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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六十九章 新的賭局 文 / 沉若冰

    「牌吧!」我點著桌面道,實際上我的心思早已不在賭局之上,在這種孤軍深入的情況下對上飛賊門殘餘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不論是龍還是不弱於麟的其他三人都不是可以輕易打的對象,而且元齋師傅曾經提到過的「老飛賊」就精於賭術,想必這門手藝也傳了下來,以我連大部分賭具都弄不明白的智商哪裡能夠和賽在賭術上一較高低,若是要贏憑的只是取巧罷了,所以毫不猶豫的就讓荷官派牌了。

    賽很訝異於我如此坦然,他幾乎可以肯定我是一個「賭術高手」,連他的水平也參不透,所以不得已在公開場合出手想要贏我一局,但是我越是表現的平靜,他反而越是緊張,因為他縱橫賭場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像我這般套路的賭徒,所謂最危險的永遠是預料之外的,賽第一次覺得即使親自出手也無法保證必贏的結局,他打開厚重的眼瞼,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我,而我卻雙手托著下巴閉目假寐起來。

    荷官將牌派過來,我沒有睜眼也知道我拿到的是一張黑桃3和一張方片8,如果直接開牌的話只有1點,而賽拿到的卻是一張梅花2和一張梅花7,卻是最大的9點,相信不只是我知道結果,賽自己也知道是必勝的牌局,先前牌盒在洗牌的時候,我們都以出常人的眼力將每一張牌都看清楚了,甚至清晰的記得它們的排列序位,賽切牌也切的甚有水準,荷官銷毀的那些被切去的牌中實際上已經包含了八副牌中所有的6和a,可以說我若是想只換一張牌來獲得平局的結果是絕對不可能的,而若是想在賽面前隨意換兩張牌那也是異想天開罷了。

    賽捻起面前的兩張牌看了一眼,大概結果與他預計的分毫不差所以他眼中也透出了些許信心,但是他是穩妥的沒有先開牌,而是想先看看我的底牌,再決定是否還要出手,所以他向我道:「拉爾克先生,如果你不想看底牌的話就請開牌吧!」

    我此時才睜開眼睛,雖然不見得有神光閃爍但是塞眼中的信心卻的確有那麼一瞬的動搖,我看了看覆在面前的兩張牌,先是掀開左邊那張,果然如果我記憶一樣是一張方片8,如果我再掀開另一張黑桃3,此局就成了定局,自從清楚知道對方的身份後,我卻打消了原本輸錢耍賴鬧場子的打算,這一局我必須贏才能在接下來的爭鬥中在「理」字上站住跟腳。

    我將未揭開的底牌合在手中閉上眼唸唸有詞,這倒並非是我有什麼「搓牌」的特異功能,而是希望用這個舉動造成現場一瞬間的失神,心中卻暗自動了千方百里折?飛鳥!忽然間一陣輕風吹過,我的身體裡好似飄出一道虛影隨著這陣輕風拂過桌面,卻在賽面前陡然而止,賽眼中精光一閃,疑惑的四處看了一眼,那一瞬間濃烈的氣息震的他心神險些失守,他有些驚疑不定的再次捻開底牌看了一眼,這一眼卻是令他神魂不守,那張梅花7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張黑桃3!他忽然明悟到定然是剛才那陣怪風換了他的底牌,賽猛抬眼向我看來,此時我已睜開了眼,面帶微笑道:「既然你那麼想看我的底牌,那我就開牌了!」

    「等一下!」賽腦門上都見了汗,趕緊制止我即將掀開底牌的行為道,他實在想不到我居然膽大到在他眼皮底下偷去了他的底牌,先前還是他佔著極大的贏面,轉瞬之間卻已經勝負逆轉,他情急之間就想挽回敗局,想也不想的再次出手,我頓時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透過賭桌之下直竄上我拿著底牌的那隻手,我猛然醒覺賽居然還想將底牌偷回去!若是換做其他對氣息感應不甚明瞭的格鬥家,即使強如八神庵之流恐怕也無法預防賽的偷牌,只是賽悲哀的遇上了我這個曾經在神樂古武流格鬥術中偷師多次的傢伙。

    金剛?氣海!我當即氣息外放,好似以我為中心形成了一股氣息亂流,旋轉之間攪的四周人群一陣東倒西歪,賽那靠近我的陰冷氣息也被拖的沒了目標,氣息又如驚濤拍岸般猛地朝賽撲去,強大渾厚的氣息直逼的賽再也坐不住,愣是下了椅子直朝後翻滾而去,賽心中頓時如明鏡一般,此人實力之強恐怕比之飛賊門領袖龍也不遑多讓,這股氣息雖然比起龍之氣要柔和婉轉卻連綿不絕不知何時是個盡頭,以他精修數十年的氣息都無法抗禦。

    「啪!啪啪!」的數聲輕響,木製的賭桌哪裡經受的住我和賽之間的氣息較量,當我用金剛?氣海反撲之時就已經是千瘡百孔,此時沒了賽用氣息支撐,頓時被我震散了架,賭桌上的籌碼和器具都稀里嘩啦的落下地來,賽的底牌也沒能例外,明眼人都看到了翻開的底牌是一張梅花2和一張黑桃3,結果是5點,雖然不知道賭桌為什麼會突然間垮掉,但圍觀的人群顯然更關心豪賭的結果,眼光頓時都聚焦在我的手上。

    在賭桌散架的時候,我就以冥王技?籠中鳥的運勁方式將底牌吸附在手心中,此時只見我端坐在破碎的賭桌前,平伸一手於前,雖然眾人只能看到我的手背,但誰都知道手背之下就是那張決定勝負的底牌,也不知賽是知曉了結果,還是被我的實力嚇到了,只是坐在地上冒著冷汗,再也沒想過要阻止我的行為,我索性翻開手掌,將底牌呈現於人前,正是一張梅花7,配上我先前的那張方片8,正好也是5點!

    「不好意思,我贏了!閣下那一千萬我可就收下了!」我站起身道,隨手將那張梅花7扔到賽的面前,竭盡所能的做著囂張的動作,希望能夠激怒他對我動手,若只是他一人,我也有把握在數個呼吸間將他廢去,賽雖然年紀不小,但顯然大部分時間都耗在了賭術上,輕身術上的修為不但及不上龍的十之一二,連麟也遠遠不及,而如今我最不懼怕的便是硬碰硬的格鬥模式。

    想不到賽在一陣呆滯後,卻哈哈笑起來道:「好好!真是太好了,想不到今日不但碰上個賭術高手,連格鬥術上的修為也強過我太多,難怪亂總說今天黃歷不太好,我果然栽了個大跟頭……不過,比起這個,我對你倒是更有興趣,不知道拉爾克先生想不想賭的更大一些呢?外面這些小場子已經不適合你了,若是想玩的『大』一些的話不如就跟我來吧。」他兀自從地上爬起來,隨口吩咐荷官和侍從們打掃殘局。

    亂嗎?另外一個飛賊天王吧,這個賽的確涵養不錯,不愧是飛賊四天王中最年長的一位,我先前花費大力氣贏了賭局,就是想要各個擊破,避免賽招來其他幫手對我進行群毆,若是能夠先抓幾個人質讓對方投鼠忌器就更好了,我尋思一會兒便點頭同意下來,無論賽是布了個針對我的局,還是真的賭性大想和我一較高低,我今日若不能找到我想找的人,就算躲開了危險也對k』沒交待,更無顏面對微普。

    我抬頭看了看賭場牆壁上的掛鐘,還剩六十八個小時我就必須返回k』身邊了,這個關鍵時候也由不得我不按照賽的安排來做,尾隨賽出了地下賭場,直接上了皇冠娛樂中心位於第三層的娛樂包房,賽帶我進入了一間沒有打上號碼的房間,走進房間便瞧見一張碩大的螢幕,令我意外的是螢幕上上演的並非是什麼影視節目,而是正在進行著遊戲,我瞥眼便看到坐在沙上玩的起勁的一個小孩子,看模樣他大概十一二歲年紀,也不知是不是通宵k多了遊戲機,兩隻眼睛帶著濃重的黑眼圈,身上隨意的穿著一件粗麻布衣,賽與我進來他連頭也沒有抬,還是賽率先問道:「七!亂去哪裡了?我今日帶了個重要人物過來,你去把亂叫來吧!」

    七似是極不情願的扔下遊戲手柄,嘟嘟囔囔的轉身出了房間,從他幼稚的身形我絲毫看不出一點格鬥術的身影,但偏偏他的名字證實了他身為飛賊四天王之一的身份,我心中不免一動,如此幼小的年紀就能夠進入飛賊四天王的行列,既不是像賽一樣憑著資歷,也不是像麟一樣憑著一手鬼神辟易的毒術,這個七想必另有絕技,一會兒飛賊四天王之三都齊聚於此,我動手時恐怕很難戰決,不過,這個情況下也由不得我,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賽引著我在沙上坐下,我隨手拿起七扔下的遊戲手柄,打開了遊戲機,為了隱藏自己煩亂的心緒,我想先玩玩遊戲,避免對方看出我的膽怯,但隨著遊戲開始,我卻現這是九九屆拳皇大賽的模擬格鬥遊戲,還打上了「千年之戰」的名號,我玩了幾把卻覺得不甚熟悉,畢竟援護系統是新出爐的攻擊方式,對於我這個經歷過九五屆開始四屆拳皇大賽的熟手來說會覺得有些彆扭,幸好這張遊戲光碟是合集版,我切換到九八屆拳皇大賽「夢之戰鬥永不終結」篇。

    賽在我對面坐下,背對著螢幕道:「拉爾克先生不僅在賭術上令人歎服,連格鬥術上的修為也達到了從所未見的高度,不知道你師出哪家流派呢?」

    這傢伙是在探我的底細來了,我想也未想隨口胡謅道:「俺乃江西龍虎山上修的龍虎道,你到那裡打聽打聽誰能不曉得我的名號!」雖然本人因為業務需要會很多門外語,但中華方言變化萬千,我唯獨只學了三四成的江西地方口音,希望能將賽蒙過去,令我奇怪的是,賽好像不怎麼看實事的,我這樣的國際風雲人物他居然沒見過。

    賽撓著腦門尋思著「龍虎道」是哪門流派,我卻瞪著大螢幕「哎呀」一聲驚叫出來,賽好似本能反應般回頭去望,我趕忙一巴掌將遊戲機給關了,賽自然只瞧到一片雪花,真是好險啊!我都忘記了九八屆拳皇大賽「夢之戰鬥永不終結」篇的老闆隊裡有「冥王」這個人物,剛才正是隨機選到了這個角色令我驚叫出聲,原本這個人物就是以我為原型製作的,在格鬥術的風格是自然是不會偏差,尤其是冥王這個角色使用的是來自「風神秘策」上的絕技,而我剛剛偷賽底牌的那一手也是源於風神秘策,賽或許沒有聽說過「冰」這號人物,但加入nests組織他絕對聽過冥王這個叛徒,剛才若是讓他回頭瞧見了,不免要對我的身份起疑,其實到現在我居然還沒被皇冠賭場的人現真實身份本身就是個奇跡。

    賽還以為我是因為遊戲機畫面突然消失而驚叫,反過身來繼續道:「拉爾克先生身懷絕技,想必一般的金錢賭博已經入不了你的法眼了,我帶你來這裡就是想和你進行一場更大的賭局!」

    此時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一名侍者走了進來,賽僅僅是抬頭看了一眼便低垂眼眉不作聲色,我回頭看那個侍者卻是個容貌普通的男人,大概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他放下一瓶威士忌和水果拼盤後就退了下去,但他似乎有意無意的從我身前經過,有那麼一瞬間擋住了我的視線,我頓覺鼻端一陣若有若無的香味,對於經常泡在女人堆裡的我來說,這股味道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女人特有的體香,這令我對侍者的身份和她似是無意擋在我身前的動作產生了懷疑。

    當侍者退開後,我面前卻斟滿了兩杯威士忌,賽慇勤的向我舉杯道:「雖然不知道你最後的運氣如何,是否能夠贏得這場賭局,但是我們相聚總算是有緣,乾了這杯酒我們再訴說詳情吧,相信賭局內容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中國人就是注重這些酒文化,不管陌生人還是熟人,喝幾杯酒關係就都熟絡起來,我端起杯子正要隨著賽的邀請喝下去,心中卻想起先前的一幕,便留了個心眼,以極快的動作將杯中的酒液倒到身後的沙上了,而仰頭盡飲的賽卻沒看到這一幕。

    「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我可不是上來和你喝酒的。」我放下酒杯道。

    賽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空蕩蕩的酒杯道:「想必閣下也猜到了在下也是格鬥界中人,實不相瞞,我們脫身於中國一個隱秘的流派,我們這個流派有一個傳統,就是與那些身懷絕技之人定下賭局,賭注自然是我們各自最得意的格鬥術,換句話說,本人想與你賭這身格鬥術!」

    我心中一抖,聯想元齋師傅說過的飛賊門歷史,更加確定了這人便是飛賊四天王之的賽,飛賊門之所以能夠跡,靠的不就是從各家流派那裡贏去的格鬥術嘛,想必向來傳統觀念深入的中華一脈,定然不會將這條跡的門路給拋棄,我還道賽拐彎抹角的將我誘上來做什麼呢?卻原來是看上我的格鬥術了,這倒也是,元齋師傅三十出頭就能入得「老飛賊」的法眼,我如今雖然比元齋師傅當初年輕的多,可是一身格鬥修為卻是元齋師傅當年遠遠不如的,賽如果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也就枉為飛賊門的大師兄了,自然,越是清楚我的實力高深處,賽對我的格鬥術也就越垂涎。

    「既然是賭局,那想必要有相應的賭注才對,不知道閣下的賭注是什麼?」我輕點著桌面道。

    賽嘴角一咧,拍了拍光禿禿的腦門猛地朝堅硬的大理石茶几上砸去,只聽得轟然一響,整個大理石茶几被砸的粉碎,這可不是受到重擊從中斷裂那般簡單,而是完全的粉碎,大理石茶几在那一瞬間從受力點將衝擊力散佈到了每一個角落,整個茶几的每一處都幾乎在同一時間受到了強大的力量衝擊,我隨手捻起大理石茶几的碎末,不由怦然心動,如此強大爆力的絕技若是運用到天地霸煌拳的拳意中,那會造成多麼驚人的破壞效果啊!

    賽拍開黏在太極額紋上的粉末道:「不知道閣下滿不滿意在下的賭注?若是在接下來的賭局中你能贏我,那本人定當將這一手魔哭冥斬拳?頭垂貫頂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你!」

    「好!一言為定,那你打算與我賭什麼?」我應允道。

    賽咧開嘴笑道:「作為格鬥家自然對高明的格鬥術情有獨鍾,猶如毒品般令人難以抗拒,閣下果然是個妙人!雖然先前你贏了我不少局,但那不算數,如今我們既然重新開了這樣的賭盤,我又先亮出了賭注,拉爾克先生也至少要亮明瞭賭注才是!」

    我微笑間探**出一記風之力,陡然間在我和賽之間的空隙裡憑空出現一道***,正是一記腕電?真空波!一地的大理石粉末頓時被***帶起來吹得整個房間到處都是,唯獨我的身周沒有落下一點,神乎其技之處直讓賽瞠目結舌,雙眼暴出一團貪婪的紅光,我這才停下動作道:「若是贏了我,這『風神秘策』我就拱手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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