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潘培偉上到了最頂樓,這裡整一層樓在將來會是籟猖猩將來的個人辦公和臥室的所在,其所下從一樓到六樓分別是接待廳、餐廳(小包間,大餐廳)、桑拿、娛樂(酒吧、卡拉ok、小型影院)、標準客房(籟式夫婦臥室)、總統套房。
從下到上是逐次遞接的,只有關係「越來越好」的,才有可能往更高一層展,如果能上到7層,那麼就說明這個人已經是頂級的牛人了,不是權侵一方的政要,就是腰纏萬貫的巨賈。
最關鍵的是,能上到7層的,那麼和籟大老闆的關係就非同一般了。
輕輕推開那日後要被無數權貴爭的頭破血流還不一定有機會能接觸到的7樓大門,吳思嘉在潘培偉的身後用撇著嘴,站沒站像的敗家子模樣,把包含不在乎,無聊,破地方等諸多情緒的目光投向了站在邊上,一臉微笑的某人身上。
籟猖猩!
這個日後的牛人,如今正在對自己做出大方,卻又在裡面表現出恰到好處的恭謹的態度,沒有受到一點吳思嘉二世主模樣的影響。
光憑這一點,第一印象,除了100分,還能有其他分數嗎?
吳思嘉面上態度不改,背心,卻是開始涼。
是對手?還是同盟?
還無法做定論,既然戲已經開演了,那就繼續!一定要想辦法從這個狐狸這裡探點什麼。
但在這之前,要想辦法獨處。
「籟老闆啊!」吳思嘉歪著腦袋不在乎地左右看了看,匝吧匝吧嘴,「我有點內急,不好意思啊,能不能告訴下廁所在哪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廁所就在出門左手邊的盡頭。我這地方破爛的緊,要不嫌棄,我給您帶次路?」
你這打算花1.5億的建築物,會是破爛地方?別搞笑了,就算現在還沒有開始裝修佈置,但是也已經打掃乾淨,和「破爛」一詞是怎麼也粘不上邊了。
「這本來就是應該的嘛!」
「呵呵,是我招呼不周了,遠來是客,我沒顧慮周全還請多擔待些咯?」
自己說話的態度已經足夠挑戰某些談判的底線了,這個狐狸竟然還沒有露出破綻。
能犯罪到800億人民幣的牛人,果然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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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籟老闆這地方將來打算做什麼項目啊?」吳思嘉放了點自來水製造了響聲,走出了廁所對一直等在門外的籟猖猩隨口開始聊著家常,「整和的很乾淨哦,籟老闆是個有心人啊。」
「只是做點小本生意而已,小打小鬧,不知道您尊家是?」籟猖猩笑了笑,自然也是隨口應付著家常話題。
「我老爸就一小工人,不足掛齒。」吳思嘉再次咋吧著嘴,眼睛也開始渙散著光芒,吊兒鋃鐺的氣質從這些小動作裡面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話說的我可就不信了,像您這樣年紀,就能委派任務,我怎麼也不信尊家會是個小工人咯,唉,想我那不成器的孩子,要有你一半,得,三分之一能耐就好咯!」籟猖猩絲毫不受影響,態度更加和藹,話中有話。
「籟老闆說的是啊,像我這樣的小孩全國可真找不到幾個了。」吳思嘉得意地坐在了洗手台上,翹起了二郎腿,「怎麼籟老闆也被委派了任務?介不介意說出來分享下?我這人沒多大愛好,就沒事幹喜歡聽些小秘密,插科打諢,哈哈!」
「要說任務,您不也有嘛,大家都一樣,都一樣,呵呵。」籟猖猩笑道,「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您貴姓?」
「姓吳,口天吳,這姓難起啊,叫什麼都沒有。」
「那也比我這籟姓聽著舒坦不是?潘先生等急了吧,我們快過去吧,哎呀,吳兄弟你看你的褲子都給弄髒了,我給你搽搽。」籟猖猩親手拿了手帕給吳思嘉搽了搽褲腳道,我這地方剛落成,灰塵多,別見怪啊?」
「新房子都這樣,沒事。」
「那走吧?」
「行!」
跟在籟猖猩身後,吳思嘉的臉在他看不見的角落轉瞬變的沉靜非常,剛剛籟猖猩的表現可謂滴水不漏,但中間還是忽略了一個要點,這是不可避免的,他本人絕對想不到的地方。
他問了自己的姓,這是一個破綻,他的本意猜想應該打探自己的姓氏,以這個為突破口把自己先前避開回答的家境問題破開一個缺口,留做以後調查的基礎,以他的關係網,知道點細微的線索,然後在暗中動自己的情報網,查明自己底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所以自己現在演的戲他馬上就會知曉。
自己是個精明的人,但是卻在演一個二世祖,這說明自己是在透露一個隱藏的重要訊息給他:自己也不傻,要演戲我也會,而且我能在上面的人面前盡情地演戲!
他馬上會懂的這些細微的東西,心裡明白,卻不會說出來,以他的精明程度,絕對會因為他本身的目的,通過一些小手段,以同樣的方式告訴自己知道。
如果他是真心為上面服務,就會口頭提醒,或者小動作來提醒說:我是真心的,勸你最好少動歪腦筋。那麼自己就自己行動,這樣的情況最好,因為自己先前的計劃就都是單獨為自己而設計。但從歷史上看,以籟猖猩的本性分析,這個情況出現幾率實在太低。
如果他是和自己一樣報著一點私心,那麼就會是這樣:互相試探,你會在裁判的眼皮子底下演雙簧?我也會!那好,大家一起來演,等演到差不多的時候,看誰先撐不住翻底牌,把後面真正說話的那個演員的面目暴露出來,就落到了下風,分杯羹的時候,就少佔點利潤。這個情況就會更加複雜,更加難以把握,這戲要演的稍有差池,都不是鬧著玩的,但這是情況出現的幾率卻極高。
不管是哪種情況,自己根據這個破綻,打出的二世祖戲碼牌,都沒有打錯,現在就是安心的等這個狐狸的回應,看他如何反映,然後才可以揣摩他的意圖。
最後是上面的問題,籟猖猩問了自己姓,這是本是肯定要打的牌,但是卻從中間透露了一個更可怕的隱藏訊息,自己要和他見面,他知道,但是是誰和他見面,他不知道。
但是自己卻知道要和誰見面,這說明上面的命令至少是分層次,分人物,進行不同的調配,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籟猖猩問自己的姓氏,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為什麼卞宜和蘇煙燕不在紅樓。
到底上面,是在玩什麼圈套?
這還需要更多的線索才可以推敲,而已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什麼勞什子桃僵計劃的份量輕不了。
呼著一口氣,在缺少線索下,通過一個姓氏的問話,想通其中的部分關節,已經是極限,吳思嘉又開始恢復了二世祖的表情,邁著痞子步,身體好像真的在踩鋼絲,一搖三晃,跟在了狐狸的身後,消失在陰暗無光的走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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