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蝦一聽立即又嚷開了:「怎麼能塵封呢?我們算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知道了又怎麼樣黑子,我看你還是全部告訴我們算了,我們現在也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出去了大家還要一起想辦法擺脫這麻煩的東西呢你把這些塵封起來我們只有乾等著倒霉了」
卯金刀和我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上前準備對黑子說點什麼,洪戈突然一伸手,對我們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我隱約看到他那張冷峻的臉,表情很嚴肅,彷彿還帶著一絲警告
「有聲音」洪戈側耳傾聽,接著突然叫了一聲,我們一怔,轉而豎起耳朵,並未感覺有何異常,心道著這洪戈當真如此警覺,戴著防護罩耳朵還能比咱們還好使?
二蝦想開口,洪戈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二蝦忍不住地輕聲問我,指著洪戈對我道這傢伙是不是有點精神過敏了啊,我對他道就你和他比較起來,我還是比較相信國際刑警的感知力
二蝦討了個沒趣轉向一邊,幾人也緊張地湊到一塊,阿妍皺了皺眉頭望著我,對我道好像她也聽到了什麼聲音,突然她睜大了眼睛,輕聲對我們道:「是什麼聲音?好清楚是一大群什麼東西?」
我一頭霧水,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怎麼我就是聽不見,別說一大群東西了,一隻東西的聲音也沒聽見二蝦不住地磕著自己的耳朵,一邊怪聲道:「怎麼你們警察和女同胞這第六感就是比我們強,你們說的什麼大堆聲音,我們怎麼什麼也聽不見?不會是咱們經歷了那個,現在聽覺不行了?還有拜託你不要用一大群來形容啊,在這地方很容易讓我想到蛇,我很噁心那東西的」
卯金刀也疑惑地望著四周,我們剛除了聽見阿妍和洪戈在那不斷地形容著這聲音還是感覺不到任何聲響,當真是無可奈何外加束手無措
我猛地想起,止不住一抖,努力地再去試著聽,可還是什麼也聽不見,我確定自己的聽力系統出問題了,而這問題似乎很嚴重,頓時只感到一股涼氣從心裡直蔓延到渾身每個角落
為什麼我們碰巧我們才出現這問題?我們的物質形態可能和阿妍、洪戈他們不一樣他們是正常人,而我們是……難道真的是這個原因?我不自覺地又想到了這上面,聽覺下降得如此厲害不得不令我往上面想,要知道和這個地方有關的一種動物是沒有聽覺的,那就是蛇,難道我們真地這麼快就可以出現了變異,開始向蛇人的方向發展?
一想到之前在祭壇裡看到的那蛇身人臉、長著四肢的怪物,我止不住的噁心當下自己竟然也開始有了蛇的趨勢,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忙安慰自己不過是我在胡思亂想
「黑子你聽到什麼嗎?」我為了證明事實是否這樣,於是向黑子問道:「為什麼阿妍他們聽到,而我們幾個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等黑子回答突然前方不遠處出現一道長長地影子竟然是一隊全副武裝身披灰色戰甲地軍士昂首闊步地向這邊走近他們地體態如此地健壯手持蛇矛、威嚴無比和我們在地下祭壇看到地一模一樣他們臉上白煞煞地無任何表情步伐極為穩健和整齊雖然聽不見聲音但那種沉穩地步調似乎都能讓人感到大地在震動所有人都顯得極為凶悍顯然都是萬里挑一地勇士
阿妍捂著耳朵叫道:「這麼大聲音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剛才模模糊糊地現在像是部隊在走過」
什麼?阿妍看不見這些人?我抬頭看著阿妍和洪戈捂著耳朵四處張望而那隊軍士已經快走到我們面前我們都已經快閃到一旁給他們讓道了
卯金刀道:「我發現了我們是看地見影像聽不見聲音而他們是聽得見聲音看不見影像這些就是那些人蛇戰士這體型我怎麼看怎麼像四腳地蜥蜴」
黑子輕聲道:「別緊張這已經是幾百年前地東西了你們現在看到地和你們之前看到地一樣都是幻像」說完伸手示意我們靠近:「別被這幻像勾了魄去這是幾百年前他們地最後一次露面他們現在正是被驅趕著回到鬼眼裡從此被封殺在裡面」
二蝦一聽似乎還起了惜才之心歎了口氣道:「哎可惜啊這樣強大地戰士就這樣白白浪費了要真這樣發展下去估計這大清朝壓根就沒什麼機會一統天下了」
我對他道這歷史的洪流是擋不住地,光靠這邪術依靠戰爭來奪得天下必然也是難以得民心的,王朝的替多的是政治的力量,武力只是政治的一個砝碼而已
二蝦似乎不以為然,滿不在乎地說道:「那可不是這樣的,你難道沒聽過槍桿子裡出政權嗎?武力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邊說邊走上前,伸手向那隊人中摸去,隨即伸著手,任由一道道身影從他手臂上穿過
我實在是服了這傢伙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玩這個,於是搖了搖頭讓他趕緊打住,上前伸手正準備把他拉回來
「我靠」二蝦突然一下子縮回了手,猛地一轉身直接癱倒在地上,把我嚇了一大跳,我又驚又惱,二蝦一把拽住我指著那隊人,轉頭對著黑子大叫,話都說不周正了:「黑子你你說這東西是,是幻像剛才我怎麼碰到了一個東西?這裡面有真地人混在裡面,媽地硬邦邦的嚇死我了」
我一聽他這麼一說,也是驚得不輕,二蝦一把爬起來拉著我遠離他們,黑子已經竄到了我們面前:「不可能你說你碰到了真地人蛇戰士?絕對不可能,這是幾百年前的影像,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啊」
我也覺得二蝦這是有點暈過了頭了,疑神疑鬼地,但二蝦我很瞭解他,雖然他愛開玩笑,但這個時候他不會和我們開這種無聊玩笑的我望著那隊戰士依舊在面前走過,和之前並沒有什麼異樣
二蝦連連擺手:「不可能絕不可能我還沒到分不清幻覺和知覺的地步,剛才的感覺太真實了,我真後悔沒一把把他拽出來,看看到底是誰」
按二蝦這麼的說法,那就是有人混在了這些人當中,他是什麼人?難道他也要隨著他們進入洞底的血奴鬼眼之中,那他進去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奇怪地看著隊伍慢慢地往前,漸漸消失在不遠處,既然是幻像,那它肯定到了一定地方就會消失,但那個東西真的像二蝦所說的是真實的人混在裡面,那他肯定不會隨著幻像一起消失掉,而是存在於這裡的某個地方
事不宜遲,我叫了一聲追,幾人便大步朝著隊伍的前方追了過去,快步追到幻像消失的地方這隊伍剛好是四人一排,我和卯金刀、二蝦、洪戈四人乾脆也排成一排,直接攔在隊伍中,過濾器一般,只要是幻像肯定是可以穿過,但一碰到真實的東西,立馬就會被我們感覺出來
說實話,這種感覺實在讓人發怵:我們昂首站立,眼前的人物真實得怕人,簡直和真人無異,我們就這樣眼看著真人一般的幻像的臉向我們的臉靠近,煞白的臉無任何表情,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我們,一點點靠近,最後直接從我們的臉上穿過去……
我一咧嘴,閉上眼睛等待著下一個人穿過,睜著眼睛看著這些人,沒有哪一次不讓人擔心這就是個真傢伙在靠近我,但當我忍不住用手護住臉的時候,他的臉便從我的手中、臉上穿過
「喂我說這玩意可不好玩啊」卯金刀咧嘴呲牙地道:「感覺這人一個個來找我親嘴,真噁心,這要是真碰上了二蝦說的那個人,我不得噁心死?」
我對他道不一定是親你啊,說不定是我們,但最好是洪戈,這傢伙看不見這些人,關鍵是還戴著面罩,最起碼不會那麼噁心說起洪戈我突然想起了件事:洪戈是看不見這些幻像的,被我們拉來玩這個「遊戲」他也是莫名其妙,但他不至於看不見真人啊我們能看見所有的幻像,所以才會混淆,但阿妍和洪戈怎麼會連個真人出現都發現不了?這算什麼?隱形人?
我覺得荒謬,就算我們和阿妍他們的物質形態不同,那這幾百年前的幻像便是電影屏幕上的人一樣,可望不可觸,但能夠被觸及感知的還叫幻像嗎?二蝦碰到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們能夠感覺到,而阿妍他們卻又看不見,這難道又是一種和我們物質形態又不同的人,那這個人又是誰?
我們足足傻站了好幾分鐘,為了感覺上舒服一點,我們乾脆一律背過身,這樣就能權當周圍是空氣了,但看著一個個身影穿過自己的身子朝自己前方走去,總感覺自己好像也在往外飄移,不過比起之前面對一群駭人的臉徐徐貼近的感覺要好了許多
「卯金刀剛才你說是接吻,現在又感覺像什麼?」我甚感無聊,朝著卯金刀打趣道
卯金刀笑著回道:「這回感覺彆扭,不說也罷,不過比看著那些臉好多了,我是噁心那些臉,其它的無所謂」邊說邊往我這邊靠了靠,我正待繼續回他的話,突然只感到身後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我們都沒站穩,一個趔趄向前,剎那間只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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