅抬起
「這是什麼地方?什麼抄近道?我們是在回去的路上嗎?」丫頭揉了揉眼睛,一邊說著一邊拍著我的肩膀示意放她下來
「額不是,我們在船上呢」二蝦確定了丫頭是真的醒來而不是說夢話,直接對她回了句
丫頭醒得很快,但她脾氣恢復得當即猛地一撥頭髮掃了一眼四周道:「船上?我們已經回去了嗎?你們瞎折騰什麼?在船上還黑乎乎的抄什麼近道」
二蝦正準備解釋,卯金刀湊上前道:「沒事了在船上呢,你太睏了先睡著了我們……」
「少騙我你以為你那一下真把我打傻了?就知道是你打我」藉著光,只見丫頭撅著小嘴對卯金刀哼了一下,轉身又道:「這到底是哪?我們怎麼到了這了?」
我一見卯金刀的好意居然還派不上用場,也就不多說了,上前簡單地把剛才的情形對她敘述了一下,自認為已經說得很有保留了,沒想到還是將她嚇了個夠嗆,望了望頂上和四周,又驚又奇道:「剛才你說的那些蟲子不敢下來,肯定是怕這裡的什麼東西?」(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多,作者,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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