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慕容家,陳宇連慕容雪也不曾見上一面,就匆忙離開了。**其實想起以前的日子,陳宇還是挺懷念的。
知道多少,肩上的膽子就有多重。有多大的追求,就要犧牲更多。
此刻,陳宇算是明白有得必有失,當選擇了進官場時,兒女情長就必須放下,這才能在勾心鬥角的官場上生存。對於以前溫馨的日子,也只能偶爾懷念,碰到適合的時機偶爾放縱一回。
離開的匆忙不是警察局有什麼事,自從『妹妹跳樓事件』被傳開後,公安局的威望下降,警察局的聲威崛起,隱約有代替公安局的苗頭,局中一切大小事務都進行的有條有序,陳宇一時成了甩手掌櫃。
也是,按照陳星慕容風等人的想法也只是讓陳宇在警察局混日子,只要有個過渡期,陳宇就有機會主政一方,不然別人必定歪嘴。
陳宇一路上開的很慢,一來想事情,二來想看看還能不能碰到一兩個殺手,看看能不能挖殺手界的牆腳,結果讓他十分的失望。
荔鄉區的梧桐村,是陳宇的大本營。『朝陽』搬遷到此,『忠義社』總部也坐落於此,就連『林海鋒突擊隊』也發跡於此。
舊地重遊,陳宇有點唏噓,想想這也就一年的光景,看看自己不但成了一局之長,還有了一群兄弟,紅顏知己也不少,商業王朝也豎起了一點影子。
陳宇拋開雜念,現在不是懷念的時候,也不是自豪的時間,開著車直奔『忠義社』總部,那是一間公司,就在『朝陽』隔壁。
沒錯,如今的『忠義社』已經公司化了,員工上班打著領帶,做了人人羨慕的『白骨精』。
「副…陳局長,你來了,社長在上面等你呢。」前台一看見陳宇就想叫副社長,不過想到蔣文成特別交代過,也就適時改口。
陳宇點了點頭,骨子裡不知不覺裡有了一點官架子。對蔣文成的細心,他只能在心裡感謝了,雖然只是一個稱呼,但能撇清還是撇清的好,不然被人聽到或者查到就不好了。
到了蔣文成的辦公室,發現不止蔣文成一個人,還有三個俏美人,看到她們陳宇心裡沒有偷笑只有苦笑:師兄,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不知道我找你是有事的嗎?
「陳宇,先說明啊,她們不是我請來的,實在是你打電話打的不是時候。」蔣文成見到陳宇的樣子趕緊說道,生怕陳宇來個事後算賬。
「是啊,剛才我們跟社長說事,沒想到聽到你要來,所以我們留下了。」白燕雖然沒有跟陳宇發生過關係,但兩人確實認識的最早,自從明白心裡的牽掛,白燕也不在介意什麼。
陳宇拿白燕最沒辦法,每逢一碰到大風起,他就很自然的想到那一個下午某個美女裙下的春光,讓他久久不能釋懷。
「解釋什麼呢,難道見到你們我還會生氣不成?」陳宇不在乎的揮了揮手,「不過呢,我跟社長商量一些事,你們要不要出去一下?我保證不溜,給夠時間你們。」
「你說的啊,要是敢溜保證讓你後悔。」杜鵑最深明大義,一句話也不說就起身。
「嗯,我記得慕容美女的電話,還跟她保持聯繫。」周敏似乎說了句不搭邊的話。
「我嘛,經常路過『翔飛集團』。對了,陳宇你認識袁茵、鍾麗梅嗎?最近我跟她們有點交集,聽她們談過你呢。」白燕說話更離譜,說完不等陳宇說話也離開了。
看著三個女人各丟下一句話離開了,蔣文成看得是目瞪口呆,現在的女人不用這麼強大的?看來女人多也不是好事啊,還是哥好,癡心啊,就一個女人。
陳宇聽了額頭、背後齊出汗,被嚇到了,才多久不見啊?以前三個無比溫柔的小女人此刻說話都婉轉了,綿裡藏針來威脅人,讓陳宇直呼女人不好惹啊。
「看你幹的好事,怎麼就能讓好好地一個女子進什麼狗屁社團呢,現在好了,學成什麼樣了。」陳宇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蔣文成吐口水了。
對於陳宇的無賴,蔣文成可謂見識過多次,有一定的免疫力,卻沒想到陳宇能無恥到如此地步,一開口就掉轉槍頭來淘汰人。
「好了,直接進入正題。」蔣文成懶得跟陳宇一般見識,還是早點結束這對話為好,不然不知還要受多少罪。
「師兄,怎麼我覺得你不想見到我的?」陳宇這時倒不著急了,開始扯東扯西。
蔣文成對陳宇真的怕啊,我有事找你陳宇卻不理不睬,你一旦有事就來找我,還要呼之則來呼之則去,到底我是師兄還是你是師兄?
蔣文成無法跟陳宇耍嘴皮,只好喝茶保持沉默,陳宇見此訕訕一笑,有點無趣了:「師兄,我也不兜圈子了,你應該知道『殺手界』?我想找幾個殺手做家奴,再跟幾個殺手結為異性兄弟,護我陳家萬載。」
「我靠!陳宇,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腦子被燒壞了?」蔣文成一聽坐不住,整個人跳了起來。
「喂喂,你注意點儀態行不行?」陳宇對蔣文成如此誇張的反應有點意見,「不就是家奴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長點能耐行不,這麼不鎮定。」
「大哥,你這是要挖殺手界的牆腳啊,你要為兄怎麼保持鎮定?」蔣文成被陳宇那滿不在乎的語氣氣地半死,「你以為殺手界的人都那麼好說話?難道殺手界的人都是軟柿子?就是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曾見得敢說到殺手界找幾個家奴,你憑什麼臣服人啊。」
陳宇聽了撓了撓後腦勺,不懷好意的走到蔣文成身邊:「師兄,不是有句話叫『事在人為』嗎?你說我們去殺手界轉轉,看看不能拐個殺手美眉,如何?」
蔣文成被陳宇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師弟啊,我這麼大火為什麼呢?為的是你啊,你怎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呢,難道你就這麼有把握挖得到殺手界的牆腳,不怕殺手界找你算賬?」
「切,你以為殺手界的人心胸都那麼狹隘?」陳宇不以為然地說,「每天都有人加入殺手界,自然有不少人死去,我們帶幾個人回來肯定沒什麼問題。」
陳宇的話是沒錯,卻沒想過要是『殺手界』屬於國家機構,那他讓部分殺手俯首稱臣時國家能答應嗎?就算『殺手界』不屬於國家的,但其掌門人能夠看著人才流失嗎?
「得了,我就不跟你瘋了,我還沒膽子去殺手界鬧呢。」蔣文成見陳宇死了心要去殺手界也不囉嗦,直接推辭了。
「師兄,你不是這樣對我?萬一我的小命交代在裡面,你忍心嗎?」陳宇哭著臉說。
「你放心!就算要我再辛苦,你的女人我也會照顧好的!保證個個都養的肥肥白白,珠圓玉潤。」蔣文成板著臉,拍著胸口保證。
「我靠!你也太沒人性!」陳宇被蔣文成的話氣的炸跳如雷。
「唉,師弟,你就死了那條心,我們也就凡人一個,不要去混那一趟渾水了。」蔣文成歎了口氣。
「師兄,你的保安公司是誰的產業?你是不是接受過成為殺手的訓練?」陳宇問起別的事。
聽到這個問題,蔣文成看了眼陳宇:「看來你知道的事情不少,我確實是接受過殺手的訓練,不過不是人家一直訓練的,而是去當保安時因為有點能耐,選中去陪練,結果第二關時沒關,跟大好機緣擦肩而過,對『殺手界』的事也只是知道個門檻。」
「老大,你就跟我說你的前主人,看看我們能不能把他當下酒菜。」陳宇不滿的說。
「我靠!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你牛叉什麼,我問你有什麼本事拿人比啊?」蔣文成實在受不了。
「師兄,師兄別氣別氣壞了。」陳宇嬉皮笑臉的,用手摸了幾下蔣文成的胸口,「你說我聽,動不動手聽完再說,怎樣?」
「你不是要跟張少天對捏嗎?怎麼有心去殺手界折騰?我們這邊可是準備跟『星辰幫』開戰了呢。」蔣文成忽然想起正事,此時正好拿來轉移話題。
「你說起張少天這老狐狸我就一肚子氣,這老不死心胸怎麼那麼小,不就一點小事嘛。居然就在殺手界發出懸賞了,你說氣不氣人?」一說起張少天,陳宇還真有很多苦水要吐的,於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始末跟蔣文成說了。
聽完了陳宇的嘮叨,蔣文成才有點明白為什麼陳宇一定要挖殺手界的牆腳,敢情挖到牆腳後跟人作戰時都能挺直腰板,不至於被人yin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現在你就想著挖牆腳?對張少天那老狐狸不理不睬了?」蔣文成還是不願碰『殺手界』這龐然大物,還是想跟張少天扳手腕。
「我說師兄啊,你做人有點大志行不行,怎麼這麼慫呢?」陳宇對蔣文成的表現十分的不滿,「張少天那裡我看他得意不了多久了,得罪了大爺我不讓他掉一層皮我就不姓陳。」
看著陳宇身上散發的王八之氣,蔣文成一時懵了,他始終不明白,這小師弟怎麼事事都信心爆棚?難道張少天這一『大物』碰到他也會轟然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