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龍幫列西總部頂樓,兔牙,和華龍幫所有的會計,膽戰心驚的站在門口,他們的眼前不遠處,有一張辦公桌,桌子後面,是一張老闆椅,燈沒有開,整個房間都被黑暗籠罩著,老闆椅上坐著一個人,也被黑暗籠罩著。
這張辦公桌靠著巨大的落地窗45度斜角擺放,窗簾是開著的,朦朧的月光撒在這充滿黑暗的房間裡面,有一種沉靜的浪漫。
早有傳言,華龍幫的龍頭上面,還有一位老闆,但除了兔牙,誰也沒有見過老闆長的什麼樣子,只是聽說老闆智比諸葛,力比關張,兔牙能有今天,都是靠著這個老闆才能站的住腳跟,而今天,這個老闆終於在這個從不對外開放的老闆室內出現!看來傳言,都是真的!
「最好低下你的頭,看住自己的腳丫子!不要讓你們的頭抬起半分!」這是兔牙帶著幾名會計進房間前的警告,其中有一名會計禁不住好奇,稍微抬起了頭,看向老闆椅一眼,卻現這張椅子是背對自己的方向,並且全部被黑暗所包裹,自己最多只能看見漆黑的老闆椅背。
老闆沒有說話,只是扔出一本本子,「啪嗒」一聲,丟在了眾人面前,寂靜裡顯的格外刺耳。
在場的人覺得心裡有點毛毛的,拿眼看了一下地上的本子,頓時當場除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兔牙外,其他所有的會計全部軟倒在地板上,隨即痛哭流涕者有之,奮起反抗者有之,兔牙自然也看清楚了本子上面的字,呼喝了幾聲,早有守在門外的黑幫份子就沖了近來,一陣慘叫後,除了哭泣,和因為害怕而牙齒打顫的聲音,這個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
本子的第一頁正上方寫著:以下謀取帳目私利者,砍去一隻手。然後下面開始寫一條一條偷漏帳目的款項,少到1塊2塊,多到10塊百塊,按日期和登記者,密密麻麻寫了一整頁,本子不厚,20多頁紙,顯然都是寫滿了的,字體端正,卻透露著死氣。
從老闆椅上伸出一團黑影,前後擺了擺,兔牙會意,讓手下把這群會計全部拖下按本子上面的說法處理,自己恭謹的站在了一邊。
「把門關上吧。」吳思嘉終於把椅子轉正了過來,說出了今天晚上來這個房間的第一句話,他的聲音,身材等各方面都有破綻,只有這個辦法才可以把「兔牙上面還有一個厲害的老闆」這個觀念徹底打出去,讓所有暗中蠢蠢欲動,以為華龍幫好欺負的實力都投投鼠忌忌器,掂掂份量,而自己卻能夠隱藏在黑暗之中幕後主使。
「我想你因該知道我為什麼砍他們一隻手了吧?」吳思嘉走到落地窗前面站定,高大的窗戶,才快1米的身高比例看起來無比滑稽,但是兔牙卻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知道,他們偷錢了。」兔牙誠懇的回答。
「你錯了,他們不是偷錢。」吳思嘉轉過身子,把自己的眼睛裡的恨鐵不成鋼投入到兔牙的身體上:「他們是做假帳,經濟欺詐。」
兔牙沒答話,在他腦袋裡面,這還不都是一個樣,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偷錢。
「知道我為什麼特意把你留下看到這些假帳款項麼?」吳思嘉的目光深沉起來,「那是因為我們組織裡面沒有這方面的知識性人材!」
吳思嘉把手指了指窗外,兔牙從他所指的方向看到了繁華的列東區。
「我們是佔了列西的賭場地盤,我們的實力很強大,對不對?」吳思嘉道
兔牙點頭。
「但是在列東,和城關兩塊地皮上,我們的實力是最末尾的。」吳思嘉笑道,「你不要不服氣,什麼是科技?什麼是信息產業化?我們的優勢只是暴力份子多而已,而你看看列東,他們地處市中心,是經濟重心,經濟達,物質條件齊備,在我們所不知道的他們勢力範圍裡面,你能保證他們手上沒有火器嗎?」
兔牙搖頭。
「人家只要有一把槍,就可以頂我們三四個壯漢,就算我們人力穩居第一,我的智力天下無雙好,但物質跟不上,在這個現代化社會就永遠也不可能稱霸整個的江湖。」吳思嘉盡量解釋的通透一些,這些道理,都是前世所見所聞的寶貴經驗。
兔牙不點頭也不搖頭,似乎有點愣了。
「現在已經不是諸葛亮擺上結果石頭就能捆住6遜大軍的年代了,火器的事情刻不容緩,這個問題我已經有解決的辦法和門路,你不用擔心,但是人才,我要你跟上,你能不能做的到?」
利弊關係老闆已經講了清楚明白,最困難的火器問題又能解決,最後自己只不過是培養些知識分子,這又有何難?人才市場多的就是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吳思嘉笑道,「你是在想直接去人才市場抓人對吧?」
兔牙點頭,對於老闆這種洞曉別人心思的本事,自己已經擁有了很強的免疫能力了。
「這個方法治標不治本,你要想個辦法培養自己的知識骨幹,從明天起,你自己就給我帶頭進夜校深造!3個月後,我要看見你親手寫的,詳細知識骨幹培養計劃!不要在給我找來這些組織裡面的蛀蟲!」吳思嘉瞄了瞄地上的帳本,頓了頓,接到:「而3個月後,我一定能把火器,一車一車的搬到我腳下這棟建築的地下室內!」
吳思嘉腰板挺的筆直,冷峻的面容對著落地窗外的繁華的列東,信心十足地立下了誓言。身後的兔牙,也隨之心血澎湃。
第二天,吳思嘉又掛著孩子的天真笑容去上學,在校門口被後面的某個人拍了拍肩膀,回頭看去,赫然是好幾天不見的蘇煙燕。她沒有說話,遞給吳思嘉一個小學作業本,就離去了。
搞什麼神神秘秘的?吳思嘉打量著自己手裡和普通作業本並無二致的「本子」,歪著腦袋疑神疑鬼的翻開了第一頁,大驚,然後馬上就把本子蓋好,放到書包裡面,想想不妥,又放到書包裡面的小布包裡,拉上拉練,扣好書包,才又蹦蹦跳跳的掛著笑容走進了校門。
那本子的第一頁,「桃僵指令第一項」深深印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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