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子片刻的驚詫後,瞬間擺正了態度,吳思嘉卻好似反映時間,一雙孩童的雙腳已經飽含著遠過普通成年人的力量,踢到剛恢復過來的早智子面門前寸許。
她的手很快,輕描淡寫地就把吳思嘉的雙腳分兩邊撥開,去掉威脅後竟然硬生生地又側身踏前了一步,毫不留情的用自己肩膀以r國相撲的姿勢凶狠地撞向吳思嘉的跨下。
吳思嘉雙手下按,抵住早智子的肩膀,就是這麼一借力,身體以乎尋常的柔軟程度,從後往前扭轉了一個圓圈,他就好像體操運動員,整個人就這樣雙腳劈開倒立在早智子的肩膀上,定住,不動,然後單用一個手支撐整個體重,另一隻手揮拳就打,取的還是先前雙腳未建樹的同樣部位。
這份天馬行空的攻擊創意讓早智子大感頭疼,扭頭避過那要命的一拳後,她乾脆整個人,連同吳思嘉一起,抓著往地板就摔!
摔技是武術裡重要的一門課程,因為只要把對手摔倒,那就意味著對手暫時失去的大部分的抵抗能力,力從地起,不與空論,意思就是大地才是借力的根本,摔倒那就無從,或者極難借力,使武者一下落到下風,所以不論國家,不論門派均有一定的獨門。
傳說r式的相撲來源於華夏,而華夏漢代的時候稱呼相撲為素舞,因為角力的雙方都裸露著上身,但是更久遠的傳說是西晉時期的胡人,就已經掌握了這一門技術。
相撲作為r國的國術不可小看,早智子很簡單地側身下摔。就已經融合了抓臂,扭身,甩裸,下按等多個技術要領,把全部的身體重心都強壓在吳思嘉的身體力,只要這一下能落實,最輕的傷害也會在無法動彈,只能和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無意識的顫抖。
身在空中的吳思嘉先後用了拳。爪,掌,三種攻擊方式來攻擊早智子那鐵嵌一樣的手腕,但都被她簡單的用「使力下按」這個動作所產生地離心力,拉長了彼此的攻擊距離,使吳思嘉的攻擊都落在了空處。
眼看越來越近的地板,原本成倒立姿勢,只能等著挨摔的吳思嘉突然在空中出腳倒勾。把早智子漂亮的頭顱當足球踢。
早智子面對吳思嘉從上到下的意外型攻擊,最後只好選擇放棄馬上就要建樹的摔交,撒手後退。
吳思嘉目地達到,下踢的腳部弧度加大。上半身後挺,整個人就這樣在空中以眨眼般的度翻了一個圓圈,變為直立落地,卻因為攻擊的時候力度過大,馬上又很狼狽地因為中心不穩往前摔倒,吳思嘉卻低喝一聲,雙手一撐地板,以前空翻的姿勢線前越出,中間一腳踢向側牆。整個人就借力再次轉向上升高度,好像飛簷走壁一樣身體打橫著就要從早智子頭上越過。
早智子早就對吳思嘉的身體素質以及行動的另類創意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後退幾步牢牢守在大門口,伸手就把只差一點就越出門外的吳思嘉褲腿拽住,用力回拉。
「你就這麼想看我的生殖器官?」吳思嘉抓住褲子無奈下落,下面早智子的懷抱已經在等著他了。
「是啊。我打算切下來回去慢慢觀賞。」早智子波瀾不驚。
言語刺激無效,吳思嘉在空中快的把皮帶扣鬆開,「刷拉」一聲,整條外褲就被早智子直接拽了下去。
「沒有外褲我還有內褲。」安全著地後迅外逃地吳思嘉搖頭做惋惜狀。
「哦?那就連內褲一起切下來好了。」早智子從帶(女性和服後背腰部的小背包樣的纏件,叫做「帶」)裡抽出那柄長的著名太刀大典太,正手持刀,踢掉木屐,毫無聲息瞬間追至吳思嘉身後。
吳思嘉本身度極快,沒有了外褲限制跑起步來就更快,但早智子
人。她邁一步吳思嘉就要邁上兩步,按道理她穿和.|被限制,但不知道為什麼,她行動起來,竟然完全違背了常理。
「媽的,r國女性的背後都藏著刀地麼?」自從冷兵器退出歷史舞台之後,像槍,棍這樣的長器已經逐漸被淘汰,多為表演性質。而劍刀這樣的武器也在漸漸末流。唯一能在現代社會適應生存的冷兵器,唯有匕這一類,甚至是這一種短小精悍的攻擊利器,這也是特種兵都配著一把多用匕的根本原因。
背後西西梭梭的接近聲越來越近,生死憂關,吳思嘉的聽覺瞬間靈敏起來,精確洞察到早智子用大拇指輕輕把刀環合開的細微聲響,一寸長,一寸強,吳思嘉會使槍,但這環境裡去哪找趁手的長槍?反觀早智子卻可以借用和服地帶來偽裝自己的近身兵器,在體力上,經驗上,吳思嘉都不是她的對手,這本就是一面倒的拚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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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早智子那詭異的拔刀術,在結合現在這種快的無聲行動方式,吳思嘉的大腦在這個關頭似乎抓到了某個竅門,要是無法把早智子的刀術秘密完全揭開,只怕要生離此地難上加難。
「唰嗤」「嘁碴」「唰嗤」
三聲奇異的破空聲幾乎是合在一起在空間裡迴盪,吳思嘉大驚,就地一滾,地板上已經撒下一條血線,在次站起的時候,早智子的大典太已經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起來!」早智子面無表情。
「你想如何?」吳思嘉不理她,自個把上衣撕下,隨意的在起碼有10厘米長的傷口上包了一圈,然後在從下把布頭往上,用牙端,另一手往下用力拉另一端,整個刀傷的瞬間湧出大量受擠壓的鮮紅血液,而這個孩子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早智子看著吳思嘉身上的刀傷,燒傷,刺傷,竟然還有槍傷,各種各樣的傷疤都彙集在平時常人見不到的位置上,腦袋裡回放著他處理傷口的乾淨利落,微微動容,竟然一時間忘記手上的威脅東西。
傷痕,才是男人的勳章,哪怕這個眼前的孩子只有7歲。
「不說話?那我就當沒事了?」吳思嘉臉上無害的笑著,身體已經微微的傾斜,只要在一瞬間,他就可以再次採取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天馬行空般的反擊方式。
早智子現了吳思嘉的意圖,手上的小太刀又逼進了幾許,吳思嘉苦笑一下,不動了。
「你把廁所裡面的男人怎麼了?」早智子問。
「殺掉了而已。」吳思嘉聳聳肩膀。
「你不知道他是誰?」早智子道
「r國相來了我的行為也一樣!」吳思嘉談笑風聲。
「……」早智子看著面前男人的臉,儘管他說的是對她的祖國很不敬的話,但她卻無法生出反感的情緒,反而還覺得很敬佩。
「起來吧。」早智子的聲音稍微回復了一點溫度,「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這裡的,但我想你肯定已經知道了部分秘密,你還有一點用處,不想死就起來,跟我走。」
吳思嘉大笑,「用死來威脅我?」
早智子臉稍微一紅,說死只是她的習慣,對於一些垃圾自然好用的很,而對於吳思嘉其實話一出口她也覺得沒有什麼威脅力,當下轉口道:「你不是想知道更多秘密嗎?我帶你去。」
「早說嘛,我這人很有好奇心的。」吳思嘉站起來拍拍身子,對地板上自己的血液熟視無睹。
「那走吧!」
吳思嘉穿著大白兔內褲,閒庭信步般無視背後的兵器,悠閒的走在了前頭,幾個轉彎,「會議室」的大門印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