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牙一槍就放倒了拚殺了半天的兩名武術高手中一人,可見真正的武術沒落,多被應用在黑社會拚殺之中,也是情有可緣了。
吳思嘉把雙手背到身後,用身體掩藏住那不斷微微顫抖的手臂,看著狗熊一聲不吭地撕下自己衣服隨意包紮著傷口的動作,笑道:「狗熊果然好功夫,不知耍的是什麼拳?」
自己雖然身負幾項絕學,但是江湖閱歷實在太淺,根本看不出其中變化。
「虎拳。」狗熊斜著眼睛看著吳思嘉,皮笑肉不回答道,「吳老闆的寸勁也不賴。要不是有個狗崽子偷襲,勝負還不一定誰是誰。」
「狗熊。」兔牙將槍頭遙指住他的腦袋,嘿嘿笑著,「你是不是打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和我有仇啊?」
「呸!」狗熊正眼都不看那黑洞洞的槍口一眼,吐了口口水到地上,「你算哪門子貨色?也配和我有仇?」
「呵呵,好,好!」兔牙笑容不變,眼神狠,就要叩下扳機。
「兔牙!」吳思嘉喝了一聲,及時止住了他的動作,話題一轉,問道「事情都辦完了麼?」
兔牙會意,把槍收回到腰間,恭敬地退到一邊,「都辦好了。」
「好。」吳思嘉點點頭,「你下去吧,這次行動中所有參加者,傷亡的都領雙倍撫恤金,通知下去,明天晚上,我們正式搶佔背信棄義的紅狼地盤!一個晚上內,出動所有的槍械,戰決,一統市江湖!」
「另外,只要明天晚上事成,撫恤金所有人領雙倍,傷亡者在加一倍,就當給兄弟門領壓歲錢了!第二天的舞廳酒店,只要是在市內,隨便挑!」
吳思嘉豪氣干雲,一開口就是不把錢當錢。
兔牙應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製造的槍傷,嘿嘿笑著關門而去。
「現在……」吳思嘉走到角落裡把那半截槍揀了起來,在手裡把玩著,臉卻轉向狗熊這一邊,對著他微笑著,「不知道狗熊您先前說的那『半條命算我的』的話,還作不作數?」
狗熊愣了愣,終究是歎了口氣,接道:「如果你能抓到一個人,把他交給我處置,我整條名就都是你的。」
「什麼人?」
「紅衣殺人狂——雷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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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5號,早上8點,吳思嘉出現在列西華龍公司總部頂樓辦公室內,兔牙緊跟其後,帶上了門。
「昨天晚上戲演的不錯。」吳思嘉笑著對兔牙點點頭。
從接到自己在狗熊身邊臥底的電話後,吳思嘉就開始著手佈置一系列針對收編狗熊的計謀。
先是讓10個小弟冒充紅狼的人,在讓其加入到自己討伐狗熊的50人分隊裡面,造成華龍幫和紅狼幫結合的假象。
接著在上演一出紅狼幫背信棄義的戲碼,這樣自己就能和熊幫的人站在一條鋼絲繩上。
等狗熊一上樓,自己的手下就把其所有的熊幫成員殲滅,換上他們的衣服,讓他們「死」在狗熊的視線裡面,讓狗熊知道自己已經油盡燈枯。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包圍了遊艇的紅狼幫增援,以及後來出現的華龍幫槍械成員,都是自己的手下,對拼時候砍出的血都是雞血鴨血,槍口全部是朝沙溪河開的火。
成功混到三樓船長室後,吳思嘉在上面負責拖延時間,兔牙則負責把船上的雞血鴨血等破綻全部清除乾淨。
唯一意料外的是狗熊竟然會五形拳,自己差點要斷掉一隻腳。
不過好在按照劇本兔牙也要適時出現朝狗熊開槍,在演上一出一天內稱霸市的戲碼,讓他失去爭鬥的信心,自己也為此而揀會一條腿,否則單從體術上講,自己才練的幾年功夫根本不夠認真起來的狗熊打。
這次行動算的上完美,但是犧牲是再所難免的,那就是自己的手下和熊幫手下對拼,這個傷亡是一定要付出的,相比之下,能收到一員猛將,這中間的利弊顯而易見。
「按計劃把一切都佈置好,今天晚上一定要拿下全部的地盤!」吳思嘉對兔牙命令道。
兔牙恭敬地對著眼前的小男孩點點頭,一聲不吭,開門,出門,帶門。
吳思嘉就把臉對向了落地窗,92年冬天時候的市街道盡收眼底,如果今天晚上的行動能成功,那麼不久之後,華龍公司的總部,就要正式搬遷到列東的市中心,讓整個市的黑夜,都踩在自己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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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5號,早上8點半,一個小男孩隻身一人提著幾包年貨,來到了某棟住宅樓一樓,按響了門鈴。
「誰呀!」門開,一名中年大叔開了門,看見了眼前的陌生小男孩,聲音變的「幼稚」起來,哄小孩般道,「你找誰呀?小弟弟?」
小男孩臉上掛著純潔的笑容,對著這名中年大叔禮貌地笑著回答道:「叔叔你好,過年好!我找聶鈴妃玩!給她拜年!」
中年大叔一愣,反映了過來,讓開了身子,笑道:「哦,找我們家鈴妃呀?進來吧啊,她在裡面呢!」
小男孩脫了鞋,不忘禮貌地答了句:「謝謝叔叔!」
「呵呵,多乖的小孩啊,你叫什麼名字?」方便鄰居小孩串門,家家戶戶都在門邊上掛有糖果袋,中年大叔從裡面抓了一把糖塞到小男孩的手裡,問道
「謝謝叔叔!」小男孩把糖放到口袋裡面,回頭對著中年大叔笑了一下,答道:「我叫吳思嘉!」
然後孩子般蹦蹦跳跳地正式跨進聶鈴妃家的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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