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嘉跑了幾步,手上的電話已經撥通。
「兔牙,自從那天我追殺了紅狼一晚上之後,我有給你交代,6潔一家的實時動向都要關注,現在他們呢?」
「龍…龍頭?」兔牙本想叫老闆或者是吳先生,但一聽到話筒傳來的聲音,他就立刻不自覺的叫成了黑社會稱呼。在**市已經可以橫著走了,但面對他的時候還是本能的感覺到敬畏。尤其是當他火的時候!
「問你話呢!」
「是這樣,自從那一晚上之後,6潔一家就搬家了,幾天前出去旅遊了,到今天都沒有回來…」
……
「砰!」地一聲,還沒走出多遠的范琳嚇了一跳,一回頭卻是看見那總裁辦公室的寸厚的木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整個擊穿,幾塊碎裂的木板按照這個慣性飛出,隨後又砸到牆壁上形成更加碎裂的小塊木狀物反彈到地板上。
但那木門質量卻是極好,愣是遭遇到極大的破壞,但是門鎖處卻還是頑固在原處。
吳思嘉心急火燎,眼前的木門在這一刻真的十分礙眼,門把手就在他眼前,但他真的看不到,也想不到怎麼去使用,那堪稱怪物的腦袋裡面一直在立體回放這前世今生他最愛的那個女孩,手上的拳頭卻已經灌滿了力量。
「砰!!」一聲更大的聲響傳出,整個門鎖也被接下去的一個力量整個貫穿,門把鎖帶著木板一塊飛出了出去。
范琳回過神,嚇得蹲下來尖叫了一聲。吳思嘉卻已經面無表情的衝下了樓梯,走廊邊上的專用電梯就這麼大開著,他愣是沒看見,他的眼睛裡面只有那個曾經感動過他的笑容。
前輩子,吳思嘉一無所有,父母關係不合,自己和他們的關係也越來越僵硬。高中時候他喜歡的東西只有兩樣:音樂和遊戲。他認為死物比活物更值得信賴,也只有她們能對他不離不棄。永遠不會背叛,也不會對他有所怨言,她們就好像空氣,對於他來講,他與她們是彼此需要。
他很孤獨,很彷徨,怪異的家庭關係卻讓他覺得這樣最好,就好比他喜歡吃青菜。不是不喜歡吃其他的東西,而是從小他只能吃到青菜,本來是極其厭惡地,但是還是只能吃著吃著。流著眼淚吃著吃著…就這樣突然有一天他現又便宜又綠色的青菜真的特別好吃,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孤獨也是如此…他的前面20年,沒有青春,.:力。
一直到了那一天,他轉學來到了**第九中學,渾渾噩噩,他的眼睛裡面看到的一切就算是彩色,也沒有任何意義,和其他孩子從小想著玩不一樣,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規劃好了自己的未來。在社會裡面安靜地翻滾,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不要有其他什麼東西,僅僅只要能讓他孤獨的活下去就好…但是有一個女孩,特別的女孩,在他轉學地那一天進入他的視線。
她走路擁有一種吳思嘉所沒有的東西,是青春。是活力;她的動作,她的言談,她的表情猶如蘊含著陽光的熱刀,就那麼一下子,輕易的破除吳思嘉的內心防線。
他感覺到了他生活中缺少的東西——動力。這個東西對他來講很重要,但是他意識到自己地幸福觀點已經扭曲,他認為只有自己一個人才是真正的幸福,所以在這個感情中的煎熬中,他選擇沉默。
每天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哪怕是一秒鐘也好。
她有男朋友。那有關係嘛?
沒有關係,那個男生張什麼樣子都會被莫名其妙的忽略掉,世界當中只要有她,周圍的一切就都會被忽略掉。
用看遍了世界上所有悲傷畫面的眼睛,靜靜地看上6潔一眼,那世界也變的五彩繽紛起來。
用聽遍了世界上所有淒美音樂的耳朵,輕輕的聽上6潔的一句話,那世界也會變地聲色萬分起來。
如果可以,他多想能碰碰她,就算是手指,絲,梢也可以,要不然不要碰,能讓他輕輕的站在邊上,聞到她的味道,僅僅只要這樣,那該有多好?
他不懂什麼是愛,愛這個字眼在現代已經太難尋找,但他懂什麼是深深的喜歡。
高中,大學,工作,重生,兩輩子這麼多年累計下來的感情是他最大的執著,如果要說有什麼東西能傷害到重生而來地人,那麼只能是人力所不可及的感情……旁人只需要承受一次的心理攻擊,他就要承受兩次…這個攻擊越大,他的背影就會越孤獨——哪怕他重生之後腰纏萬貫,聲名顯赫。
范琳目瞪口呆的對著吳思嘉離去的背影了一小會呆,然後趕緊撥通的一個號碼,電話馬上就被接通了。
「喂?舞夕?你現在在哪裡?」聰明的范琳很快就能聯想到從不失控的老闆,做出如此奇怪行徑的大概理由,果斷地啟動興許能有作用的王牌。
「我現在還在r國,東方和我在一起接受訓練呢,她已經同意加入我們組合了我們在練思嘉的新歌呢,但是好像很難把握住裡面的悲傷的感情…」
「放下所有的事情!也不管你現在在哪裡!思嘉他好像出事了,你馬上回來!」
范琳聲音一落,話筒對面就響起來一個清脆的落地聲,然後就是雜亂的腳步聲…
范琳慎重地掛斷了電話,腦袋裡面的畫面想起當時宜對她的敘述。
……
「范琳姐,你說當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會靜靜的在角落裡面看著另一個人,也會感到心滿意足又或者心酸流淚?吳思嘉那混…那野小子有一次讓我們帶他去看一個女孩兒,就有這樣的表情。」
「你想知道答案?那麼你就看看舞夕吧,你看看她是怎麼靜靜的看著吳思嘉就感到滿足的呢?」
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呢?
|乎同齡人思維的第二個問題:「那為什麼我感覺吳思嘉總是對舞夕要好一點呢?」
范琳點點頭,握住了同樣身為女性的宜的小手,回答了一句詩詞:「同是天涯淪落人。」
……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能緩解吳思嘉的失控行為。
這個人不會是他父母,也不會是朋友,只可能是只要能靜靜看著他就能夠滿足的舞夕。但相反,吳思嘉,也會是她們的唯一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