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舞夕回到房間收拾東西,從今天起的一個月,那裡封閉式訓練了。
「呦~看看,我們的大明星回來了。」
舞夕回頭一看,卻是她的姐姐們不知道何時都站在了她的房間門口。
「……」舞夕本想打招呼,但是看到她們眼睛裡面讓自己感到陌生的目光,內心卻是突然害怕了,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欣喜的表情凝固在臉上,最後只能低低的應了一聲,「恩……」
77年生的立花童領頭,帶著一群女孩搖曳著走了進來,地後退,後退,最後靠在了牆角,冰冷的牆壁在提示她沒有辦法在後退,而以前一起和她嘻哈打鬧的姐姐們成扇型把她緊緊包圍,她們臉上笑容還是那麼甜美,但舞夕卻無法從中感受到快樂。
「放姐姐…」舞夕怯生生地眨了眨自己美麗的眼睛,「有…有事嗎?」
「小舞,這麼久沒見,聽說你到華夏去了啊?就沒有帶點禮物回來給我們?」立花笑嘻嘻地問道。
「我…我沒有錢…」舞夕低聲著,不過馬上又抬起頭來,看著面前包圍她的姐姐們欣喜道,「不過我已經答應老師去做一件事了,只要我能做好,就可以帶著大家一起在白天去遊樂場玩了!」
「沒有錢?你現在都是大明星了,怎麼會沒有錢?」立花臉上的笑容瞬間就轉變為冰冷,「誰稀罕什麼破爛遊樂場了?知道我們現在每天都在做什麼嗎?」
立花和周圍或大或小的女孩攬起了衣袖,露出裡面光彩照人的各種掛飾和手鐲,舞夕現。她們在掀開衣袖地時候,連那彼此的眼神都開始閃現出令人難忘的光芒。
「看到沒有?我們做的,和你做的,根本就是2事!知道這個是什麼嗎?是錢!是錢你知道嗎!?舞夕你別幼稚了,我告訴你,這世界上,有錢才有一切!什麼破爛遊樂場,只要我有錢。我蓋上兩座,一座我自各玩,另一座,我拆著玩!!」
立花童小小的身體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由內而外透露出極深的感染力量,周圍地姐姐們也都在點頭附和,她們就好像是一個整體,彼此都緊緊聯繫在一起。就惟獨把舞夕排斥在外。
舞夕心中的害怕更深,空氣中彷彿都開始瀰漫起電冰箱般的冰冷。
這還是她的姐姐們嗎?還是那些半夜裡一起躺被窩聊著遊樂場什麼最好玩的姐姐們嗎?
她懵懂了。
「你說你沒錢,這根本不可能!你現在是大明星,大明星你知道是什麼嗎?那就是又有名又有錢的人!」立花童的目光變的無比飄渺起來。忽然又全部聚焦在了舞夕胸前,「你要是沒錢?那你脖子上地玉墜子是哪來的?」
「這…這是哥哥給我的禮物!」舞夕嚇了一跳,把手迅抓住胸前的領口,她感覺到有不好地事情就要生了!
「哥哥?什麼哥哥?情哥哥?我管你是什麼哥哥!」立花童終於變了臉色,整個臉龐扭曲了起來,眼睛裡閃動炙熱的光芒,似空虛似嫉妒又似羨慕,眾多的感情混雜在一起,伸手就煽了舞夕一耳光!
「讓你不上課!讓你這幾個月不回家!讓你成為公眾人物!讓你成為大明星!」立花童每喊一句就重重煽舞夕一耳光。「憑什麼你就能不上課!憑什麼你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憑什麼你的運氣就這麼好!!!」最後在狠狠出腳踢中舞夕的肚子,大喊了一聲,「為什麼你就偏偏在這要教新課程的時候不回家!!!!!」
戰爭終於爆了,所有的女孩兒好似被立花童的最後一句話激了凶性,野獸一樣地衝上前來對著已經嚇傻了,不停哭泣的舞夕拳打腳踢!
舞夕只感覺眼前黑壓壓的一片。好像燈都不知道被誰關掉了一樣,全身各處都在或輕或重地如實反映著疼痛,她哭著把整個身體緊緊蜷縮著,雙手按住胸口的那塊能帶給她力量的玉石,死也不撒手!
「都別打臉!別忘記爸爸和叔叔的話…不能和她接觸…要是讓他們看見她臉上有痕跡,不好交代!對了,還要記地不要去撕扯她的衣服!」飯倒愛小小年紀,但是好像卻在這幾個月間知道了,學到了不少東西,開始指揮她的幹將對著往日的好姐妹施以暴力。
再以前。舞夕覺得被關小黑屋是最可怕的事情了,但是當她聽到一直被自己放在心裡愛戴的飯倒愛說出那些話,看到面前平日裡的姐姐們陌生的表情,感受到她們粗暴的動作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原來世界上…還有比關小黑屋更可怕地事情!
「夠了,走吧!別太過分了。」立花童抬起一隻手,所有女孩都停止了動作,舞夕縮在角落裡,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身上的衣服已經髒亂不堪,立花吐了一口痰在舞夕身上,再用鞋底踩上去,均勻地把這口痰摩挲到了無痕跡後,不知道是對舞夕說還是對身後的女孩說了句,「別以為年紀小,以後就是你的天下,功力這麼差,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然後帶著一群唯唯諾諾的女孩們步出了房間。
舞夕抽泣著慢慢爬了起來,跪坐在地上,這一刻她全身冰涼,只有胸前的玉觀音能帶給她火熱的力量。
「別哭了啊。」不知從哪裡走出來幾個女孩,溫柔的把手裡的手帕遞到舞夕面前。
舞夕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抬起頭,看到了面前往日交往最好的武籐藍,松島瘋,官野亞梨傻等女孩兒關切的目光,終於忍不住大哭了出來:「姐姐…姐姐們到底怎麼了啊?舞夕真的不懂做錯什麼了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什麼也沒做錯。」武籐藍道。
「所以你不用傷心了。」松島瘋接道。
「快乾淨臉吧。」官野續道。
「恩…」舞
一聲,肩膀因為哭泣的原因一直聳動,淚水卻怎麼也時她就好想撲到面前還對她好的幾位姐姐壞裡大哭一場。
但是卻被她們用一些小動作躲開了。
「哦。對了,你地那個玉墜子,好好看,剛剛看你一直不肯放手,是不是對你很重要?可以借我們看一下嗎?」幾位女孩微笑著,「當然如果不願意也沒關係的…」
「願意!願意!!」舞夕點著頭,她實在太害怕眼前最後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也會離她而去了,連忙伸手從脖子上摘下她連洗澡睡覺都不脫下的玉觀音。放到了其中一名女孩的手心裡。
幾個女孩連忙湊上前仔細的觀看,但見那白玉觀音,通體暖白無雜色,滑溫無比,握在手裡,滋潤細膩,從舞夕懷裡掏出來,竟然就只靠室內的陽光就散出七彩的淡暈。它地做工細緻到連觀音的眉毛末梢都能看見其分毫!
她們都看呆滯了,就這麼一塊小東西,只怕可以買下好幾棟她們身處的這幾十棟毫宅,還要在捎帶上傢俱!
「謝謝你啊。這東西我們收下了。」女孩們對視了一眼哈哈笑著,很可愛的對著眼睛睜的大大,裡面卻失去了神采的舞夕眨眨眼睛「小舞,要記住,這世界上,什麼人都不可以相信哦~!」
說完不等舞夕回應,就朝房間門口離去,那裡,原先應該已經離去的立花等人卻早已經站在門口。等她們歸隊!
「立花姐,這個真的好漂亮,你戴上一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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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再好看也沒有你們好看啊,唉:下咯,你看你們這麼聰明的。兩三下就要到那死孩子的寶貝了不是?」
「哪裡,爸爸說了,要先培養立花姐!到時候一定要多幫幫姐妹啊。」
「那是肯定的嘛,這路子不好走,我們都是好姐妹,互相照應是應該地。」
門口的對話像冰刀一樣一下下刺紮在舞夕的心裡,她的眼神開始聚焦了,然後閉上了眼睛,在睜開的時候,裡面的內容已經變了!
緩緩站起身子。臉上淚痕還在,但她卻在沒有哭泣,第一步邁出去,整個身體已經挺的筆直,像座山!第二步在邁出去,周圍的氣息都變的沉靜,像片海!第三第四步依次邁出去,整個人好似脫胎換骨了一般,就連身高到增長了半分———那是她把腳後跟顛了起來!
眾女孩還在走廊裡談笑著,議論著,不時出悅耳地笑聲,背後突然響起快踏近,仔細一聽,十分沉重,每一下都「叩叩」有聲,剛想回頭看去,頭才扭了一半,女孩群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中間刨開,一道身影筆直**,目標直指手裡拿著玉觀音對著陽光做著比對的立花童!
「你……」立花看清了來人,有點驚奇對方的氣質轉變和詭異的移動度,才剛剛吐露出一個字,就看見面前這個身影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急停在了面前,一道類似鐵棍在空中揮舞的聲音在耳側響起,立花根本連什麼情況都沒有看明白,眼角只感覺幻影滑過,自己地身體的肩膀處,已經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帶動著整個身體往地板迅貼近,立花眼睜睜看者地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但是意料中的碰撞還沒有到來,臉頰卻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中,往邊上拋跌,手裡一直抓著的玉觀音也下意識的放開,騰出手去撫摩臉上的傷處。
光是這兩下已經讓立花神智恍惚,好不容易站起身體,卻驚訝地看見那先前還被她們幾個女孩欺負的那人手裡緊緊捏著她剛剛丟棄的物品,雙腳好像擁有魔力一樣地遠距離攻擊,她的攻擊方法很簡單,她也似乎只學了這麼一個基本的掃腿,踢蹬,但是卻已經足夠讓沒有絲毫武術基礎的女孩門吃足苦頭。
她的每一下都很有力度,很認真,也很有角度,但是卻拿捏不穩,終於摔倒在地板上,然後一群女孩就馬上衝上去對摔倒了的女孩集體攻擊。
但她不忙,她倒在地板上看準了官野亞梨傻的雙腳,用手把她拽倒在地上,全然不顧自己的頭被拉扯,自己的身體被其他人毆打,她只管用自己的拳頭狠狠擊打亞梨傻的頭部,或者脖頸處。
打暈了一個,在找下一個松島瘋…然後是武籐藍…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的女孩都停止了動作,看著彷彿戰神附體了一樣的某人在打暈了又一個女孩後,歪歪扭扭地站起了身體,以及她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色,還有那地板上昏迷了的數女,突然覺自己好像真的做錯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看到她那比自己還要瘋狂的攻擊動作無一不心牲膽顫!
「你們…怎可以…搶走我最寶貴的東西!?」舞夕損失了大量的體力,喘著氣,全身都在疼痛,不得不靠在牆壁上,然後才把手裡的玉觀音,溫柔地重新戴回到自己的脖子上,在塞回到內衣裡,那它懸掛在最貼近自己心臟的地方,接著深吸幾口氣,依靠著牆壁緩慢地向她來時候的方向移動,所到之處,所有清醒著的,堵著她路的女孩都不知覺的讓路,直到舞夕小小的身影靜靜地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她們才重重吐出那口一直憋在嗓子眼的氣體,吞下這口蓄之以久的唾沫,甚至有些年紀小的女孩這才開始忽然大聲哭泣起來。
當天晚上,晚飯時間,舞夕所到之處,所有女孩紛紛讓路,目光所及的地方,無人敢和她對視,甚至明知道她很可能不會在和大家一起吃飯,但那最靠近電視的最佳角度,最搶手的座位,都沒有哪個女孩敢坐下去,直到舞夕領了自己的便當離去後,這群未來的們,才開始恢復以往正常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