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沒有人接近的頂樓總裁辦公室被兔牙打開,他身後那名氣質美女。
「小舞,你可回來了!」兔牙天天跟著吳思嘉,學習他做事的手腕和方法,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舞夕是什麼來頭什麼身份,多次負責接送她的兔牙自然清楚的很。
「你快去老闆那吧!勸勸他!」兔牙臉上的鎮靜被擔憂所取代。
「哥哥他怎麼了?」舞夕只感覺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坐在沙上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站了起來。
「他沒事他沒事,你不用緊張。」舞夕的反映激烈,倒把兔牙嚇了一跳,「他只是最近一直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面,送飯進去的時候,卻總能現上一頓的飯他都沒吃多少,晚上都已經凌晨三四點,他還在裡面工作,不肯休息,我…不敢勸,小舞你來了正好,趕緊勸勸老闆讓他休息一下吧!」
「怎麼會這樣…」舞夕摀住嘴,突然大聲道,「我要見哥哥!」然後也不管其他人反映如何,自己就要推門離開。
這建築挺大,但是頂樓那吳思嘉為了工作需要,其獨有的臨時辦公房間構造她卻最熟悉不過,哪是臥室哪是廚房哪是衛生間哪是實驗室,她心中瞭如指掌。
「等等,小舞!」兔牙叫道,「老闆他說從辦公室到實驗室需要走上30秒,所以在半個月前已經又獨立劃分了一個房間出來,業,此時他就在這個辦公室的隔壁!」
「怎麼…會這樣…」舞夕又說了一遍,眼睛裡面已經有水花閃現。在推開那道隔音門的一剎那,她終於見到她每天都在想的那個男孩。
舞夕跨過門邊上還沒有動過地飯盒,穿過『辟啪』作響的焊接噪音,一手捂著嘴,另一隻手,想去接觸那背對自己的髒亂不堪,同時也破爛不堪的工作服。
他的頭凌亂,他身上的氣味難聞。不過她卻毫不在意。
近了更近了,只要她的手指在向前移動一毫米,就可以碰觸到他了。
但她忽然放棄了,把手收了回來,轉過身體從新走了回來,門口的氣質美女也似乎對眼前男孩地專心程度所吸引,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個埋身於無數專業圖紙之中,不時寫寫畫畫就擺弄出也許她一輩子都看不懂的一大堆公式和圖樣。並且另一隻手拿著電烙鐵對著一塊電路板縫縫補補的男孩?真的是只有6歲!?
舞夕面無表情,把呆立在門口的兩人推出了房間,然後在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哥哥在工作,不要打擾他。」舞夕已經淚流滿面。聲音哽咽,旋又對兔牙大脾氣,指著他的鼻子就小孩脾氣「你怎麼做事的!怎麼能讓哥哥這樣!」
罵了兩句之後她又泣不成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就坐在沙上大哭不已。
一個月前她離開地時候他就已經每天只睡三個小時,還是要她或冷或熱的撒嬌,他才去躺上一小會,怎麼她才稍稍走開了一小段時間,怎麼他就把自己折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剛剛從側身後看去,都明顯的看到他臉頰消瘦,整個臉色白地厲害!
她只覺得心酸無比,就想大哭一場,但馬上她又回過神來。立刻對著兔牙吼道,「去做飯!哥哥喜歡喝湯,去叫最好的廚師墩一份高湯!」
兔牙嚇的一身冷汗,連忙點頭逃似的離開房間。
他不是怕面前這個小女孩,他只是怕這個小女孩背後的這個小男孩,這個已經被黑道撐為傳奇的人人物的小男孩!
半小時後,兔牙親自推了一整個餐車進房間,唯唯諾諾的站在一邊不敢動了。
「怎麼這麼慢了啦!!!!」舞夕都要急瘋了,蹩腳的華夏語在充分地表達說話者地心情,「哥哥不吃雞鴨魚的!拿走拿走!全部拿走!!這個青菜你拿走幹嗎!!哥哥喜歡吃青菜的你不知道嗎?」
舞夕好不容易把整個餐車上的東西挑了七七八八。總裁辦公室沒關的房門又走近來許多各式人員,有男有女,有穿實驗白大跨的,也有職業西裝地,足足有10來號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手上都捧件。
兔牙臉色大變!對著走進來的人員破口就罵:「出去出去!都出去!沒敲門也近來?不是,是沒見我在商談生意嗎?都出去!!!」
職業裝的人見頂頭上司如此火氣,話都不敢講,趕緊就道歉離去,穿著實驗白大跨的幾個人,因該是外國人,聽不懂兔牙的話,幾個人低聲交流了一陣,在兔牙急的快要吐血的時候終於意識到現狀,稍微點點身子算做是道歉,走出房間。
兔牙瞥了一眼吳思嘉緊閉的獨立實驗室一眼,嗓子眼的這口氣終於算是吞了回去。
「他們是做什麼地?」舞夕問。
「沒做什麼,就是談其他生意的。」兔牙呵呵笑道,只不過臉色極不自然,連忙轉移話題,「小舞你不是要送飯給老闆嗎?那趕緊送去吧。」
舞夕哎呀了一聲,敲了下自己的腦袋,趕緊做她該做的事去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容易糊弄,兔牙總算是安心了下來,但這定心丸還沒吃上一秒鐘,卻又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獨立實驗室的門開了,一臉憔悴,但是眼神卻無比明亮的吳思嘉走了出來:「兔牙!我不是已經交代了每天這個時候必須把所有行業的即時情況資料遞交到我手上的嗎?已經過去10分鐘了!怎麼還.:.見!?」
兔牙心裡咯登一下,腦袋裡面已經想到舞夕這此時極度情緒化狀態下,聽到「除了實驗外,其他所有相關事務還要吳思嘉一人處理」後,自己會是如何的慘淡下場,後怕地看了一眼舞夕的方向,卻沒有意料中的再次大雷霆,只因為那小女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撲到那小男孩懷裡,緊緊抱住,抽噎著,怎麼也不肯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