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你這是在玩火啊。/」聽到陳宇接過那變態殺手的案件,蔣文成便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也看到這人是變態的。你說他砍人就砍人,沒必要在人身上開**洞?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能讓受害人不死去,你說這力度、下手的位置有多高的要求?這是你能做到的嗎?」
「不能!」陳宇很乾脆的搖頭,並沒有反駁。
「既然不能,那你還干?不要命了不成?」蔣文成繼續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他多麼希望這一刻能夠一直下去。
陳宇聽了沉默片刻,隨後搖了搖頭:「沒有!我一直很珍愛自己的性命,斷然不可能拿自己的小命來開玩笑。只是這事我答應了人,所以我想師兄你出馬。」
「什麼?我靠!」蔣文成聞言一驚,整個人外後挑了一步,一臉怒容,「我說陳宇你也夠可以,好事沒我份就算了,但你也沒必要把這麼棘手的事扔到我身上,你這是推我到火坑,有你這樣做師弟的嗎?」
「呵呵,師兄你想多了,我再怎麼混蛋也不可能把你推向火坑,最多一腳踢你進海而已。」陳宇一臉燦爛的笑容,打趣道,「那樣我就可以掌握『忠義社』,成為地下世界的新主人,你說這樣好嗎?」
「好好好。」蔣文成無奈地說,此刻他知道陳宇是在說笑的,「我巴不得你接過『忠義社』,我好去逍遙快活,要知道現在的我還是單身,只不過你捨得你的官場人生嗎?要是你捨得,以後我做你的小弟又如何。」
「用得著將我的軍嗎?」陳宇被蔣文成說的不好意思,要他放棄官場而混商界,還真有點不願意,「不跟你說笑了,你不是說目前『忠義社』的情報網很厲害了嗎?對這『變態殺手』有什麼可用信息?」
此話一出,蔣文成的臉部很突然地抽搐一下,這話簡直就是一把利刃插進他的心房,又痛又出血,這或許是他生平唯一的羞辱。不對,是『忠義社』的一大羞辱。
「其實你不用介懷,沒有消息才是正常的。」然而,出乎蔣文成的意料,陳宇竟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只是這話怎麼聽都好像貶義的意思多一點呢?
「你知道這『變態殺手』是什麼人嗎?他還真是一名殺手。」陳宇續道,這時蔣文成才知道陳宇沒有挖苦的意思,「二十年前,有過這麼一個殺手在一夜之間殺死了一家十二口,受害者身上均有八刀以上。自此,這殺手銷聲匿跡,但『殺手界』之人給他一個稱號——紅夜叉。」
「紅夜叉之名在『殺手界』流傳甚廣,正所謂有殺手的地方就有紅夜叉的傳說,可惜紅夜叉已不在江湖。」陳宇說到這好像有點同情紅夜叉,「如今紅夜叉重現人間,以幾條活生生的人命為炸彈,威力不可謂不驚人。」
「可是據我所知,到目前為止,身中八刀的人已經接近兩位數,怎麼還是幾條呢?」此刻,蔣文成的發言彰顯出他這個地下王者不是蓋的,「沒報告的我不知是什麼人原因,但我知道其他的受害者都是在鄉村僻地,所以都下去見閻羅王了。」
陳宇聽到蔣文成這麼一說,不但沒有驚訝反而啪起手掌:「不錯不錯。看來我這次來的沒錯,師兄就是師兄,料還是有的。」
蔣文成被陳宇弄迷糊了,搞不清陳宇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乾脆什麼話也不說,坐著翹起二郎腿抽煙。
「切!沒品味。抽這個。」見蔣文成就要點燃香煙,陳宇不屑地說,隨後扔過一根,「是男人就應該抽這個。你那個層次太低了,不行,非常不行。」說著自己已經點燃一支,深深一吸,露出極為享受的表情。
看到陳宇這模樣,蔣文成心裡的不屑轉為好奇,沒有浪費一點時間來點燃香煙,輕輕一吸,味道好像純了一點,味道好聞一點,感覺特舒服的,於是深深吸了一口,整個人陶醉了。
蔣文成的表情落在陳宇眼中,這驗證了他的想法,出動這特供香煙還真沒有事辦不成的,同時他堅定了某個信念,就是一有機會就要去孟衛星那裡坐坐,隨後順手帶點什麼走也好。
「師弟,我的好師弟。」蔣文成回過神來瞬間撲到陳宇身上,「你這是什麼煙?還有嗎?在那買的?幫我買幾打回來怎樣?……」
聽著蔣文成有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初時陳宇的虛榮心是很高漲的,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不能不叫住蔣文成:「停一下!師兄,停一下!你知道這是什麼煙嗎?這可是特供!特供知道嗎?這可是有本事也不一定能弄來的,你以為是大白菜啊,還幾打……」
說著說著陳宇心酸了,摸了摸袋子裡的香煙只有幾根,這用一根那有一根,兩三子就沒了,最後還不知事情辦得怎樣,於是他趕緊把煙熄滅小心翼翼的收回,毫不理會面前的蔣文成。
蔣文成見此趕緊有樣學樣,一想到剛才抽的是傳說中的特供,他就格外激動,根本管不住自己的情緒:「我的好師弟,好大哥,你還有多少?都給我。最多以後我把小命都交給你,你把特供給我。」
蔣文成苦苦的哀求,抱著陳宇的大腳,那形象一點也不輸給女人撒嬌時的模樣,看的陳宇一直搖頭,心裡感歎著特供的魅力就是大,難怪那麼多人想站在高位,原來高位有那麼多的好處。
「師兄,起來,沒用的,這特供我也是打劫的,給你一根已經很不錯了。」陳宇淡淡的開口,「當然,既然我能打劫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問題是師兄你會不會做。」
此刻,蔣文成不得不面對正題,本來他是不想參與這事,哪怕這事由陳宇接手他也不打算碰。可現在情況不同,一想到特供香煙他心裡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咬,難受的很,痛苦掙扎了十幾分鐘,咬緊牙關,點頭了。
「好!我認裁了。」蔣文成如霜打的茄子,說話有氣無力,「我不管你要我做什麼,前提是我要五根香煙,不然免談。」
「你真是強盜所為!一根!」陳宇大怒。
「四根!」蔣文成處之泰然的應答。
「兩根!」陳宇臉帶殺氣地點頭。
「三根!沒有三根就拉倒。」蔣文成沉默片刻說道,口吻真像沒所謂一樣。
此時,陳宇已經有了殺蔣文成的心,手摸了摸袋裡的香煙,細想一下好像還有十根左右,想想事情的輕重,他認了,他咬著牙關點頭:「行!成交!以後我會讓你後悔今天的所為!」
「嘿嘿,那是以後的事,先把香煙給我……」蔣文成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陳宇對此恨得牙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