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到慕容家做客的當晚,慕容風跟他說了很多事。ca,慕容俊則為了跟郝任曦纏綿,除了吃飯時見了下他的影子,之後陳宇就看不到了,這讓陳宇直呼愛情的力量真大。
當晚,陳宇跟慕容雪是同床共枕,不過心事重重的他只抱著慕容雪睡。而慕容雪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本已做好獻身準備的她,因陳宇心不在焉,加上是在自己家裡,因此陳宇的所為是她樂意看到的。
這一覺,有人睡的特別香,有人轉轉難眠。
次日天亮,一縷晨光從外面照了進來,陳宇揉了揉眼,感覺還有點睏。看著臉帶笑容的慕容雪,不由的笑了笑。這刻,他心裡出奇的沒那些邪惡的想法,換作以前一定會做什麼。
慕容風要陳宇從政,但那是過年後的事。在過年前的這段時間理,陳宇還是逍遙的。本來陳宇想跟慕容雪睡一下懶覺,但有人偏偏不如他的意。
突然間電話響了,這電話不但把陳宇嚇了一跳,還把慕容雪給吵醒了,不過慕容雪很大度,對陳宇揮了揮手,陳宇趕緊下床走出陽台接了電話,心裡卻琢磨張莉給電話他是為什麼。
「你是在慕容雪家裡吧?」張莉說話很直接,陳宇聽後愣是沒反應過來,隨後再次聽到張莉的聲音:「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我爸知道你來了,叫我給個電話你,說你有空的話就下來坐坐。」
感受到張莉話中的悲傷,陳宇知道自己對張莉是絕情了一點,但知道又怎樣?難道要憐惜她嗎?想必張莉不會稀罕自己的憐惜!
「知道了!等會我下去一趟。」陳宇沉默後說。
「那…我等你!」聽到陳宇的回答,張莉說話都顫抖了,整個人相當激動。由此可見,她對陳宇感情是多麼的深。
其實陳宇知道張莉對自己的感情是怎樣,如果沒有戒指。沒有那枚戒指他的人格魅力就不會飆升那麼多,那他就絕對不可能得到那麼多人的青昧。
只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難道要拋棄那枚戒指?
陳宇苦笑一下,將那些雜亂思維拋掉,現在的他要重新整理一下思緒,把昨天陳星跟慕容風說的話好好的整理一下,等會還有一場硬仗呢。
十分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一直……
直到慕容雪走到陳宇身邊,抱住他時,陳宇才察覺到時間已經不早了。
「有事就先走吧。我想爺爺他們不會說什麼的。」在陳宇說話之前,慕容雪一句話讓他的話爛在心中。
「我知道。」陳宇點了點,隨後攬住慕容雪,很緊很緊。
差十分鐘就到中午十二點,陳宇按時到了鷓鴣山下的銅鑼灣。張家的地盤。
張莉滿臉笑容的站著大門口,見此陳宇不由笑了笑,笑容有點乾澀。尤其是看到張莉那張憔悴的面容時,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怎麼跑出來了?風大,皮膚容易受傷。」陳宇一邊說一邊到了張莉身前,隨後一手撥開張莉的劉海,露出張莉紅透透地臉蛋。
陳宇忽然發現,原來張莉是如此之美。
只是陳宇沒有發現,剛才他的所作所為,完全是下意識的。其實他心裡,還是很在意張莉。
「小宇來了,快過來坐。開飯了。」見到陳宇張少天笑著說,那笑容那個溫暖那個燦爛。要是不知張少天的為人,陳宇必定會被他這高超的演技所蒙蔽。
「張叔叔,你客氣呢。」陳宇笑道。嘴說不用客氣,他還真不客氣地坐在張少天對面,完全無視桌上的張少保及張天華。
對此,張少天的女人嬌可可卻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宇一眼,臉上露出一個小小的酒窩。
「喲,是你啊。」聽著張莉的介紹,陳宇大笑一聲。
當看到聽說過無數次『張天華』這人的廬山真面目時,陳宇要說不震撼就太假了點。他萬萬沒想到張天華的城府竟然那麼深,在幾個月前就有對付『朝陽』心思。不對,是對付慕容雪的心機。
張天華這人陳宇認識,有過一面之緣。
緣於何時?就在他被慕容雪聘請的第一天、那邀請慕容雪賽車的寶馬主人。
當陳宇把話題放在張天華身上,張少天心中不由一鬆,暗忖:哎呦,我說陳宇的火氣怎麼這麼大,原來不是針對我,而是天華一而再的小插曲激怒了人家。
「小宇,大家是自家人。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你就給張叔面子,不要跟他們計較了。」張少天對陳宇舉起酒杯,做起和事佬了。
「張叔你說話嚴重,我計較什麼啊我,我不過是看到某人的真容時有點驚訝罷了。沒什麼的。」陳宇忙著回答。舉起酒杯跟張少天示意一下,一飲而盡。
此刻,氣氛有點壓抑,陳宇這嬉皮笑臉的樣子讓人很不看好。而天之驕子張天華張少保兩人自然是受不了這冷嘲熱諷。不過,顧及到張少天就在旁邊,他們只好忍住心中的火,隨便扒了幾口飯就說有事出門了。
對此,張少天沒有阻止也沒說話。現在氣氛很不妥,阻止沒意思。
陳宇對張天華這兩兄弟的離去是漠不關心,怡然自得地夾菜喝酒,有點獨樂之意。
張莉看著陳宇,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因為她覺得這時的陳宇跟她之前認識的陳宇好像兩個人似的。
張少天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手一揮,嬌可可便識趣的找了個借口上樓。張莉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坐在飯桌旁。
張少天看著孩子心性的張莉,歎了口氣,忖道:也罷,反正事無不對人言。想著,笑容可掬地說:「小宇,飯菜好吃就吃多點。」
可是,陳宇聽後卻說:「呃,張叔,我飽了,你自個兒慢用。」說著,接過張莉遞過來的紙巾,擦完後笑著看著張少天。
「這樣啊,我也飽了,我們叔侄倆上去喝杯茶怎樣?」張少天一邊說,心中一邊在琢磨陳宇今天為什麼這麼反常,是他看了自己給的資料發現了疑團,還是慕容風那老頭在從中搞鬼?
「嗯,這裡挺好啊。張叔有事在這說也行。」陳宇聳了聳肩,目光還真在屋裡掃蕩。
到了這地步,張少天也不在轉彎抹角,直說了:「上次我跟你說的事,考慮得怎樣?」
「什麼事?」
「就是『星辰幫』交回給你打理的事。」張少天耐著性子說,臉上還帶著笑容,這可是他近二十年來,第一次有耐心這麼能忍。
「可以啊。反正我師兄也喜歡幹這,我接過來讓他打理就是了。」陳宇雙手攤開,十分坦白地說。
這話氣的張少天快要吐血身亡,暗忖:看來這小子不能為我己用了。
事已到此,張少天覺得沒必要跟陳宇說下去:「那行!這事我會盡快安排!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賢侄你慢慢享受這環境,估計你沒什麼機會享受到了。」說完,不理會張莉的眼神,直徑出了門。
看著張少天的背影,陳宇嘴角彎起一個美麗的弧度。一想到張少天最終還是忍耐不住佛袖而去,他就偷著樂。這樣,他知道父親陳風的死肯定跟張少天有著莫大的關聯,張少天甚至有很大可能是殺人兇手。
「啊宇,剛才你是故意的?」看著陳宇嘴邊的笑意,張莉心裡莫名一痛,小聲問道。
陳宇扭頭看了眼張莉,臉上笑容不減,氣定神怡的走到沙發,翹起二郎腿,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這麼明顯的事,還需要問嗎?」
聞言,張莉心中一緊,眼眶裡有股熱流要湧上來,但被她拚命地制止住了,用帶有嘶啞的聲音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即使你不喜歡我也不用這樣。你不知道一旦激怒了我父親,下場會怎樣嗎?為什麼你明知下場很慘還要如此?為什麼…為什麼…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
說到最後,張莉已淚流滿臉,哭的梨花滿天飛,整個人半跪在陳宇面前,雙手不停地錘陳宇的雙腳。
哪樣子,叫悲痛欲絕啊!
看到張莉如此,陳宇心裡再次莫名一緊,內心處極為壓抑,壓抑地讓他難以呼吸。手輕輕地撫摸著張莉的秀髮,歎了口氣:「張莉,我這樣做不是因為討厭你,而是我跟你父親有點私人恩怨。另外,如果我們繼續保持暖昧的關係,萬一我跟你父親刀刃相對時,你會怎麼做?」
張莉聽後停止了哭泣,陳宇心裡再次歎了口氣,看來只好把心裡話說了出來。雙手輕輕托起張莉,他自己也站了起來,四目相對:「不要再對我這麼好了,不值得。男朋友?沒了可以再找。可父親呢?好好地睡一覺,忘掉我。」說完,雙手離開了張莉肩膀,一個華麗的轉身便消失在張莉的視線。
張莉木偶的看著陳宇離去的背影,喉嚨動了幾下,嘴也張開幾次,但最後僅是張開一下,一字不語,她實在不知這時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